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婷沒有想到張璐雪會這樣說,她呆了幾秒鐘,一直看着張璐雪。白晴婷那薄薄的嘴脣微微抖動着,身子微微前傾。
張璐雪也是被白晴婷激到了,之前,張璐雪並沒有這樣想過。雖說她心裡已經改變了對葉凌飛的看法,但是還沒有到那種要去搶葉凌飛的地步。但白晴婷這樣一說,張璐雪腦袋一熱,就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張璐雪有些後悔,眼看着白晴婷有些發呆,張璐雪心裡一嘆,感覺此刻的白晴婷有些可憐。雖說她和白晴婷是冤家對頭,但是倆人都是爭強好勝、不想讓對方勝過自己,至於爭男人的事情,張璐雪還真沒有想過。
張璐雪本打算找個臺階,把這話收回來,就在張璐雪打算如何找臺階時,白晴婷說話了。只看見白晴婷粉臉發白,肩頭微微聳動着,語氣不善地說道:“張璐雪,你也不看看自己,你憑什麼和我爭。從小到大,你都和我爭。我讀書比你好,我管理公司比你早,而你呢,處處不如我,你卻總和我爭。你告訴我,你憑什麼和我爭老公,你不要忘記,我和葉凌飛纔是合法的夫妻,而你只是一個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白晴婷也是被張璐雪的話氣昏了頭,依着她往日的作風,斷不能在咖啡廳這樣公衆的場合下不顧風度高聲說道。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白晴婷還是一個美女總裁,像她這樣的人那是處處要注意自己言行舉止的。但此刻,白晴婷卻顧不得這些,就在咖啡廳裡高聲喊道。
正在咖啡廳裡閒聊的客人都把目光投到這邊來。白晴婷的聲音過分激動,這些人聽得一清二楚。從白晴婷的語氣裡,這些人聽出來應該是感情方面的事情,那些客人都望向張璐雪,都認爲張璐雪是當了第三者。
張璐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她沒有想到白晴婷會不顧場合這樣說。張璐雪雖然沒有轉身,但她卻能感覺到很多人在盯着自己,那盯着自己的目光讓她感覺羞愧難當。
張璐雪本想找個機會收回剛纔的話,但現在,張璐雪的火氣可是竄了上來。她受不了白晴婷這樣對待自己,於是,張璐雪瞪着白晴婷,冷笑道:“白晴婷,你給我聽好了,不是我想和葉凌飛摻合在一起,是他先傷害了我。我這一輩子的幸福都毀在他的手裡,我也認命了,既然他已經成爲我的男人,那我就跟定了,我一定要把葉凌飛從你的身邊奪走。”
“哼,你想得美!”白晴婷冷哼道,“她是我的老公,我不會和他離婚,就算你和他在一起,你也只是第三者,而我纔是他的妻子。”
“咱們走着瞧。”張璐雪粉臉也是發白,氣呼呼說完這句話之後,騰得站起來,拿起手包,就走向收銀臺。白晴婷也站起來,拿着手包也走向收銀臺。
倆人都走到收銀臺,張璐雪拿出錢包,問道:“多少錢?”
“兩位一共是五十一塊錢。”
“我問我那杯多少錢?”張璐雪氣呼呼說道,“我只付我自己那杯,我可沒有某些人有錢。”
“得了吧,你可是有錢人,我怎麼能比得了你,張總裁。”白晴婷聽張璐雪那話是針對自己,也毫不客氣說道:“你本來就是這樣小氣,吝嗇鬼、葛朗臺。”
張璐雪一聽,冷哼道:“白總裁,你這是對我人身攻擊,我可以找律師告你。”
“你隨便,你愛怎麼告怎麼告,我就是說出了事實。”白晴婷正在氣頭上,氣呼呼說道:“難道你不是吝嗇鬼,那你爲什麼不給我付了那杯咖啡。”
“那是你點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張璐雪說道,“我承認我吝嗇怎麼了,好,你不吝嗇,那你替我付了我的那杯咖啡。”
“我憑什麼幫你付。”白晴婷手裡拿着錢包,冷哼道:“那是你的咖啡,應該是你自己付,難道你連幾十塊錢都沒有,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那你怎麼還說我吝嗇,你和我不一樣嗎?”張璐雪不服氣說道,“我看是你才吝嗇,你這個吝嗇鬼,從小就吝嗇,你給我買過什麼東西呢?”
“那你給我買過嗎?”白晴婷反問道。
“我怎麼沒有給你買過,難道你不記得我給你買過冰棍嗎?”
“我不記得了,什麼時候買過的?”白晴婷問道。
“小學,我記得清清楚楚,你這個吝嗇鬼流着鼻涕看我吃冰棍,我給你買過。”張璐雪說道。
“瞎說,我怎麼記得那是我給你買的。”
“是我給你買的。”張璐雪堅持道。
“應該是我買的!”白晴婷也堅持道。
那名女收銀員再也忍不住了,她喊道:“兩位女士,我知道你們小時候彼此給對方買過冰棍,但是,買不買冰棍和拿錢有什麼關係,麻煩你們付了這錢吧,你們再這樣鬧下去的話,我都要崩潰了。”
“這不是小事情,這是原則性問題。”張璐雪說道,“她必須承認這件事情。”
“哼,你別造謠了,應該是你心理不承認你對不起我,那冰棍是我買的。”
“我買的!”張璐雪說道。
“我買的!”
那名收銀員再也忍不住,喊道:“你們別說了,那冰棍是我買的行了吧,這五十一塊錢你們也不用付了,我給你們付了,求求你們快走吧。”
……
張璐雪和白晴婷從咖啡廳裡走出來,倆人最後還是各自付了個自的錢。一走出咖啡廳,倆人就走向各自的車,誰也不看誰。
倆人幾乎並排把車開上了街道,白晴婷戴着墨鏡,衝着張璐雪說道:“張璐雪,我再說一邊,我打死都不會和葉凌飛離婚,你這輩子都別想光明正大和葉凌飛結婚,你爭不過我的。”
“哼,咱們走着瞧就是了!”張璐雪一踩油門,加大車速,開到白晴婷前面去了。
就在白晴婷和張璐雪走出咖啡廳時,葉凌飛也從世紀國際集團大廈走出來,在世紀國際集團沒有找到白晴婷,就連白景崇也不知道白晴婷去了哪裡。葉凌飛又撥打了周欣茗的電話,結果周欣茗也不知道白晴婷幹什麼去了。
葉凌飛愈發擔心白晴婷的安危,他出了世紀國際集團大廈後,試着又撥打了白晴婷的電話,這次電話竟然接通了,葉凌飛終於鬆了一口氣。
“老婆,你去哪裡了?”葉凌飛問道。
“我辦點私事。”白晴婷聽起來語氣不是很開心,她說道:“老公,我有點累,不和你說了,晚上我會去看你,就這樣了。”說完,白晴婷又掛了電話。
葉凌飛皺起了眉頭,他感覺白晴婷似乎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但白晴婷不願意說,他又不能強迫白晴婷說,葉凌飛想了想,對身邊的野狼說道:“野狼,幫我調查一下,看看晴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野狼點了點頭,葉凌飛這才上了車。在回軍區醫院的路上,安琪看着一言不發的葉凌飛,笑着問道:“撒旦,你是不是認爲你的老婆外面有人呢?”
葉凌飛搖了搖頭,說道:“這倒不是,我很瞭解她,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子。我認爲她一定遇到了什麼事情,而且這件事情就是今天剛剛發生的。”
“看起來你很瞭解你的老婆啊!”安琪有些吃醋地說道,那酸酸的感覺讓葉凌飛心頭一動,側着臉,看着安琪說道:“安琪,當你愛一個人時,你就會發現你關心她的一舉一動,會盡最大可能瞭解你愛的人,這也算是我對你的忠告,如果你真愛我的話,或許你就能徹底明白我到底想要什麼。”
安琪聽完之後,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
……
葉凌飛分別給於婷婷、唐曉婉等人去了電話,把自己新的手機號碼告訴這些跟自己關係很親密的人。
在葉凌飛這失蹤的幾天裡,這些人都打不通葉凌飛的電話。她們並不知道葉凌飛發生了意外,葉凌飛也不想讓這些人知道,像這種危險的事情,她們知道得越少越好,葉凌飛只是告訴她們自己有事情在外地。
葉凌飛躺在病牀上,心裡覈計着是不是應該給張璐雪也打個電話。怎麼說都算是朋友,更何況在葉凌飛心裡,對張璐雪總有那麼一丁點的愧疚。
想了半天,葉凌飛還是打電話給張璐雪。沒有想到張璐雪一聽見葉凌飛的聲音後,竟然顯得過分的激動,急忙問道:“你在哪裡住院?”
“我住院?”葉凌飛一愣,他認爲張璐雪不應該知道自己的事情,但轉念一想,說不定是從別的途徑知道了自己的事情,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想完全封鎖消息,那是不可能的。葉凌飛也不打算隱瞞張璐雪,笑道:“軍區醫院。”
葉凌飛剛說完,就聽到電話那頭的張璐雪說道:“軍區醫院是吧,好,我去看看你。”說完,就掛了電話,搞得葉凌飛懷疑張璐雪是不是腦袋進水了,怎麼感覺今天的張璐雪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