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過了約有半個小時,就開車過來了。身體虛弱的徐迎被他藏進了後備箱,也是擔心路上會被人堵截。
“福伯,麻煩你了。”
“不礙事,我希望我能幫上忙。”
福伯緩緩開車離去,他因爲上了年紀,有時候怕反應不過來所以會把車開的很慢,五十邁的速度對他而言就已經要超越心臟的極限了。
依舊如常把車開到了大門口,眼看着就要出門,迎面卻突然走來一人,張百川。
“福伯,去哪啊?”張百川笑盈盈的問。
“去買些東西。”福伯說。
張百川是皮笑肉小,輕輕敲了敲後備箱,說:“不對吧,恐怕還有其他的事吧,福伯,把後備箱打開吧。”
福伯已經猜到了什麼,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按下按鈕,後備箱緩緩升起,露出徐迎那張慘白的臉。
“福伯,徐小姐是我們的客人,你這樣把她放在後備箱,是不是有失咱們張家的迎客之道啊。”
“徐小姐她受了傷,得去醫院才能好好的療養,我只是要帶她去醫院而已。”
張百川呵呵一笑,問:“福伯,你可是咱們多年的私人醫生了,都說你的醫術了得,這種傷肯定是不在話下吧。再說了,徐小姐受了傷,當然要好好的修養,而不是應該躲在後備箱裡,對不對,徐小姐?”
徐迎只是蒼白着臉,沒有說話,但眼神看向張百川怨毒了幾分。
“這,這病也有輕重緩急,她的病需要去醫院啊。”
張百川不想和他多說,喊了一聲:“福伯,你可是在我們張家很多年了,我也很敬重您平日的爲人。聽說你兒子現在正要升職,這做老爸的,可不能拖了兒子的後退,犯了糊塗啊。”
福伯一聽此話,不由的是嘆了口氣,隨後說:“徐小姐身體只需要靜養,沒有多大的問題,不去醫院也可以。”
“這纔對嘛,福伯的醫術我可是知道的,這麼點傷,怎麼會難倒您呢。”張百川笑了起來。
福伯心裡無奈嘆息,他已經盡力的救下徐迎了,只可惜張百川已經是鐵了心的不放人,那以後的造化,就得看她自己的了。
徐迎被張百川帶走了,雖說是被軟禁,好在是不會被虐-待,至少吃住是有保障的。張百川這麼做無非是不想讓徐迎這麼簡單的離開,然後出去做一些事情,雖說能解決,但能不麻煩自然是最好。
事情沒能幫成,福伯開車到了葉凌的屋子裡,正好碰到兩人要出門
去莊園內參加生日的宴會。
“福伯?”葉凌心裡隱隱察覺到了什麼。
“小葉,這個忙,我還是沒能幫上,走在半路的時候,就被人攔了下來,恐怕,她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葉凌點頭,心裡已經想到了這一點,於是安慰道:“福伯您願意幫忙我就很感激了,成事在天,是她自己運氣不好,我也沒有辦法。”
“行,我先走了,我去看看那個孩子。”
目送着人遠去,葉凌感嘆道:“福伯倒是一個不錯的老人,只可惜這次沒能把她給帶出去,這張家人,真的是霸道啊。”
“怎麼,心疼那個小姑娘了,想去救她?”趙可卿問。
“怎麼,作爲女人也沒有一點相互幫襯的念頭。不過她既然被攔住了,也就證明了張家不想放人,我這個時候再插一手顯然不好。先去參加宴會,一切之後再說。”
兩人齊步到了莊園內,裡面雖不算是張燈結綵,但也是喜氣洋洋。此時賓客還不算多,但也是陸陸續續來了不少,葉凌和趙可卿兩人乾脆就找到一個清靜的地方站着。
宋和園不知道怎麼找到他們兩人,一見面就哎呀一聲說:“我說大哥,你這怎麼人影都找不到,我找你半天了。”
“找我做什麼?”葉凌問。
“我這不是閒着無聊麼,就來找你說說話唄。”
葉凌看了一眼伊利,說:“怎麼,你們兩個人還不夠啊,非得找我們兩個這麼大的電燈泡?”
宋和園不想說這個,擺了擺手轉移話題:“別說這個了,大哥,我和伊利兩人商量了一下,等這次張兩儀生日過了,你們倆去我們蜀地玩玩唄,讓我好好的招待招待你。”
兩人對視一眼,笑着說:“這個可不能現在就答應你,我得看看我的行程,說不定不能去也不稀奇,畢竟我的事也挺多的。”
宋和園還想再說什麼,伊利倒是開了口:“這葉哥也有自己的事,哪能每天像你似的,跟個沒事人一樣。不過葉哥,我們還是很真誠的邀請你們去的,要是能騰出時間,一定要去蜀地玩玩。”
幾人一陣閒聊,看着賓客是越來越多,原本清靜的地方也開始吵雜了起來,幾人乾脆就下樓。大堂此時已經是人滿爲患,看得出張家在閔懷還算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
張兩儀兄弟兩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在門口迎客,葉凌沒有去打擾他。
“你和他的哥哥很熟?”葉凌問。
宋和園說:“幾年前在一場
酒會上認識的,相見恨晚啊,所以一直以來關係都很不錯。他一直都有興趣去蜀地發展,只不過家裡不同意,覺得他這樣擴張有些太孩子氣。原本我和他說的挺好的,就是因爲家裡的原因,搞的事情也就耽擱了。”
葉凌仔細的想了想,說:“那這麼說,你們一直都沒有什麼實際的合作咯?”
“差不多吧,不過一直以來關係都不錯,我們也都不是看中對方的錢,目的性不強。”
“噢。”
葉凌沒有繼續往下問去,他對張四象的確挺感興趣,又或者說是對這對張家兄弟十分的感興趣。兄弟情深似海這無可厚非,但在這種世家裡,還能有真感情,那纔是真兄弟。張四象已經是名正言順了的張家少主,未來的繼承人,那麼野心勃勃的張兩儀,難道就對這個位置,沒有任何的想法嗎?
葉凌不得不用小人的眼光去叵測這對兄弟的真實關係,到底是真的感情好,還是表面上的情深義重。
等着時間差不多了,張千山也終於出現,不過他穿着要素了許多,似乎特意把風頭全都留給兩個兒子,他則是一副半退隱的姿態,和一些人打了招呼後就和老友去一旁說話去了。
張兩儀不知道在拿來了一個話筒,低聲的咳了一聲,原本吵雜的大堂瞬間安靜下來,全都朝着他看去。
“很感謝大家能夠在幫忙之中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很多叔叔輩的人都知道,我自小身體就不好,曾經有醫生說我活不過十八歲。但是我還是活了下來,今年是我二十五歲的生日,我很慶幸,我能有一直深愛我的父母和一個保護着我的哥哥。”
說到這裡,他看向張四象說:“其實我應該感謝我的哥哥,他原名張兩儀,我纔是張四象。在我一次病危時,他把他的名字給了我,並且在牀邊不停的鼓勵我堅持下去,我纔能有今天。其實今天是雙喜臨門,第一是我二十五歲的生日,第二則是我的醫生告訴我,我從小的病根已經完全治癒,今後都不會被病痛折磨。”
此話一出,張四象激動的走向張兩儀,問:“是真的嗎?”
而張千山也是一臉驚訝,看似並不知情。
“是的,我一直都瞞着你們,就爲了給你們一個驚喜。”
張四象是又喜又氣,一巴掌排在張兩儀的肩上,笑罵道:“你這個臭小子。”
一羣賓客是不由的鼓掌,兩兄弟的母親也因爲這麼一個喜訊喜極而泣。
葉凌在一旁看着,思考着這倆兄弟到底什麼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