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可不是想和慕雯開什麼玩笑,他的眼神之中明顯透露出殺氣來。此刻的葉凌飛,和慕雯之前所接觸的那個葉凌飛完全不同。先前的葉凌飛雖說對慕雯擺出拒之千里的樣子來,但對慕雯卻沒有什麼敵意,更不用談什麼殺氣了。但此刻的葉凌飛的身上卻充滿着殺氣,他不是和慕雯在開玩笑。
慕雯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得到葉凌飛所說的話都是真話,如果她再這樣下去的話,葉凌飛真的會幹掉她。
慕雯的過去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的檔案也被封閉起來,一般的人也接觸不到。葉凌飛剛纔那樣輕易地說出慕雯過去的情況,這本身就說明葉凌飛不簡單。慕雯雖說臉上沒有表現出對葉凌飛的畏懼,但她的心裡卻已經略顯畏懼。慕雯在面對葉凌飛的時候,她有種被壓抑得喘不上來氣的感覺,似乎在葉凌飛的身上有某種東西,讓她對這個男人畏懼。慕雯向後退了兩步,她看着葉凌飛,嘴裡緩緩說道:“好,我答應你,我會聽你把話說完!”
“這樣就對了!”葉凌飛再聽到慕雯這句話後,他的臉上再次浮現出笑容來,很難想象得出來,葉凌飛剛纔還是滿臉殺氣,這一轉眼之間,又笑容可掬了。如果慕雯不是親眼所見,她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在慕雯看來,面前這名叫葉凌飛的男人就像是一個惡魔一般,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會明白下一步會發生什麼。
葉凌飛手裡夾着煙,就坐在椅子上。慕雯退到病房的房門邊,在慕雯的左手邊,就是病房的房門,那房門關着,慕雯可以打開房門衝出去。葉凌飛明明看見慕雯到了病房的房門前,他沒有任何一點想要阻止慕雯的意思,反倒顯得悠閒自得地抽着煙,雙眼望着慕雯,似乎葉凌飛在等待着慕雯打開房門逃出去的那瞬間。
慕雯不是沒有這樣的想法,她現在就站在病房的房門前,如果能打開病房的房門到外面的走廊話,慕雯自認可以逃脫。慕雯剛纔已經在心裡做了比較,她感覺如果自己現在和葉凌飛這個男人對抗的話,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在她看來,她的手臂受傷,只能依靠左手,但她的身上又沒有武器,在面對着對面的葉凌飛時,勝算不大。如果能到病房的外面可就不同了,她可以喊人過來幫忙,那樣的話,就很容易把葉凌飛制服住。
慕雯的心裡這樣打算的,但她的眼睛看見葉凌飛的眼睛後,慕雯的想法卻動搖了。她說不出來那種感覺,總之,她就感覺自己的一切想法都被葉凌飛洞穿了,在葉凌飛的面前,她根本沒有辦法反抗,只有等待。
這種感覺讓慕雯感覺十分的不自在,一直以來,慕雯都認爲作爲一名受過特殊訓練的特工,她應該主宰別人的命運,而不是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的手中,慕雯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即便她如此的深愛着慕天陽,慕雯也沒有把自己的命運交給慕天陽。慕雯不肯輕易得放棄自己的掌握權,在大部分的時間內,慕雯都認爲她在掌握着別人的命運,而不是由別人掌握着她的命運。但現在,慕雯卻感覺她的命運完全由這個叫葉凌飛的男人掌握。葉凌飛給她一種無法反抗的感覺,那種強大的壓迫感讓慕雯只有去承受。
慕雯站在病房的門口,沒有再動下去。她的眼睛望向葉凌飛,就看見葉凌飛把煙從嘴裡拿下來,對着慕雯吐了一口煙。那白色煙霧從葉凌飛的嘴裡噴出來後,向着病房的上空飄去,最後消散了,只留下那刺鼻的菸草味道。
抽菸的人不會感覺到菸草味道的刺鼻,在那些抽菸的人看來,菸草的味道是如此的令人陶醉。但很多抽菸的人卻並不清楚,這種如此令人陶醉的菸草味道卻會讓你過早得步入死亡的行列,尤其是菸草裡面所包含的重金屬,更是進入人類的身體後,很難被排出來。在菸草的檢測中,無疑國外走得更深一些。
菸草、食品等等,這些東西都和人們的生活息息相關,但隨着經濟的發展,更多的人爲了利益不擇手段,什麼毒餃子、毒香腸、毒大米……,這些東西那是層出不窮,那些商人爲了自己的利益,卻讓更多的人去遭受這種毒害。或許這個社會更多人不願意相信什麼鬼神之說,也不願意去相信什麼輪迴報應之說,但這種事情做多了,早晚有一天會有報應,或許不是這代,但並不能保證你下一代不受報應。因爲你這代可以記住你自己製造了毒大米,你可以不吃,你的下一代呢,他想吃大米的話,上哪裡去找沒有毒的呢……
慕雯看着葉凌飛吐出來的那口煙霧逐漸的消失,又把目光挪到葉凌飛的臉上。葉凌飛不慌不忙地說道:“我說慕雯,你如果喜歡到外面說話的話,我們也可以在外面說話,我是無所謂了,在哪裡都能說話!”
“不必了,就在這裡挺好的!”慕雯再聽到葉凌飛這句話後,忽然打消了出去的想法,她意識到,即使自己跑到病房外面又有什麼用,葉凌飛的手裡有武器,而且葉凌飛在望海市這邊的關係似乎很深,自己不管跑到哪裡,都沒有辦法的。慕雯想到這裡,她反倒走到牀邊,一屁股坐了下去。
葉凌飛看見慕雯坐到牀上後,他笑着點了點頭,嘴裡說道:“慕雯,這樣多好,你早應該這樣了,恩,這樣的話,我們之間談話也不必像剛纔那樣緊張了。還是繼續談論剛纔我們沒有談完的那個話題吧,那名孤兒院的院長是被你和慕天陽聯手做掉的,哦,原諒我用這個詞彙,也可以說是因爲那名院長對當時還是七歲的你起了歹心,在我看來,像這樣的男人就算被殺一百遍,也不值得同情,怎麼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不管怎麼樣,從某種意義上說,是慕天陽救了你,這也是爲什麼以後你會和慕天陽的關係如此親密的原因,在慕天陽到法國去後,你也要求去法國。在法國,你們名義上是夫妻,居住在法國巴黎郊區一棟普通的住宅,其實際上,你們卻是秘密特工。根據檔案顯示,就在你和慕天陽以假夫妻入住法國巴黎的半年後,你和慕天陽的親密關係被發現,那是不允許發生的事情,你被調開,而慕天陽獨自留在那裡,慕雯,我可以多問你一句嗎,你們倆人在那邊真的像報告上說的發生性關係的次數只有三次?”
那慕雯怎麼也沒有想到葉凌飛會問她這個私人的問題,這種事情怎麼能這樣問出來。慕雯看了葉凌飛一眼,嘴裡問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我就是隨便一問而已!”葉凌飛說道,“我就是看看那些檔案裡面記載的是不是真事,我說慕雯,你跟我坦白一下吧,我的心裡真的很好奇!”
“那是真的!”慕雯回答得很直接,她顯得並沒有因爲這件事情很羞澀,直接地說道:“我和他相處的時間本就不長,我們有任務,見面的次數本就不多,我們……!”慕雯說到這裡,忽然她問道:“你看過我們的檔案?”
“我沒有親眼看過!”葉凌飛把煙從嘴裡拿下來,扔在腳下,擡起右腳,在菸頭上狠狠踩了一腳後,葉凌飛兩手環抱在胸口前,嘴裡說道:“你應該清楚,這邊沒有你的檔案,如果我想查你的檔案的話,只能去你的總部,可惜的是,我這個人很懶,只好打電話讓別人去幫我查了,事情就是這樣簡單,我也是剛剛纔知道你的情況的,慕雯,你感覺是不是很有趣呢?我明明有能力知道你的檔案,但一直都沒有去查,一直到你想殺我的時候,我纔會去調查,咳,我自己想想都感覺我自己太笨了,竟然犯下這種不可原諒的錯誤,不過呢,我不會再犯了,所以說,我不僅調查了你的情況,順便也把那名叫黃越的傢伙調查了一遍,這不調查不清楚,一調查嚇一跳,原來那個傢伙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咳,看起來,我應該讓我的老婆離他遠點,誰知道他會不會打我老婆的主意。哦,對了,慕雯你也是一個女人,恩,看模樣也不算差,你可要小心他對你有企圖,當然,作爲你們這些人,對於這種……!”
“住嘴!”葉凌飛的話剛剛說到這裡,就聽到慕雯的嬌喝聲道:“你不許胡說,我們是特工怎麼了,但並不代表說我們就沒有自尊,你不要這樣侮辱我們,葉凌飛,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一個混蛋,你喜歡用你自己的想法去看待我們,你知不知道,你的想法是完全錯誤的!”
“我知道我是混蛋!”葉凌飛聽到慕雯這句話後,並沒有任何的生氣,就看見葉凌飛笑道:“我也知道我在很多的情況下,都不受人歡迎。不過呢,這些事情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我從來就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慕雯,我看我們還是繼續談論我們的事情好了,你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問下去,剛纔我只是好奇了一下而已,現在,我們開始談論正事,而這事情也會讓你的情緒變得更加激動,我只是希望你控制下情緒,至少聽我把話說完後再激動,慕雯,你能答應我這個要求嗎?”
葉凌飛這句話說得似乎像跟慕雯商量一般,慕雯看了葉凌飛一眼,這心裡在覈計是否應該答應葉凌飛的要求。不可否認,葉凌飛剛纔所說得那幾句話已經徹底震撼住慕雯了,慕雯真的沒有想到葉凌飛的能力這樣多,會查到她的檔案。要知道,能查到她的檔案的人,本身就不簡單。慕雯心裡有些不理解,既然葉凌飛的能力這樣強大,爲什麼還會在望海市這裡生活呢,而且她查過葉凌飛的檔案,也沒有能查到葉凌飛的背景來。
慕雯想到了葉凌飛曾經跟她說過的事情,當時葉凌飛和慕雯說他是法國的特工,慕雯只是半信半疑,現在想起葉凌飛所說的事情後,感覺這事情有些差不多,或許葉凌飛確實是法國的特工,來到國內定居,至於那檔案的事情,也很好處理得,只需要和這邊的相關部門達成協議,就可以輕易得搞定。
慕雯哪裡知道,她這些想法都是錯誤的,葉凌飛並不是什麼特工。他的能力那是遠遠大於特工所能達到的程度的。慕雯除了這方面有錯誤外,在判斷她和葉凌飛之間的實力上,也存在着嚴重的錯誤,就算慕雯沒有受傷,那她也不是葉凌飛的對手。
慕雯點了點頭,嘴裡說道:“葉凌飛,我答應你!”
葉凌飛聽到慕雯這句話後,嘴裡笑道:“那就好,慕雯,看起來我要跟你說一件你一直都很關心的事情了!”
……
在望海市的開發區一家廢棄的工廠廠房裡面,一名高個的白種男人手裡拎着啤酒瓶,搖搖晃晃走到外面的院子,把啤酒瓶裡面的啤酒都喝光後,右手一鬆,那啤酒瓶落在地上,摔碎了。他解開自己的腰帶,對着院子那長滿雜草的地面就撒起尿來,那嘩啦啦的聲音在夜晚顯得格外的清晰。
一道光束照向那名男人的臉上,他的眼睛被光束照得睜不開。他下意識得要去腰間摸他的手槍,就聽到有人用英語嘀咕道:“幫忙拎東西!”
那名白種男人聽到這句話後,這纔看清楚走過來一女兩男,那女人身穿着皮質性感的衣服,手裡那個一串車鑰匙。那女人是黃種人,有一頭黑色的頭髮。在她的身後,跟着兩名同樣是黃種人的男人,那兩個男人的手裡拎着不少的東西。剛纔用英語和那名白種男人說話的就是一名留着八字鬍的矮個子黃種男人。
“你們回來了!”那白種男人走過來,從那八字鬍的矮個子黃種男人手裡接過來那一箱啤酒,這一箱啤酒對他來說那就是小兒科,他拎在手裡幾乎不費任何的力氣。
“恩!”那八字鬍的矮個子男人點了點頭,隨即問道:“指揮者呢?”
“指揮者在審問那名中國的女子,哦,還有那名叛徒!”那名白種男人咧着嘴,這臉上露出淫蕩地笑容,嘴裡說道:“這審問的好差事可輪不到我,你不知道,剛纔那名中國的女人叫起來的聲音很帶勁……!”其實,就算他不說,那名留着八字鬍的矮個子黃種男人也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他沒有多說,而是點了點頭,把手裡的東西都交給那名白種男人,嘴裡說道:“我過去找找指揮官,事情看起來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好吧,我知道了!”那名白種男人一隻手把東西都抓在手裡,緊跟着,另外一隻手在那名女人的粉臀上狠狠一拍,就看見那名女人一轉身,右手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把匕首,就架在那名白種男人的脖子處,她嘴裡冷哼道:“你給我記住,不要碰我,要不然的話,你會死得很慘!”
“我就是和你鬧着玩而已!”那名白種男人聽到這名女人的話後,嘴裡笑道:“我們之間沒有必要這樣吧,安娜,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我相信和我在一起,絕對比你和那個叛徒女人在一起要安全得多!”
“指揮官說過如何處理瑟琳娜嗎?”
“指揮官還沒有說!”那名白種男人嘴裡說道,“不過,我相信你應該清楚,對於敢背叛我們的人,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我相信等指揮官問完話後,就會解決掉她的!”
安娜聽完後,她眉頭緊皺,邁步走進廠房裡面。那名白種男人咧着嘴,露出一臉的淫笑,嘴裡笑道:“我剛纔沒有說,瑟琳娜在被幹掉之前,我會好好得享受一下的!”
砰!
玻璃瓶破碎的聲音在廠房東南邊的那單個的房間裡面傳了過來,緊跟着就傳來一個女人的叫聲。
那名留着八字鬍的男人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名兩手被綁在一起、吊起來的俄羅斯女人頭上留着血,她身上只剩下一條內褲,上身赤裸、佈滿血跡。她已經昏死過去,那鮮血從她的身上一下流淌到腳邊,滴落到她的下方。
站在那俄羅斯的女孩面前的是一名白頭髮的白種男人,那男人大約五十多歲。他手裡握着一個被打碎的酒瓶,看見那矮個子男人走進來後,他把手裡的酒瓶扔在地上,轉過身來,對那名矮個子的男人說道:“瑟琳娜沒有用處了,先拖出去,等我問完那名年輕的小姑娘後,再決定如何處置她們!”
那名矮個子的男人聽完後,嘴裡答應道:“指揮官,我知道了!”
就在那名矮個子的男人剛想走到瑟琳娜面前時,那老頭又問道:“幹掉肖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