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葉凌已經按耐不住,指揮他的人開始行動了。”
張兩儀站在花城的高爾夫球場,揮出漂亮的一杆之後,笑盈盈的看向一旁的張曉晴,說:“我原本還想看看他到底能忍多長時間,不過看來,也不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
“你打算怎麼辦?”張曉晴問。
“怎麼辦?”兩人朝着車走去,張兩儀依舊是面帶笑容,說:“孩子不聽話,就得打一頓。他既然有心想要挑戰我的權威,那麼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又有什麼能耐來挑戰我的權威。”
張曉晴皺眉,說:“你要把他給一次性打垮,我並不推薦這麼做?”
“你還是太年輕了。”張兩儀一邊開車一邊說:“何傾城的方法雖然好,但骨子裡還是沒有那股子狠勁。葉凌就是一頭狼,想要降服狼,怎麼辦?那就要讓他臣服自己,覺得我是他一輩子都無法逾越的高山。”
張曉晴並未說話。
……
齊媛坐在猴子的對面,手裡雖然握着一杯冰鎮的果汁,但卻依舊消減不掉她心裡的那股怒意。
“鄧源,你到底是選擇我,還是選擇你的兄弟。”齊媛知道,這麼問是女人問話的死結,可她卻又不得不這麼問。
昨晚一個陌生電話告訴她,自己的男友要去做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有可能會送命,就算不送命將來也會被通緝,一輩子見不得光。
她本身是不信的,但她卻看到猴子的行蹤開始飄忽不定,所以她設了一個局特意讓猴子鑽,很可惜的是,猴子的心思壓根就沒有放在她身上,一股腦的就鑽了進去。
“我和葉哥兩個人的交情是生死兄弟,現在他有難,我不能不幫。”猴子苦着臉說。
齊媛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隨後說:“好,那我現在換一個說法。”說着,她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你在你兄弟,和你孩子之間,你選一個。”
猴子一愣,下意思的看向齊媛平坦的小腹,起初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的欣喜萬分。
“你懷孕了?”說着,就要上前去撫摸她的小腹。
齊媛一把推開他的手,站起身,眼神冰冷說:“最近我會請一個星期的假,只要你不在家裡一天,我就會去把孩子給打了,我們也就算了。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在家裡陪着我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無論你有錢沒錢,我們結婚。我們離開花城,去任何一個地方一起結婚生子。”
猴子看着她的側臉
,一臉的爲難。
“怎麼選,你自己想吧。”齊媛說着,快步離去。
猴子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一臉痛苦表情。
……
不過短短三天,蘇秦音訊全無,雪狼和張浩兩人皆是因爲一些問題被關進了拘留所,至於猴子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葉凌一下子就像是成了一個光桿司令一樣孤立無援。
而在這一系列的問題之後,更加讓葉凌手足無措的是自己所有的親屬都出現了一系列的問題。
葉凌知道,這是張兩儀的反擊,而他在這場遊戲中,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輸了。所以,他不得不像一個烈士一樣,前去見張兩儀。
見面的地點並不是在他的茶樓裡,而是在一棟廢棄的工廠裡。花城是一個商業城市,但它的周邊,卻也有着十分多的工廠,大大小小的工廠多如牛毛。
這一間工廠靠近花江,吹着溼漉漉的江風,覺得身上黏黏的,並不舒服。
在工廠門口下了車,就有人上前搜身,把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拿走之後,這才被放行進到了工廠裡面。
工廠裡十分空曠,遺留下來的機器隨處丟棄在各個角落,看着一片荒蕪。
張兩儀和張曉晴站在廠房的中央,何傾城站在兩米開外,杵着一根柺杖看着就像是一個將死之人。
“歡迎,歡迎。”
張兩儀笑着鼓掌,說:“看看,這是誰來了。”
葉凌面容僵硬,走上前說:“你有本事就衝着我來,衝着我的那些朋友算什麼本事?”
“成王敗寇,這個道理誰都懂,誰也都明白。故事從來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所以葉凌,你不得不承認,你現在已經是輸給我了。”
葉凌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葉凌,你說你是不是賤骨頭,恩?我對你好的時候,你不感恩戴德,最後卻還要個那我翻臉,還想要殺我?你覺得,我會什麼準備都沒有嗎?”
張兩儀說着,往前走了幾步,說:“諾,我現在距離你不過是十米遠,我想以你的身手,殺我不過三秒吧。不過,你得想想,在殺我之前,你得好好想想。你殺了我之後,你會有什麼後果。你會不會活着離開這裡,你的那些兄弟,朋友,會不會得善終?”
說到這類,他得意的一笑,說:“這些,你都得考慮在內。”
“你想要什麼?”葉凌冷着臉問。
“我想要什麼?問得好,這個問題問的太好了。我想要什麼,我想要的很簡單,就是你。有這麼
一條兇巴巴的狗跟在我身邊,相比以後,我的生活也會過得很滋潤吧。是不是,小葉?”
葉凌眼神凌厲了幾分,說:“你再說一遍?”
張兩儀一字一頓的說:“我說,你是狗,是我的狗,聽明白了嗎?”
葉凌拳骨捏的咔咔作響,面色鐵青,眼裡怒火中燒,恨不得把張兩儀給碎屍萬段。
“怎麼,想要上來打我嗎?恩?”張兩儀此時是哈哈大笑,得意至極,說:“你們看看,我的狗不聽話,想要咬人了。”
何傾城此時笑了起來,,笑眯眯的看向葉凌,說:“葉凌,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有些事情,總不是你想的那麼自以爲是啊。”
葉凌沒有理會他,而是朝前走了一步。
“嘖嘖嘖,準備不死不休了嗎?不顧你兄弟們的死活了?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了,這裡還有二十個槍手,每一個槍手的槍口都指着你的腦袋,如果你再敢往前一步,我敢保證,你的腦袋,會比西瓜炸開更加的好看。”
葉凌咧嘴笑了起來,這一步他踏的是無比的堅定,但他的腦袋,卻並沒有跟張兩儀說的一樣,炸開了花。
張兩儀咦了一聲,卻並不慌張,而是舉起手說:“看樣子你是真的想要魚死網破了,那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只要他再敢往前一步,給我就地射殺。”
周圍是靜悄悄的一片,沒有任何人迴應他,但卻沒有人懷疑他話的真實性。
葉凌臉上依舊帶着笑容,左腳擡起,在往前走了一步。張兩儀也跟着笑了起來,他不在乎葉凌的死活,一條連主人都咬的狗,他並不看重。
就只等着葉凌的腳踩在地面上,接下來就是血沫橫飛的一幕,張兩儀都能看到那個畫面,肯定十分的噁心,說不定會影響他今天的食慾。說不定不是一天,而是兩天,三天也說不定。畢竟他還沒有怎麼經歷過這種場面,雖說的確殺了不少人,但親眼所見,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死掉的張麒麟。
葉凌的腳是輕輕落下,踏起些許灰塵,可並沒有張兩儀意料之中的射殺,四周,依舊是出奇的安靜,就好像他嘴裡的二十個槍手是他編出來的一樣。
張兩儀有些慌了,喊道:“我讓你們殺了他,你們在做什麼,開槍啊,開槍啊。”
葉凌此時終於開口,語氣中帶着一些得意,但表情卻很平淡,畢竟他是在闡述一件事實,一件還沒發生,但已經註定的事實。
“這裡的人,不會聽你的安排,今天,會死在這裡的不是我,而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