馬豔麗是個很漂亮的江南女子,身爲江南富商馬家之女,美貌與風評在江南貴族圈子裡都是屈指可數的,當年也唯有蔡家嫁入唐家的那位可以將她壓一頭。
後來馬豔麗嫁入劉家,丈夫是劉家年輕一輩中最傑出的俊傑人物,自此更是水漲船高,即便許多年輕人會覺得她很漂亮,也惦記着她,然而大家也只能想想而已,畢竟她可是劉朝陽的女人。
劉朝陽可是未來國家的繼承人之一,如果將來真的登頂大寶,馬豔麗可就是第一夫人了。
所以在國內,真正認識馬豔麗的人敢對她如此無禮,還真是令人吃驚。這裡是一品居,能夠進入這裡的人非富即貴,真不認識他劉朝陽的可以說沒有,敢得罪劉朝陽的,更應該沒有。
然而現在,他劉朝陽的女人卻明擺着被人欺負了!
劉朝陽即便能忍,如今也是忍不住了,一張臉沉了下來,眉宇間露出駭人的殺意。
如今的劉家已經不比當初,算得上是華夏新局面下最強大的一個家族力量,劉朝陽本人的地位自然也水漲船高,如今正是風頭最勁的時候,自然有了份傲氣。
“走,跟我去看看。”劉朝陽摟着妻子,一臉陰沉的站了起來。
馬豔麗嗯了一聲,可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拉住劉朝陽說道:“要不算了吧,總覺得那人有些面生,如今這局勢……”
劉朝陽聞言心頭一沉,想到上頭最近出現的越來越多的陌生面孔,而且實力強勁,如果真是那些人出面,自己得罪了他們,難保日後不會被打擊報復。
表面上劉朝陽口口聲聲說趙子龍是莽夫,魯莽之輩,然而他又何嘗不知現在這華夏的天下,正是那些比趙子龍強大百倍的莽夫掌控着?
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自古以來就沒有改變過,如今,伴隨着那些人的出現,這條生存法則被體現的更加淋漓盡致,權利永遠是掌控在那些強者手中的。
“無論在怎樣的局勢下,有些東西,不能丟。”劉朝陽深吸了一口氣,緊馬豔麗的小手,大步向外面走去。
一衆京中紈絝子弟們自然緊緊跟隨在兩人身後,一涌而出,來到了外面。
在外面舞廳中,馬豔麗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年輕男子。劉朝陽遠遠看了此人一眼,此人看上去的確非常陌生,是以前沒見過的人,但他卻留着一頭長髮,身穿唐裝,手中更拿着一把摺扇,的確有點與衆不同。
劉朝陽心頭一凜,帶着衆人大步走了過去。
走的越近,那人的樣貌便看的越發清楚。只見此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顯得非常年輕,英俊儒雅之中透着一股子令人感到心悸的邪魅之氣。
劉朝陽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只覺得此人看上去竟是有分眼熟,腦海中突想到一人,心中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對着那人道:“閣下眼生的很,在下劉朝陽,這位是我妻子馬豔麗,聽說剛纔你對內子無禮,前來討個說法。既然大家都是圈子裡的人,請向我妻子道歉。”
那名看上去儒雅英俊實則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邪氣的青年男子回過頭來,目光落在劉朝陽等人臉上之後,又對着馬豔麗溫柔一笑:“嗨,美女,咱們又見面了。”
馬豔麗俏臉一紅,似是對這男子非常忌憚,向後退了退。
劉朝陽面色一沉,不怒自威,喝道:“大膽,誰家不開眼的引來這等登徒浪子,還不讓人趕出去。”
那年輕男子彷彿這纔看見劉朝陽,不屑的瞥了劉朝陽一眼,摺扇展開輕輕扇動。
“怎麼回事,表哥……咿,劉王子啊?”就在這時,只見一個少年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先是對那名青年叫了聲表哥,然後纔對劉朝陽客氣的說了一聲。
“秦漢義,他是你表哥,這小子是你帶來的?”劉朝陽身邊的人認出了秦漢義,急忙問道。
秦漢義,秦家中人,正是當初趙子龍在王府井那邊教訓的那個秦家少年,秦永兵的弟弟,吳秀蓮的寶貝兒子。
秦漢義看了說話的那人一眼,劍眉一揚,喝道:“王瑞星,請你語氣客氣點,這是我表哥,人是我帶來的又咋地?”
“快讓你表哥向嫂子道歉,媽的,你帶人過來就給我看緊點,知道他得罪了嫂子不?”王瑞星立刻爭鋒相對的說道。他是王家之人,本就不怎麼畏懼秦漢義,如今又是爲劉朝陽辦事,自然底氣十足。
秦漢義面色微微一變,沒料到自己剛纔離開這會兒,表哥竟得罪了劉朝陽,不禁轉頭望着那青年男子。可看了那青年男子一眼,秦漢義便立刻轉頭看向馬豔麗,說道:“我表哥可不是一般的人,不知他怎麼着你了?”
那青年男子衝劉朝陽一笑:“鄙人趙風雲。”
趙風雲自報姓名之後,劉朝陽等人便心頭一驚,臉色也都同時變了一下。就見趙風雲看着馬豔麗道:“之前不小心碰了一下,實在抱歉。我以爲只是件小事,沒想到你會如此勞師動衆,似乎沒必要吧?”
馬豔麗臉一紅,怒道:“你對我動手動腳這也叫小事情?”
衆人這才明白過來,這馬豔麗可是漂亮動人的女子,尤其是嫁作人婦之後,更有了一種少婦風韻,一般男人見了,誰不動分心思?
劉朝陽深深看着眼前男子,眉宇間閃過一抹陰冷之氣,沉聲道:“你叫趙風雲?”
“怎麼了?”趙風雲溫柔一笑,望着劉朝陽。
劉朝陽心頭怦然加快了跳動,如果說之前覺得眼前之人有些眼熟,那麼現在,此人這一笑便更讓他覺得非常熟悉。
這笑,竟與趙子龍的笑有兩三分相似。
劉朝陽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趙風雲,只覺得他與趙子龍的長相都有了分相似,不禁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你父母是誰?”
趙風雲哈哈一笑:“你這樣很不禮貌,我不喜歡。既然沒別的事情,告辭!”說完,轉身就走,竟是將劉朝陽等人就這麼晾在了那裡。
秦漢義衝劉朝陽尷尬一笑,轉身跟着趙風雲而去。
劉朝陽身後那些人都激動起來,王瑞星更是大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秦漢義道:“站住,得罪了咱們嫂子,你們就想這麼離開?”
秦漢義被王瑞星拉住,回頭怒目盯着對方,吼道:“你他媽算什麼東西,老子沒記錯的話你姓王吧,什麼時候王家的人連臉都不要了,對劉家的人叫大哥叫嫂子?”
秦漢義這話說的有點毒,雖然圈子裡的人見了都會稱兄道弟,比較親近,然而秦漢義這話一說出來,味道就有點不一樣了。
畢竟王家也是大戶,與劉家可是齊名的大家族,如今王瑞星爲劉朝陽如此出力,的確有點太過了,秦漢義的話一說出來,頓時讓他有點下不來臺。
感受到四周那些人望來的目光,王瑞星用手指着秦漢義,怒吼道:“我一直將劉大哥當親大哥,圈子裡的人誰不敬重劉大哥,你別口吐髒言,我哪裡不要王家的臉面了?”
“漢義,與一條狗說這麼多幹什麼,主人家都還沒說話,狗卻跑出來亂叫。難道狗咬你一口,你也反咬狗一口麼?我們是人,不與狗一般見識。”
趙風雲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對秦漢義說道。
趙風雲此話一出,王瑞星的臉色更是一陣青白交加,他何嘗被人如此羞辱過,今天趙風雲這話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羞辱,是對他人格的踐踏。
“你算什麼東西,我與秦漢義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給我滾蛋!”王瑞星怒吼一聲,擡腿一腳便向着趙風雲踹了過去。
“我日,敢動我表哥。”秦漢義見王瑞星竟對趙風雲出手,頓時大怒,他本就是個紈絝子弟,在這一代京中紈絝子弟中算得上真正勇猛的人物,豈能容王瑞星在自己面前對錶哥動手,當即怒吼一聲,合身撲了上去。
然而,秦漢義剛撲上去,身子就飛了起來。竟是被人從後面一把提在了空中。
王瑞星的腿狠狠踹向了趙風雲,然後踢在趙風雲的腿上。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響傳來,附近許多女子都忍不住爲趙風雲暗自捏了一把冷汗,這麼英俊迷人的一個男人如果就這麼瘸了,的確可惜。
然而,就在衆人爲趙風雲擔心的時候,王瑞星突然抱着那條腿蹦着跳了起來:“啊……”
伴隨着王瑞星的慘叫聲,趙風雲低頭看了一下褲腿,見上面沒有留下痕跡,這才擡頭對劉朝陽道:“怎麼,還需要計較?”
劉朝陽迎着趙風雲平靜的眼神,不知爲何心中突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但他現在不可能示弱,沉聲道:“據說當年趙家那人娶了吳家女子爲妻,吳家那位生下了一個孩子。”
趙風雲臉上神色依然平靜,靜靜看了劉朝陽一會兒,點頭道:“不錯,你是個人物。不過你的對手是他,不是我。”說完,趙風雲留給衆人一個背影,帶着秦漢義大步走去。
劉朝陽聽的心頭巨震,看着那道離去的背影竟是沒有再計較馬豔麗的事情,而是默默掏出了手,撥通一個號碼後直接問道:“上面有沒有一個叫做趙風雲的人,此人能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