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斯帶着自己的兩名手下來到了浴山酒店。搭乘電梯到了五樓。戴維斯示意自己兩名手下等在走廊裡,他邁步來到508房間前,伸手敲了敲房門。
房間裡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緊跟着房門被打開了,只瞧見身着睡衣的米雪站在門口。
“戴維斯先生是吧,請進!”米雪剛剛洗過澡,渾身散發着沁人心脾的香氣,她那烏黑的秀髮披散在肩頭上,睡衣剛剛蓋住粉臀,兩條雪白嬌嫩的渾圓大腿露在外面。
戴維斯的目光落在米雪的大腿上,他只是知道周雄有一個叫米雪的女人,卻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今日一見,就感覺這女人風情萬種,如果就這樣被幹掉了,未免有些太可惜了。
這戴維斯終究是一個好色之徒,他心中隱約感覺有些惋惜。戴維斯走進房間,把房門關上。
米雪的睡衣只是把中間的扣子扣上,這樣以來,她大半個胸部都露了出來。對米雪來說,她最擅長的就是如何利用自己的身體來讓男人着迷。她剛剛洗過澡,身上還帶着沐浴的香氣。
“戴維斯先生,你喝酒嗎?”米雪背對着戴維斯,一點都不擔心戴維斯會趁着這個機會攻擊她。她優雅得拿出兩個酒杯來,倒上紅酒,一轉身,只看見戴維斯正站在她的背後。
米雪微微笑道:“戴維斯先生,你是在擔心我想對你如何嗎?”
戴維斯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完全不擔心!”
米雪把其中一杯紅酒遞給戴維斯,她拿着另外一杯,走到沙發前。戴維斯拿着酒杯跟着米雪到了沙發前,他看見米雪坐下後,戴維斯微微猶豫下,也坐到米雪旁邊的沙發上。
米雪那塗着耀眼指甲油的右手握着酒杯,她把酒杯舉到塗着脣紅的嘴脣邊,張開櫻桃小口,輕輕抿了一口紅酒,又把酒杯放下來,美眸望向戴維斯,輕笑道:“戴維斯先生,你放心,我在酒裡沒有做任何的手腳,我是來和你談生意的,不是來害你的!”
戴維斯笑道:“我並不擔心你會害我,我只是在想,像你這樣漂亮的女人跟了周雄,豈不是很可惜!”
“沒有辦法。生活所逼!”米雪輕嘆口氣,說道:“我也不想跟着這個性無能的男人,但是,我沒有選擇,戴維斯先生,如果給你兩個選擇,一個選擇離開,結果是死亡;另一個是選擇留下,結果是悲慘的生活,你會選擇哪個呢?”
“哦,我明白了!”戴維斯笑道,“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想我會和你做出一樣的選擇!”
“戴維斯先生,你明白我的苦衷就好!”米雪說道,“不過呢,現在我感覺周雄的死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以後都不用再活在他的陰影下了。戴維斯先生,我希望你會明白,有些事情並不是我能左右的!”
“這個可以理解!”戴維斯喝了一口酒,又把目光落在米雪身上,問道:“不知道周雄留下來的那些東西都在哪裡?”
米雪聽完。她站起身來,從房間的櫃子裡取出一個密碼箱。把這個密碼箱放在桌上,米雪當着戴維斯的面打開了這個密碼箱,隨後,米雪又坐回到沙發上,拿着酒杯,邊喝着酒,邊看着戴維斯的反應。
戴維斯看見那個密碼箱之後,他眼睛裡面放出一道異常的光芒來。這些就是周雄用來威脅他的東西,戴維斯拿過一個記事本來,翻看着,越看他的臉色越難看,猛然,戴維斯把那個日記本扔進密碼箱裡,嘴裡罵道:“周雄,我不應該讓你死得這樣容易,你這個混蛋,我應該折磨死你!”
米雪翹起二郎腿,她饒有興趣得看着戴維斯。戴維斯的反應早就在米雪的意料之中,米雪料想到當戴維斯看見周雄留下來的東西后,一定會勃然大怒,現在看來,果不其然。米雪拿着酒杯,又小口喝了一口酒。
戴維斯把密碼箱合上,他皺着眉頭想了想,忽然站起身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右手捏住米雪的咽喉,那架勢就像是要幹掉米雪。
米雪被戴維斯捏住喉嚨。她的臉色並沒有改變,只是呼吸有些困難。戴維斯目露兇光,看着米雪的雙眼,嘴裡冷冷地說道:“你一定看過這些東西了,我不能讓你繼續活下去!”
“你殺了我….會後悔的!”米雪雖說呼吸困難,但她握着酒杯的右手卻沒有鬆開酒杯,甚至於連一點掙扎的意思都沒有。戴維斯聽到米雪這句話後,微微一頓,鬆開手,就站在米雪的面前,嘴裡說道:“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說說我殺了你爲什麼會後悔?”
米雪呼吸變得順暢起來,她不緊不慢地喝着紅酒,臉上依舊帶着那燦爛的笑容,說道:“首先,我是一個女人,對你來說,我沒有任何的威脅,因爲我需要依靠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強有力的男人。我剛纔說過了,我一直活在周雄的陰影下,我早就想周雄死了,而戴維斯先生。你恰恰給了我這樣的機會,讓我脫離周雄的魔爪。這纔是我爲什麼沒有把這些能證明你犯罪的證據交給警方的原因,你不僅不是我的仇人,還是我的恩人。我報答你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讓你被警方調查呢?”
米雪說道這裡,她看似隨意得把睡衣的那顆釦子解開,一下子她赤裸的身體都暴露了出來。米雪根本沒有穿任何的內衣,此刻,那令人窒息的身體就出現在戴維斯眼前,戴維斯的目光一下子變得火熱起來,剛纔眼睛裡面瀰漫出來的那股殺意也消失了。
米雪瞧在眼裡。她的眼睛裡閃爍一絲蔑視的目光,只是這目光很難察覺,稍縱即逝。米雪繼續說道:“第二,我能幫你,戴維斯,你既然負責亞洲區域,如果有一個能幫助你的助手不是很好嗎,我雖談不上精明能幹,但我至少可以幫你做不少的事情,最主要的是我只是一名女人,不會像周雄那般招搖過市,被警方盯上。這第三點,也是最重要一點,我可以救你的命!”
“救我的命?”戴維斯剛纔眼睛裡面還閃爍着色迷迷的目光,再聽到米雪這句話之後,他眼睛裡面那股色迷迷的目光消失了。戴維斯又坐回到沙發上,看着米雪,問道:“你救我什麼命?”
“戴維斯先生,你知道香港那名女警察已經回到了澳門嗎?”米雪問道。
“我聽你提到過!”戴維斯沒有再喝酒,而是從身上拿出煙來,點着後,他看着米雪,說道:“這也是我的疑問,你怎麼知道那名女警察沒有死,而是返回了香港?”
“這就是作爲一名女人所具有的天生本事了!”米雪輕笑道,“女人在男人的眼中天生就是弱者,這恰恰也是女人的優勢,我們不會給男人威脅,這樣以來,就會得到了很多的消息。戴維斯先生,別忘記了,我前兩天跟誰在一起,那名香港的女警察就是被那夥人救得,現在,你明白了吧!”
“你是說那名姓葉的男人瞭解得很多?”戴維斯顯得有些吃驚,一直以來,霍斯金都告訴戴維斯說葉凌飛已經走進了圈套。正被他一步步引向死亡。但戴維斯此刻聽米雪這樣一說,卻感覺到事情或許不像是那樣簡單,也許,葉凌飛並不像霍斯金想象的那樣弱智和白癡。
米雪點了點頭,笑道:“戴維斯先生,在這點上,就能看得出來,你比周雄強了不是一點,而是一大截。確實如你所說的那樣,葉凌飛所知道和了解很多,那名女警察突然返回澳門,恰恰是爲了調查金廣。在我看來,金廣這次必死無疑,而你和金廣在合作,金廣一旦被警方抓住,一定會把你招出來,戴維斯先生,我認爲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儘快離開澳門!”
戴維斯沉默起來,他都忘記抽菸了,只是在腦海裡面思考着米雪的話。確實,米雪剛纔那番話說得很有道理,如果那名女警察沒有死的話,就說明金廣拉攏的那名男警察已經被逮捕了,勢必會牽扯到金廣身上。這些天,香港和澳門的警方都沒有任何的行動,並不能代表他們沒有證據來抓捕金廣,或許他們是在等待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戴維斯想到這裡,他的眉頭就是一皺,戴維斯終於想到了重點……
葉凌飛和野狼倆人走進了廠房裡面,偌大的廠房裡面空蕩蕩的,看不見一個人影。葉凌飛也不着急,從口袋裡面拿出一根菸來,點着後,又朝廠房的中間走了兩步後,才停下腳步。
“金老闆,你在哪裡?”葉凌飛衝着廠房裡面高聲喊了兩句。
“哈哈!”一陣笑聲從廠房的二樓傳了過來,緊跟着就看見廠房的樓上冒出了幾十名手持手槍的男人,那些男人把手槍都對準了葉凌飛。
噼裡啪啦,一陣窗戶破碎的聲音過後,就看見廠房的六個窗戶處,各自站着六名手持長槍的男人,槍口齊刷刷得對準了葉凌飛和野狼。在廠房的大門口,兩名手持長槍的外國人緩緩走了進來,那兩名外國人手裡拿着微衝。
當那兩名外國人走到葉凌飛和野狼身前時,他們的槍口對準葉凌飛和野狼的腦袋,另一隻手摸着葉凌飛和野狼的身上,摸了半天沒有任何的武器。他們衝着二樓坐了一個手勢,只看見霍斯金被麥道夫推着出現在二樓上。
金廣跟在霍斯金身後,剛纔那笑聲就是霍斯金髮出來的。
“撒旦,沒有想到吧,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霍斯金笑道,“我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就算你再有本事,你也不能逃出去!”
“霍斯金,你還沒有死啊,我還以爲你早就死了呢!”葉凌飛看見霍斯金出現在樓上,他笑了起來,剛想抽下煙,卻想起自己的腦袋還被人用槍頂着呢。葉凌飛衝着霍斯金喊道:“我說霍老頭,你也瞧見了,就我們倆人,這裡面全是你的人,就算我想跑也跑不了,能不能讓你的手下把槍拿走,讓我抽根菸,你不會擔心我真的可以在你的眼皮底下跑了吧!”
霍斯金冷笑道:“撒旦,你真以爲我膽子這樣小嗎,今天,就算你的本事再大,也難以活着逃出去!”
“對了,這就對了,咱們畢竟是老朋友,沒有必要搞成這樣嗎!”葉凌飛眼看着那兩名外國男人把槍挪開,他衝着霍斯金笑道:“就算你想殺了我,也應該先和我這位老朋友聊聊天。霍老頭,你不知道我多想念你,以前有你在的時候,我總感覺有動力,總是想着辦法幹掉你,但你死了,哦,應該說假死之後,我一下子就感覺活得沒有目標了,你不知道我那個無聊啊,吃飯沒有胃口,和女人沒有性慾,我感覺我的人生一下子就徹底完了…….!”
葉凌飛這番話說出來,就看見霍斯金那臉上的表情極其豐富,臉部抽搐着,似乎被葉凌飛氣得要死。霍斯金緊咬着嘴脣,好半天,他才緩過神色來,嘴裡笑道:“撒旦,你的口才依舊厲害,我差點上了你的當。你是故意氣我吧,不過,就算你再怎麼說,我也沒有必要和你生氣,你現在的命運掌握在我的手裡,我只要一揮手,你就得死在這裡!”
葉凌飛抽着煙,臉上沒有任何害怕的表情,笑道:“霍斯金,瞧你說得,我幹什麼要氣你呢,我剛纔不是說過了嗎,咱們可是老朋友了,我真的很想念你啊。”
霍斯金一招手,把金廣叫了過來,在金廣耳邊說了幾句,就看見金廣一點頭。緊跟着,就有兩名男人像拖死狗一樣,拖進來一名幾乎認不出模樣的男人來。
撲通!
那兩名男人鬆開手,那名頭髮蓬鬆、衣服凌亂的男人一下子趴在地上,半天不動彈。
“撒旦,這人就是你要找的那人,哦,也是我的誘餌,沒有他,我真的無法釣到你這條大魚!”霍斯金得意的笑道,“撒旦,沒有想到吧,整件事情都是我精心策劃的一個圈套,其目的就是要把你引進陷阱裡面,就如同釣魚一般,只要拿出誘餌,下面做的事情就是讓魚兒自己咬鉤,我沒有想到你這條大魚會如此順利的釣上來,實在讓我感覺很意外,你原來的精明都到哪裡去了!”
“人老了,什麼都會變得遲鈍的!”葉凌飛嘆口氣,嘴裡說道:“沒有想到我會自己走進你的圈套,霍斯金,現在你應該很滿意了,至少你可以證明你比我聰明!”葉凌飛嘴裡說着,伸出右腳踹了那名躺在地上的男人,問道:“死了沒有,沒有死就說話!”
那名躺在地上的男人肩膀動了一下,一絲微弱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沒….沒有!”
葉凌飛蹲下來,把那名男人翻過身來,瞧了一眼那男人慘白的臉,問道:“你就是那個白翠柏?”
那名男人費力地睜開眼睛,說道:“是….是,我….我就是….白….白翠柏!”
“哦,看你的模樣一時半會還死不了!”葉凌飛把嘴裡的菸頭扔在地上,對着白翠柏咧着嘴笑道:“我說你也是倒黴,好端端得不在家待着,偏偏跑到澳門這邊來遭罪了,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我看你就是吃飽沒事幹,這次活着回家後,老老實實待着吧,沒事的話,就多和老婆溝通下感情,哦,再提醒你一下,回家去醫院檢查一下,別做不了男人了!”
葉凌飛說了一大氣,也不知道白翠柏是否聽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他站起身來,對霍斯金說道:“我說霍老頭,我人也來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不如就把白翠柏放了吧!”
“放了他?”霍斯金一聽,笑道:“我說撒旦,你是不是腦袋真的笨到這份上了,難道你認爲我會放了他嗎?”
葉凌飛衝着霍斯金笑道:“霍老頭,沒有必要這樣吧,你和我之間的恩怨沒有必要牽扯到別人身上,再說了,你用白翠柏當誘餌,通過那個被你幹掉的霍震把我引到澳門來,我說霍斯金,你一直認爲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但你就沒有想過恰恰你這看似天衣無縫的計劃卻有一個最大的破綻,而恰恰是這個破綻,讓我知道了這一切的幕後主謀就是你!”
霍斯金一聽,先是一愣,隨即又笑道:“撒旦,你別當垂死掙扎了,難道你當我是一個三歲的小孩,能被你嚇唬到!”
葉凌飛哈哈笑了起來,他又拿出一根菸來,悠閒地點着後,吐了一口煙霧,嘴裡緩緩說道:“霍斯金,你想過沒有,你這個計劃看似天衣無縫,但是,我卻想到了這一切是你搞出來的,僅僅因爲我查到了你進入澳門的記錄,下次麻煩你化下妝,難道你不知道這個年頭還有一個東西叫監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