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豪從法國回來後,就得知了追風被殺的事情,望海市警察局還在調查這件兇殺案。李天鵬很肯定地說是葉凌飛所爲,但卻沒有證據證明這點。
李哲豪暫時把這件事情放在一邊,他現在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巴黎聖母院的項目上。這次投資巴黎聖母院,雖說他和貝克爾特簽訂了合同,但畢竟這五億美元中除了他個人資產外,還有一些黑幫讓他洗錢的錢,其中就包括3K和斧頭幫的錢,還有是從銀行臨時貸款的。因此,李哲豪特別和貝克爾特在合同中註明,這五億元要在項目成功後,立刻返還。貝克爾特當時不僅在法國做了證明,而且還找到一家法國銀行做擔保銀行。
實際上,李哲豪怎麼也想不到他在法國所遇到的人都是貝克爾特事先安排好的,就連那家銀行都是不存在的銀行,貝克爾特吃準了李哲豪不瞭解法國情況,這才設下這個天大的騙局。這個騙局做的如此天衣無縫,不要說李哲豪不瞭解,就算了解法國金融體系,他也沒有辦法識破。
作爲一名大騙子,貝克爾特(麥克爾)所有的細節都設計到完美,不留下任何一點紕漏。李哲豪只有上當的份,根本無法識破。
李哲豪的車停在望海投資大廈門前,還沒有下車,就看見大廈門口聚集了許多記者,這些記者都是望海市各大新聞媒體的記者。望海市電視臺尤其重視,派出了豪華記者團。
“小黑,這是怎麼回事?”李哲豪沒有立刻下車,而是問着坐在副駕駛座的小黑。
小黑眼眶有些黑,他昨天晚上沒睡好。追風這一死。讓小黑驟然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他胸口上。追風的實力小黑是很瞭解地,但追風被人幹掉卻如此輕易,幾乎沒有任何痕跡的就被人幹掉了。可想對手的厲害。他也擔心自己,怎麼說自己都是李哲豪地私人保鏢,要是有人想幹掉李哲豪的話。說不定會把他也一起幹掉。
直到李哲豪重複說第二遍時,小黑才反過神來。他趕忙回道:“老闆,我不清楚,想必是這些記者吃飽沒事幹,想在咱們集團這邊撈點新聞。”
李哲豪哼了一句道:“這些記者說不定又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來這裡打聽風聲。”李哲豪剛說完。忽然心裡一動,暗想到:“該不會是他們知道法國巴黎聖母院的事情了吧。”李哲豪是今天凌晨才接到貝克爾特地電話,告訴李哲豪,就在剛纔,他已經得到了巴黎聖母院。一想到這件事情,李哲豪又皺起眉頭。他和貝克爾特之間有過約定,在事成之前,不能對外界透露。“小黑。我們下車。”李哲豪也不再多想下去。打開車門,下了車。
他這一下車,那些記者們都圍了過來,其中一名望海市電視臺的女記者帶着攝像師衝在最前面,她手持着話筒問道:“李先生,我是望海電視臺的記者,你能透露一下有關即將召開的記者招待會上具體細節嗎?”
“什麼記者招待會?”李哲豪被問的一頭霧水。他並沒有要召開記者招待會。這令李哲豪一時間有些發愣。
“我們都是在昨天接到的通知,你們望海投資集團將會在今天召開記者發佈會。宣佈有關你們集團購買法國巴黎聖母院地事情。”那名女記者說道。
“等等,我沒有召開這個記者招待會。”李哲豪一頭霧水,他現在只想儘快回到集團內,搞清楚整件事情。小黑攔着記者,幫李哲豪殺出一條血路,擠到了望海投資集團大廈門口。那些記者們可不是吃素的,一個個都跟粘上身甩都甩不掉的膏藥一般跟在李哲豪的身後。
李哲豪剛到大廈門口,就看見他的助理一頭大汗跑過來,連連說道:“總裁,您總算來了,這一大早的記者都上門了,說是咱們集團召開記者招待會,還有關什麼法國巴黎聖母院。咳,你看,攔都攔不住。“放屁,這都是誰幹的,快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李哲豪聽完那是勃然大怒,他幾乎要氣炸了,誰這樣大膽子,私自要召開記者招待會。但李哲豪卻忘記了,如果不是知道內情的人是不可能知道巴黎聖母院這個項目地。但這時候李哲豪卻沒有心思多去琢磨,只是考慮是誰要召開記者招待會。
“李先生,我是時代週刊地記者。請問李先生,巴黎聖母院是法國的象徵,您怎麼可能得到呢?”
這句話把李哲豪氣昏了頭,這些記者真可惡,竟然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李哲豪一時間沒留意,脫口說道:“什麼叫可能,我明明已經得到了巴黎聖母院。”
這句話一說出口,在場的所有記者都愣了,隨即如同炸開了鍋一般,紛紛把採訪話筒伸在李哲豪的嘴邊。
李哲豪說完也後了悔,他沒想到自己被這些記者一鬧,竟然氣昏了頭,不經意之間把這個秘密透露出去。所謂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回來也收不回來了,這下子就算李哲豪不想解釋也沒有辦法了。
李哲豪眼見事已至此,只得硬着頭皮說道:“各位,有關法國巴黎聖母院的項目我們望海投資國際集團正在運作,因爲這個大項目涉及到一些商業機密,不便透露,請各位多多原諒。”
“李先生,法國地巴黎聖母院是法國象徵,怎麼可能投入商業運作。不知道李先生是否是以這個爲嚎頭,故意引起媒體地注意。根據我所掌握的內幕消息看,李先生一直和望海市地黑幫有關係,是不是李先生想通過這種手段讓警方對李先生不敢調查呢?”一名戴眼睛的男人問道。
李哲豪聽完大怒,正想詢問這名男人是哪家媒體的記者,他要告那家媒體時。從人羣后來又傳來一個聲音說道:“李先生。你們望海投資集團不是在股市虧了上億元嗎,是不是你們想搞出一個愚人節地玩笑,以此讓你們集團獲得更多的關注。從而可以通過幫黑幫洗黑錢達到盈利的目地。”
李哲豪被徹底激怒了,他用手指着那名男人,高聲喝道:“你是哪家媒體的記者。我現在要告你,在這裡誹謗我。”
那男人沒有半點畏懼,推了推眼鏡說道:“李先生請先回答我的問題。”
“好,我就告訴你們。”按照以往地李哲豪,這種場面見多了,不管記者提出如何尖銳的問題。李哲豪總能很好的應付。但這次情況不同了,這一來是突然出現的記者讓他猝不及防,甚至於有些發矇。就在他以爲是自己集團內部人搞的而大發雷霆之時,突然又有記者拋出了巴黎聖母院的事情質疑他,這李哲豪是今天凌晨得到了消息,正沉浸在喜悅中,突然聽到有記者質疑,結果脫口而出。說漏了話。這下子讓李哲豪方寸大亂。當有人把他和黑幫以及股市虧損等重要秘密都暴露在這種公開場合時,李哲豪地腦袋徹底發熱起來。
李哲豪只想通過巴黎聖母院這件事情轉移有關他和黑幫有聯繫以及涉及幫助黑幫洗錢等問題上,他高聲說道:“各位記者朋友,有關巴黎聖母院的事情我確實想和各位記者打招呼,只是呢,我也是剛剛纔得到確切消息,我得到了巴黎聖母院。因此還沒來得及和各位支會。請各位不要見怪。”
這不說還好,一說可徹底亂了。那些記者們更加瘋狂起來,恨不得把話筒塞進李哲豪的嘴裡。
在望海投資集團大廈對過的街邊停着奧迪A6,車裡面,葉凌飛戴着黑色的墨鏡,右手伸在車外,顯得很隨意。他一直側向望海投資集團大樓門口,嘴角帶着嘲諷一般的笑容。
這一切都是葉凌飛安排的,他故意以望海投資集團的名義對望海市各個新聞媒體通知望海投資集團要召開記者招待會。他怕那些記者達不到煽風點火地程度,又特意花錢僱了兩個人夾雜在記者裡。剛纔那兩個男人所說地黑幫以及涉及洗錢的事情都是葉凌飛事先安排他們倆人這樣說。現在看來,李哲豪果然上當了,竟然當着新聞媒體的面侃侃而談起本來就不存在的轉讓巴黎聖母院的事情來。
葉凌飛這招真夠絕了,明明已經把李哲豪的錢騙光了,還想在李哲豪的傷口上撒把鹽,故意讓李哲豪出來丟人。要李哲豪當着所有記者地面信誓旦旦說什麼他已經得到巴黎聖母院之後,又突然得知他被騙了,不知道李哲豪是否會羞愧而死。
“李哲豪,這下子你會玩得很爽。”葉凌飛冷笑道,“這就是你得罪我地下場,當然這並不是結束,這僅僅是開始,下面還有更精彩的事情等着你呢。”
葉凌飛這些話,李哲豪當然聽不到。他正被衆多地記者圍住,忙不迭向在場的記者解釋着法國巴黎聖母院的項目。
“各位記者朋友們,我知道大家不會相信有關巴黎聖母院的事情,但這是事實,我很快就會向各位證明這件事情。至於具體細節,我不便向各位透露。我希望各位也不要追問,我會在合適的時間開專門記者招待會透露整個事情的過程。”
“李先生,我想在場的記者們都會問同樣一個問題,這是真的嗎?”一名戴眼鏡的女記者笑道,“因爲這件事情實在太不可思議,巴黎聖母院也會被賣掉,我相信除非是法國政府瘋了。所以,我很想知道這是否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沒有必要騙你們。”李哲豪很自信的說道,“我說過了,我會在合適的時間對大家透露細節的。現在,請各位回去吧,我還有事情,就到這裡。”
下面那些記者都議論紛紛,忽然,有幾名記者的電話同一時間響起來,這幾名記者接聽電話後,急忙掛斷電話。他們不顧一切擠向李哲豪身邊。將正準備走進大廈的李哲豪攔住。
“李先生,我剛剛得到消息,目前有一個大騙子以賣巴黎聖母院爲藉口。公開行騙。據說,這個騙子的手法是宣稱他得到了埃菲爾鐵塔轉讓權,之後就以法國政府財政收入入不敷出要轉讓巴黎聖母院的使用權爲名進行行騙。不知道李先生聽說沒有?”
那幾名記者都是剛剛接到他們單位地總編電話,說有人爆料,法國巴黎聖母院轉讓是一個驚天大騙局,於是這幾家新聞媒體的總編立刻打電話通知給他們在現場的記者。
李哲豪聽完有些傻眼,他怎麼感覺這幾名記者所說地行騙和他所經歷的一樣。先是他看見了貝克爾特和法國政府簽訂的轉讓法國埃菲爾鐵塔地合同,之後就看見了有關法國政府因爲財政赤字不得不轉讓巴黎聖母院的項目。接下來就是自己把五億美金當成貝克爾特的保證金打到法國政府制定的公司賬戶。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李哲豪怎麼也不肯相信自己被騙了,他雖然心裡很惶恐不安,但臉上卻表現出自信的笑容道:“各位,請放心,這不過是謠言,我所簽訂的合同絕對真實。明天,我就會公佈對於我購買法國巴黎聖母院地整個過程。請各位耐心等候。”說完。李哲豪不再跟這些記者羅嗦,急匆匆走進大廈。
那些記者這下子可捕捉到了大新聞,本來購買巴黎聖母院這事情他們都不相信,現在有人爆料說這是一個大騙局,這些記者認爲這次可有大新聞了。暫且不管明天望海投資集團如何公佈這件事情的真像,這些記者可是已經想好了新聞。
眼見李哲豪已經走進集團,這些記者也不在望海投資集團浪費時間。紛紛趕回各自的單位準備稿子了。
李哲豪急匆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立刻給貝克爾特打電話,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是忙音。貝克爾特根本就不接電話,急的李哲豪在辦公室裡亂轉。他清楚意識到如果自己真是被騙了的話,不僅僅是錢沒有的事情,而是連他的命都沒有了。不說那些銀行會報警,就那些黑幫地人也不會饒了自己。
李哲豪又嘗試撥打電話,當打到第二十個電話後,電話那頭終於通了。李哲豪這才鬆了口氣,心想:“看來我是多心了。”
“貝克爾特先生,不好意思這個時候打擾你,但有件事情我必須和你證實。”李哲豪知道這個時候在法國還是凌晨一、兩點鐘,貝克爾特還在睡覺,他爲自己吵醒了貝克爾特而抱歉。
顯然貝克爾特沒有因爲李哲豪在凌晨打電話過來而不塊,相反,倒顯得十分高興。連連說道:“我最親愛地李先生,我知道你會打電話給我,我一直就在等着你,因爲,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是嗎?”李哲豪雖然感覺有些意外,但他卻沒有多想,而是笑道:“貝克爾特先生,我聽說有人利用法國巴黎聖母院行騙,哦,你可千萬別多想,我知道您是和法國政府談合同,當然不會出問題。只是,我這邊有些記者得到了這個消息,他們來向我詢問。我很想澄清這件事情,但我沒有充足的證據,是否貝克爾特先生可以把您和法國政府簽訂的合同傳真給我。”
“我親愛的李先生,很不幸,我恰恰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情。”貝克爾特笑道,“您說的那個大騙子就是我,我的名字也不叫貝克爾特。就如您在法國巴黎所見到的一樣,我是一個很喜歡浪漫地法國人,我力求我地騙局完美。你在法國巴黎所見到的一切都是假地,假的政府官員,假的公司,假的政府文件,哦,當然,我帶您看的巴黎聖母院是真的。我本來不想告訴您這一切,但我又感覺不告訴你的話,很對不起您,我最親愛的李先生,因爲您送給了我五億美元。哦,我就說到這裡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總不能待在法國吧。如果李先生還能活下來的話,歡迎全世界找我。拜拜。”
當李哲豪聽到貝克爾特掛斷電話聲音後,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李哲豪明白這意味着什麼,不僅自己要失去公司、失去房子,還要面臨着被黑幫追殺的危險。他不怕銀行,在中國有句話,貸得越多,警察越不敢抓你,因爲一旦把欠款人抓進監獄,那銀行會造成鉅額的虧損,這是任何一家銀行都不願意見到的事情。但黑幫卻不同了,一旦黑幫知道他們的錢全被偏光了,黑幫首先會讓你還債,如果還不出來,那很有可能死得很慘。五億美元可是四十多億,李哲豪上哪裡搞這麼多錢,如果還不上錢,就算逃到哪裡也會被黑幫追殺的。李哲豪太瞭解3的龍頭性格了,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他就感覺天塌了下來,眼前發黑。半天,李哲豪才說出兩個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