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婷只是被嚇昏,在被葉凌飛送到市第一人民醫院後,很快就甦醒過來。但白晴婷身上有多處擦傷,出於安全考慮,白景崇堅持要讓女兒做全身檢查。
葉凌飛坐在醫院走廊地椅子上,右手兩根手指頭之間夾着一根香菸,他不時把目光掃向醫院CT室,白晴婷正在那裡接受全身CT檢查。
“小葉,這次多謝謝你了。”白景崇走到葉凌飛身前,右手拍了拍葉凌飛肩膀,坐在葉凌飛身邊,“有煙嗎?”
“伯父,你也抽菸?”葉凌飛愣了一下,猶豫着拿出三五煙。在他記憶中,沒看過白景崇抽菸。
“咳,人老了,受不起驚嚇了。”白景崇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葉凌飛給白景崇點燃,白景崇抽了一口,咳嗽了幾聲,帶着自嘲的語氣說道,“想當年我一天就是一盒煙,自從醫生建議我不要抽菸後,我就再也沒抽過煙,沒有想到今天又抽了。”
葉凌飛衝着白景崇咧着嘴,笑了起來,說:“伯父,你的毅力可是很強,我就不行,一天不抽菸,我就不行,渾身難受。”
“小夥子,當你明白家庭對你的重要性,你就會明白任何事情你都願意做。晴婷,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想早早離開她,所以,這煙嘛當然要戒了,我還想多和晴婷待幾年,我可不想這麼就去和閻王報道。”
“我看你這身體活到八九十歲都沒問題,這外國不是有一種抗衰老的藥嗎,聽說那東西打進身體,能延緩衰老。”
“那倒不必,只要晴婷平平安安得,比吃什麼藥都好用。”白景崇只抽了一口,就把煙夾在手指之間,他看着葉凌飛。看得葉凌飛一陣發毛,低着頭看看自己衣着,發現除了自己穿得襯衫有些髒外,並沒有不妥。
白景崇看見葉凌飛樣子,笑道:“小葉,我沒看錯你,你不是普通人。”
“伯父,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葉凌飛裝糊塗道,“我就是一名普通白領。”
“難道在我面前還裝嗎?”白景崇話中有話道,“我也是當過兵的人,想當年,我跟着老首長打過對越反擊戰,我們那可是真玩命,什麼死不死的,這衝鋒號一吹,當時腦袋裡全是衝過去,消滅越南兵。你別看我現在這樣,當年我可是一個人幹掉八個越南兵。什麼死不死的,全沒考慮過。剛纔,我看見你奮不顧身去救白晴婷拿樣子,就彷彿看見當年的我。所以,我知道你並非你說的那麼簡單。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問。因爲,我知道你對晴婷好,這就足夠了。”
“伯父,我……。”葉凌飛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是否應該告訴白景崇實情。
白景崇拍了拍葉凌飛肩膀道:“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噢,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早不應該稱呼我爲伯父了,我現在可是把自己的女兒都嫁給你,你小子難道就喊我一聲岳父也不應該嗎?”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葉凌飛笑了笑,“我和晴婷還不在試婚嗎,還是等過完這試婚期吧。”
“哈哈,你小子早晚都要喊我岳父的,你這個女婿我是要定了。”白景崇把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站起身道:“這煙,我還是抽不慣。看來,我還是不抽菸的好,留着我這條老命抱我的孫子。哈哈,小葉,你留在這裡照看晴婷吧,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聊天了。恩,記得讓晴婷給我打一個電話,我回去睡覺了。”這白景崇做事還真古怪,他堅持要白晴婷做檢查,等檢查結果也要出來了,他又要回去睡覺。
白景崇剛走不久,白晴婷就從CT室裡出來。她臉色看起來還有一些蒼白,但較先前已經好了許多。葉凌飛趕忙上前,很自然摟住白晴婷蠻腰,柔聲問道:“現在感覺怎樣?”
白晴婷露出一絲笑容,俏麗的雙眼閃爍一絲溫情的光澤,點了下頭道:“我沒事,就是剛纔有點害怕。”
“這就好,沒事的話,咱們回家。”葉凌飛摟着白晴婷向樓梯走去,剛走了兩步,葉凌飛想起白景崇臨走前提醒過要白晴婷打個電話給他,於是,說道:“老婆,伯父剛纔走之前叮囑我,等你出來時給他打個電話。”
這一句老婆,白晴婷聽起來不僅沒反感,反倒心中升起暖意。她抿着粉嫩小嘴,又是點下頭道:“我知道,等我們回家就給我爸打電話。”
“等我們回家。”葉凌飛先是一愣,他似乎之前從沒聽過白晴婷對他說過“一起回家”的話來,這讓葉凌飛大感意外,用手摸摸白晴婷額頭,遲疑問道:“你確認真沒摔壞腦袋?”
“你是白癡。”白晴婷嬌嗔道,“從現在起,不要和我說話。”
“人家只是奇怪嘛,突然對我好,人家要適應一下。”葉凌飛摟着白晴婷更緊,那張臉上盪漾着幸福的笑容。
白晴婷偷偷看了葉凌飛一眼,看見葉凌飛臉上盪漾着笑容,她偷偷抿起小嘴笑起來。嬌軀微微靠向葉凌飛,幾乎要貼在葉凌飛身上。從白晴婷身上散發出地沁人心脾的香味刺激着葉凌飛的神經,葉凌飛摟着白晴婷的右手慢慢從白晴婷腰肢滑到白晴婷粉臀。白晴婷感覺到葉凌飛那手放在自己敏感的部位,嬌軀一陣火熱,緊咬嘴脣,當做沒感覺到,扭動着粉臀和葉凌飛一直走到樓梯。
葉凌飛這試探的行爲在沒被白晴婷強烈反對後,膽子大了起來,右手伸開,很自然在白晴婷粉臀摩挲。
白晴婷咬着嘴脣到了樓梯口,就看到正有醫生從對面走廊走向他們。白晴婷趕忙離開葉凌飛,一個人先下了樓梯。葉凌飛笑了笑,跟着白晴婷下了樓。
他們倆人剛到一樓大廳,就看見一大羣警察站在大廳裡面,有些警察臉上掛着淚痕。葉凌飛只是用眼一掃,就看見一個人獨坐在角落裡的周欣茗。葉凌飛用手推了白晴婷一下,嘴脣幾乎貼在白晴婷圓潤如美玉的耳垂邊低聲說道:“他們的隊長沒救過來,晴婷,你過去安慰下週欣茗。”
白晴婷默默點了點頭,她邁步走向周欣茗。白晴婷剛走到周欣茗身前,還沒等她出言安慰,周欣茗已經一把抱住白晴婷,放聲大哭起來。
“活着是運,死了是命,我們每個人又何嘗不是這樣呢!”葉凌飛輕嘆一口氣,一個人走到門口,仰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