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鐵華說的這件事,葉青和皇甫紫玉倒是知道,西杭沈家莊外面的石頭陣,便是利用奇門遁法堆積起來的。這石頭陣,威力極強,若是不懂奇門遁法,不小心陷進去,縱然是頂級高手,也休想走得出來呢!
“奇門遁法,便是道門對於天地規則的領悟。而將這些東西融入到武功裡面之後,威力自然是倍增了!”赫連鐵華道:“道門在這方面的領悟極多,諸如天罡北斗的步法,這奇門遁甲,這些都不簡單,融入武功,威力極強。兩個絕頂高手對決,若是其中一個更瞭解這些東西,那必然是佔據優勢的。”
“這麼說來,丁連順和陰仙子,這兩個人,應該是沒學這些東西吧。”葉青道。
“不是沒學,只是他們學到的太少了,跟這招咫尺天涯比起來,實在相差太遠。”赫連鐵華道:“這招咫尺天涯,乃是佛門達摩祖師留下來的絕技,豈是尋常?丁連順和陰仙子,只不過是跟着天師林玄月而已,天師林玄月,跟達摩祖師又怎麼能比?”
“這倒也是。”葉青恍然大悟,不是丁連順和陰仙子實力弱,而是達摩祖師實在太強。他留下的這一招,自然不是天師林玄月所能比擬的了。
“現在,你們對於絕頂高手,也算是有點認識了吧!”赫連鐵華道:“現在,我就給你們說說教廷的情況。他們那邊,絕頂高手極多,當然,這只是內力達到境界,其實你看到他們出手,這些人基本是沒有什麼招式的。他們不懂招式,所以,也就把所有時間花費在鍛鍊速度上面,再加上他們能夠改造自己的身體,所以,這些人的實力也是不俗。”
“華夏國的絕頂高手雖然不如他們那麼多,但大部分絕頂高手,對天地規則的感悟都很強。單對單打的話,他們肯定不是咱們的對手。可是,他們仗着人多,這打起來就比較麻煩了!”赫連鐵華頓了一下,道:“還好,後來射日弓出世,終於改變了局面。”
“射日弓怎麼改變局面的?”葉青奇道:“這不就等於是多了一個絕頂高手嗎?”
“不一樣!”赫連鐵華搖了搖頭,道:“射日弓不需要用實體箭,隨時可發,威力非常。射日弓的氣箭速度極快,再加上射日弓本身可以感受四周力量的波動,所以,射日弓幾乎可以說是這些人的剋星。那一次射日弓出現,擊殺七大絕頂高手,徹底挽救了華夏國的局面。”
“原來如此。”葉青看了看皇甫紫玉手裡的射日弓,心裡卻有種不妙的感覺。按照赫連鐵華這說法,射日弓是教廷那些人的剋星,而現在教廷的人竟然又來如此。這麼說來,皇甫紫玉豈不是還要出手對付教廷的人了?
事實上,葉青是想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就再也不管任何事情,帶着皇甫紫玉歸隱算了。這天下的恩恩怨怨,他看得清清楚楚,一切不過都是爲了利益而已,他真的不想深陷其中。可是,現在看來,這些事情,他已經越陷越深,無法自拔了!
“那次的事情之後,教廷的人休養生息了一段時間,再沒有進入華夏國了。”赫連鐵華道:“不過,教廷的人,也知道了射日弓的威力,我們料想他們肯定會來搶奪射日弓的。所以,爲了防備這些人來搶奪射日弓,洪盟七舵的先輩,特意在這裡呼蒙市周圍的草原上,引進了很多叢林狼,飼養在這裡。”
“養狼?這能防備教廷的人?”皇甫紫玉奇道,葉青也是滿臉的詫異。其實,他剛到這草原上的時候,就對這裡的狼羣很是奇怪,因爲他看得出這些狼是飼養的,而那些教廷的人,也刻意在擊殺這些狼呢。
“教廷的人練功的方法,和南洋降頭師有些相似,其中也有一些改造人體的方法。而其中最主要的一批人,他們改造之後的人體,不知道爲何,能被狼羣發覺,而且還會激發狼羣去圍攻他們。所以,在呼蒙市外面的草原上養狼,其實也是一種防禦措施,專門用來防備教廷這些人的!”赫連鐵華頓了一下,道:“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他們都未曾進入過華夏國。這一次,竟然來了。而且,他們還是有備而來,先派人過來剿滅狼羣,看樣子他們是真的準備拼命搶奪這射日弓了。”
“就來了這兩個絕頂高手,還敢搶奪射日弓?”皇甫紫玉皺眉,道:“上一次他們進來十三個絕頂高手,不還是飲恨而歸。教廷的這些人,難道忘記射日弓的威力了嗎?”
“我想他們是忘不了的,不過,我懷疑,這些人的目的,恐怕不是在射日弓上面這麼簡單。”赫連鐵華道:“他們在射日弓上面吃過大虧,自然知道這射日弓,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否則的話,他們不會隱忍這麼多年,再也不敢進入華夏國了。而這一次進入華夏國,我懷疑,他們還有別的什麼陰謀。”
說到這裡,赫連鐵華看了葉青一眼,道:“對了,教廷那些人,到底拿了一個什麼東西過來?”
聽赫連鐵華說了教廷的事情,葉青也感覺事情嚴重,當下再沒有隱瞞,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給赫連鐵華說了一遍。
“地圖?”赫連鐵華緊皺眉頭,葉青說的話,讓他感覺這件事更加不簡單了。究竟是什麼地圖,可以讓這些人如此拼命呢?爲了這地圖,甚至用崩斷經脈的這種方法來對付葉青,可見教廷的人對這地圖有多重視,這地圖究竟是什麼地圖呢?
沉默了好一會兒,赫連鐵華突然轉頭問葉青:“那地圖畫的是什麼地方?裡面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標註嗎?”
那張地圖,葉青看了好幾遍,大致內容都記在心裡。他沉思了一會兒,搖頭道:“那張地圖上面,根本沒有標註什麼地方,也沒有特殊的標記。我看,那張地圖,畫的更好些是一個室內的路線圖。或者,只有找到那個密室,那張地圖才能起效果。否則的話,找不到密室,就算拿着地圖,也沒有用的!”
“只是個內室的路線圖?”赫連鐵華更是詫異,皺眉道:“只是一個路線圖,充滿了太多爲止的不可能,而引得這些人進入華夏國。可見,這個路線圖裡面,肯定隱藏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一個足以讓他們不畏懼射日弓的秘密!”
葉青和皇甫紫玉也都皺起了眉頭,赫連鐵華這分析,讓他們心中對這件事也格外重視起來。儘管葉青不想摻合這些事情,但他知道一個很簡單的道理。華夏國內部的紛爭,不管誰勝誰負,都與他無關。可是,如果讓國外的人滲透進來,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若是讓教廷的人擊垮了華夏國的武術界,到時候,他們都將被教廷的人所控制,誰也不能倖免。
傾巢之下,豈有完卵!
而且,身爲一個退伍的軍人,他本身就對這些國外的勢力沒有什麼好感。牽扯到國家的事情,那就沒得談。膽敢犯我華夏者,必誅之!
赫連鐵華的那些手下,用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將那片灌木叢全部搜完,卻還是找不到葉青藏在這裡的那張地圖。
其實,這也正常啊。寧千術早就來把地圖拿走了,他們要是再能找到,那才奇怪了呢。
“這張地圖我明明就是藏在這裡的,該不會是被教廷的人拿走了吧?”葉青面色難看,他爲了這地圖,差點把命都丟了。現在地圖也沒了,那他這一趟折騰的是什麼啊。
“這也不好說。”赫連鐵華沉默了一下,道:“算了,先不去操心這件事了,以後注意防備教廷一些就可以了。葉青,皇甫侄女,你們先跟我回莊園裡面。皇甫侄女,你拿了射日弓,就是七家的共同家主,也是洪盟七舵的右使了!”
“洪盟右使?”葉青愣了一下,看了看皇甫紫玉,又看了看赫連鐵華。
他以前就聽說過,赫連鐵華在洪盟七舵的地位雖然高,但也有一個能與他平起平坐的人。赫連鐵華是左使,而在洪盟七舵,還有一個神秘的右使,與赫連鐵華平起平坐。只不過,這個右使很少出現,所以,很多人都懷疑,右使是不是早已經死了呢。
現在聽赫連鐵華這麼說,葉青突然驚覺。所謂的洪盟右使,好像不是固定的人啊!
“拿了射日弓,就是洪盟右使?”皇甫紫玉詫異。
“沒錯!”赫連鐵華點頭,道:“這是祖宗定下來的規矩,拿了射日弓的人,就有資格擁有洪盟七舵的掌控權。當然,前提是,你必須是洪盟七舵的人!”
皇甫紫玉頓時皺起眉頭,道:“這麼說來,如果我不是洪盟七舵的成員,那我就沒資格當洪盟右使,沒資格擁有洪盟七舵的掌控權了?哼,我皇甫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與洪盟七舵沒有牽扯了,現在早已不是洪盟七舵的成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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