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可樂一句“放下我”,葉凌飛果真很聽話地放下了鄭可樂,鄭可樂就感覺她的臀部被摔成了兩瓣,哎呀一聲尖叫後,緊跟着就是怒視葉凌飛道:“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怎麼不是男人?”葉凌飛壞笑道,“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那你就是故意的。”鄭可樂坐在地上,一個勁兒地揉着自己被摔得快成兩瓣的臀部,忘記了眼前這男人是她很討厭的那名好色經理。這鄭可樂從讀書時就是寵兒,那是男同學愛護、老師偏向、女同學妒忌,等到了大學交了一個男朋友,那更是寵她到極點了,交往兩年,仍是隻有拉拉手的份兒,至於其他的想法,那是別想了。
這有些男人就是犯賤,鄭可樂這位男朋友就是典型的犯賤,小夥長得倒也可以,家裡也算不錯,偏偏就看上了鄭可樂。這兩年戀愛下來,那是愛得死去活來,只要鄭可樂一句話,這小子能半夜去給鄭可樂買水果。
這小子兩年下來就和鄭可樂拉拉手,要是別的男人聽了就會懷疑這小子下身不舉,偏偏這小子卻說這就叫柏拉圖式的戀愛,那是最高境界的戀愛。
話是這樣說,你說這小子不想那是假的,但是這鄭可樂性情古怪,普通人捉摸不定。這名義上是鄭可樂的男朋友,可實際上更像是男傭,鄭可樂似乎就沒把這小子當成男朋友。你說這小子不明白,那是假的,他之所以還能忍受鄭可樂這種對待自己的態度,很多是源於別人對他的羨慕,走在學校裡,很多男學生會用羨慕地語氣指着他道:“看見了沒,那可是咱們學校校花的男朋友,能作鄭可樂的男朋友,讓我幹什麼都行。”
別人越是這樣說,這小子越是自豪,就算只拉拉鄭可樂的手那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
你說鄭可樂在這樣的環境下,那還是目空一切,感覺全世界的男人都應該跟着她的屁股轉。沒有想到今天偏偏遇到葉凌飛這樣的主,她沒想到自己說一句“放下來”的話,這好色的經理果真放了下來。鄭可樂心裡這委屈的,恨不得現在就哭出來。長這樣大,哪裡受到過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先被人搶劫,還崴了腳,結果還被人差點把屁股摔成了兩瓣。鄭可樂這個氣,她帶着委屈說道:“你就是故意報復我。”
“我故意報復你?”葉凌飛看鄭可樂那樣子,冷笑一聲道:“麻煩你看清楚自己,你真當是天使降世啊,我憑什麼報復你。哦,我想起來了,是不是就因爲我在公司裡多看你幾眼?那你就誤會了,我就算看見小貓小狗也多看幾眼。”
“你……!”
鄭可樂這句話還沒說出來,就被葉凌飛搶白道:“我什麼,我剛纔說過了,我是正常的男人,而且還是幫你搶回包的正常男人。孃的,我也不知道今天得罪了哪路神仙,十年八年不做回好事,這做一回好事吧,我還遇到一個不知道好賴的女孩子。得了,就當我沒遇到這碼子事吧,今天真夠倒黴的,我這肩膀還受着傷呢,又攤上這碼事。好了,您老人家就在那裡坐着吧,哦,記得多看看車,別被車給撞飛了,年紀輕輕的就掌握了人在沒有翅膀的情況下可以飛起來的本領。”葉凌飛這一通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那鄭可樂哪被人這樣說過,這是她第一次被人說得如此慘。一看葉凌飛果真要走,鄭可樂突然哭泣起來。
葉凌飛聽到背後傳來鄭可樂的哭泣聲,於心不忍,心道:“怎麼說這都是一個小丫頭,自己貌似說得過了。”他又轉過身來,看着坐在地上一邊揉着崴了的腳踝、一邊掉眼淚的鄭可樂,微微嘆了口氣,重新返回來,攔腰抱起鄭可樂。
鄭可樂這次沒說什麼話,就是一個勁兒地垂泣,這女人不能慣,越給她好臉色、越寵着,鄭可樂越來脾氣。結果被葉凌飛這一通說,反倒把鄭可樂說得老老實實的,像個很聽話的乖孩子。
葉凌飛抱着鄭可樂到了街邊,等着出租車。鄭可樂左手抓着包,右手緊摟着葉凌飛的脖子。她生怕葉凌飛突然再把她摔在地上,現在她的屁股還在疼。鄭可樂心裡那是把葉凌飛罵了幾百遍,但她又沒敢在嘴上說出來。她也感覺到葉凌飛這人真不慣別人的毛病,就連像她這樣的美女都捨得不管。
“不是男人,就不是男人。”鄭可樂雖然垂泣,但她卻偷偷看着葉凌飛,心裡暗暗罵着。
一輛出租車停在葉凌飛面前,那名司機幫忙打開後車門,葉凌飛彎着腰到了車內,沒有半點憐香惜玉,把鄭可樂一把扔在後座上。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我就問一遍,要還是不要。”葉凌飛沉着臉問道。
“要!”鄭可樂這次真學乖了,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敢多說。她很擔心葉凌飛真不送自己回去,現在她的腳傷了,行動不便。至少葉凌飛還是她的同事,總比這名陌生的司機強了很多。鄭可樂很擔心要是葉凌飛不在她身邊時,這名司機對自己見色起意可怎麼辦吶。
葉凌飛上了車,對司機說道:“師傅,麻煩你開車。”
“先生,您這是去哪?”司機問道。
“問你呢,你家在哪裡?”葉凌飛推了鄭可樂一把,鄭可樂不滿地看了葉凌飛一眼,帶着哭音說道:“幸福裡小區。”
“好勒。”那名出租車司機答應一聲,發動了車子。
車裡的鄭可樂抽泣着,把臉轉向一側,不看葉凌飛。而葉凌飛也把臉側向另外一側,也不理會鄭可樂。
那名司機看見這兩人一上車就不說話了,以爲是情侶鬧了矛盾。這司機都這樣,一天到晚開車本就無聊,一般都喜歡和乘客搭話。他一邊開車,一邊搭言道:“這年頭打打鬧鬧很正常,我和我的老婆都鬧了二十多年,還不是一樣過。兄弟,要我說你哄哄就算了,咱們做男人的總得大方你說是不?”
葉凌飛一聽這司機誤會了,也沒有點破,笑了笑,說道:“師傅,你這話說得很逗嘛,咱們男人也是人,這年頭都是講究女人半邊天了,講究地位平等,哪裡有什麼事情都讓男人承擔的,你說是不?”
那名出租車司機聽完哈哈大笑起來,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我老婆說了,現在就流行這個,那叫什麼來着,噢,女人生下來就是欺負男人的。”
“歪理啊,什麼叫生下來就是欺負男人的。”葉凌飛不贊同道,“要我說啊這年頭女人都讓男人給慣出來的,你看那些小丫頭一天到晚打扮得花裡胡哨,盡勾引男人。這男人也是,偏偏愛這口,就喜歡寵着那些毛都沒長齊的丫頭片子。這一來二去的,把那些臭丫頭片子的毛病全慣出來了。等結婚以後可有的受了,咳,要我說女人就不能慣。憑啥慣,這個世界上三條腿的母豬不好找,但這兩條腿的女孩子那是一抓一大把。”
鄭可樂被葉凌飛差點給逗樂了,她強忍笑意,故意頂嘴道:“真不是男人。”
“什麼叫不是男人?”葉凌飛一聽鄭可樂說這話,立刻說道:“沒聽說過那句話,不打不成才嗎,這女人你要是天天慣着,就會慣出毛病。你看看這個年頭,都是些什麼女人,老大不小了,不結婚,偏偏要嚷着傍大款,這個年頭哪裡有那麼多大款可傍,你認爲男人都傻啊。就是玩玩而已。”
“我看你倒是想了,可惜啊,就是沒有女人肯跟你。”鄭可樂不服氣道,“你整天在公司裡色迷迷的,就是沒錢鬧的,你要是有了錢,誰知道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這句話把葉凌飛給逗笑了,他咧開大嘴,發出開心的笑聲道:“嘿,你還別說我還真讓你給說對了,我就是這樣想的,誰讓我沒錢,就打算利用我的色相勾引幾個女職員。”
“我呸,真不要臉,老大不小了,還幹這種事兒。”這鄭可樂被葉凌飛氣到了,她就感覺葉凌飛這人真是很難琢磨,總猜不透他到底心裡想些什麼。
那名司機又誤會了,他以爲這兩人是情侶,在同一家公司上班。這男的勾引同事被女的發現了,這才鬧矛盾。他勸解道:“這男人嘛適可而止就行了,兄弟,我看你老婆也很不錯了,上哪裡去找,玩是玩,但可不要玩得過火,還是自己的老婆好啊!”
“我呸,他是我的老公,那我寧願跳樓去。”鄭可樂的鼻子都快氣歪了,她咬着牙,恨恨地說道:“誰找這樣的男人那可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根本不像個男人。”
“我靠,這說話可得憑良心啊,剛纔是誰幫了你。你現在說這話,我這個後悔,早知道就不救你了。這都是什麼人啊,感覺自己很漂亮似的,有個屁用。”葉凌飛說完這句話,就看見鄭可樂瞪着眼睛,眉毛都豎起來,張嘴想說什麼。葉凌飛又跟着說道,“如果你真想跳樓的話,我可以給你提個建議。咱們公司大樓頂端不錯,從那裡跳下去保證你立馬如償所願。就是你得提前通知我一聲,我覈計怎麼不得在下面架起一個圍欄,賣兩張門票賺點錢。”
鄭可樂差點被氣暈了,這都是什麼人啊。鄭可樂發現自己沒法和葉凌飛說下去,葉凌飛這人根本就不像以前那些男人,只要鄭可樂說一句,那些男人立刻附和,哪裡敢得罪鄭可樂,偏偏葉凌飛就是故意氣鄭可樂。
雖說這鄭可樂被氣得夠嗆,但這心裡卻不是憎恨葉凌飛,反倒感覺有些異樣的感覺。就是這臉上掛不住,她氣得把頭扭到一側,不理會葉凌飛。葉凌飛一看鄭可樂不說話了,他也懶得說話了。把頭一偏,靠在車窗上閉上眼睛。
一直到幸福裡小區門前,葉凌飛和鄭可樂兩人也沒說一句話。等車一停下來,葉凌飛打開車門,下了車,壓根沒想付車錢這一碼事。鄭可樂真被葉凌飛打敗了,以前哪裡遇到過這種男人,想當年和男同學出去玩時,男同學就是拼命搶着付錢,哪裡還有像葉凌飛這種男人坐了車一言不發就下車的。鄭可樂正在想時,她的車門被葉凌飛拉開,對着鄭可樂說道:“付完錢沒,快點付錢,真是麻煩,我還趕時間。”
鄭可樂氣嘟嘟地拿出錢包,付了車錢。就在那名司機找錢的時候,葉凌飛已經攔腰抱起鄭可樂,對那名司機說道:“好了,不用找錢了,那是你的小費。”
“唉,那是我的錢。”鄭可樂心想自己賺錢也不容易,每天起早貪黑的上下班,就賺這點錢,卻被這名男人說不要就不要了。
她這話是說出來了,但葉凌飛像是沒聽見一樣,攔腰抱起鄭可樂直奔小區走去。鄭可樂小臉氣得鼓鼓的,但她又怕自己一說話惹到了葉凌飛,再次把自己摔在地上,只好忍者不發。
葉凌飛抱着鄭可樂到了她所租的房子樓下,確信是這裡後,葉凌飛先把鄭可樂暫時放下來。右手揉了揉左肩膀。
鄭可樂之前哪裡被男人抱過,就連她男朋友都沒有這種豔福。雖說鄭可樂心裡隱約感覺自己不應該就這樣被葉凌飛抱着,但腳實在疼得不能動,實在沒辦法。鄭可樂眼見葉凌飛把自己放下來,不知道爲什麼卻忘記了羞澀,竟然帶着嘲弄的語氣說道:“哼,還是大男人呢,才走了這一會兒就走不動了。”鄭可樂這話一說完,就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樣說,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好在葉凌飛沒有朝這方面想,他聽到鄭可樂這樣說,把嘴脣一撇道:“你沒看見我的肩膀受傷了,要不要我露出給看看。”
“受傷?”鄭可樂以爲葉凌飛這是在找藉口,不相信地說道:“好啊,我倒要看看。”
“讓你看看就讓你看看。”葉凌飛也沒多想,把受了槍傷的肩頭露給鄭可樂,他指着那被繃帶綁着的肩膀,說道:“這是槍傷,要不要我現在把傷口也露給你看啊。”
鄭可樂這下子可相信葉凌飛受了傷,她心裡產生了內疚,本來她並沒有相信葉凌飛先前說他受傷的事兒。等眼看着葉凌飛那綁着繃帶的傷口後,她才意識到從開始幫自己攔劫匪一直到剛纔抱着自己走這麼長的路都是在受傷的情況下做的。
“要不我自己上樓。”鄭可樂的語氣明顯緩和下來,她帶着歉意的語氣說道:“我真不知道。”
“算了吧,用你說的,我應該像個男人。”葉凌飛重新把衣服放下來,再次抱起鄭可樂,說道:“其實,你這個小丫頭人也不怎麼壞,就是被別人寵壞了。要是能好好改改脾氣,倒也是一個不錯的朋友。”葉凌飛說完,抱着鄭可樂一口氣爬到七樓。他到了鄭可樂所租的701房門前,鄭可樂拿出鑰匙,剛打開房門,就看見裡面快要水漫金山了,遍地都是水。
聽到開門聲,一身是水的徐瑩從衛生間裡探出了頭,一看葉凌飛抱着鄭可樂,她愣住了。
“我和徐助理合租的。”鄭可樂解釋道。
葉凌飛沒多說,邁步走進客廳,淌着水走到客廳的沙發前,把鄭可樂放在沙發上。緊跟着走到衛生間的門口,一看原來是水管爆裂。
“你的同事崴了腳,你照顧她吧,這邊讓我來。”葉凌飛說着捋胳膊挽袖子走進衛生間。徐瑩渾身是水的到了鄭可樂面前,不解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鄭可樂把事情大概敘述了一遍,等她說完這檔,葉凌飛已經把水閥關了。他從衛生間走出來,對徐瑩說道:“換個水管就行了,下次再遇到這碼事,先把水閥關了,然後打電話叫人來修。”
“葉經理,我一時慌了手腳,想把那水管堵住,卻沒有想到總堵不住。”徐瑩說道。
“下次有經驗就行了。”葉凌飛說着看了鄭可樂一眼,走到沙發前,右手捏住鄭可樂的腳踝,問道:“是這裡疼嗎?”
鄭可樂強忍着疼痛,點了點頭。
“等下你會很痛,但是痛過就沒事了,稍微忍一忍。”葉凌飛說着兩手握住鄭可樂的腳踝,兩手分開,慢慢確定着位置。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門鈴聲,徐瑩趕忙去開門。等徐瑩打開房門,看見鄭可樂的男朋友陸俊站在門外時,猛然聽到一聲慘叫聲從鄭可樂嘴裡發出來。陸俊臉色都白了,急忙跑了進來。只看見一名陌生的男人正捏着他女朋友的腳踝,而他的女朋友躺在沙發上,臉色蒼白。
陸俊急了,不分青紅皁白一把抓住葉凌飛的衣服領子,厲聲喝道:“你幹什麼呢!”這陸俊一半是擔心鄭可樂,另一半也是出於妒忌,自己都沒碰過女朋友的腳踝,眼見這一名陌生男人正摸着他女朋友的腳踝,他怎麼能不發火。
葉凌飛還沒說話,就聽到躺在沙發上的鄭可樂訓斥道:“你還有臉來,你去問問你弟弟都幹了什麼事情!”
聽到這句話,陸俊立刻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