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傾城當然是巴不得葉凌越快離開越好,葉凌在花城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絕對的威脅,能夠直接威脅到他生命的男人。這次蘇依語出事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他不願意錯過所以答應下來,如果葉凌早就明白他不是一個賭徒,恐怕就會更加信以爲真的覺得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賭徒。畢竟去相信一個曾經想殺他的人,這本身就是一個豪賭。
離開茶樓,葉凌也不做停留,飛快的朝着公司趕去。路上就把雪狼給喊到了公司,隨後四人聚齊在公司裡商量之後再度散開,葉凌也沒有讓雪狼繼續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把自己的底牌都給暴露在空氣中,任由別人窺視。
不過三天,何傾城就打來電話稱有了消息,但卻沒有在電話裡明說,葉凌也不廢話,立刻開車前往他家。
到了家門口,開門的是一個長相柔弱的女孩,女孩有着一頭金色的秀髮,看着葉凌的眼神裡滿是困惑,卻並未說話。帶着葉凌走進去,何傾城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傾城,葉凌來了。”女孩親暱的喊了一聲。
何傾城恩了一聲,揮了揮手讓葉凌離開,女孩一言不發搖曳着身姿離去。葉凌打量這女孩的背影,想來這就是趙可卿嘴裡何傾城的小情人了。
“我的人查了三天,一個小時前纔給我消息,你猜是誰?”何傾城並未睜眼,問。
“我如果知道我還要你查嗎,不要繞彎子,直接說。”葉凌說。
何傾城笑了起來:“我還以爲你不會有着急的時候呢,那好,不繞彎子,抓蘇依語的人是郝儒山,現在她正被關在南區的一處居民樓裡,那裡是郝儒山的地產業,是他的地盤。”
“郝儒山?”葉凌的眼神凌冽了幾分,沒有多言。
“你和郝儒山之間一直都是風平浪靜,怎麼會突然向你動手,而且從手法上來看,計劃的很周詳,似乎是花了大量的心思啊。”何傾城說着,哎喲一聲坐起身:“最近天氣忽冷忽熱,有些不舒服,怠慢了不要見諒。”
葉凌聽到這句話心裡是冷哼一聲,表面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說:“不爲什麼,只因爲我對郝靜下手了。”
“郝靜?”何傾城啞然失笑,問:“你什麼時候找到郝靜的,你對她做了什麼?”
“和我說的一樣,割下她的肉,喂她吃。”葉凌語氣平淡,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
何傾城是哈哈大笑着鼓掌,看着葉凌的眼神滿是崇拜:“葉凌啊葉凌,如果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恐怕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說到做到,絕不含糊,所以,她吃了?”
“吃了,似乎覺得不錯,可能是我廚藝比較好的原因,烤的挺焦的。”葉凌一本正經的回答。
“哈
哈哈哈哈。”何傾城笑的 更開心了,衝着葉凌豎起大拇指:“我服,我真的服。”
葉凌也沒說話,只是等着他笑完。
“既然現在也拿到了地址,那麼就沒別的話多說了,你打算怎麼辦……”
何傾城正說着,葉凌口袋裡的手機叮叮鈴聲響起,葉凌拿出來看了一眼,面色凝重了幾分。
“怎麼了?”何傾城不明所以。
“郝儒山發信息來了,把地址發給了我,並且說只讓我一個人來,如果有別的心思,到時候我就會見到蘇依語的屍體。”葉凌說着,把手機放在了茶几之上。
何傾城撇了一眼,大概內容已經被葉凌闡述了一遍,隨後說:“那你怎麼打算,單槍匹馬?這次可不會有人再來救你了。”
葉凌沉默不語,過了五六分鐘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爲了安全起見,我沒有辦法。”
何傾城只是看着,並沒說話。
“雖然地址已經有了,不過我還是會遵守我們之間的諾言,救出蘇依語之後,我就會離開花城,先走了。”
說完葉凌站起身,朝着門外直徑走去。
等到人離開,之前的女孩這才從側門走了出來,問:“他真要一個人去?”
“當然。”何傾城眼神陰鷲,說:“他算得上是一個講誠信的人,之前他就敢帶着一個二流殺手不怕死的來找我,那麼這次他就敢一個人去,只不過,這麼好玩的事情,我不去看看,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
郝儒山發的消息是讓葉凌下午三點鐘前往南區那棟居民樓裡,葉凌準時赴約,一個人單槍匹馬的開車到了居民樓前。這裡並沒有如何開發,雖然依山傍水風景不錯,但始終是離市區遠了一些,附近只有一些工廠,這棟居民樓在這裡都能算得上是一個地標性建築。
下了車,就有人上前說:“搜身。”
葉凌擡起胳膊讓男人仔仔細細的搜了一遍,就來身上的皮帶都被搜去,這才帶着葉凌進了樓。
居民樓已經有些年頭,但是近些年翻修過一次,所以外面看着也並不破舊,裡面的裝修也能看得入眼。而首當其衝入眼的,則是被捆的結實的蘇依語。她被捆在一把椅子上,面容憔悴,不過眼裡卻沒有那種受辱的死灰,想來這三天並沒有吃到什麼苦頭。
“我既然來了,那麼是不是也該有人出來爲這件事買單了?”葉凌站在門口停住腳步,沉聲問。
只聽吱呀一聲,裡屋的房門打開,郝儒山穿着一身黑色休閒服從裡面走了出來,看着葉凌的眼神滿是嘲諷。緊接着又有八個持槍男人走進了本就不算大的客廳裡把人給團團圍住,給人一種如山的傾倒的壓迫感。
葉凌冷眼看了一眼郝儒山,隨後衝着蘇
依語安慰道:“依語,沒事,我來了,你不會有事的。”
蘇依語只是不斷的搖頭,眼裡閃着淚光,嘴上被貼着膠帶也沒法說話。
郝儒山呵呵一笑,上前走了兩步,說:“葉凌啊葉凌,我該怎麼說你呢,說你蠢,可是你卻不笨。可說你聰明,你有些事情卻又做的那麼的傻。一個人如果被人輕易的抓住把柄,恐怕就會活的很累啊。”
“有什麼事,你衝着我來,你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動手,你算什麼男人。”葉凌怒道。
“哈哈哈哈。”郝儒山是哈哈大笑,說:“葉凌啊葉凌,你這樣我是真的覺得你可愛啊,成王敗寇從古至今都是這個道理,無論使用了多麼卑劣的方法,只要能贏,那麼就是勝者爲王,難道你還不理解嗎?死人,可是沒有機會抗議的。”
葉凌環顧四周八名槍手,冷哼一聲,問:“你覺得,我會死在這?”
“你說呢。”郝儒山說到這裡,眼神狠毒了幾分:“你把我女兒害成那樣子,我不殺了你怎麼能解我心頭之恨。”
說完,持槍八人像是收到了某種指令,咔嚓一聲齊齊上膛。而就在此時,葉凌動了,只見他猛的撲向一人,一手壓低男人手裡的槍,另一隻手則是去抓男人的肩,與此同時,只聽一聲槍響,葉凌的下腹立刻綻放出一朵血色花朵。
葉凌面色一白,動作一頓卻並未停留,而是直接躲在了男人身後,槍就已經被他奪了過來,迅速朝着面前幾人一頓點射。
一連串的好似鞭炮聲的槍響過後,居民樓恢復了平靜,葉凌捂着鮮血淋漓的傷口看着已經倒地死絕了的八人面色蒼白如紙。踉蹌往前走了幾步,葉凌丟下手裡的槍,然後又撿起另一把槍,指着郝儒山笑的十分開心。
“你覺得,我今天還會死嗎?”
郝儒山往後退了一步,面色慘白,說不出話:“你,你……我……”
葉凌冷哼一聲,走到蘇依語跟前,放下槍想要去解開蘇依語的繩子。而就在此時,郝儒山抓準了機會,二話不說就撲了上來,一把推開葉凌,順帶着也把蘇依語給推翻在地,槍砸在地上噗通作響。
雖然郝儒山的動作迅猛無比,但葉凌的反應也很快,往後退了兩步就不再後退,後腿一蹬用力向前,然後一把掐住郝儒山的喉嚨,眼裡滿是殺意:“你是真的找死嗎?”
郝儒山被掐着喉嚨面色逐漸漲紅,兩隻手想要去掰開葉凌的手卻發現根本是徒勞,可他此時卻十分聰明,掰不開葉凌的手,就直接朝着葉凌的傷口一拳砸了過去。葉凌根本是避無可避,一圈被砸中了要害,慘叫一聲捂着傷口是後退了五六步,癱坐在地上,喘着粗氣。
“精彩,真的精彩啊,沒想到我今天居然能看到這樣的一處好戲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