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凌飛的經歷中,有過無數次兇險的場面,每次葉凌飛都能平安無事,這很大程度取決於葉凌飛那曾經接受過的最殘酷的死亡訓練。
在世界上,有這樣一個學校,進入這所學校的學員都必須簽訂死亡協議,該所學校不保證任何學員的生命安全,在這所學校裡死亡率高達60,這就是被稱爲最恐怖的“死亡學校”。
即使如此,全世界渴望進入這所學校的人數以萬計,究其原因,能從這所學校畢業,一定是最優秀的精英,甚至於美國特工組織、英國情報機構、以色列情報機構等都和這所學校有着秘密的往來,幫助他們培養特工和間諜等等。
葉凌飛就是從這所死亡學校畢業的,他是那屆學員中最優秀的學員,那殘酷、無情的死亡訓練讓葉凌飛擁有了在殘酷戰場上生存下去的技能。
在死亡學校裡流傳一句話,這也是每名學員在進入死亡學校後,聽到的第一句話:只有你自己才能殺死你自己。
這句話就是告訴每個學員,世界上最強的生存技能就是讓自己活下去,永不放棄。
葉凌飛把這句話牢牢記在心中,即使面臨絕境,只要他的生命沒有停止,葉凌飛就認爲自己能活着生存下去。
此刻,葉凌飛再次面臨着生死關頭,在普通人眼中,葉凌飛這是拿自己的生命冒險。但葉凌飛卻不這樣認爲。他認爲這次賭博自己一定會贏,因爲他是葉凌飛,一個完全把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中地可怕男人。
葉凌飛忽然把手裡的屍體推了出去,緊跟着一個側躍,三炮的槍對着葉凌飛又是一槍,就聽得啪的一聲槍響。葉凌飛身體在地上側滾着。
三炮拿着手槍左右搖晃。他等待着葉凌飛停下來再給他致命一槍。就在葉凌飛側滾到那輛麪包車邊時,三炮已經將槍口對準了葉凌飛。
偏偏這時候,葉凌飛也停下來,幾乎在同時。一道寒光從葉凌飛手裡飛出,快如閃電,而三炮也扣動扳機。
啪,又是一聲清脆的槍聲。
葉凌飛單膝半跪在地上,右手還保持着軍刺飛出手時的姿勢。那張沾滿了鮮血地臉上帶着殘酷地冷笑,望向三炮。
鐺!
三炮手中的槍掉在地上,他兩手捂住喉嚨,想把插在他喉嚨的那把軍刺拔出來。但他的兩手卻只能握住那把軍刺地把手,卻沒有力氣拔出來。
就在那些拿着砍刀的人發愣之際。葉凌飛已經躍到三炮面前,右手握住那把插在三炮喉嚨的軍刺,一把拔了出來,那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噴濺出來。
葉凌飛握着軍刺,指向對面的那三十多人,高喝道:“你們哪個不服,過來。”
就這氣魄那絕非普通人能表現出來的,那是居高臨下、氣吞山河的豪邁。那是主宰着別人命運的仲裁者的霸氣。即使在葉凌飛肩頭還流着鮮血地情況下。葉凌飛那種令人無抗抗拒的凌厲殺氣還是讓所有在場地人都不敢動彈。
葉凌飛猙獰着臉上帶着近乎殘忍的冷笑,他轉過身。走到李可欣面前,把昏過去的李可欣扛在自己那受傷的肩膀上,任憑李可欣身體重量壓迫着他的傷口。又到了劉海那邊,看了一眼幾乎要死的劉海,一把提了起來。
他走向自己的車,那些拿着砍刀的年輕人卻不敢上前,竟然分開,給葉凌飛讓出一條路來。葉凌飛很從容地上了車,這輛寶來車從巷子裡衝出來,直奔醫院而去。
“一羣飯桶!”錢通氣得在車裡大罵,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幫會那些打手們會眼睜睜地看着葉凌飛開車離開。
追風看見葉凌飛離開了,反倒鬆了口氣,他拿出電話,給正在家裡等好消息地李天鵬打了一個電話,只有一句話:“老闆,壞消息,我們得罪了一個不應該得罪地人。”槍傷對於葉凌飛來說並不算什麼,在幾年中,葉凌飛不知道受到多少槍傷。那顆手槍子彈嵌在葉凌飛的肩膀裡,當那顆子彈被取出後,葉凌飛就被送進特護病房。
葉凌飛除了槍傷外,身上也多處有刀傷,有地傷口深達半寸,葉凌飛到醫院時,就如同一個血人一般。
此刻,他躺在病牀上,受傷的肩膀打上了繃帶。野狼和野獸在得到葉凌飛打過來的電話,已經急急忙忙趕到醫院。
因爲葉凌飛受了槍傷,醫院方面不敢隱瞞,已經打電話給警察局,聞訊趕過來的警察本想立刻對葉凌飛做筆錄,但限於葉凌飛剛剛做完手術,身體狀況還不適合做筆錄,因此,趕過來的刑警們沒有立刻做筆錄而是守候在葉凌飛病房門外,等待着臨時刑警隊長周欣茗的到來。
“野獸,給我一根菸。”葉凌飛伸出右手示意野獸給他一根菸,野獸摸了摸身上,剩下的半包煙在來醫院的路上抽完了,他急忙說道:“老大,你等着,我出去買一包煙來。”野獸說完,急急匆匆地出了病房。
葉凌飛招呼野狼把自己扶起來,他身上纏滿了紗布,這剛剛做完手術,身體有些虛弱。野狼把葉凌飛扶到牀頭,讓葉凌飛靠着牀頭坐着。野狼把椅子向牀頭靠了靠,看着葉凌飛,問道:“撒旦,你打算怎麼辦?”
葉凌飛把眼睛向病房門口望了望,旋即收回來目光,冷笑道:“想不到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今天晚上差點栽在小陰溝了。那些砍我的人不過是一些小嘍羅,平日和我無怨無仇地,沒有必要下如此狠手,要我看想要我死的只有李哲豪一家,這次的事情他們絕對脫不了關係。”
“嗯,那我就把這一家人全部幹掉。”野狼說着就準備離去。卻聽到葉凌飛冷笑道:“這樣讓他們死了。那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野狼轉過身來,又坐回葉凌飛的牀頭,疑惑地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玩死他們,我要讓他們一家人都知道得罪我的人。會死不瞑目的。”葉凌飛雙眼之間閃過一絲殘忍地光芒,那絲殘忍地光芒在野狼看來都令他心中一顫,他知道這次葉凌飛動了殺意,那李哲豪一家是必死無疑了。
但那一絲殘忍是稍縱即逝,葉凌飛忽然嘆了口氣道:“幫我去看看李可欣的情況,我想知道她怎麼樣了。”
“好!”野狼答應道,“我現在就去,”
這野狼剛打開病房的門。準備去打聽打聽葉凌飛所說的那名叫李可欣地傷勢,就看見一名年輕漂亮的女人正準備進來。野狼擋在門口,微微轉了轉頭,望向葉凌飛,那意思是想詢問葉凌飛這名女人是否可以進來。
這女人就是周欣茗,葉凌飛一看是周欣茗,他對野狼點了點頭,野狼這才側身讓過周欣茗,走到門外。
周欣茗身着便裝。就在野狼從周欣茗身邊走過時。周欣茗掃了野狼一眼,並沒有多說話。她對跟在她身後的小趙說道:“小趙。你在外面等着,我單獨和他談談。”
小趙知道周欣茗和葉凌飛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這次葉凌飛出瞭如此大的事情,小趙早就叮囑刑警隊的同事大家多加把勁,這可是自己人,要多上心。
周欣茗走進病房,順手把房門關上。等房門一關上,周欣茗那先前的面無表情立刻換成滿臉的關切,。她走到葉凌飛牀邊,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
“放心,我沒事,至少我還是一個男人。”葉凌飛笑呵呵地說道。
“還開玩笑。”周欣茗眼睛裡流露出不忍地目光,她坐在葉凌飛的牀邊,本想伸手去看葉凌飛地傷勢,但隨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她帶着抱怨地語氣道:“你到底得罪了誰,怎麼還會被人砍。聽說你還中了槍,到底是誰和你結仇這樣
“我說過了,我沒事。”葉凌飛擡起右手,握住周欣茗冰涼的小手,笑呵呵說道:“欣茗,如果你不相信我沒事的話,我可以證明給你看,來上牀來,我給你證明我還是一個強壯的男人。”
“去,你少給我貧嘴。”周欣茗撇了下嘴脣道,“早知道你沒事的話,我就應該現在帶你回警察局做筆錄。”
“不會吧,欣茗幹嘛搞得這樣認真。要我看可能是那些人打錯了人,我怎麼可能得罪別人呢。一定是那些黑道的人想砍什麼人,結果砍錯了人。至於這槍傷,更好解釋了,人家幹黑道的怎麼不搞一兩把槍呢。我這一跑,他們想滅口,就開槍了。”
周欣茗靜靜地聽着葉凌飛的話,一直等葉凌飛說完後,周欣茗才說道:“葉凌飛,你別和我打哈哈,我是幹警察地,不是普通人。難道就這點我還看不出來,那我就別幹警察了。告訴你吧,我們接到報警,說有人砍人,而且還有人死了。等我們趕到現場時,一個人也沒有。但是我們在現場上看見了很多鮮血,還發現子彈地彈痕,至少證明曾經有人在那裡開槍。有居民反應他們聽到六聲槍響,我想你不能用逃跑時開槍來解釋吧。葉凌飛,你是什麼人我瞭解,所以我有理由相信那裡曾經發生過流血事件,而且事情很嚴重。”
葉凌飛聽完周欣茗的話後,就一個勁兒地笑,他也不反駁,也不認同。這讓周欣茗地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帶着責備的語氣說道:“葉凌飛,你不要忘記你可是晴婷的丈夫,要是你出事了的話,晴婷怎麼辦。現在,你要把整件事情告訴我,我會幫你解決。”
“你幫我解決?”葉凌飛忽然把臉色沉了下來。他低沉地說道:“欣茗,你怎麼幫我解決,就連我都不知道是誰幹的,你又怎麼能幫我解決?”
“那你想怎麼辦?”周欣茗頓了頓,說道:“剛纔那人是誰,爲什麼我沒見過他?”
“我地朋友。欣茗。並非我的每個朋友你都認識。”
“葉凌飛,我可警告你,這裡是望海市,是中國的大都市。我不能允許你幹出違法的事情來。”周欣茗臉色也沉下來。帶着威脅地口吻道:“如果你想用你的方式解決的話,我會馬上把你逮捕起來,我絕對不會允許你犯法。”
葉凌飛沒說話,但從他看周欣茗地眼神裡就流露出葉凌飛地心意,那就是葉凌飛不會聽周欣茗的話。
氣氛有些緊張起來,倆人彼此都看着對方,誰也沒說話。
就這時候,野獸的出現打破了這種緊張壓抑的氣氛。就看見野獸推開房門,邊走進來邊抱怨道:“幹嘛啊。這樣多警察站在門口,不知道我最怕警察嗎,咳,要是你們把我嚇壞了,我可要告你們。”野獸剛走進來,就看見葉凌飛和一名美女對視着,野獸不認識這名美女是誰,但感覺應該是葉凌飛地朋友。他把手裡拿着的一條煙放在葉凌飛病牀的牀頭上。伸手打開一包。抽了一根遞給葉凌飛道:“老大,將就抽吧。這個點都找不到賣煙的地方了,就剩下一家屁股大的地方賣煙。”
葉凌飛剛想接過來野獸遞的煙,卻被周欣茗劈手奪過。她把煙拿在手裡,狠狠看了野獸一眼,惱怒道:“你是什麼人,跑到這裡來,快出去!”
“我是什麼人,我…..。”野獸被周欣茗問糊塗了,他忽然問道:“你又是什麼人,幹嘛在這裡?”
“你竟然問我是什麼人,你沒看出來我是警察嗎?”周欣茗心裡憋着氣,在面對葉凌飛時,不能發泄出來,冷不丁出現一個膀大腰粗的男人,看這男人長相也不像是好人。周欣茗明知道是葉凌飛的人,但她卻藉機發火起來,站起來,喝道:“我看你不像什麼好人,帶身份證了嗎,拿出來,我查查你是不是犯過什麼事。”
周欣茗這一嚷,在門外地小趙等人趕忙衝進來,連連說道:“周姐,有事情嗎?”
“沒事,你們出去,我讓你們進來了嗎?”周欣茗那是見誰都劈頭蓋臉說一通,說得小趙等人一頭霧水,看周欣茗臉色不善,趕忙跑出去,把病房的門又緊緊關上。
野獸被周欣茗這一喝斥,給喝斥得矇頭了。他把求救地眼神投向葉凌飛,就看見葉凌飛笑呵呵地躺在牀上,衝着野獸暗暗伸出大拇指。野獸不理解葉凌飛這意思,葉凌飛那意思是說,野獸兄弟,委屈你了,誰讓你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呢。
周欣茗看見這男人沒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卻把眼睛望向葉凌飛。她一回頭,就看見葉凌飛躺在牀上笑呵呵的,豎着大拇指。周欣茗不看還好,一看更來氣了。她把這氣全撒在野獸身上,劈手去抓野獸的衣服領子。野獸本能的想去反抓週欣茗的手腕,卻聽到病牀上的葉凌飛咳嗽一聲,一瞪野獸,那意思是說你敢反抗。
野獸心裡這個苦,他明白了,這女警察看樣子是老大的框兒,惹不起,看來只能被抓了。
野獸沒有任何動作,被周欣茗揪着衣服領子帶到病房地牆邊,把野獸推在牆壁上。周欣茗瞪着眼睛喝道:“你快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我….我跟着老大。”野獸說着示意周欣茗自己是葉凌飛地跟班。
周欣茗冷哼道:“你跟着老大,你當是黑社會啊,什麼老大。我問你,你是那個混…葉凌飛的跟班地話,你幹嘛拿煙給他,你不知道他現在身體不好,需要修養嗎,你是不是存心不良,想害他?”
“不是….是….是。”野獸本想說是葉凌飛主動要的,就看見葉凌飛正對他擠眉弄眼,野獸憋着漲紅的臉,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身份證呢?”周欣茗追問道,“你還沒說你的身份呢。”
“我….我沒身份證,我有多國戶籍。”
又是一個多國戶籍,周欣茗一聽到野獸這句話,她就望了望葉凌飛,心道:“不用問了,又是你的人,我早就想到這傢伙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周欣茗冷哼道:“什麼多國戶籍,要我說你就是沒有身份證,我要帶你回警察局審問。”
周欣茗這句話一說出口,野獸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嚷道:“老大,你倒是說句話啊,你怎麼也得管管。”
葉凌飛終於開口了,他呵呵地笑道:“欣茗,不要爲難他了。”
“跟你在一起的就沒有好人。”周欣茗鬆開了手,剛纔這一番發泄,她心裡的火氣消了不少。也不理會野獸,轉過身走回到葉凌飛身邊。
“什麼叫沒好人,我的朋友可都是好人。”葉凌飛笑道,“難道你沒在我身邊嗎?”
這句話說得周欣茗沒話說了,她瞪了葉凌飛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就貧嘴吧,早晚我要把你抓進警察局關上你幾天,好好收拾你這貧嘴。”
葉凌飛笑道:“那可不行,我是有老婆的人。”
葉凌飛剛提到這句話,就看見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白晴婷急急匆匆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