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室房門關緊,兩個保安將三人堵在了房間裡面。那邊瘦子還把窗簾拉上了,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屋內的情況。
瘦子雖然瘦弱,但相比較葉青,他也算是強壯的了。至於那壯漢,看起來更是兇悍。雖然他們人數不如霍萍萍這邊,但是,霍萍萍和黃芸完全可以忽略了啊。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黃芸大驚,看着那兩個保安泛着冷光的眼睛,心中不由後悔,自己幹嘛要趟這渾水。難不成,今天還要把命丟在這裡嗎?
“幹什麼?你說呢!”壯漢從門後拿出一根手腕粗細的木棍,惡狠狠地朝三人走來。
“啊!”黃芸尖叫一聲,匆忙後退好幾步,躲在霍萍萍身後。
雖然這邊葉青是個男人,但是在她看來,葉青就是一個吃軟飯的窩囊廢。這種事,葉青是不可能派的上用場的,還不如脾氣潑辣的霍萍萍有安全感。
霍萍萍倒是比較鎮定,後退幾步避開壯漢,看了葉青一眼,道:“死當兵的,該你了!”
葉青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兩女面前,靜靜看着壯漢,道:“收手吧,盜竊判不了幾年。你們現在去認罪,還可以算是自首!”
“放你媽的屁,老子纔不準備坐牢呢!”壯漢冷聲怒道:“你們三個王八蛋,這件事當做不知道算了,還偏偏要弄出來。好,今天你們三個都別想走了!”
“大哥,不關我的事啊。”黃芸顫聲哀求,她根本不覺得葉青能改變什麼局面。相反,心中還有點憎恨葉青。要不是葉青把這件事捅出來,這兩個保安也不用向他們出手啊。
“少廢話,都給我解決了關監控室,晚上再把他們扔出去!”瘦子吩咐道。
“嘿嘿……”壯漢一聲冷笑,揚起手中的木棍便朝葉青的腦袋砸去。
葉青也跟着擡腳,正踢在那木棍上。兩者相撞,壯漢只感覺虎口一震,手中木棍抓不住,脫手而去。
葉青則順勢往前一步,重重一拳打在了壯漢臉上,壯漢立時捂着嘴撲倒在地,鮮血順着口鼻淌了出來。
瘦子還沒反應過來,遲疑了一下,葉青卻已走到他面前,一個肘擊撞在他胸口,瘦子也跟着倒在了地上,哭爹喊娘地嚎叫起來。
兩個人,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全部被葉青撂倒了。
黃芸都看呆了,她原以爲葉青還不夠人家一下打的的呢。沒想到,結果是對方兩個人,還不夠葉青一下打的了。
霍萍萍則抓住機會,上去對兩人一頓爆踹,破口罵道:“敢砸姑奶奶的攝像頭,我踹死你們兩個王八蛋!”
看霍萍萍踹了幾腳,葉青過去把她拉開,道:“算了,叫救護車吧。”
“叫什麼救護車,報警。”霍萍萍怒聲嚷嚷。
“算了,他們只是盜竊而已,不是什麼大事,還是先叫救護車吧。”葉青道:“他們受傷不輕,也不能再反抗了。先把傷口弄好了,再交給警察,免得他們多受苦!”
霍萍萍擡眼看着葉青,道:“只是盜竊而已?你說的跟個好人似的,前幾天那幾個人,你怎麼沒見幫他們叫救護車啊?”
葉青:“性質不一樣。”
霍萍萍撇嘴,道:“有什麼不一樣,都是犯罪。”
葉青沒有跟霍萍萍爭論這些問題,他自己心中有數。之前他廢掉的那些人,是因爲他們手裡都有人命,都毀掉過別人的人生。那種人,葉青是不會憐憫他們。可是,這兩個只是盜竊而已,在葉青眼中並不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霍萍萍最後還是給陳可愛打了電話,同時又報了警。
救護車先趕到,陳可愛隨車而來。見到兩人傷的情況,陳可愛立時瞪大了眼睛,憤然擡頭看着葉青,道:“鼻骨都打斷了,這個肋骨都斷了好幾根。葉青,你出手就不能有點分寸嗎?怎麼能這麼暴力呢?”
黃芸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她親眼目睹整個過程,根本想不到,葉青隨隨便便一拳竟然有如此威力。鼻骨打斷,肋骨打斷,這是拳頭能做到的嗎?
葉青無奈地聳了聳肩,其實他出手都留着力道了。但是,自從修煉尋經問穴當中的呼吸吐納方法之後,他的力氣好像越來越大,往往自己都掌控不住了。
“暴力狂!”陳可愛給葉青下了個定義,憤憤不滿地跟着救護車離開了。
霍萍萍拍了拍葉青的肩膀,道:“可愛就是這個樣,從小愛心氾濫,見到個螞蟻受傷都恨不得過去給人包紮。你別管她,反正我覺得你做得挺好的。要是換了我,早打死丫了!”
在暴力這方面,霍萍萍是絕對支持葉青的。
沒多久,警察趕來,霍萍萍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遍。警察跑去醫院抓捕那兩人,而霍萍萍也算解決了這件事,給公司有個交代了。
給經理打電話彙報完,霍萍萍滿面春風,一擺手,道:“走,姐姐請你吃烤串。黃芸,一起來!”
三人在附近找了個夜市攤坐下,點了三十串羊肉串,喝了幾杯啤酒,黃芸終於忍不住轉頭看着葉青,道:“葉青,既然那兩個人把監控記錄都修改了,爲什麼還要砸壞攝像頭呢?他們這麼做的話,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霍萍萍也帶着同樣的詫異看着葉青,這個問題她也想不明白。
葉青反問道:“他們對外說的是攝像頭失靈,公司的人肯定會來檢查。如果檢查攝像頭沒有問題,那他們怎麼解釋監控記錄的問題?”
霍萍萍和黃芸恍然大悟,這兩個保安砸壞攝像頭,其實就是想造成攝像頭壞了的結果。到時候霍萍萍公司的人就算來檢查,也不知道這攝像頭之前是否真的出了什麼故障,也不會去想那監控記錄有問題了。
“葉青,沒想到你還挺細心的呢!”黃芸由衷地讚歎,道:“我看你也挺厲害的,一個人就把他們兩個人打倒了。你以前當過兵,打架肯定很厲害啊。但是,你在王宣面前有點太低聲下氣了吧?我覺得,一個男人,應該有血性,有骨氣,不能讓人那樣踩在頭上!”
葉青搖頭,道:“男人,當有所爲有所不爲。一個男人,如果只停留在那些雞腸小肚的小事上,終究也只是個小肚雞腸的人。血性,骨氣,不是你能否踩在別人頭上,而是你能否保護那些需要你保護的人!”
黃芸和霍萍萍都愣了好一會,過了許久,霍萍萍方纔拍案道:“死當兵的,認識你這麼久,就這一句話,姐姐我很佩服。來,我敬你一杯!”
葉青跟霍萍萍喝了一杯啤酒,輕聲接道:“那句話不是我說的。”
“那是誰說的?”霍萍萍奇道。
葉青:“是我一個長輩。”
“長輩?那你這個長輩肯定很有本事吧!”霍萍萍目露神往。
“他已經去世很多年了。”葉青微微嘆息,他說的這個長輩,就是李三爺李長青!
李三爺不僅教了他拳術,也教了他很多做人的道理。這句話,便是李三爺經常給葉青說的話。這些年過去了,這些話,彷彿始終都在葉青耳邊迴響,讓他永遠無法忘懷!
“我倒不這麼覺得。”黃芸低聲嘟囔:“一個男人,怎麼都得要面子吧。他在那麼多人面前不給你面子,以後你還怎麼在同事面前擡得起頭啊。”
葉青看了黃芸一眼,道:“王宣在所有同事面前都擡得起頭,可是,背後有幾個人說他好呢?”
黃芸頓時愣住了,葉青這句話,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霍萍萍有感而發,道:“人生就是如此,在臺面上飛揚跋扈的,在臺下面,就有多少人不把他當回事。該做什麼,要做什麼,自己心裡清楚就可以了。如果不打破你的底線,你又何必與他斤斤計較?”
葉青看了霍萍萍一眼,以她的性格,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吃過晚飯,葉青和霍萍萍一起趕回家。剛到家門口,兩人便感覺屋內氣氛有些不對。
方亭韻陳可愛和墨香坐在客廳裡,三個女孩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竊竊私語的模樣,看起來頗爲奇怪。
“怎麼了?”霍萍萍奇道。
“小聲點。”方亭韻匆忙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順手指了指慕青榮的房間。
霍萍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