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和紀雪上了車,野狼和野獸倆人並沒有上車,而是步行沿着人行道向前走了五六十米後,向右面的一條巷子走去。
他們剛離開不久,張東就帶着那兩名年輕人出現在休閒中心門口。
“人呢?”張東看見門前沒有人影,急惱地問道。
“東哥,放心吧,我剛纔已經叫人盯上這幾個小子了。”張東身邊的一名年輕人咧着嘴得意地笑道:“他們就算插上翅膀,今天晚上也跑不了。”
這年輕人的話音剛落下,葉凌飛先前看見的那兩名賊頭賊腦的年輕人就湊了上來,把剛纔他們看見的情況告訴給了張東,並且指出了野狼和野獸倆人走的方向。
“帶傢伙了嗎?”張東問道。
其中一名年紀十八九歲的年輕人指着自己手裡拎着的黑色旅行包道:“東哥,傢伙全在這裡了,一接到電話,我們哥倆就等在門口了。”
“臭小子倒是蠻機靈,等這次辦完事後,我帶你們兩個小子見識見識,別整天和旺仔混在一起,小打小鬧,有個屁意思。旺仔那小子我早就看不順眼了,你們這些小混混也是,跟旺仔打架,那還不是早晚被人打死。好了,以後跟着我混,保證讓你們吃香的喝辣的。”這張東大嘴一咧就誇下海口,唬着這兩個本來就是混混的小年輕連連點頭,一個勁兒地道謝。
張東帶着幾個人跟着野狼和野獸的方向追了上去,這路越走越黑。這裡本來就是巷子,連個路燈都沒有。這張東一邊走一邊罵道:“操,這幾個小子好好的路不走,偏走這黑不拉磯的路,唉呦。”這張東一個沒注意,正踩在一塊石頭上,差點摔倒,氣得他又連連罵道。
“東哥,前面有兩個人影。”突然有人喊道。
張東這一望,可不是嗎,就看見在巷子裡面站着兩個人,從身形上,張東看出來了,這兩人就是剛纔在休閒中心遇到的那三個人中的兩人。
張東也顧不得自己腳面還疼着呢,他招呼人把傢伙都抄在手裡,一揮手道:“給我把這兩小子廢了,孃的,讓他們知道得罪我的後果。”
那四個小子一聽張東這句話,就拿着傢伙衝了過去。張牙舞爪,那架勢倒有點砍人的味道,但這四個人剛衝過去,就聽得撲通、撲通幾聲,緊跟着,整條巷子就靜了下來。
張東剛纔正忙着點菸,根本沒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這煙也點着了,再擡眼望去,就看見對面還是兩個人影。
“媽的,你們死哪裡去了?”張東張口大罵。
“都死了,下一個就是你。”野狼和野獸倆人從陰暗處露出頭來,就看見這兩個人赤着手,沒有拿任何的武器。野獸咧開大嘴,露出陰森森地冷笑道:“你想怎麼死?”
“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你們。”張東顫悠悠地拿着一把短刀,在倆人面前比劃着,慢慢向後退。
野狼和野獸根本就沒把張東放在心上,野狼一臉冷漠,右手握着拳頭,一直冷冷盯着張東。而野獸則發出陰森的冷笑,兩手捏在一起,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來。
張東一看這架勢,冷汗就流下來了,他忽然一轉身,打算逃跑,卻沒有料想他剛一轉身,就看見葉凌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的背後。葉凌飛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沒有半點的殺氣。
“這位大哥,你害怕什麼呢,剛纔不是要教訓我嗎,我現在就站在你面前。”葉凌飛笑呵呵地說道,“隨便你教訓,不要客氣,來吧。”
“不,兄弟,這是一場誤會。”張東顫抖地說道,“兄弟,你誤會我了,我只是隨便亂說的。”
“隨便亂說,那你拿着刀又想幹什麼?”葉凌飛看了看張東手裡拿着的那把短刀問道,“你該不會告訴我,你打算晚上出來賣肉吧。不過,這已經無所謂了,我本不想痛下殺手,我給你留了一條活路,但你卻是自找死路。不管是冤枉了你也好,委屈你了也罷,總之我這個人不喜歡給自己留下麻煩,兄弟,如果要怪就怪你自己的運氣不好,得罪了我。黃泉路上你也不會感覺孤單,你帶着的那幾個人正在黃泉路上等着你呢。”葉凌飛笑了笑,右手打了一個響指,野狼和野獸倆人已經撲上來了,還沒等張東有任何的反應,他的脖子就被扭斷了。
“收拾乾淨這裡。”葉凌飛拋下這句話,轉身走出了巷子,一直走到巷子外面停的車前。紀雪已經在車裡等葉凌飛半天了,葉凌飛一上車,紀雪趕忙問道:“大叔,你幹嘛去了,不是送我回家嗎,怎麼停在這裡?”
“小丫頭,我在給你解決麻煩。你以後可以放心了,以後不會有人想找你麻煩了。”葉凌飛說完,開起了自己這輛寶來車。
葉凌飛一直把紀雪送到她家樓下,這是一棟七層的普通居民樓。葉凌飛本不想送紀雪上樓,但這個小丫頭卻說自己一個人回家害怕,她的父母還在外面做生意。葉凌飛沒有辦法,只得親自送紀雪回了家。
果然,紀雪的家裡沒有人,看樣子紀雪沒有撒謊,她的父母真得在外面做生意。紀雪打開客廳的燈,招呼葉凌飛進來坐。
紀雪的家大約有七八十平,兩室一廳,在望海市,按照目前市場行情,這棟房子至少價值70多萬。而且從房子裡面的裝修來看,紀雪的家境也算不錯。這出乎葉凌飛的預料,在葉凌飛心中,可能是因爲紀雪的家境不是很好,她的父母整天忙於賺錢,才疏忽管教紀雪。現在看來,並非像自己預想那樣,完全就是紀雪的父母腦海中一直都有那種觀念,女孩子一定要嫁個有錢的男人。
“大叔,你站着幹什麼,快坐吧。”紀雪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招呼着葉凌飛。
葉凌飛笑道:“小丫頭,現在都幾點了,我還坐啊。現在我已經把你送回家了,我可要回去了。”
“大叔,你要走?”紀雪一聽葉凌飛要走,趕忙攔在葉凌飛面前,伸出自己的小手,拉住葉凌飛的手,急忙說道:“你還沒坐一會呢,我爸爸媽媽不知道幾點回來,我一個人待在家裡很無聊,不如大叔陪我待一會兒。”
“小丫頭,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我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女孩深更半夜待在一起,要是傳出去像什麼話?”
“我纔不管呢,反正我的爸爸媽媽一直告訴我,要是遇到有錢男人一定要抓住。我現在就是要牢牢抓住大叔,不讓大叔跑了。”紀雪說着,使勁兒地拽着葉凌飛胳膊。葉凌飛被紀雪拽得辦法,只好坐到了沙發上。他剛一坐下,紀雪就一屁股坐在葉凌飛的大腿上,撒嬌道:“大叔,你答應我的錢呢,人家可不能白白給你按摩。”
“還記得這碼事。”葉凌飛被紀雪逗笑了,敢情這個小丫頭不放自己走,就是想跟自己要錢。葉凌飛從身上拿出自己的錢包,抽出五張百元大鈔,在紀雪面前一晃,笑道:“錢在這裡。”
紀雪伸手就去拿錢,但葉凌飛卻把錢閃開,笑呵呵地說道:“小丫頭,這錢可不是那樣好賺的,怎麼說都要付出一點代價。”
“大叔,你真壞。”紀雪把小嘴一撅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給我錢,說話不算數的大叔。”
“我沒說什麼啊,我只是說你要拿這錢的話,怎麼不親我一下,難道你不想表示對我的感謝?”葉凌飛說道。
“哼,我早就想到了。”紀雪早有準備,這話剛說完,就在葉凌飛嘴脣上親了一口,緊跟着劈手奪過來葉凌飛手裡拿着的錢,興奮地說道:“五百塊錢啊,這錢賺得可真容易。”
葉凌飛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紀雪的肩膀道:“好了,小丫頭,這錢你也拿了,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呢?”
“不行,大叔,至少要等到我的爸爸媽媽回來,不然我一個人會害怕的。”紀雪說着,從葉凌飛身上站起來,笑道:“大叔,想不想看我小時候的照片?”
“不想,我現在就想回家。”葉凌飛站起來,拍了拍紀雪的肩膀道:“小丫頭,咱們是朋友,難道你還害怕我不理你,今天晚上我真有事情,要不下次吧,我到時候抽時間陪你出去玩,玩一天一夜也沒關係。”
“大叔,說話得算數啊,咱們拉鉤。”紀雪說着伸出手指頭,葉凌飛微微地搖着頭,和紀雪拉了拉鉤。
等葉凌飛回到別墅時,白晴婷的房間還亮着燈。葉凌飛躡手躡腳到了白晴婷的房門前,就聽到白晴婷正在打電話。葉凌飛仔細聽了一小會兒,才聽出來這白晴婷正和周欣茗打電話聊天呢,並且約定明天要出去逛街。
葉凌飛隱約聽到白晴婷和周欣茗談到了他,但沒聽清楚到底談了什麼關於他的話題。一想到周欣茗,葉凌飛就感覺自己需要花心思如何處理他和周欣茗以及白晴婷之間的那說不清楚的三角關係了。
葉凌飛沒有和白晴婷打招呼,而是悄悄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葉凌飛是被敲門聲吵醒的。葉凌飛迷迷糊糊地打開房門,就看見白晴婷已經穿戴好站在門口。
“幹什麼啊?”葉凌飛打着哈欠問道。
“出去逛街,快穿衣服,我和欣茗約好上午九點在越洋百貨公司門口見面。”白晴婷催促道,“你快點收拾,現在都八點多了。”
“你們倆人逛街幹什麼帶着我,你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逛街。”葉凌飛雖然嘴裡抱怨,但還是乖乖地穿起衣服,草草吃了幾口早飯,就坐上了白晴婷的車。
白晴婷開着車,看着沒有睡醒的葉凌飛,帶着質問地語氣問道:“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喝酒去了。”葉凌飛沒敢說他去按摩了,謊稱去喝酒。
“喝酒?”白晴婷眉頭就皺了起來,在她印象裡酒吧並不是什麼好地方,那裡魚龍混雜,尤其是有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都在酒吧裡面。白晴婷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她的表情卻告訴葉凌飛,她並不是很開心。
葉凌飛那是什麼人,怎麼能看不出來這點,他趕忙解釋道:“老婆,你別亂想,我就是和野狼、野獸那兩個傢伙去酒吧喝酒聊天,什麼事情也沒幹。”
“野狼?”白晴婷疑問道,“野狼是誰?好奇怪的名字啊。”
“啊,野狼啊。”葉凌飛這纔想起自己並沒有和白晴婷介紹野狼,這野狼是綽號,野狼的真正名字叫貝侯,只是久而久之,狼牙組織的人都喜歡稱呼野狼這個綽號,反倒不再提野狼的真正名字。葉凌飛生怕白晴婷敲出什麼來,馬上說道:“野狼是我的一個朋友的綽號,他的名字叫貝侯,是我在英國認識的一個朋友。這個傢伙是在英國從事正當職業,這次來望海市是打算搞投資,我忘記和你說了。老婆,等有時間,我給你介紹一下。”
“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算了,我纔不想認識你那些朋友呢。”白晴婷撇了撇嘴道,“你那個朋友野獸看樣子就不像好人,這叫野狼的人也不會是好人。葉凌飛,你應該注意點,畢竟你現在身份不同了。”
“知道了。”葉凌飛答應道。
白晴婷和葉凌飛到越洋百貨門前時,周欣茗還沒有到。白晴婷把車停在越洋百貨的停車場上,坐在車裡,拿出化妝鏡又仔細打扮起來。這越洋百貨怎麼都是世紀國際集團的產業,白景崇已經透露給白晴婷年後,他會安排白晴婷管理越洋百貨。白晴婷這次來越洋百貨,一是爲了購物,另外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事先看看這越洋百貨的具體情況,以便心裡有底。
“老婆,幹什麼打扮得這樣漂亮?”葉凌飛看見白晴婷在打扮,他伸出左手,摟住白晴婷,笑嘻嘻地把嘴靠向白晴婷的臉頰。
“誰像你,出外也不注意形象。唉,你別亂摸,這裡人多。”白晴婷發覺葉凌飛摟着她的那隻左手正從她穿着得束腰外衣V字型領口探進去,隔着白色緊身毛衣捏着她的左胸,白晴婷怕被人看見,提醒着葉凌飛。
葉凌飛沒有半點在乎的意味,不僅沒有把手抽出來的意思,相反他的右手也放在白晴婷兩腿之間,摸着白晴婷的大腿。
白晴婷眼睛掃了掃四周,確定四周沒人注意她後,這才稍微放下心來。她把化妝鏡放回手包裡,推了葉凌飛一把,抱怨道:“這裡人多,這樣要是被人看見了,又要上媒體八卦了。你真是的難道就不能收斂一點嗎?”
“誰讓我的老婆長得太漂亮,那些報道八卦的人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那是妒忌。哼,我纔不管呢。”
“你啊。”白晴婷沒辦法說葉凌飛了,無可奈何地看了葉凌飛一眼道:“等欣茗來了,注意一下行爲,不要太親密了,我怕欣茗不習慣我們這樣。”
葉凌飛心裡暗暗好笑,心道:“周欣茗當然不習慣我們這樣了,誰讓我是周欣茗的男人呢!”
白晴婷的電話終於響起來了,白晴婷拿起電話,見是周欣茗打來的,她嬌聲說道:“欣茗來電話了,把你的手拿出來。”
葉凌飛不情願地把手從白晴婷的酥胸上挪開,嘴裡嘟囔道:“老婆,幹嘛這樣啊,每次都這樣,人家正在興頭上呢。”
白晴婷哭笑不得,她算是被自己這個臉皮夠厚的老公徹底打敗了,那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她沒理會葉凌飛,接通了電話。
“啊,欣茗,你到了啊,我正在車裡等你呢。好,你就在門口等我,我馬上過去。”
白晴婷掛了電話,拿起自己的手包,招呼道:“欣茗來了,我們走吧。”
葉凌飛點了點頭,他打開車門,下了車。
倆人到了越洋百貨門口時,果真看見身着一身便裝的周欣茗正站在門口。白晴婷急忙上前,右手挽住周欣茗的胳膊,笑道:“欣茗,你這身打扮真漂亮。”
周欣茗先是掃了一眼跟在白晴婷身後的葉凌飛,這才說道:“打扮漂亮有什麼用,我是給自己看的,不像晴婷你,現在可是要結婚的人。”
“如果不是我爸強迫我結婚,我纔不和這樣的男人結婚。”白晴婷故意嚷道,“這樣的男人一點品位也沒有,就知道氣我。”
白晴婷這句話表面上是對葉凌飛不滿,但周欣茗還是聽出這話裡帶出的那甜蜜的感覺。她瞭解白晴婷,白晴婷能這樣說葉凌飛,就說明白晴婷已經愛上了葉凌飛。她心裡有股說不出來的複雜感情,感覺有點酸溜溜的。但周欣茗卻不想讓白晴婷看出來她內心真正的想法,故意笑道:“晴婷,你就話不對心吧,我還不瞭解你。”
白晴婷臉一紅,嘟囔道:“欣茗,我不和你說了,我們還是去買內衣吧。”
“買內衣?”葉凌飛一愣,以爲自己聽錯了,但看見白晴婷並沒有半點開玩笑的味道,葉凌飛心頭一動,腦海中浮現出一出很淫蕩的場面:白晴婷和周欣茗穿着情趣內衣撅着屁股對着他。
“哈哈!”葉凌飛忍不住發出一陣淫蕩地笑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