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說得那些士兵啞口無言,這些人心中清楚,他們是軍人,軍人本來就不應該想這樣多。但是,就在剛纔,他們卻想了很多,六百多人,在面對不到三百人的狼牙軍火組織卻被人打得無還手之力。
葉凌飛希望的是這些人像頭獅子那樣,隨時撕碎獵物,只有保持飽滿的戰鬥力,才能讓他們有能力面對以後的殘酷訓練。
就在剛纔,葉凌飛已經考慮好了,與其像現在這樣讓那些教官訓練,還不如現在就讓自己的人來訓練,提早的進入殘酷的訓練,在訓練中,讓這些人自己退出,這是最合適的方法。
葉凌飛是有意讓狼牙的人和這些士兵發生衝突,其用意就是給這些人以心理上的打擊,讓他們知恥而後勇。
葉凌飛大聲說道:“剛纔我之所以喊你們爲廢物,就是我看不慣你們這種作風,前怕狼、後怕虎的,你們這些人有很強的戰鬥力,但是,如果你們不能拋開你們這種作風,只會是廢物,告訴我,你們想當廢物嗎?大聲告訴我,你們想當廢物嗎?”
“不想,我們不是廢物!”那些士兵被葉凌飛說得已經壓抑許久的發自內心的吶喊聲終於爆發出來,這聲音震耳欲聾。
葉凌飛點了點頭,說道:“很好,這纔是我想要的士兵,這纔是將來狼牙特種兵應該具有的素質。剛纔就是我對你們的第一次選拔,很不幸,那些受了重傷的士兵將會被淘汰,如果說連這點抵抗都會受了重傷,那在以後殘酷的訓練中,只會丟掉性命,所以,他們被淘汰了。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從明天起,我將會正式對你們訓練,這個訓練將是最殘酷的,你們口中所說的這些怪物將會是你們的教官,如果在訓練中,你們有人被發現不適合,將會被立刻淘汰掉,我會爲你們設立分數項,一共一百分,當這一百分被扣除後,你們將會自動離開這裡,我給你們今天一天的時間考慮,不要等你們或者因爲接受不了殘酷的訓練、或者因爲分數被扣光等原因離開,那樣你們將會感覺到羞恥!”
葉凌飛說完之後,一轉身,帶着狼牙的人離開。等葉凌飛等人一走,聶軍這纔來到白楊面前。聶軍剛纔聽到葉凌飛說的那番話,尤其是葉凌飛說將會有狼牙的人擔任教官這句話,讓聶軍一時間不知所措起來。
要是葉凌飛讓狼牙的人擔任教官,那包括聶軍自己在內的教官以後可怎麼辦?聶軍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
“大隊長,如果說讓那些怪物擔任教官,那我們這些人怎麼辦?”聶軍問道。
白楊看了聶軍一眼,冷哼道:“你問我怎麼辦,剛纔你打架的時候不是很英勇嗎,現在怎麼擔心起你怎麼辦了!”
白楊那是來氣,他不理聶軍。聶軍一看白楊這邊不行,就去找彭曉露。在聶軍看來,彭曉露和自己所處的位置一樣,彭曉露也是教官,如果說以後都用狼牙的人擔任教官,那彭曉露豈不是也沒有事情幹了?
但聶軍卻忽視一個問題,那彭曉露和聶軍不一樣,彭曉露來這裡並不是爲了升職或者其他之類,只是來這裡鍍金。就算彭曉露不幹教官,她也有了組建“狼牙”特種部隊的榮譽。更何況彭曉露再聽完葉凌飛所說的話那番話之後,被深深震撼了。彭曉露心裡不得不承認葉凌飛所說的確實存在,而這也實實在在影響着特種兵的素質。
彭曉露認同葉凌飛的看法,或許葉凌飛剛纔所說的話有些殘酷,但是,在彭曉露看來,葉凌飛的訓練方法未嘗不是一個最好的辦法,在沒有其他的選擇前提下,只有用最殘酷的訓練方式才能打造一支精銳的特種部隊。
看見聶軍走向自己這邊,彭曉露也和白楊一般,沒有理聶軍,她一瘸一拐朝自己的宿舍走去。聶軍一看,剛忙過來,想要攙扶彭曉露,卻聽到彭曉露說道:“聶長官,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曉露,你說葉凌飛怎麼可以這樣,要是讓他的人擔任教官,那咱們這些教官可怎麼辦?”聶軍眼見彭曉露不用他攙扶,只好和彭曉露拉開一點距離,趁機說道:“我……!”
彭曉露打斷聶軍的話,說道:“這件事情不是我們能管的,我也不想管!我現在能做的就是養傷,聶長官,我們本來就是來這裡臨時擔任教官,並沒有說以後都是我們擔任教官,在這點上,我想沒有什麼好說的!”
彭曉露的話讓聶軍有些傻眼,他沒有想到彭曉露會這樣說。等聶軍反應過來時,彭曉露已經走得很遠了。
……
下午的訓練依舊,只是很多的人開始考慮葉凌飛所說的那些話來。無疑葉凌飛所說的那些話讓這些人都在思考,他們是否能否進入“狼牙”特種部隊。
葉凌飛下午沒有和狼牙的人一起訓練,而是一個人到了基地的辦公室。白楊早就爲葉凌飛準備好辦公的房間,就在白楊辦公室的隔壁。
葉凌飛坐在椅子上,把兩腿平放在辦公桌上,手裡拿着煙,在考慮着明天該如何訓練。在葉凌飛的腦袋中,已經有了訓練的方案,葉凌飛所考慮的是如何把這個方案變得更加妥當一些。他不可能把死亡學校的那套訓練方案直接拿過來,那樣的話,死亡率可就多了。
葉凌飛這邊正在想着訓練的事情,就聽到辦公室的門口傳來腳步聲。那腳步聲一腳輕、一腳重的,不用看,葉凌飛都知道是誰。
吱嘎,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彭曉露出現在門口。
“這破門怎麼還出聲音啊,我說彭曉露,你們這個基地怎麼建的,這種破門也不好好收拾一下!”葉凌飛沒有換姿勢,依舊保持着他原來的姿勢,只是把手裡的煙捏滅,隨手一扔,很沒有道德的扔在地上。
彭曉露一瘸一拐走進來,她一看葉凌飛那姿勢,嘴裡冷哼道:“你有空躺着,就不能把這裡的門修理一下啊,這裡是你的辦公室,你自己都不想修,誰能幫你修!”
“這就不對了,難道這裡沒有後勤嗎,讓後勤來修!”葉凌飛說道,“你總不能讓我這個主抓訓練的人來幹這種小事情吧!”
彭曉露聞着辦公室裡那嗆人的煙味,她沒有走向葉凌飛這邊,而是走到窗戶前,打開窗戶,嘴裡說道:“你們這些大男人都是一個樣,怎麼就喜歡抽菸呢,我爺爺在家的時候總是抽菸,我抱怨過多少次,我爺爺就是不聽,後來還是醫生建議他不要抽菸,我爺爺才被迫戒菸了。我看你早晚也要學我爺爺那樣,咳嗽得厲害!”
這彭曉露那是一番抱怨,倒把葉凌飛給說笑了。葉凌飛把腿從桌子上拿下來,坐正身子,嘴裡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抽菸那可是彰顯男人魅力的方式,你沒有瞧見電視劇裡那些英俊瀟灑的男主角總是習慣抽菸啊,那就叫瀟灑!”
“得了,還瀟灑呢,我一看那些什麼偶像劇裡的男人就感覺一點男人的氣質都沒有,就是一些小白臉!”彭曉露轉過身來,走到葉凌飛對面,一拉對面的那把椅子,坐了下去。她看了葉凌飛一眼,說道:“我很少看電視,就算回家也是在房間裡面看書。”
“看書?看什麼書,言情小說嗎?”葉凌飛問道。
“軍事方面的書籍啊,我看什麼言情小說,感覺那樣的故事很假,我小時候就不喜歡看!”彭曉露說道,“小時候人家就說我是假小子,當時我們班級的不少男同學都讓我打哭過,雖說他們都是高幹子弟,但是被我打哭的,沒有一個敢找我!”
彭曉露這句話一說完,葉凌飛就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彭曉露一頭霧水,不明白葉凌飛笑什麼。彭曉露瞪着葉凌飛,嘴裡說道:“你笑什麼啊,真是的,你小時候不打架啊!”
葉凌飛就是笑,也不說話,彭曉露有些急了,她伸手拿過來一個空紙杯,砸向葉凌飛。那個空紙杯是葉凌飛剛剛喝水留下來的,裡面還有一點點水。彭曉露把那紙杯砸在葉凌飛身上,從裡面灑出的水珠剛好滴在葉凌飛的臉上。
葉凌飛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終於不大笑了,而是改爲輕笑,嘴裡說道:“我是笑你小時候就彪悍,你一個小姑娘家,從小就知道欺負男孩子了,我看那些被你打得高幹子弟不是不敢找你,而是怕你找他們算賬,被你再打一頓。再說了,你爺爺那是什麼脾氣,誰敢惹你爺爺啊。哈哈,我現在總算明白了,爲什麼你現在這樣彪悍,原來小時候就這樣啊,看起來這江山易改、本性難易!”
葉凌飛這句話剛一說完,就看見對面的彭曉露緊咬着嘴脣,眼睛瞪得大大的,葉凌飛一瞧,心裡暗叫一聲,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