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坐在椅子上,手裡端着餐碟只顧吃糕點。在酒會最前方,由望海市市長牽頭開始募捐。奧納朗作爲聯合國慈善大使,發表了演講,無非就是說明現在非洲有很多的艾滋病感染的兒童因爲得不到有效的藥品而死,希望全世界的人都伸出援助之手,幫助這些可憐的艾滋病兒童。
望海市一些企業家、社會名流紛紛解囊相助,少則幾萬,多則上百萬,尤其是望海投資集團捐獻出五百萬,張嘯天和白景崇各代表各自集團捐出兩百萬。
葉凌飛不屑這種募捐,心道:“這些人真他孃的過分,中國有那麼多的貧困老百姓,怎麼就沒看見有人捐錢幫助下,反而好端端地把錢拿給那些外國的兒童,再說那些兒童死活關我們屁事。”
葉凌飛連理都不理,全當沒看見,自己一個人就在那裡一個勁吃東西。
白晴婷用腳踹了一下葉凌飛椅子腿,葉凌飛這才擡起頭,奇怪看着白晴婷,那意思是問:“你幹什麼踹我椅子?”
“注意形象,很多媒體的記者都在,如果你不想上報紙頭條的話,還是留意你自己的吃相。”白晴婷粉嫩的小手劃拉下嘴邊,示意葉凌飛注意嘴脣邊。
葉凌飛右手一抹嘴邊,竟然摸出一層奶油下來。他呵呵一笑,衝着白晴婷眨眨眼睛。白晴婷看見葉凌飛露出一副頑皮的樣子來,不免抿嘴一笑。
葉凌飛趁着白晴婷心情不錯機會,右手一握白晴婷粉嫩雪白的小手,輕輕握在手裡。白晴婷一撇嬌豔欲滴地粉紅小嘴,頑皮笑了。她沒有把手抽出來,就讓葉凌飛這樣握在手裡。
……
周欣茗帶人尋找了一圈,還是沒有能發現那名可疑少女的蹤影。她只得回到大廈的一樓大廳,把這情況通知一直都守候在大廈門口的馬剛。馬剛聽到周欣茗沒有能找到那名可疑少女後,臉色變得更加嚴峻。
“欣茗,酒會馬上就要散了,我們更要注意。”馬剛說道,“越是關鍵時候,我們越不能放鬆。至於那少女,我們暫時不管,等酒會散了之後,你負責注意門口,我會跟在聯合國慈善大使身邊。”
“是。”周欣茗回道。
馬剛帶着兩名刑警等候在酒會大廳門口,其餘警察分散在記者人羣之中。隨着酒會的結束,奧納朗先生在市長的陪同下走出了酒會大廳,馬剛立刻帶人在奧納朗先生兩側負責保護,其餘警察負責維持秩序,儘可能阻止記者們靠近奧納朗。
葉凌飛和白晴婷也夾在人羣中向外走,這葉凌飛臨走還不忘拿那個橙子。白晴婷本來心情不錯,一看葉凌飛這丟人的架勢,趕忙快走幾步,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樣子。
“拿橙子怎麼了,難道還有人不吃橙子。再說了,這些東西放在這裡也是浪費,爲什麼不吃?”葉凌飛絲毫沒有感覺不妥,他一邊跟着那些記者擠電梯,一邊咬着橙子。
等出了電梯,就看見那些記者蜂擁跑向大門口,去爭取最後拍照、攝像的機會。葉凌飛這一看,白晴婷已經到了門口。
“得了,不吃了,這破橙子也不知道從哪個小販手裡買來得,明明沒熟嘛。”葉凌飛把吃剩下來的半個橙子扔進垃圾箱,本打算擦擦手,卻一時間找不到。他摸了摸兜,摸到那張奧納朗親筆簽名的紙來。這個傢伙沒有半點猶豫,把那紙攤平了,擦起手來。等擦完之後,隨手一扔,扔進了垃圾箱裡。
葉凌飛邁步走向大門口,他剛走了兩步,突然葉凌飛心頭涌起一種不祥預感。他眼睛掃向門口,就看見就在大門口,奧納朗被記者圍住。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葉凌飛皺起眉頭,每當要有不好事情發生時,葉凌飛就有這樣的感覺。這是一種本能,也就是所謂的第六感。這種感覺曾經救過無數次葉凌飛的命,在生和死之間,往往就是那剎那間出現得一絲機會。“死人,對,那兩個死人。”葉凌飛忽然想起幾天前在路上遇到的那一幕,他記得那兩名拾荒者死因是被扭斷脖子,這是職業殺手所爲。他目光掃過奧納朗,瞬間全部明白過來。
此刻,葉凌飛所想到的並不是奧納朗的命,而是白晴婷,因爲白晴婷也在門口,如果這時候有職業殺手想幹掉奧納朗的話,很有可能會誤傷到白晴婷。一想到這裡,葉凌飛的冷汗流了出來,容不得多想,他飛奔向門口。
五洲國際大廈門口,幾名特警在大廈樓前維持現場秩序。奧納朗則被記者們圍着,馬剛帶着他的兩名隊員擠得滿身大汗。這些記者真是瘋狂,爲了能搞到第一手資料,什麼都不顧了。馬剛心裡暗想:“這樣下去真得太危險,如果有人混在記者裡,是誰也沒辦法,還是儘快帶奧納朗先生離開的好。”他心裡如此想,但就在他準備盡力保護奧納朗離開現場時,忽然看見就距離奧納朗不過半米的記者羣裡,那名可疑的越南少女正冷冷盯着奧納朗。馬剛暗叫不好,他已經看清楚那少女手裡握着東西,那是一把手槍。
這時候再想阻止依然來不及,出於警察的職責,馬剛連考慮都沒考慮,兩手一把抱住奧納朗,大吼一聲道:“快保護奧納朗先生。”這話也出口了,槍聲也響起來。
砰!
清脆的槍聲響過,馬剛身體猛然一顫,一股鮮血從後背流了出來,馬剛身體慢慢滑倒了下去。
幾乎同時,一直都在奧納朗先生身邊負責保護的刑警們,紛紛用身體保護奧納朗。再怎麼說,奧納朗也是中情局的高層,反應速度極快,就在槍響時,他已經撲倒在地上。幾名刑警拿出手槍,尋找着殺手的蹤影。
一時間,五洲國際大廈門口亂成一片。經常在電視劇裡出現的刺殺,今天晚上就在望海市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