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警察見胖子和瘦子舉手投降,還以爲已經盡在掌握,根本沒想到,這兩人在十幾個槍口的瞄準下竟然還敢做出這麼大的動作。待他們反應過來,已經是晚了,那兩個警察被胖子和瘦子控制着,擋住了他們的身體。剩下這些警察投鼠忌器,手裡拿了槍,也根本不敢開槍了啊!
“你們想幹什麼?快點放了他們?你們可知道,劫持警察是多大的罪名嗎?”帶隊的警察大聲嚷嚷,還想用罪名這些東西來嚇唬這兩人。只可惜,這兩人本來就是亡命之徒,又怎麼會害怕那什麼罪名之類的事情呢?
胖子用那警察擋住門口,轉頭對王老八道:“八爺,您先走!”
“我走不了!”王老八搖了搖頭,看了看還在病牀上昏迷着的周桂婷。他現在是騎虎難下,必須在這裡保住周桂婷,等待劉昌平過來,那他這次借運就算成功了。若是讓周桂婷有什麼閃失,那這次借運就失敗了,所以,成敗在此一舉!
胖子和瘦子互視一眼,兩人都有些愕然。
“八爺,您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做嗎?”胖子奇道。
“我要等一個人過來!”王老八看了看外面的那些警察,沉聲道:“先撐一會兒,能撐多久是多久。等那個人來了,就沒有事了!”
聽到此言,胖瘦二人點了點頭,兩人將那兩個警察全部擋在門口,根本不讓外面的人進來,想以此拖延時間。
“看看,看看,我就說吧!”張軍在旁邊憤然道:“這些就是亡命悍匪,跟他們講什麼程序,直接開槍斃了,還是立大功呢。你們不聽我的話,現在可好,自己的手下都被人給抓了,這傳出去,我看咱們西汕市警察的臉面還往哪兒放呢!”
帶隊的那個隊長也是鬱悶無比,當警察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
“你們究竟想幹什麼?”隊長大聲道:“這裡已經被警察包圍了,你們跑不了的。我建議,你們有什麼話,咱們可以好好說。你們先放了我們的同事,我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
這隊長在這邊說了一大堆,但胖瘦二人根本不理會他們,只駕着那倆警察擋在門口。隊長說的口乾舌燥,卻還是什麼結果都沒有,反倒讓旁邊的張軍恥笑不已。
衆人在這裡纏了一會兒,終於,坐在旁邊的張霞看不下去了。她來回走了幾步,不滿地道:“曉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難道咱們要在這裡站一晚上嗎?”
盧曉麗也是皺着眉頭,憤憤瞪了隊長一眼,道:“你想個辦法衝進去啊!”
隊長一臉鬱悶,盧曉麗是盧建功的女兒,他當然不敢不聽盧曉麗的話了。但是,現在這種場面,他也衝不進去啊。這兩人是他的手下,如果在這裡有什麼閃失,他這隊長還怎麼當下去?
隊長低聲道:“盧小姐,咱們……咱們稍等一下,看看具體情況。人的體力是有限的,等他們累了,咱們說不定就能找到機會衝進去救人了!”
“等他們累,那等到猴年馬月去?”張霞瞪了他一眼,鄙夷的表情讓那隊長心中惱怒不已。
以前張軍沒有搭上盧曉麗之前,在他面前連個屁都不是,更別說他的家人了。現在張軍勾搭上盧曉麗之後,連張軍的家人都不把他這個隊長放在眼裡了,換誰心裡都難以接受啊。
但是,心裡有氣,他卻也不敢說什麼。隊長看着盧曉麗,低聲道:“盧小姐,今晚的情況有點特殊,我們必須保證我們的同事安全,才能繼續做別的事情。我儘量想辦法,您不要着急,這件事不會拖延多久的!”
“都拖延這麼長時間了,還不算久嗎?”張霞瞥了他一眼,道:“算了算了算了,我看你也是指望不上了。我說你們這些人就是死心眼,從門口衝不進去,不會想別的辦法進去嗎?”
“別的辦法?”隊長往病房看了看,道:“這裡是三樓,窗戶還有護窗,不好進啊。再說了,咱們有人質在他們手裡,咱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以免咱們的人受到傷害!”
“你這就是死腦筋,誰說非要讓你衝進去了啊!”張霞擺了擺手,道:“我的意思是說,他們既然敢挾持人質來威脅咱們,那咱們爲什麼不同樣去威脅他們呢?”
“什麼意思?”張軍盧曉麗和隊長同時看向張霞:“咱們哪有什麼人質啊?”
“沒有人質,不會去找啊!”張霞瞪眼,道:“你們還沒看出來嘛,這三個人,擺明就是在幫周桂婷那個賤人的,肯定是她找來的幫手。”
“你的意思,是用周桂婷來威脅他們嗎?”隊長道:“可是周桂婷都還在病房裡呢!”
張霞一瞪眼,道:“周桂婷是在病房裡,可是,周桂婷不還有個女兒嘛。你們還沒發現,她女兒沒在病房裡,一直沒出現,這是個很適合的人質啊!”
聽聞此言,隊長面色不由一變,立馬轉頭看向旁邊的張軍。周桂婷的女兒,便是張軍的女兒,也是張霞的侄女,張霞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捨得用這個小侄女來當人質,這纔是真的蛇蠍心腸啊!
盧曉麗也同樣看着張軍,張軍面色有些尷尬,道:“這樣也好,反正是爲了破案,我做出點犧牲。這樣吧,這件事交給你們來做,我就不太方便在這裡露面了吧!”
盧曉麗微皺眉頭,道:“你是不方便露面,還是不捨得看到自己的女兒當人質啊?”
見盧曉麗生氣了,張軍不由有些慌張,匆忙道:“怎麼會?我跟她們兩個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曉麗,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再容不下第二個人。只不過,我要是留在這裡,以後傳出去,名聲不好聽啊。曉麗,你捨得讓我被那麼多人咒罵嗎?”
聽着張軍這話,那隊長直欲作嘔,盧曉麗卻是非常的受用。她點了點頭,道:“軍哥,你說的對。好吧,你先過去休息一下,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就可以了!”
“曉麗,我陪你!”張霞磨掌擦拳地跟盧曉麗站在一起,這個女人,爲了往上爬,連血緣關係都可以拋棄,也真夠可惡的了。
張軍走開了,盧曉麗立刻命令幾個警察去把叮叮找出來。
叮叮還在護士站,很容易就被這些警察找到抱了過來。
叮叮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看到張霞,她的小臉頓時抽了起來,面上盡是恐懼和驚惶。這個所謂的姑姑,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的親情和溫暖,給她的只有噩夢一般的記憶。
“嘿嘿嘿……”張霞全然不顧叮叮的害怕,冷笑着走過去,不由分說便將抓着叮叮的胳膊將她拎了起來。
“曉麗,可以了!”張霞將叮叮拎到門口,叮叮細嫩的胳膊,幾乎快被扭脫臼了,而她卻連看都沒有看叮叮一眼。
女人是善妒的,盧曉麗也是如此。看到叮叮,她自然便想起張軍和周桂婷之間的那點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伸手一把抓住叮叮的耳朵,將她拎到了自己的身邊。
“阿姨,好疼……”叮叮忍不住哭喊出聲。
“疼?疼就對了!”張霞在後面又踹了叮叮一腳,道:“哭!大聲哭!”
叮叮吃痛,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直接吸引了病房裡王老八的注意力。
“靠!”王老八忍不住罵了一句,不用看他便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叮叮,叮叮……”這時,病牀上半昏半睡的周桂婷驚醒,畢竟母子連心。女兒的哭喊,讓她直接醒了過來!
“叮叮!”周桂婷坐起身,一把將身上的輸液管扯了下來,瘋了一般地跳下牀,便要往門口衝去。
“喂喂喂,別激動,別激動啊!”王老八匆忙把她攔住,急道:“你在這裡等着,我去把你女兒救回來,別衝動!”
“拜託你了,救救……救救我的女兒,救救我的叮叮,求你了……”周桂婷幾乎都快跪在地上了,痛哭流涕地哀求道。
“交給我了!”王老八跑到門口,擡頭看去,那盧曉麗也正在門口,一手扯着叮叮的耳朵,一邊大聲嚷嚷:“周桂婷,你這個賤人,給我滾出來。再不出來,我把你女兒的耳朵扯下來了啊!”
“你這個人有沒有點公德心啊?”王老八大聲嚷嚷:“那只是一個孩子啊,你也真下得了手啊?你先把孩子放了,咱們有話好好說!”
“你滾開,讓周桂婷出來說話!”盧曉麗大聲回道。
“要是不想讓周桂婷出來,那也可以,讓他們放了我的同事,我們就把這孩子還給你們!”隊長在旁邊跟道。
王老八道:“身爲一個警察,你們竟然拿一個小孩子當人質,我看你們的罪行不比我們輕啊!”
“哼,我又不是警察,沒有這麼多規矩!”盧曉麗說着,劈手給了叮叮幾個耳光,大聲道:“周桂婷,你到底出來不出來!”
叮叮彷彿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一刻竟然咬着嘴脣忍着疼痛,不再哭泣了。盧曉麗接連打了她幾下,見她沒有動靜,不由有些火了。正準備想別的辦法呢,張霞不知從哪裡拿了個針頭出來,在叮叮胳膊上猛刺了一下!
“啊!”叮叮終於還是忍不住,哭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