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和野獸倆人跑了出來,一直穿過大街,後面的那些年輕人才沒有敢追過來。
葉凌飛和野獸倆人的身上都是鮮血,跑到大街對面,葉凌飛和野獸倆人喘了口氣,在路人的目光中,倆人又急忙向前面跑去。
這裡是是非之地,不能久待,葉凌飛和野獸倆人需要找一個地方先把身上的血衣脫下來,至少也應該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像他們倆人現在這樣的衣着打扮,不管去哪裡,那邊的人都會用奇怪的目光注視着他們,說不定有些人還會選擇報警。
多虧香港這邊見慣了打架砍人,葉凌飛和野獸倆人又沒有選擇大路,儘量避開人多的地方,倆人找了一個地方後,葉凌飛給樑安安打電話,讓樑安安帶兩套乾淨的衣服過來。
葉凌飛不是不想回酒店,但他們倆人身上帶着血回到酒店的話,一定會引起酒店方便的注意,那樣的話,只會把事情搞得越來越糟,正因爲如此,葉凌飛才讓樑安安幫忙。
樑安安來得很快,她拎着一個包,裡面放着兩套衣服,這兩套衣服是她臨時買來的,等葉凌飛和野獸倆人穿上衣服之後,樑安安把手一伸,說道:“給錢”“真是財迷,難道你認爲我們會不給你錢嗎?”野獸對於樑安安如此的反應,顯得很不滿意,倒是葉凌飛沒有什麼反應,就像是沒有聽到樑安安的話一般,葉凌飛就在附近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去。
他的手裡拿着一根菸,這邊抽菸,邊核計道:“事情真的夠麻煩了,怎麼會在半路上被人盯上呢,實在太不小心了”樑安安聽到葉凌飛嘴裡這番叮囑的話語,她不解地問野獸道:“葉大叔到底在嘀咕什麼呢?”“小丫頭片子問那樣多幹什麼”野獸沒有理會樑安安,嘴裡說道:“你現在可以回去了?”樑安安瞪了野獸一眼,她撅着那粉嫩的小嘴,嘴裡說道:“大叔,我發現你這個人很小氣啊,不就是我說你是大叔嗎,你心裡生氣,我也能理解,但你應該學學我葉大叔,人家就一點也沒有生氣”野獸看了葉凌飛一眼,又把臉轉向樑安安這邊,嘴裡說道:“小丫頭片子,你的話怎麼這樣多,都說過了,你別在這裡待着了,快點回家去”樑安安沒有要離開的樣子,再聽到野獸這句話之後,她又對野獸撅了撅嘴,然後走到葉凌飛那邊,挨着葉凌飛坐了下來,她那纖細的右手舉了起來,在她的面前揮了揮,嘴裡抱怨道:“大叔,你們怎麼就喜歡抽菸啊,這股煙味真的嗆人,還是不要抽了,煙抽多了也不好”葉凌飛又抽了兩口,才把手裡的香菸在地上捏滅,他轉向樑安安,嘴裡說道:“安安,你別在這裡待着了,還是先回家去,我這邊稍微準備一下,還要去見你的姐姐”葉凌飛說到這裡,又補充一句道:“希望那名警察被砍進醫院裡面,這樣的話,就不會顧及我的事情了”樑安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就是聽葉凌飛在電話裡面說出事了,讓她幫個忙,但具體是什麼事情,樑安安卻不清楚,當她聽到葉凌飛提到了張志陽的名字之後,樑安安嘴裡說道:“張志陽怎麼了?”“不知道”葉凌飛說道,“我和野獸跑出來的時候,沒有看見張志陽,或者這個傢伙已經被人砍死了吧”葉凌飛沒有必要跟樑安安說得太詳細,就算他再怎麼詳細說,樑安安也不能知道張志陽的結果,就像葉凌飛不知道張志陽的結果一樣。
葉凌飛讓樑安安快點回家,他和野獸還要再去找樑玉。
本來有張志陽在手裡,葉凌飛想要見到樑玉的話,會稍微順利一些,現在,想要見到樑玉那可就麻煩了。
葉凌飛和野獸倆人這一合計,只能硬闖了。
倆人來到那處民宅,之前,張志陽跟倆人談到過一些裡面的情況,葉凌飛心中有數,他邁步走向民宅,來到三樓的時候,就看見在三樓的門口站着一名正在抽菸的男人,那男人年紀大約在四十左右,腆着一個大肚子,右手夾着一根菸,咳嗽了兩聲,當他看見葉凌飛和野獸倆人上樓時,他很警覺地看了葉凌飛和野獸兩眼,葉凌飛有意裝作向樓上走,他先從男人的身邊走過,野獸跟在葉凌飛的身後,當野獸走到男人的面前時,冷不丁出手,葉凌飛也動起手來。
那男人沒有任何的防備,就被野獸制住了,葉凌飛的右手在門上敲了敲,就聽到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道:“這門不是開着嗎,你敲什麼門”說話間,推開了房間的門。
葉凌飛出手如電,一把制住了那男人,葉凌飛的那如同鋼鉗一般的右手扣住那男人的喉嚨處,拖着那男人走進了房子裡面。
野獸也拖着男人走了進來,等葉凌飛走進來時,才發現這客廳裡面亂成一片,客廳裡面到處都是方便麪的袋子,在客廳中央的茶几上面,還有半碗沒有吃完的面。
葉凌飛和野獸倆人動作麻利地把他們倆人的手槍繳了下來,葉凌飛手裡握着手槍,嘴裡問道:“告訴我,樑玉在哪裡?”“樑警官不在這裡”那名四十多歲的男人說道,不過,他說話的時候,還下意識地望了一眼前面的那個房間,葉凌飛心中有數了,他把手槍交給野獸,嘴裡說道:“野獸,看住這兩個傢伙,如果他們要動的話,就幹掉他們,不要跟我客氣”“老大,你這個放心,我最喜歡幹這種事情了”野獸咧開大嘴來,嘴裡說道:“兩位,我建議你們老老實實的,這樣對我們雙方都好”那兩名警察被手槍頂住,這個時候,就算他們想要搞出點動作來,那也的掂量掂量,有沒有機會。
葉凌飛到了那房間門口,發現那房間是被關上的,葉凌飛敲了敲房門,嘴裡說道:“樑警官,有沒有空兒,我想和你聊聊天”葉凌飛說到這裡,他有意停下來,想要聽聽房間裡面是否有聲音,就聽到裡面傳來女人的聲音道:“你是誰?”這女人的聲音分明就是樑玉的,葉凌飛的右手又在房門上敲了敲,嘴裡笑道:“樑警官,你認爲我是誰?難道你連我的聲音都沒有聽出來”當葉凌飛說出這句話之後,房間的門立刻被打開了,就看見一臉憔悴的樑玉站在門口。
顯然樑玉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見葉凌飛。
就在樑玉看見葉凌飛那一瞬間,樑玉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她的眼睛。
剛纔葉凌飛說話的時候,樑玉已經聽出來了,那應該是葉凌飛的聲音,只是樑玉不敢相信葉凌飛會到這裡來。
最近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讓樑玉有些心力憔悴,她想盡一切去幫野狼,但卻沒有機會,甚至於,樑玉想要找機會把香港發生的事情通知葉凌飛都做不到。
她已經被人監視起來,當然,她沒有像野狼那般,被人抓起來,她只是被限制了自由。
那個張志陽利用這個機會,有意和樑玉接近,這其中,張志陽又對樑玉進行洗腦,張志陽的意思是說,野狼是一個被國際刑警通緝的重犯,樑玉不應該和野狼再有關係,倆人應該劃清界限,只有這樣,纔是最好的選擇。
樑玉當然不願意這樣做,但這裡卻是由張志陽負責的,讓樑玉也沒有辦法,樑玉所能做得,就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不想出來。
現在,樑玉看見葉凌飛出現在這裡,就像是看見希望了一般。
樑玉兩手抓住葉凌飛的手腕,剛想說話,就聽到葉凌飛說道:“我們進去談吧,這外面還有兩名警察呢,我不習慣被警察盯着說話,誰知道他們會對我怎麼樣”那兩名警察已經完全被野獸制住,對葉凌飛沒有什麼威脅力。
葉凌飛之所以要這樣說,不過是想讓樑玉在房間裡面談,有些話,是不能讓警察知道的。
樑玉心領神會,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子,剛纔只是因爲過於激動,一時間有些疏忽。
樑玉沒有再說話,一轉身,走了進去。
葉凌飛也走了進去,隨手把房門關上。
野獸從身上拿出香菸來,一隻手拿着手槍,另一隻手拿着香菸。
他看了看這兩名警察,野獸忽然笑道:“你們也別用這副模樣看我,我又不是什麼壞人,沒有想要你們倆人的性命,哦,那碗麪是誰的,難道還沒有吃完飯”另外一名男人點了點頭,他說道:“我剛纔在吃飯,我那飯還沒有吃完”野獸對那男人擺了擺手,笑道:“你去吃飯吧,你放心,我不會爲難你們的,其實,這裡是香港,如果是大陸的話,我說不定會讓你們出去吃飯,我帶着你們找一家好的餐廳吃飯。
我對你們這些警察沒有什麼惡意,我大嫂就是幹警察的,這次呢,我也是沒有辦法,誰讓我們剛到香港就被人追殺呢,哦,不說這些,快點去吃飯吧…..”那名警察看了看野獸,似乎有些不相信野獸的話。
他是警察,見到過很多窮兇極惡的罪犯,沒有幾個像眼前這個男人這樣的輕描淡寫,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
要知道,他可是警察,野獸嘴裡抽着煙,已經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了,不管那名警察了。
房間裡面,葉凌飛坐在牀邊的椅子上,這房間裡面放着一張牀,牀邊放着一把椅子,這裡面的佈置很簡單,就是想樑玉在這裡住而已。
葉凌飛的目光掃了一眼四周,又把目光挪到樑玉身上,嘴裡笑道:“看起來這裡面的環境很差啊,不如你和野狼住的豪宅,哦,我們今天去過那邊,很不錯的,你的那個妹妹似乎很喜歡那邊”“我妹妹?”樑玉聽到葉凌飛提到了她的妹妹後,她先是一愣,隨即說道:“是我妹妹通知你們的?”“樑玉,你妹妹根本就不認識我和野獸”葉凌飛笑着說道,“這次,多虧了野獸,野獸和我在省城的時候,曾經給野狼打過電話聯繫,但一直都聯繫不上野狼,野獸先來的香港,我是今天剛剛纔到的香港,至於你的那個妹妹,只能說作爲她的大叔,我和野獸還是有些年輕啊”葉凌飛這句話一說出來,樑玉撲哧一笑,這些天,樑玉的臉上一直都是愁容,沒有一點笑模樣,難得今天笑出聲音來。
樑玉嘴裡笑道:“安安說話是有些孩子氣,她沒少得罪人,葉大哥,你可別生她的氣”“我爲什麼要生她的氣,這個小姑娘很聰明,我很喜歡,我還跟她說過,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去望海市,我負責她在望海市的吃喝玩樂”葉凌飛有意說上幾句輕鬆的話,他從樑玉那憔悴的面容上,看的出來,最近幾天,樑玉過得並不好,如果現在馬上讓樑玉說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葉凌飛擔心樑玉的心裡會難受。
從樑安安的那邊,葉凌飛多少聽出來一些事情來,那個張志陽是樑玉的上司,而且還爲樑玉受過傷,不過,樑安安是怎麼評價張志陽的,但在樑玉的心中,張志陽還是不錯的。
不知道,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樑玉是否還會這樣認爲。
葉凌飛現在只不過是緩和下氣氛,讓樑玉的心情能變得好一些,這樣的話,談話也比較方便了。
葉凌飛說過幾句開玩笑的話之後,這話音一轉,嘴裡問道:“樑玉,你知道野狼現在被關在哪裡嗎?”果不其然,當葉凌飛一提到野狼,樑玉的臉上再次浮現出愁容來。
就看見樑玉把頭微微搖了搖,說道:“我不知道他被關在哪裡,但是,我知道野狼這次被抓和張志陽有關係,好像是他把野狼的身份調查出來,通知了國際刑警組織。
這兩天,我都想質問張志陽爲什麼要這樣做,但張志陽一直都沒有能和我好好解釋一下,我現在出不去,只能在這裡等消息,我的心裡也着急死了,不知道野狼到底怎麼樣了”“哦,原來如此”葉凌飛微微把頭點了點,說道:“野狼早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一天,他從事軍火販賣那天起,他就會想到早晚有一天,會被國際刑警盯上,不僅野狼,我、野獸,還有那些從事軍火買賣的人,都有這樣的覺悟。
不過,我也相信,此事不會這樣完結的,野狼現在應該還在香港”“這個就得去問張志陽了,他好像參與到什麼行動小組了”樑玉此時還把希望寄託在張志陽的身上,在樑玉看來,那張志陽對她一直都很好,這次,雖說張志陽做了一些對不起野狼的事情,但只要張志陽肯幫忙,樑玉還是會原諒他的。
這也是樑玉的打算,但樑玉卻不知曉,就在剛纔,張志陽卻經歷着一場生死的考驗。
至於張志陽的生死,葉凌飛是不知曉了,從葉凌飛順利地到這裡來看,張志陽目前的狀況肯定不好,要不然的話,不會不提前通知這裡提供警惕。
葉凌飛沒有在樑玉面前提到張志陽,他嘴裡淡淡地說道:“樑玉,我認爲目前這個情況不能指望別人,我們只能依靠我們自己”樑玉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辦,目前,我被關在這裡,行動受到限制,我心裡着急,但一點忙也幫不上”“所以,我現在應該想辦法讓你出來,你對香港這邊熟悉,有些事情你比較適合去辦”葉凌飛皺了皺眉頭,嘴裡說道:“不過,我在香港這邊認識的幾個人聽說目前都退下來了,不知道現在能不能用他們了”“葉大哥,現在只要能幫到野狼,我願意做任何的事情”樑玉說道。
“哦”葉凌飛應了一聲,他剛想說話時,葉凌飛的手機響了起來。
葉凌飛拿出來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他的眉頭舒展開了,嘴裡輕呵道:“我倒忘記她了,恩,這個電話打過來的正是時候”原來,這個電話是彭曉露打過來的。
葉凌飛也不需要背對着樑玉,他就當着樑玉的面,接通了電話。
“葉凌飛,你沒在望海市?”彭曉露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了過來,葉凌飛聽到彭曉露這句話後,他笑了笑,說道:“我在香港這邊有些事情要處理,曉露,老頭子的病如何了?”“現在穩定了”彭曉露說道,“當時情況很危險,我爺爺還是很關心九龍朝聖的事情,你那邊如何了?”“那件事情就算我急也沒有用,那個女人去了國外,要過上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哦,曉露,如果你方便的話,來香港一趟吧,我想見你了”“你想見我?”彭曉露頗感意外,她冷哼一句道:“葉凌飛,你該不會是耍我玩吧““我說真的”葉凌飛很認真地說道,“曉露,你來香港,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