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曉露把手機掛上,她微微把眉頭皺了皺。葉凌飛那邊本想撥打電話,但他最後電話又放了下來,葉凌飛認爲自己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白晴婷並不是一個好時候,彭曉露剛剛纔掛了電話,假如這個時候再給白晴婷打電話的話,很容易讓白晴婷猜到葉凌飛和彭曉露在一起,正因爲考慮到這裡,因此,葉凌飛纔沒有給白晴婷打電話。
他眼見着彭曉露把手機放了下來,眉頭皺着,葉凌飛嘴裡說道:“怎麼回事,曉露,難道遇到了什麼事情?”
“算了,還是不說了!”彭曉露皺着眉頭,說道:“你不是說要吃飯的嗎,我們還是先去吃飯!”
葉凌飛的話已經到了嘴邊,眼見彭曉露不肯說,葉凌飛只好把他後面想要說的話又收了回去,嘴裡答應道:“那好吧,我們去吃飯!”說着,他伸出右手摟住彭曉露的腰肢,摟着彭曉露找地方吃飯。
即便和葉凌飛吃着飯,彭曉露的心裡似乎一直都在想着事情,葉凌飛和彭曉露說上三句話,彭曉露才能回一句話,這和以往的彭曉露並不相同,這讓葉凌飛懷疑,是不是彭曉露遇到了什麼事情。
葉凌飛終於忍不住問道:“曉露,你是不是心裡有什麼事情,我怎麼感覺你心神不寧的,好像心裡有什麼事情!”
彭曉露聽葉凌飛這樣一說後,她把手裡的筷子放下來,眼看着葉凌飛,嘴裡說道:“這件事情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剛纔,我就在考慮這件事情,葉凌飛,你認爲這天下有很巧的事情嗎?”
“什麼叫有很巧的事情?”葉凌飛有些不明白彭曉露這句話的意思,在葉凌飛看來,彭曉露自從打過那個電話之後,就變得很不正常起來,葉凌飛感覺應該和那個電話有關係,他聽到彭曉露這句話後,葉凌飛嘴裡說道:“曉露,你不跟我把事情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葉凌飛,我正在想怎麼和你說!”彭曉露稍微遲疑了片刻,嘴裡說道:“這件事情說起來有些複雜,我剛纔接到了蔣亞東的電話,蔣亞東竟然在香港,而且他還知道我也在香港,這件事情很可疑,我之前就知道有蔣家的人不想讓你離開香港,難道那人就是蔣亞東?不過,我有一點想不通,蔣亞東和你沒有什麼仇恨的,不應該不讓你離開香港的,這裡面或許還有別的事情!”
“蔣亞東?”葉凌飛聽到這個名字時,稍微愣了愣,這個名字他感覺聽起來很熟悉,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到底這個名字是誰。葉凌飛這一皺眉之際,彭曉露已經說道:“葉凌飛,你不用想了,蔣亞東上次來望海市的時候,你……!”彭曉露這句話一說到這裡,葉凌飛就已經想到了蔣亞東是誰。葉凌飛笑了起來,嘴裡說道:“原來是他啊,我還想這個人到底是誰呢,卻沒有想到是蔣家的人,這也難怪了!”葉凌飛說着看着彭曉露,那眼神讓葉凌飛這心裡感覺有些不安,她嘴裡說道:“你幹什麼這樣看着我,我又沒有做什麼!”
“我就是想多看看你,難道這樣也不客氣嗎?”葉凌飛手裡拿着筷子,夾了一口菜,遞到彭曉露的嘴邊,這裡是香港,不需要擔心有人會看見。彭曉露張開她那櫻桃小口,將葉凌飛送到她嘴邊的菜含了下去,葉凌飛又夾了一口菜,送進他嘴裡後,葉凌飛才說道:“我跟蔣亞東怎麼沒有仇,我可是他的情敵啊,你說說看,蔣亞東怎麼可能不恨我呢,他當然希望我離不開香港,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接近你了!”
“你都胡說什麼,我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彭曉露聽葉凌飛這樣一說,她有些慌亂,像是急於解釋一般,嘴裡說道:“總之,我跟他沒有什麼關係,葉凌飛,你不要亂猜!”
葉凌飛笑了笑,說道:“我也沒有說你和他有關係啊,我就是說他認爲我是他的情敵吧,上次,他在望海市相親的事情,可是和我有關係的!”葉凌飛說着看着彭曉露的眼睛,嘴裡說道:“你不會否認我這句話吧!”
葉凌飛所說的就是上次蔣亞東到望海市來相親,當時,彭曉露故意不讓蔣亞東看上,那蔣亞東並不是傻瓜,看不出來彭曉露只是掩飾而已,但蔣亞東卻沒有點破,從這點上就能看得出來,那蔣亞東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彭曉露沒有否認葉凌飛這句話,她又拿起筷子,在夾菜的時候,彭曉露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葉凌飛,你怎麼看蔣亞東?”彭曉露這句話並沒有讓葉凌飛感覺意外,那葉凌飛似乎已經想到了彭曉露會這樣問他,就看見葉凌飛笑了笑,說道:“在我看來,蔣亞東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年輕有爲!”葉凌飛的話剛剛說到這裡,就看見彭曉露的右手微微抖動了一下,葉凌飛瞧在眼裡,他嘴角帶着笑容,繼續說道:“不過呢,蔣亞東並不適合你!”葉凌飛把這句話一說出來,就看見彭曉露的臉上浮現出笑容來,她嘴裡說道:“你又知道他不適合我了!”
“那是當然了!”葉凌飛嘴裡說道,“在我瞧來,蔣亞東和你一點都不合適,不說別的,就說你那身手,就不是蔣亞東所能應付的了,要是你們倆人結婚了,只要哪句話不和,你就動起手來,蔣亞東只有捱打的份!”
彭曉露開始的時候,還以爲葉凌飛會說出什麼理由呢,卻不想鬧到最後,葉凌飛只是說出這個理由來了。彭曉露狠狠瞪了葉凌飛一眼,嘴裡不滿地說道:“葉凌飛,你別亂造謠,我怎麼會隨便打人,就算我想打人,我也只會打你,除了你,就不會有別人惹我!”
葉凌飛聽出來,彭曉露有些不高興,他嘴裡趕忙說道:“曉露,你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來,我們吃飯吃飯,不說這些事情!”葉凌飛催促着彭曉露吃飯,但彭曉露並沒有理會葉凌飛,她看着葉凌飛,嘴裡繼續說道:“葉凌飛,你還沒有跟我把話說完呢,到底你是怎麼看待蔣亞東到香港這件事情?”
“這個我不太清楚!”葉凌飛眉頭微微皺了皺,嘴裡說道:“確實,這倒是一個問題,我可不認爲蔣亞東是爲了我纔到香港的!”
“那你怎麼解釋蔣亞東知道我在香港呢!”彭曉露這句話問出來後,就看見葉凌飛把手裡的筷子放了下去,他右手探進口袋裡面,拿出香菸來,彭曉露這句話確確實實問到了點子上,即便葉凌飛再厲害,一時間也想不透到底蔣亞東是如何知道彭曉露在香港的。葉凌飛看着彭曉露,嘴裡說道:“曉露,你說會不會你把你來香港的事情告訴你的家人,而蔣亞東又從你的家裡人那邊得知這件事情呢!”
“這不可能!”彭曉露把頭搖了搖,說道:“我沒有告訴我的家裡人,我父母不應該知道我在香港的,除非有人告訴他們,難道……!”彭曉露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她那俏麗的眼睛眨了眨,嘴裡說道:“不過,張叔叔不應該告訴我的父母!”
“這可不一定!”葉凌飛嘴裡說道,“張玉伯這人可是一個政客,政客說的話,你最好不要當真,因爲他們說得話並不可靠!”
“不會的,不會的!”彭曉露把頭搖了搖,表現出來不肯相信的樣子來,嘴裡說道:“葉凌飛,我都跟你說過了,張叔叔不會這樣做的,一定是蔣亞東跟蹤我的,就像蔣家的人知道你到了香港一樣,難道你不認爲蔣家的人在監視你嗎!”
“這個倒不是沒有可能!”葉凌飛點了點頭,在這點上,並沒有和彭曉露爭論,他眉頭緊皺,嘴裡說道:“曉露,你說得很對,有可能是蔣家的人監視我,從而蔣家的人知道你也在香港,但是,蔣家的人爲什麼要這樣做,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要不要我跟蔣亞東見個面?”彭曉露不太肯定地問道。
“恩,這個時候見個面倒是一個選擇!”葉凌飛說着擡眼看了彭曉露一眼,說道:“不過呢,我想要跟着過去!”
“什麼,你要過去?”彭曉露一驚,她嘴裡說道:“你就不擔心蔣亞東看見你和我在一起,這樣就會讓白晴婷知道了!”彭曉露這句話一說出來,就看到葉凌飛臉上帶着笑容,他一點也沒有擔心,嘴裡說道:“曉露,你怎麼有些愚笨了,我問你,晴婷和蔣亞東什麼關係?”
葉凌飛這句話一說出來,彭曉露就是一愣,她把頭搖了搖,嘴裡說道:“沒有關係啊!”
“這就得了,晴婷和蔣亞東根本就不認識,就算蔣亞東看見你和我在一起了,他又怎麼會告訴晴婷呢,最重要一點的是,你認爲蔣亞東有必要這樣做嗎?在我看來,蔣亞東這次到香港一定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你別忘記了,那蔣亞東可是一個市長啊,難道他就沒有事情要做,你以爲他會像我這樣閒得沒事情做嗎?”
彭曉露聽完之後,忽然笑了起來,她點了點頭,嘴裡說道:“這個我確實沒有想過,我倒忘記了,人家蔣亞東可不會像你那樣閒着!”
葉凌飛沒有理會彭曉露,他站起身來,嘴裡說道:“你呢,和蔣亞東聯繫一下,最好約個時間,大家見上一面,至於我嘛,我還得給我老婆打一個電話,我心裡不放心晴婷那邊!”
彭曉露點了點頭,她能說什麼。彭曉露眼看着葉凌飛手裡拿着電話離開,她也拿出手機,撥打了蔣亞東的電話。
“蔣亞東,我現在不打擾你吧!”當彭曉露接通電話的時候,她聽到電話那邊傳來喧鬧的聲音,似乎蔣亞東正在參加什麼宴會之類的,彭曉露想起葉凌飛剛纔說過的話,感覺蔣亞東到香港來確確實實會很忙,蔣亞東不像葉凌飛那樣閒,蔣亞東可是有官銜在身的。
“曉露,你會給我打電話,真的想不到啊!”蔣亞東的聲音透露出此刻的蔣亞東心裡感覺很意外,想必蔣亞東不會想到彭曉露會給他主動打電話,因此,當接到彭曉露的電話的時候,蔣亞東話語之間,不免把心裡的那股意外之情說了出來。
“這是什麼話!”彭曉露嘴裡說道,“我怎麼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蔣亞東,這就不對了,雖說我們雙方都沒有看好對方,但這並不代表說我們不能做夫妻就不能做朋友是吧,我感覺和你做朋友還是不錯的!”
“我看你不錯的!”
彭曉露聽蔣亞東這句話,她嘴裡立刻說道:“行了,行了,咱們就不說這件事情吧,蔣亞東,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和你見個面!”
“恩……我正在參加一個宴會,這次我到香港是來招商的,我……!”蔣亞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彭曉露打斷道:“蔣亞東,我只是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並不是想知道你爲什麼到香港來的,難道你說話就不能簡單一點嗎?”
“當然!”蔣亞東笑道,“我下午會有時間,大約四點左右吧,我們可以約個時間見見面,哦,你喜歡吃什麼,到時候,我會選一家能做出你喜歡菜的餐廳,怎麼樣,可以嗎?”
“下午四點是吧,那好,我們就定在下午四點見面,不過呢,地方就不用你選了,我來選拔,等我選好,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好!”蔣亞東嘴裡說道,“曉露,就這樣說定了,我們到時候電話聯繫!”
蔣亞東和彭曉露通完電話後,他把手機放了下去,手持着酒杯,一轉過身,就瞧見陳一夫身穿着西裝,手裡同樣握着酒杯站在他的身後。蔣亞東剛纔並沒有騙彭曉露,他確確實實是來香港招商的,這剛到香港,就舉行酒會。陳一夫把手裡握着的紅酒放到嘴邊,喝了一口紅酒後,陳一夫對蔣亞東說道:“我們到前面談談吧!”
蔣亞東微微把頭點了點,倆人來到酒會一處空閒的地方,陳一夫先坐了下去。蔣亞東把手裡的紅酒喝下去後,把酒杯放在一旁,也坐了下去。陳一夫的眼睛掃了一眼四周,確認沒有人在留意他和蔣亞東之後,嘴裡輕聲說道:“我剛纔聽到了你打電話,是不是彭家的那個女孩打過來的電話?”
蔣亞東不動聲色地說道:“這似乎是我的私事,和你沒有關係,我們蔣家和你確實在一些事情上有共同的利益,但是,這並不代表說,你可以過問我的私事,我很不喜歡有人對我的私事關心,更不喜歡別人偷聽我的電話!”
“蔣公子,你別生氣,我說過了,我只是無意之間聽到,並不是說我真的想偷聽!”陳一夫嘴裡說道:“我和你的父親一直私交不錯,上次到內地的時候,和你的兩位叔叔也見過面了,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互相幫助的!”
“我也希望是這樣!”蔣亞東說道。
“蔣公子,我確實把彭家的女孩的消息告訴了你,但是,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說完!”陳一夫說話故意停頓了一下,就想等蔣亞東來問,但蔣亞東卻沒有着急問,他只是看着陳一夫。陳一夫等了會,也沒有聽到蔣亞東的聲音,他自己先忍不住了,終於說道:“彭曉露的身邊還有一個姓葉的男人,而且依照我的判斷,姓葉的那個男人和彭曉露的關係很親密,蔣公子,我想提醒你的是,彭家就這樣一個女孩,一旦你不能和彭曉露結婚的話,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失去了彭家盟友呢?”
蔣亞東眉頭一皺,他把臉轉向陳一夫,嘴裡有些不悅地說道:“陳議員,我這次過來主要是爲了招商,至於你和我的父親達成什麼協議,那是你和我父親的事情,我不想過問,但是,我有件事情想要提醒你,彭家一直都不是誰的盟友,至少在我看來,還沒有人能成功拉得動彭家,當然,也許我們蔣家可以做到!”
“這個是當然了!”陳一夫聽到蔣亞東這句話後,他點着頭,嘴裡說道:“這也是我爲什麼會和你們蔣家成爲盟友的重要原因,在我看來,你們蔣家擁有着巨大的優勢,再加上我在香港這邊的勢力,我……!”陳一夫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蔣亞東打斷了,就聽到蔣亞東嘴裡淡淡地說道:“這件事情我們還是不要說了,這裡並不是一個合適談這件事情的地方!”
“確實不適合談!”陳一夫點了點頭,忽然,他又壓低聲音,嘴裡說道:“不過,我還是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那件事情是關於你弟弟的!”
“關於我弟弟的?”蔣亞東一愣,他看了一眼陳一夫,嘴裡問道:“我沒有親弟弟!”
“當然不是你的親弟弟,而是你的表弟!”陳一夫把嘴脣湊到了蔣亞東的耳邊,嘀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