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在酒店的酒吧裡面,王永陪在葉凌飛的身邊,葉凌飛手裡握着酒杯,一口將酒杯裡面的紅酒喝了下去,隨後放下酒杯,擡起頭來,望向王永,嘴裡說道:“王永,你看這章州的事情會向哪個方向發展?”
“這個……!”那王永怎麼知道這裡的情況會向哪裡發展,他根本就不清楚,他嘴裡笑了笑,說道:“葉先生,我根本就搞不懂這政治上面的事情,我還是不要說的好!”
葉凌飛笑了笑,嘴裡說道:“假如不出意外的話,事情已經變得很簡單了,後面的都是那政治上面的事情,不過,我還要加把力氣,至少要讓朱羅軍那臭小子這輩子都別想從監獄裡面出來了!”
王永已經見識過葉凌飛的手段,他的心裡面當然相信葉凌飛有本事做到這點,王永手裡握着酒杯,嘴裡問道:“葉先生,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這幾天吧!”葉凌飛嘴裡說道,“等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我們就回望海市去!”
葉凌飛的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葉凌飛把電話接通了,從電話裡面傳來的是張璐雪的聲音道:“葉凌飛,你什麼時候回望海市?”
葉凌飛聽到張璐雪的聲音之後,他手裡拿着電話,嘴裡笑道:“我也想早點回望海市去,不過,這邊的事情沒有處理完,我怎麼好回去,璐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突然想要我回去?”葉凌飛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這王永在身邊,葉凌飛沒有辦法說一些只有他們倆人才能聽的話。
張璐雪聽到葉凌飛這句話之後,她的說話口吻並沒有軟下來,並不想和葉凌飛調情,只是嘴裡說道;“公司就等着你來主持活動了,你可是公司的大老闆,難道這次的活動你不管了?”
葉凌飛這一想,就想到了張璐雪所說的活動是什麼,就是《蘭亭序》的鑑定會,葉凌飛當初得到的《蘭亭序》現在已經成爲了搶手的寶貝,活動還沒有舉行,各地的媒體記者已經聚集在望海市了,這次,張璐雪可被推到風頭上去了,把白晴婷忙着陪着葉凌飛,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管公司的事情,公司就剩下張璐雪了。張璐雪一直都很忙,這眼看着活動就要舉行了,但作爲集團的當家人葉凌飛還沒有回到望海市來,張璐雪忍不住了,打電話給葉凌飛,就是想要知道葉凌飛什麼時候能回來。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公司的事情我就不管了!”葉凌飛說道,“你應該瞭解我的脾氣的,我說不管就是不管了,璐雪,公司那邊的事情你們來管了,還是不要來找我的好,我過去只有搗亂的份兒!”
“你這就是再推脫!”張璐雪嘴裡說道,“我還不清楚你嗎,你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假如你認爲有些事情你不喜歡,你就會找各種藉口的,這次你也是在找藉口!”
那張璐雪在電話裡面把葉凌飛給數落了一頓,葉凌飛手裡拿着電話,面帶笑容聽着張璐雪在那邊數落着自己,一直等張璐雪把話都說完了,葉凌飛才說道:“璐雪,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心裡不滿,等我回去的時候,你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儘管說出來吧,不過呢,現在,你說給我聽也沒有辦法,我總不能現在就跑回去是吧!”
“不管你怎麼想,我都要告訴你的!”張璐雪嘴裡說道。
葉凌飛和張璐雪只是說了幾句話,就把電話給掛上了,葉凌飛把手機放了下來,見到王永正望着自己,葉凌飛笑了笑,說道:“等你女人多了,你就會明白我的苦處了!”
王永趕忙說道:“葉先生,我沒有這樣想得……!”王永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葉凌飛打斷王永的話道:“王永,你不需要跟我解釋的,我心裡面都明白的!”葉凌飛又要了一杯酒,他坐在酒吧裡面,問道:“現在外面的情況如何?”
“根據目前的情況顯示,章州正在嚴打,聽說已經抓了不少的人,不過,照我看,目前這種情況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處理完的!”王永這句話說的沒有錯,這種事情不是一兩天就能處理完的,葉凌飛現在也不着急,他從北京回到望海市後,就立刻趕到章州來處理事情了,根本就沒有時間好好的休息下,就把這當成休息好了。
葉凌飛倒想的開,那王永想要勸說葉凌飛,但他想了想,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葉凌飛纔是老闆,雖然王永並不認爲這個時候留在章州是一個好的選擇,但既然這事情是葉凌飛做出來的,那王永也只能聽從葉凌飛的安排。
……
就在葉凌飛和王永在酒吧裡面悠閒喝酒的時候,朱佩可沒有閒着,朱佩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雖然廖華勝不準備接他的電話,但朱佩還是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和廖華勝見上一面,好好的談談,說不定這其中有一些誤會。
朱佩想要讓廖華勝清楚,他和廖華勝是綁在一起的螞蚱,假如朱佩這次出事了,那廖華勝也不會怎麼好的。
朱佩離開讓人送他到市委去,以前,朱佩經常到這裡,他對這裡很熟悉的,但現在,等他到了市委的時候,卻發現市委那邊和往常有了很多的不同,進出市委都要接受嚴格的檢查,朱佩的車剛到市委的門口就被攔了下來,在這以前都是無法想象的,竟然還有人敢攔他朱佩的車,但眼前的事實卻讓朱佩不得不承認這點,現在的章州很不平穩。朱佩只好下了車,嘴裡說道:“我想要見廖書記!”
“對不起,廖書記現在不見任何人!”
朱佩站在市委門口,手裡拿着電話又給廖華勝撥打了電話,但廖華勝那邊依舊沒有人接聽電話,朱佩的臉色可就變得很難看起來,他感覺到了,這次廖華勝是真的準備置自己於死地了。朱佩畢竟不是一個肯束手被擒的男人,他的眉宇之間閃過一絲厲色,嘴裡低聲說道:“廖華勝,你想要讓我死的話,那我臨死之前,也會把你拖下水的!”
朱佩回到車裡面,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等電話一接通之後,朱佩嘴裡說道:“張老,這裡出了大事情了,我本來不想打擾您老的,但我可沒有辦法,我看現在只有您老才能改變這個局面了……!”
廖華勝早就猜到了朱佩會來找自己,他故意不接朱佩的電話,就是想要看看朱佩還能玩出什麼花樣的,廖華勝這次算是下了決心,無論如何,都不能由朱佩這樣下去,他一定要擺脫朱佩對自己的脅迫,只有這樣,他才能從根本上擺脫朱佩對自己的脅迫,這些年下來,廖華勝這心裡面也清楚自己到底犯了多少的錯,早晚他都會有一天會被雙規的,葉凌飛後面對他說的那些話讓廖華勝的心裡面有了一種很清晰的看法,既然明知道自己逃脫不了,爲什麼不去賭一把呢,說不定自己會成爲贏家!
這就是廖華勝的心態,他是以賭博的心態來做這件事情的,當然,現在的事情已經不是由他來主宰了,他已經把事情都上報給了省委,省委的調查組正趕到章州來,在調查組還沒有到章州來的時候,廖華勝會盡力地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這樣的話,等調查組一到,廖華勝就可以佔據有利的位置了。
他坐在辦公室裡面,右手始終都放在桌子上,他的腦袋裡面考慮着很多的事情,一刻也沒有要停歇下來的。他有很多的事情要辦,要去考慮!
咚、咚!
敲門聲響起,廖華勝的目光望向辦公室的門口,就看見一名三十多歲的美豔少婦出現在門口。廖華勝見到這美少婦後,他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廖華勝嘴裡說道:“你怎麼會到這裡來了?”
“廖書記,不是我想到這裡來,是張老想見你!”那美少婦走進廖華勝的辦公室裡面,她似乎對這裡很熟悉,人還沒到,那香味已經傳了進來,廖華勝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他的心裡面已經想到了可能發生什麼事情,想必是朱佩一直都見不到自己,所以才找了張老。這張老在章州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在章州的權位可是很重,是一名德高望重的老者,就連廖華勝在面對張老的時候,都會選擇退讓,這是因爲張老和蔣家有着很密切的關係,每年,蔣家的人都會到章州給張老賀壽……。
廖華勝並不想這個時候和張老見面,他都想象得出來,這張老要見自己會有什麼結果,但問題卻是廖華勝又不能不見張老,尤其是張老竟然派出她的私人助理來見廖華勝,這女人可不好招惹,別看年紀不算大,但卻十分的老成,跟在張老的身邊時間也不短了,那在章州也是八面玲瓏的主兒,這次都親自出面了,可想而知那朱佩花了多大的血本。
廖華勝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眼看着那美少婦,美少婦走得很慢,那雙沁了水一般的美眸一直都盯着廖華勝,讓廖華勝不敢和她直視,把眼睛挪開,這樣以來,反倒讓那美少婦的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意,來到廖華勝面前,美少婦說道:“廖書記,這想躲得也躲不過去,早晚你都要面對,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廖華勝輕嘆口氣,說道:“這事情我想張老插不上手,現在已經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已經將章州的事情上報給省委,省委的調查組也已經要到章州市了,張老跟我說什麼也沒有用的,我根本不能管人家調查組的!”
美少婦依舊面帶着笑容,嘴裡說道:“廖書記,有些話不需要我多說,張老是什麼人你應該很清楚,只要他說有辦法的事情,那就是有辦法,這次,我可是親自來請您過去見張老,你不會連這個面子都不給吧!”
廖華勝苦笑道:“我想沒有人敢不給這個面子,張老在章州可是沒有能得罪起得,我怎麼能不去見張老呢!”
“那就好!”美少婦笑道,“廖書記,那我們走吧,我們回去見到張老之後,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我聽說章州的百貨大樓進來了一批意大利時裝,我想要過去看看,上次我去的時候,衣服已經賣光了,我都沒有能趕上,這次,我可不希望再趕不上了!”
廖華勝輕嘆口氣,說道:“那好吧!”他站起身來,那美少婦主動挽起廖華勝的胳膊來,並沒有介意別人會怎麼看她和廖華勝的關係,廖華勝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什麼。
……
一棟位於山間的單體別墅門口停着幾輛轎車,廖華勝的車到了這裡的時候,剛好看見一輛悍馬的車也開到門口,從悍馬的車上面跳下來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那男人眼睛上帶着黑色的墨鏡,從悍馬車上跳下來之後,他的眼睛望向正開過來的廖華勝的車,等車一停下來,美少婦先從車裡面下來,到了男人面前。男人大手在美少婦的粉臀上狠狠捏了一把,右手摟住美少婦的腰肢,咧着嘴,說道:“去幹什麼了?”
“張老讓我把廖書記請到這裡來!”美少婦嬌媚地說道,“難道你也是張老叫過來的?”
“當然了,我不知道張老叫我過來幹什麼!”魁梧男人說道,“我就接到張老的電話要我過來,我只好過來了,不過,我怎麼聽說這章州亂哄哄的,好像要嚴打,難道張老就是爲了這件事情叫我過來?”
“那我就不知道了!”美少婦又嬌媚地說道,“不過,你過來總是好的,你在這裡,我的心裡面比較放心,張老也放心!”
魁梧男人笑道:“你說話總是這樣討我的歡心,等我和張老見過面之後,我就讓你知道如何能讓我更高興!”男人說着就在廖華勝的面前大手不老實的揉捏起來,那美少婦的嘴裡一直髮出嬌笑的聲音來,完全沒有把廖華勝放在眼裡,那廖華勝好歹也是市委書記,但此刻,那廖華勝卻顯得沒有地位,廖華勝的心裡面有着一些不同的想法,但他的表面上卻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章州,一直都是是非之地,不是說每個人都能到章州處理好這裡的事情,有些人到章州不是說你肯收錢就能當好官兒,還有一些當地的人你要知道怎麼應付。
廖華勝之所以能在章州這邊當了這樣久的市委書記,最關鍵的還是在於廖華勝懂得什麼叫收斂,即使在面對像張老這樣的傲慢的老者,廖華勝也不會把他的市委書記的架子擺出來,更不會在張老面前表現出什麼不快,他儘量去滿足張老的意思,這樣換回來的就是張老對廖華勝的認可,廖華勝在這裡當官,自然也受到了張老的照顧。
廖華勝心裡面並不想和張老打交道的太多,但有些事情並不是以他爲意志的。廖華勝心裡暗歎口氣,他之前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已經考慮到了這點,現在,就算張老要求他阻止目前發生的事情,他也沒有這樣的能力了。廖華勝想到這裡,這心裡反倒感覺有些舒坦了,既然自己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那魁梧的男人和美少婦倆人在門口前面調情者,沒有把廖華勝放在眼裡,一直當廖華勝從倆人的面前走過,走進別墅裡面之後,那男人才把手從美少婦的身上挪開,他嘴裡說道:“看起來張老這次真的有些生氣了!”
“我不清楚!”美少婦說道,“不過,張老叫你來就說明有些事情不好辦,必須要你來處理!”
“這個我當然知道了!”男人笑道,“在我的眼中裡面,就沒有什麼難辦的事情,只要我肯出馬,一切的事情都會很順利的搞定的!”
“希望這次也是!”美少婦說了一句之後,她跟在廖華勝的身後也走了進去。
廖華勝一直走到別墅裡面,就在客廳裡,朱佩坐在客廳裡面的椅子上,在正中,坐着一名年紀大約七十左右的老者,他留着花白的鬍子,在他的身後站着兩名男人。
這老人就是張老,廖華勝見到這老者的時候,這心裡還是忍不住“咯噔”了一聲。他走到張老面前,顯得很恭敬地說道:“張老,你找我?”
那老者見到廖華勝之後,眼皮沒擡,只是淡淡地說道:“廖書記,你來了,請坐!”
廖華勝坐在了朱佩的身邊,那朱佩嘴裡發出一聲冷哼的聲音,廖華勝沒有搭理朱佩。當美少婦和那魁梧的男人一同走進來之後,張老終於擡起眼皮來,嘴裡說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吧,這次的事情關係到我們以後是否還有機會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