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飛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張警官應該問這個傢伙纔對吧,問我豈不是隻是片面之詞,我可也是當事人之一啊!”
“我就說,有李少你在的地方肯定不會消停,我要不是湊巧趕到,估計這個傢伙可能已經是橫屍街頭了!”張警官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副果然如他所料的表情。
路一吼這個小傢伙湊了過來,“張叔,你可不能問這個傢伙,他的嘴角冒不出來一句實話,就算是說了,肯定也是賊喊捉賊,倒打一耙!”
張警官一臉鬱悶的說道:“倒打一耙還真沒有,不過我剛纔也已經問他了,問的問題也很簡單,只是問他發生了什麼,結果這個傢伙讓我把在場的人都抓回去,我問他都是誰打他的,看清楚了沒有,他回答我的是,只看清楚了滿天的大腳丫子,讓我幫他去脫羣衆的鞋,他要看鞋底子,我都懷疑他的腦子出問題了,準備先帶他去醫院給他做個透析檢查!”
“張叔,這透析檢查我看就不用做了,完全是在浪費錢啊,這個傢伙可能在孃胎裡發育的時候只顧着長腦袋了,腦仁沒有來得及發育!”
張警官直接瞪了路一吼一眼,目光看向了李一飛。
李一飛也沒有再開玩笑,將剛纔的事情重複了一遍,之前和那個兜售手機玩兒騙局的男人只是一筆帶過,重點說了一下青年的過節,他反正是手都沒有動,只是發生了點口角,青年就是剛纔被衆人直接打死在大馬路上,都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青年也知道,所以很乖的沒有說一句話,左右看着還沒有離開的衆人,突然眼睛一亮,激動的指着不遠處的腫着半張臉的男人,“警察同志,就是那個傢伙,就是他,我剛纔是爲了給他路見不平,才和這個傢伙發生口角的,然後他煽動羣衆情緒,纔會導致我差點被人打死,他這是謀殺,不信警察同志你可以問那個傢伙!”
“張警官,我覺得確實要詢問一下他人,省的有些人睜着眼睛說瞎話!”
在張
警官覺得有些爲難的時候,李一飛立刻開口了,他明白這是正常的程序必須要走,然而他剛剛說過這件事的經過,如果張警官立刻就去問別人,相信大多數人都會覺得心裡不舒服,畢竟這可是相當於是明顯的不信任。
張警官對李一飛的善解人意,心裡好感立刻上升了一大截,點點頭後朝着不遠處的那個男人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男人知道自己是肯定得過去的,畢竟這件事目擊證人太多了,不過好在是他和那個煞神沒有什麼明顯的衝突,不如賣個人情給他,今天的事情最好能一筆勾銷,這種狠人他可招惹不起,他還指着在這一片混飯吃呢!
走到張警官的身前時,男人已經想明白了,一副點頭哈腰的模樣,只是那半邊高高鼓起,半邊很正常的臉,怎麼看都覺得彆扭,可能是一畝地很不對稱的原因吧!
張警官眉頭緊鎖了起來,盯着男人看了半響,臉色陰沉了下來,“又是你!”
“張警官,這次我真的沒有幹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我就是牙疼,出來瞎溜達溜達!”男人這話一出口,李一飛就知道了,這也是一個警察局的常客。
“牙疼能讓半邊臉腫成這個德行,我都差點沒有認出來你,而且牙疼你不去找牙醫,你在手機城瞎溜達什麼勁頭兒,是不是又在幹什麼投機倒把的事情?”
男人偷偷的看了一眼李一飛,那笑眯眯的模樣估計他這輩子都忘不掉了。
“誤會,這都是誤會啊,我真是出來溜達的,牙疼這個東西它雖然不是病,但疼起來這也讓人抓心撓肺的,索性就出來散散步,緩解一下痛處!”
張警官眉頭更加的緊鎖了起來,眼神凌厲的盯着男人,“你確定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對嗎?”
“這個,也不能說沒有,嘶!”男人很想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但卻扯到了另一張臉上的腫脹,頓時痛得呲牙咧嘴,忍不住的就是倒吸一口冷氣。
張警官一臉嚴肅的盯着男人,直入
主題的開口問道:“那我問你,剛纔他說你和李少有衝突,他是屬於路見不平的援助,你把情況給我好好說一遍,這也是口供,想清楚了再回答!”
作爲一個老油條,警察局的長客,對張警官他還是非常瞭解的,剛纔雖然他距離有點遠,但是這邊張警官的神色他看得清清楚楚,能讓張警官這個鐵面無私都顧及的人,可想而知這個煞神的背景有多深,這個時候讓他去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他可沒有那麼缺心眼兒。
“張警官,剛纔的事情更簡單,我就是牙疼,這個大哥是個熱心腸,幫我把蛀牙都拍掉了,比去醫院乾淨利落多了,現在我們的牙已經不疼了,就是說話有點跑風的感覺,不過這都不算是困難,完全可以克服!”
看着男人很認真的回答,儘管張警官明白這是在和他耍太極,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這都是老油條,就是抓進局子裡,無非也就是批評教育,乾脆還不如不進去,還得給他們管飯!
“那之後的事情呢!說說吧!”張警官臉上帶着無奈,有些事問了也白問,乾脆不去廢那個口舌了。
“你怎麼回事,剛纔他怎麼打你的忘了嗎,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羞辱你,你現在完全可以報復回來,就算你不添油加醋,也要說說實情吧!”青年愣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男人會說出來這種話,完全可以說是放棄了對某些人的報復,他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煞筆!”男人轉頭直接給了青年一個評價,然後搭理都不再搭理他,目光又轉向了張警官,諂媚道:“其實也沒有啥好說的,就是這位被狗咬了一口,他總不能咬回來吧,但是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實在看不下去了,就羣起而攻之,然後……”
“尼瑪的,罵誰是狗呢,你纔是狗咬呂洞賓,老子幫你,你卻這麼說老子?”青年差點沒有把肺給氣炸。
“你快拉到吧!”男人一臉鄙視的撇撇嘴,轉向張警官,“這就是一個垃圾,和他說話都是對我的侮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