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和秦瑤換了一家銀行,辦理完業務之後,他把秦瑤送回住處,又返回家裡換了一身衣服。
白晴婷還沒回家,葉凌飛只和吳媽說他下午有事情,等白晴婷回來時,告訴她一聲,又開車出門了。
等他到了警察局時,還不到下午一點,警察局裡只有幾個中午值班的警察。這些警察一看見是葉凌飛,那熱情地就跟自己人一樣。
葉凌飛上午表現實在讓這些警察佩服地五體投地,那用一個詞形容:精彩。這些警察都曾經接受過格鬥訓練,但和葉凌飛今天上午表現比較起來,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就無法比。
值班的幾名警察圍過來,紛紛打聽葉凌飛以前是幹什麼的。有的猜是軍隊復員特種兵,有的猜曾經也是警察。對此,葉凌飛都保持着微笑,不與否定也不與肯定。
“幹什麼呢,難道你們沒事幹嗎?”周欣茗剛剛吃完飯回來,就看見自己的同事圍着葉凌飛,她這一喊,那幾名值班的警察全回到各自崗位上。周欣茗打了一杯水,放在自己辦公桌上,拍着桌子對葉凌飛喊道:“到這邊來。”
葉凌飛乖乖拉着椅子坐到周欣茗身邊,他和周欣茗靠得很近。周欣茗一瞪眼,嬌喝道:“幹什麼靠這麼近,到對面坐去。“你剛纔又沒有說,我還以爲要靠你近點呢。”葉凌飛很委屈嘀咕道,不情願拉着椅子坐到了周欣茗對面。
葉凌飛這句話引得在場的幾名警察偷笑起來。被周欣茗瞧見,周欣茗大發雷霆道:“你們怎麼都沒事情幹嘛,任小飛的案子還沒結束呢,快去查查任小飛還幹過什麼案子。那名受傷地劫匪不在醫院裡了嗎,咱們派人去盤問了嗎。不就是槍傷嗎,殺了那名多人,活該。你們快去盤問,不行就帶回警察局,天天給我盤問。”
周欣茗這正發火呢,田劍飛從外面晃悠悠走進來。他笑呵呵說道:“欣茗。這是幹什麼呢,怎麼好端端發這樣大火?”
周欣茗瞧了田劍飛一眼,沒好氣說道:“我今天火氣旺,想發火。”
“呵呵,欣茗,你說你啊,今天應該是高興的日子,你看咱們破了任小飛這樁大案,公安部不給我們記一等功,這二等功是跑不了了。”田劍飛說着走到周欣茗身邊。依靠在周欣茗辦公桌上,笑着說道:“今天晚上我請咱們刑警隊吃飯,這可是要好好慶祝一下。”
“傷了那麼多同事,我可高興不起來。”周欣茗沒領田劍飛的情。把嘴撇道:“田隊長,這案子對你來說可是好事,但對我來說卻沒有任何關係。我就是一個小刑警,破案是我的職責。”
“欣茗,看你說的。我這也是爲了能破這個大案而高興。至於這功勞嗎,全是咱們大家的,尤其是欣茗你,這可是頭號功勞。沒有你,說不定那任小飛就跑了。”
“隊長,我還有事情。”周欣茗不打算和田劍飛說下去,“我還需要做筆錄呢。”
田劍飛這才注意到葉凌飛,他眼睛一亮,笑道:“唉呦。這不是那名英雄市民嗎?”說着,他伸出右手,說道:“我是望海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田劍飛,不知道這名英雄市民怎麼稱呼?”
“我是欣茗的好朋友,我的名字你問欣茗就知道了。”葉凌飛一眼看見田劍飛就不喜歡這個人,他明知道田劍飛是打算和他握手。但沒理會這茬。就連名字都懶得告訴他。這田劍飛伸出的右手尷尬地縮回來,儘量掩飾尷尬笑容道:“哦。欣茗的好朋友,怪不得身手這麼好,一定是欣茗教的,我看真應該考慮讓欣茗當我們刑警大隊的訓練教官,平時應該訓練訓練刑警大隊的人。”
“田隊長,你誤會了。我可沒這位葉先生的本事,要是你想找人訓練的話,眼前這人正合適。”周欣茗說着瞟了葉凌飛一眼,話中帶話道:“誰知道他還會什麼,總之這人厲害得很。”
“客氣,客氣。”葉凌飛那臉皮夠厚,明知道這周欣茗是藉機諷刺自己有太多的秘密不肯說,但葉凌飛還是很坦然接受周欣茗這句話。田劍飛哪裡知道周欣茗這話中的意思,還真以爲周欣茗是在推薦葉凌飛,他拍手大笑道:“好,等我寫一份報告,看看上面是不是同意這個想法。怎麼說葉先生所表現的身手都令我十分欽佩,如果有機會,我也想和葉先生當面切磋一下。雖然我也是特種兵出身,但真和葉先生比起來,也不一定能贏啊。”
田劍飛這明顯是擡高自己,葉凌飛心道:“什麼特種兵,就你那樣,我一個人打你四個,連口氣都不用喘。”他懶得和田劍飛擡槓,只微笑不語。周欣茗聽不下去,她知道田劍飛地經歷,什麼特種兵出身,也就是在當兵時報名參加特種兵,結果連選拔機會都沒有,理由很簡單,素質太低。這復員後,也不知道怎麼混進警察隊伍。撞了幾次狗屎運,破了幾個案子,就升到刑警隊長這職位上。打從田劍飛來到刑警大隊,周欣茗就沒給田劍飛好臉色看。比起老隊長馬剛,田劍飛可是差了一大截。
“隊長,我要做筆錄了,如果你還有事情的話,麻煩等我做完筆錄再說。”周欣茗絲毫不給田劍飛的面子,她打開記錄本,對葉凌飛說道:“葉凌飛,一字不漏地把你經歷的過程敘述出來。”
田劍飛怏怏離去後,葉凌飛才笑道:“欣茗,我怎麼說呢,簡單概括就是我去銀行取錢,點子背。遇到搶劫了。而那個倒黴地銀行白癡又按了報警,導致你們警察趕過來。你們和匪徒發生槍戰,而我則湊巧幹掉兩名匪徒,成了英雄。噢,是三名匪徒,打傷了一名匪徒。”葉凌飛把臉湊近周欣茗,壓低聲音說道:“這期間你很擔心我,曾經阻止我追擊匪徒。”
周欣茗皺着眉頭,把筆放在桌子上,看眼周圍。那些警察哪裡敢吭聲。“葉凌飛,你跟我出去,我單獨和你談談。”說着,周欣茗拿過來外套,伸手對身邊的那名警察說道:“小趙,把警車鑰匙給我。”
“周姐,要不要我給你開車。”小趙小心翼翼問道。
“沒你事,快把車鑰匙給我。”周欣茗不耐煩說道。
小趙一看這架勢,忙不迭把車鑰匙拿給周欣茗。周欣茗順手把手銬和手槍也帶在身上,對葉凌飛說道:“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我銬你走。”
“自己走。”葉凌飛搞不清楚周欣茗想幹什麼,又是拿槍、又帶手銬,還要開車,心裡覈計周欣茗該不會打算把自己帶到野外嚴刑逼供吧。
周欣茗和葉凌飛這一走出警察局。小趙就把幾名警察招呼過來,神秘兮兮說道:“要我看這下子葉凌飛要麻煩了,我記得上次那名強暴犯就是因爲態度不好,惹惱了周姐,被周姐帶到外面銬在山上。那次。我可是親眼所見啊。我和周姐輪流在山上看管那名強暴犯,最後那小子捱了一天一夜,等被帶回來時,都不成人形了。周姐那手段叫狠,我也不打你也不罵你,就算想告都沒證據。”
這些警察一想也是,整天被銬在山上,暫不說這風吹日曬,就餓也餓得不成人樣了。這些警察開始同情葉凌飛起來。看周欣茗剛纔那心情,似乎十分不好,這下子葉凌飛可要苦受了。
周欣茗開着警車載着葉凌飛朝着郊區駛去,葉凌飛坐在車裡點燃了一根菸,笑呵呵問道:“欣茗,你這是打算帶我去哪裡?”
“去山上看風景。”周欣茗拉着臉。說道:“你去過南山頂沒有。那裡很不錯地。”
“南山,你不知道我就住在南山腳下嗎?”葉凌飛提醒周欣茗道。
“我知道你住在南山腳下。但我相信南山山頂你一定沒去過,我今天就開車載你去一趟。”“欣茗,你該不會準備和我一起看雪景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何必搞得這樣嚴肅。再說了,我也沒必要坐你的車上山啊,我自己開車就行了。這坐警車還是有點不適應,總感覺自己像是犯了什麼罪一樣。”葉凌飛拉下車窗,把菸灰彈出車外。
周欣茗冷笑一聲道:“你還會有怕地時候,我怎麼就看不出來你害怕警察。你不是說了,我們這些警察你可以一個個幹掉,怎麼現在還會害怕。”
“噢,你說這件事情啊,我那不是和你開玩笑嗎。你別當真啊,我哪裡敢得罪警察,警察可是我們普通市民的保護神,沒有你們警察,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無辜市民怎麼能生活安心呢?”
“你少在這裡和我鬥嘴,我沒心情和你調侃。”周欣茗臉上沒有半點笑容,緊繃着臉,目視前方,根本不看葉凌飛一眼。葉凌飛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周欣茗腰間的手銬和手槍,心裡考慮着對策。他真擔心這周欣茗發飆起來,真用手銬把自己銬住,扔在山上。這種事情不是沒有可能,要是真發生了,那葉凌飛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回,現在不做好準備,那可能會讓葉凌飛後悔死。
南山盤山道還是被雪覆蓋着,自從下雪後,幾乎沒有車輛去南山山頂,主要是因爲這南山的盤山道九轉十八彎,如果駕駛技術不好地,就算不下雪,那開車上車也是十分困難。這一下雪,就沒有人開車上山了。
葉凌飛一個勁叮囑周欣茗開車一定要小心,這要是一不小心衝下山去,那他可就報銷了。葉凌飛嘴裡連連叮囑道:“欣茗,我死不要緊,就怕你也跟着我一塊就不好了。你還年輕,後面還有大好的生活等着你享受,怎麼能就這樣死了呢。說不定你還會遇到一個老公,生一大堆孩子,祖國將來獲得諾貝爾的人才還指望你生出來呢。”
這話惹得周欣茗沒好氣說道:“你這個混蛋,你還好意思說,我都不是少女了,你還說我能找到一個好老公。你如果不想我現在就幹掉你地話,給我馬上閉嘴。”
“那也不怪我啊,是你主動的。”葉凌飛如同蚊子一般嘟囔道。他地聲音很低,生怕周欣茗聽到自己這句話,會氣得把車直接開出盤山道。 щщщ ◆ттκan ◆c o
周欣茗把車一直開到山頂停車場,偌大的停車場沒有一輛車,只有皚皚白雪。周欣茗首先下了車,一拍車門,對車裡沒動的葉凌飛喊道:“到站了,下車。”
葉凌飛下了車,把車門關上。笑呵呵走到周欣茗身前,說道:“欣茗,你帶我到這裡幹什麼,你看這裡沒有一個人,還怪冷的,要不咱們回去找個暖和的咖啡廳或者酒吧之類坐坐如何?”
周欣茗把手槍和手銬拿出來,放在車頂上。葉凌飛瞧得奇怪,呵呵問道:“你這是幹什麼,該不會打算暴力逼供吧,我可是良民。”
“少廢話,今天我要和你在這裡好好較量,咱們倆人只有一個能回去。”周欣茗說的很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地味道,她已經把外套脫下去,只穿着一件緊身毛衣,揉着手腕道:“葉凌飛,我不會跟你客氣地。”
葉凌飛沒動,他笑呵呵盯着周欣茗,那樣子就像是在看美女脫衣服,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葉凌飛這樣子讓周欣茗更來氣,就看見她把眼睛一瞪,不和葉凌飛說話,擡起右腳,一腳踢在葉凌飛地小腹上,葉凌飛一下子就飛了出去,在雪地上滾了兩滾,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欣茗,你幹什麼,你來真地啊。”葉凌飛捂着小腹說道。
“誰和你開玩笑,如果你不還手,那我就打得你不能動彈,我會送你上醫院。”周欣茗把嘴脣一咬,又撲了上去。
“欣茗,那不要怪我了。”葉凌飛臉色一沉,說道,“這是你逼我出手的,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