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的習慣,讓葉初九哪怕是在睡覺的時候,也將發生的一切慢慢捋了一遍。
一個活躍在狼頭坡的路霸,一躍成爲了豪門的子孫後代,這比小說還狗血的劇情,就算葉初九的定力驚人,也是不得不因此而感到興奮。
所謂的圈子裡邊的事情,葉初九不是很懂,他也不想去懂。不過他知道,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不得不去學會這個圈子裡的一切。
一切因果得失都暗暗思量了數遍之後,葉初九才慢慢睜開了眼。
第一眼,他就看到了那被金色的陽光籠罩全身的念恩。
坐在陪護牀上打坐的念恩,很好的替葉初九遮擋住了刺眼的陽光,被她遮擋住的陽光,在她身上發出了一種異樣的光芒,很有電影電視中佛光普照的那種感覺。
“你醒了。”念恩溫柔的聲音在屋內響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的?”葉初九驚訝地問道。
念恩麻利的下牀,一邊倒着水,一邊說道:“呼吸,你的節奏變了。陳施主他們已經出去吃飯了,你餓嗎?要不要我去替你買點吃的。”
葉初九搖了搖頭,咧着大嘴尷尬地說道:“餓倒是不餓,就是有點憋的慌。那個,你能不能……”
“好。”念恩二話不說,就從牀底下拿出了小便桶。
葉初九不由就是一震,連忙叫道:“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爲什麼我要出去?”念恩一臉茫然地問道。
“呃……算了,你扶我起來吧,我自己去洗手間。”葉初九有些糾結,對於一個純潔的像一張紙似的念恩來說,像葉初九這種俗人忌諱的一切,在她眼裡,只不過是浮雲。
念恩點了點頭,放下便盆,小心翼翼的將葉初九扶了起來。
與平靜無常的念恩比起來,葉初九有些緊張,都已經出了一手心汗。
“你別急,慢慢動。來,扶住我!”念恩並沒有發覺葉初九的緊張,還以爲葉初九是因爲傷勢的原因才導致的身體僵硬,慢慢將葉初九的左手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右手溫柔地握住葉初九左手的同時,左手很是小心地摟住了葉初九的腰。
一種葉初九從來沒有聞過的香味,直竄鼻中。那是女人的體香和供佛的檀香融合在一起的香味,在近距離聞到這味道的那一剎那,葉初九全身的神經都得到了一個信息“放鬆”,甚至他的屁股都沒那麼疼了。
“我自己進去就行。”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葉初九尷尬地停下了腳步。
念恩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小心翼翼地側着身子上前,她側身進了洗手間後,便是慢慢地將葉初九攙了進去:“慢點走,小心門檻。”
洗手間並不是特別寬敞,兩個人沒有辦法並排着站在那裡。
已經走在前面的念恩,只能是緊貼牆而站,吃力地將葉初九扶到了馬桶前面。
“用我幫忙嗎?”到了目的地之後,念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紅暈。
葉初九搖了搖頭,堅決地說道:“不用,我能行,你出去吧。”
“你站不穩的,放心好了,我不偷看你!”一本正經的語氣,令葉初九分不清這句話到底是玩笑還是真心話。不過仔細一想,念恩貌似應該不會開玩笑。
葉初九很痛苦,男人都懂的痛苦。
本來就因爲尿意十足而有些尿硬,身體又與念恩肌膚相觸着,又聞着念恩身上令人陶醉的香氣,葉初九直感覺那條病號褲都已經被撐爆了。
葉初九本來想將念恩勸出去,但是看
着頭上都已經現出晶瑩汗珠的念恩正咬牙閉眼地歪着頭時,到了嘴邊的話不由就嚥了回去。
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善良。
爲了別人,做着自己明明不敢去做的事情,纔是善良!
想到這裡,葉初九釋然了。
掏出了小葉,哦不,現在應該算是大葉了。
“嘩啦……”
誇張的、急速的水流衝擊聲音,讓念恩的臉徹底紅成了一個熟透了的蘋果。通過鏡子可以看到,嘴脣都已經被她咬破了。
做爲一個尼姑,秉着關愛他人的信念,拋棄世俗中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對她來說並不是一件易事。
“初九!”陳陽特有的大嗓門響起來的時候,直將念恩驚的打了個哆嗦。
她這一個哆嗦不打緊,葉初九的身體也跟着顫了一下。他這一顫,可就熱鬧了,地面上、牆壁上、甚至連念恩的衣服上,都是沾上了尿漬。
“你叫個毛啊!”葉初九憤怒地咆哮道。
“呃,我以爲你……我次奧!”陳陽走到洗手間門前的時候,直接就被裡邊那曖昧的畫面給驚愣在了原地。
不光是他,就連魏青轅和司徒清風兩人也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
楊三尺不悅地瞥了三人一眼,生氣地叫道:“別人尿尿,你們眼瞪的那麼大幹嘛?”
“沒聽見三尺說啥啊,趕緊滾蛋!”葉初九生氣地罵道。
“哦,哦,滾滾,馬上就滾!”陳陽壞笑着退了出去。
當幾人的身影從鏡子裡邊消失的時候,葉初九臉上的怒氣這才消失,尷尬地朝着臉都已經變成紫紅色的念恩說道:“不好意思,嚇到你了。陳陽就是個大嗓門,我都經常被他嚇一跳。”
念恩有些僵硬地笑了笑,故作平靜地說道:“沒……沒事,就是被他驚了一下。你……完了嗎?”
“哦,沒有。剛剛被他一驚我忘了,我繼續。”葉初九扶正小葉,繼續做着剛剛沒有做完的事情。
五六分鐘後,葉初九這才滿意地打了個尿顫,舒服地說道:“哎,真痛快。”
在這五六分鐘的時間裡邊,念恩的腦子全部都是剛剛因爲那一驚而瞥見的小葉,那個令她臉紅心跳血流加速的小葉徹底佔據了她的大腦。
“我怎麼了,該死的,我這是怎麼了?我是要變壞了嗎?我是要墮落了嗎?不,不會的。我只是緊張,我只是好奇,我只是因爲第一次見到那種壞東西而害怕而已。我不會變壞,我也不會墮落,喃嘸阿彌陀佛……”念恩不得不依靠佛經來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這一念佛經不要緊,葉大官人徹底就痿了。
不是因爲尿完尿而痿,完全就是被念痿了。
“呃……那個……咱們先出去吧。”葉初九尷尬地說道。
念恩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側着身子將葉初九扶出了洗手間。
陳陽、魏青轅、司徒清風三人,並排地坐在牀上,齊齊用一種猥瑣中不失淫蕩,淫蕩中盡顯下流的眼神看着兩人。
葉初九生氣地瞪了三人一眼,朝着三人使了個眼神,暗示他們守着念恩不要太過分。
“咦,念恩,你的衣服怎麼溼了?”正待這時,鄧清突然推門而入。頗有點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提起了最不開的那一壺。
“我……我……我回去換件衣服。”念恩慌慌張張地將葉初九扶到牀上後,就狼狽地跑了出去。
“奶奶,我真服了你了。”葉初九一臉無奈地說道。
“我怎麼了…
…”說着說着,鄧清似乎就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一臉不可思議地瞪着雙眼問道:“剛剛是她扶你去的廁所?”
“除了她還能有誰,這些混蛋都出去吃飯了!”葉初九憤憤地瞪着陳陽等人。
“我就說嘛,這丫頭怎麼會那麼緊張。好了,沒事的,念恩這孩子很善良,也很單純,她不像你們想的那麼複雜。”鄧清怪笑着說道。
“奶奶,好像這裡邊就你想的最複雜。”葉初九無語地說道。
鄧清笑呵呵地咧了咧嘴,饒有深意地說道:“初九,你這也算是幫念恩破了戒了,以後你可得對念恩負責哦。”
葉初九苦笑着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我倒是想,可人家也得肯啊!”
“九叔,快看,那是九嬸不!”站在窗前的楊三尺,突然指着樓下叫了起來。
“九嬸?”一聽到這個稱謂,鄧清登時就急了,大步邁到了窗前。
“沈鍾毓來了?”葉初九好奇地跳到了窗前。往下一看,那火登時就竄到了頭頂。
“初九,你別激動,你在這等着,奶奶下去看看!”鄧清見葉初九的臉色十分難看,連忙安撫着他。
葉初九咬了咬牙,殺氣騰騰地說道:“我不激動,剛剛已經激動過了!”
說罷,葉初九直接就單腿蹦出了病房。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念恩就像是那磕頭蟲一樣,不停點頭道着歉。
“對不起?對不起就完了!曹少爺剛剛做完手術,被你這一撞,萬一撞壞了怎麼辦?”
“就是,要是真撞壞了,你可得對我們曹少爺負責!”
“好了,好了,你們別嚇壞了這位小師傅。小師傅,我沒什麼事,就是被你撞的有些疼而已,雖然我不想追究你的責任,但是爲了安全起見,你是不是得跟我一起去醫生那裡一趟啊?”聽上去曹大少爺像是在呵斥自己的朋友,不過從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真正不想放過念恩的是他。
“應該的,應該的。快走吧,我和你去醫生那看看,要是真出了什麼問題,我會……我會負責的。”不明真相的念恩,很是認真地點着頭。
“負責,負什麼責?”葉初九咬牙切齒地聲音在衆人背後響了起來。
曹大少看到吊着胳膊、提着腿的葉初九時,臉上不由就是露出了不屑一顧地冷笑,“小子,我勸你還是該幹嘛幹嘛去,別跟自己找麻煩。”
鄧清面無表情地走到了念恩身旁,沉聲問道:“念恩,怎麼回事?”
“鄧師叔,剛剛我走的太急,撞到了這位剛剛動完手術的施主。”念恩一臉自責地說道。
葉初九掃了一眼身上連點灰都沒沾的曹大少,從頭到腳都沒有點動過手術的樣子,唯一有點不同的就是那鼓鼓囊囊的褲襠。葉初九一下子就明白了這裡邊是怎麼回事,面色陰冷地說道:“念恩,你說說,你剛剛是怎麼撞的。”
“就是他們要往外出,我也要往外出,我沒有看路,不小心碰了一下。都怨我,走路的時候沒有看好路。”念恩很是自責地說道。
葉初九冷聲說道:“陽哥,念恩說的我沒有聽清楚。你去幫着念恩回憶一下撞人的過程。”
“真特孃的尿性,你們這些鄉巴佬以爲這是哪?這是軍總院!是你們這些土鱉裝逼的地方嗎?花了點錢住進來就覺着自己牛筆了啊?告訴你們,今兒我還把話就放在這了,她必須得對我負責!誰敢不服就試試,我要是不讓他嚐嚐什麼叫京城味道,我就不叫曹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