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拿着酒杯,已經放在嘴邊。忽然問道:“安琪,撒旦到底是誰?”
安琪已經喝了一口酒,她聽米雪這樣問自己,放下酒杯,伸手摸了把米雪那滑嫩的臉頰,笑道:“米雪,你爲什麼要問這件事情?”
米雪把臉微微轉了一下,她沒有喝酒,而是把酒杯放到桌上,身子靠在沙發背上,嘴裡說道:“只是很好奇,我和葉凌飛認識很久了,想當年我在望海市的時候,就和他認識。他是一個很神秘的男人,我查過他的背景,卻查不到他任何的資料。這讓我感覺很奇怪,在以後的接觸中,愈發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強大和可怕。這次,在澳門遇到了他,他就像是每件事情都清楚一般,其給我那種壓迫力就連我在面對我老闆的時候都沒有感覺到。在他的面前,我就像是被脫光衣服,光溜溜地站在他面前一樣,幾乎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安琪,你一直稱呼他叫撒旦,我感覺這個綽號很耳熟,似乎在哪裡聽說過!”
安琪伸出修長的右手,她握着酒杯,面帶笑容,說道:“米雪,有些事情還不到時候告訴你,因爲我並不瞭解你,所以,我還要保存着秘密,如果以後我們瞭解加深的話,我不介意把一些秘密告訴你!”
這並不能怪安琪,畢竟有些秘密不是能讓別人知道的。雖說現在看起來,米雪和安琪的關係很近,但這不過是一個表面現象而已。安琪目前僅僅是感覺米雪這女人很有魅力,她心中卻清楚,米雪心中一定有着其它的想法,只是在目前這個局面,可能米雪會表現出一種沒有任何敵意的狀態,但並不保證以後,不會對自己或者對葉凌飛有威脅。
米雪也能理解安琪對她流露出的那一種警惕性,她並不怪安琪,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輕易地把秘密說出來,尤其是這樣一個重要的秘密。
“我就是隨便一問!”米雪拿起酒杯,說道:“安琪,來,我們喝酒!”
“恩!”安琪把酒杯輕輕和米雪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緊跟着倆人喝起酒來。這酒杯還沒有放下來,就聽到傳來咚咚的敲門聲。這敲門聲很大,同時還伴隨着野獸的大嗓門道:“快開門,在裡面不會是光溜溜的吧!”
安琪一聽到是野獸的聲音,她就皺着眉頭,顯得很不悅,嘴裡說道:“又是這個混蛋!”說着,安琪站起身來,氣呼呼地來到房門前。安琪一把拉開房間的門,衝着站在門口的野獸喊道:“野獸,你這個混蛋,你是不是過來找事的!”
野獸站在門口使勁兒地向裡面看着,當他看見米雪只是坐在沙發上喝酒時,野獸有些失望,嘴裡嘟囔道:“我還以爲你們倆人在裡面搞那種事情呢,沒有想到就是喝酒。太讓我失望了!”
安琪就站在門口,眼看着野獸,嘴裡冷哼道:“你以爲我像你嗎,你這個只長着下身的傢伙,快點說,到底有什麼事情,沒有事情就給我滾蛋,省得我看見你感覺礙眼!”
野獸嘴巴撇着,冷哼一句道:“安琪,你別以爲我想看見你啊,如果不是老大讓我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才懶得過來呢!”
“沒有需要你的地方,你可以走了!”安琪說完,就要把房間的門關上。野獸卻伸出大手,一把按在門上,嘴裡說道:“安琪,我忘記說了,老大說收拾得差不多後,一起去吃飯!”
“你告訴撒旦,我現在要少一點拋頭露面,還是不出去得好!”安琪嘴裡說道,“讓撒旦找人把我和米雪的晚飯送到我的房間來!”
野獸看了安琪一眼,嘴裡冷哼道:“我看你都是被老大慣出來的,如果沒有老大慣你,我早就把你打得老老實實的!”
“野獸,你這個混蛋,你……!”安琪張口就要大罵,卻瞧見野獸飛快地跑進葉凌飛的房間裡面。
安琪看野獸跑得樣子,撲哧笑了起來。別看安琪和野獸動不動就鬥嘴。甚至於有的時候,兩人還會動起手來,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之間就有不可調和的矛盾。這也算是倆人表達友誼方式的一種。
要是真遇到事情,倆人那是誰也不會拋下誰,這就是狼牙組織裡面成員建立起來的深厚感情。
野獸跑進葉凌飛的房間裡面,就瞧見葉凌飛正在打電話。野獸都不用問,就看葉凌飛打電話時候的樣子,就知道葉凌飛正和白晴婷聊天呢。野獸本想着離開,他剛一轉身,就聽到葉凌飛說道:“野獸,有事情嗎?”
“老大,沒啥事情,我就是被安琪給罵出來了!”野獸又轉過身來,葉凌飛已經把電話掛掉了。野獸剛進來的時候,葉凌飛正打算和白晴婷聊上幾句就掛電話。
葉凌飛坐在沙發上,招呼野獸過來坐。
等野獸走過來後,葉凌飛看着野獸的模樣笑了起來。
“老大,你笑什麼?”野獸問道。
“野獸,我笑你的樣子!”葉凌飛笑道,“你現在的樣子顯得很委屈,我說野獸,你不用總讓着安琪這丫頭,該說就得說。該打就得打。她在咱們這些人的眼中就是一個小女孩子,咱們都有權教訓她!”
“老大,我可不敢教訓她!”野獸嘴裡嘟囔道,“我要是真惹到她的話,就算老大不怪罪我,其他的那些人也會抱怨我欺負安琪,老虎那些人早就說我應該讓着安琪,但是,我不知道爲什麼,一看安琪就來氣。你說好端端得一個女孩子偏偏喜歡女人,這也太變態了吧!”
葉凌飛笑道:“這可是安琪自己的事情。咱們還是不要管得好。哦,安琪說沒有說什麼時候下去吃飯?”
“安琪說她現在不方便拋頭露面,她要讓老大找人把飯送到她的房間裡面去!”野獸說道。
葉凌飛一聽,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這個小丫頭,看起來還在生我的氣,算了,由她去吧!”葉凌飛說完後,聲音忽然壓低了起來,說道:“野獸,你怎麼看米雪這女人?”
野獸沒有想到葉凌飛會突然提到米雪,他嘴裡說道:“這個小娘們不好說,總之我不喜歡這個小娘們,我總感覺這個小娘們不地道!”
葉凌飛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感覺米雪這個女人少接觸得好,我有些後悔,不應該讓米雪跟安琪混在一起,但現在,我卻不能強行讓安琪離開。我還沒有見過安琪着迷一個女人,野獸,有機會多盯着她們!”
“老大,我知道了!”
葉凌飛想了想,說道:“野獸,你過去把安琪給我叫過來!”
“老大,讓我過去啊,安琪剛纔把我罵了一頓,我怕再過去,她還會罵我的!”野獸嘟囔道,“我不想過去找安琪!”
“算了,我看還是我自己過去吧!”葉凌飛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間。有些事情葉凌飛必須叮囑安琪,不能讓安琪把他們的事情告訴米雪。米雪這個女人也許目前所處的環境讓她變得沒有危險性,但這並不說明米雪就真的沒有危險性,葉凌飛清楚地記得當初在望海市的時候,米雪所表現出來的那種絕不是普通女人的氣質來。葉凌飛認爲如果給米雪一個合適的機會,米雪一定會表現出來一個不同的樣子來。
葉凌飛來到安琪房間的門前,敲了敲安琪房間的門。
安琪一打開房間門。看見是葉凌飛後,她撅着小嘴,氣呼呼地說道:“我不下去吃飯,是你說的,我和米雪應該躲在房間裡面更安全!”
瞧安琪的模樣,葉凌飛就知道安琪還在生自己的氣,他笑道:“安琪,我房間裡面沒有人,是不是可以到我的房間聊聊呢?”
“去你的房間?”安琪看了葉凌飛一眼,嘴裡說道:“你就不怕你老婆不願意嗎?”
“晴婷不在這裡啊!”葉凌飛一伸手,握住安琪的胳膊,嘴裡說道:“我就是有點事情和你聊聊!”
安琪被葉凌飛一拉,她沒有任何的拒絕,把房間的門順手帶上,跟着葉凌飛走進了房間裡面。
米雪眼看着安琪離開,她忽然把手裡的酒杯放下,站起身來,先走到房間門前,把房門鎖上。緊跟着,米雪很快地來到自己的行李前,她打開行李箱,從裡面取出一個密碼箱。米雪拿着密碼箱疾步走進套間裡面。
她顯得格外小心,把套間的門也鎖上後,米雪才把那個小密碼箱放在牀上。這密碼箱是周雄的,周雄在來澳門時,就預感到有些事情不妙,他確實爲自己留了後手。米雪只是對葉凌飛說了一部分的事實,但她還保留着最重要的部分。
米雪打開密碼箱,從裡面拿出一個記事簿,上面寫着幾個電話號碼。其中一個電話號碼寫得就是戴維斯的名字,周雄本以爲如果組織想殺他,到時候,他就可以用他留給米雪的這個密碼箱作爲自己活命的東西,但是,周雄並沒有想到戴維斯並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