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次奧,他也太能說了吧?”
“什麼叫說,這是忽悠!”
“你們懂什麼!”華子墨不悅地瞥了華子期和何保國一眼。
康蓓妮目泛精光地說道:“沒有想到,初九竟然還有領袖氣質!”
何保國哭笑不得地說道:“就這還領袖氣質?那忽悠的鼻祖趙本山豈不是擁有帝王氣質了?”
康蓓妮不屑一顧地看着何保國說道:“語言能力,是一個領袖必修的功課。你以爲美國總統是憑什麼當上的總統?就是憑着一次又一次激動人心的演講。虧你還是國家公務員呢,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跟他們說這個沒用,他們根本不懂。”華子期滿面鄙視地說道。
他們還能在這裡議論紛紛,但是黃騰飛等一干海特隊員所有的注意力則是全部被葉初九吸引,沒有丁點的懷疑,眼神中盡是信任與崇敬。
葉初九着急地說道:“老黃,留下點人看着這羣傢伙,讓他們一個個的都到屋裡邊去交待清楚自己是怎麼來這裡的就行了,咱們得趕緊回去審審那些位二世祖。”
“明白。”黃騰飛點了點頭,迎着暴雨朝着自己的手下跑了過去。
趁着黃騰飛去下命令的時間,葉初九趕緊跑回到了樓門裡邊,神情凝重地看着羣人說道:“四哥、尤悠,你們倆一會盯住嘍,讓這些傢伙都寫明白自己是怎麼來的這裡,挑出幾個刺頭來留下,剩下的全部帶走就行了。華子期,你馬上告訴羊叔,就說我這邊準備動手了,讓他趕緊往那邊吹吹風,讓他們好趕緊有點大動作。”
“這就開始?”華子期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葉初九。
葉初九沉聲說道:“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那就開搞吧。記住,這風一定要快點扇,越大越好。”
“明白了。”華子期半知半解地點了點頭。
葉初九面無表情地看着華子墨等人說道:“剩下的人,在我回來之前哪都別去,就在香江會館呆着。”
“爲什麼?”康蓓妮一臉不情願地問道。
“因爲是我說的。”葉初九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回答了康蓓妮的問題。
康蓓妮一臉不服氣地嘟着嘴站到了一旁。
華子墨見狀,緊忙說道:“初九,那你自己小心點。”
葉初九意味深長地看了華子墨一眼,轉身叫道:“石磊,走了!”
那輛瑪莎拉蒂總裁,註定是沒有辦法開出去了。
葉初九和黃騰飛等人,只能是快步朝着那停在大門外面的軍車跑去。
一行人還沒有上車,就看到了一輛輛掛着海字頭車牌的車子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駛停在了他們前方不遠處的位置。
“糟了!”黃騰飛緊張地叫道。
“怎麼了?”葉初九皺眉問道。
黃騰飛指着跑在最前面的兩輛紅旗說道:“最前面那兩輛車,一輛是海軍司令員唐迎生的,一輛是海軍參謀長費子義的。”
葉初九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冷豔彤的面子可真夠大的,這大雨天的,兩個將軍竟然爲了她出動。”
“也不全是爲了她,你在這兒等着,我去看看。”黃騰飛快步朝着
車子跑了過去。
黃騰飛剛一跑近,唐迎生就打開了車門,冷聲說道:“上車!”
黃騰飛只能是硬着頭皮鑽進了車裡。
“告訴我,你到底在幹什麼?知道不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唐迎生神情冰冷地問道。
“知道,有可能上軍事法庭,也有可能退伍。”黃騰飛不假思索地說道。
“知道你還幹?”唐迎生一臉疑惑地問道。
黃騰飛一陣無語,他怎麼說?總不能說是被葉大官人逼着這麼做的吧。
唐迎生看出了黃騰飛的心思,慢悠悠地說道:“把那小子給我叫過來。”
黃騰飛剛想打開車門下車,唐迎生就放下了車窗玻璃,黃騰飛心領神會地朝着站在遠處的葉初九叫道:“初九,過來!”
葉初九呲了呲牙,快步跑到了車前。
唐迎生很是自覺的將屁股往旁邊挪了那,好讓葉初九也能擠進車子裡邊。
“初九,這是我們海軍基地的唐司令員。”黃騰飛悄悄朝葉初九使了個眼色。
“唐司令好!”葉初九連忙朝着唐迎生打了一個敬禮。
唐迎生沒好氣地說道:“行了,別來這一套了。廢話少說,我問他爲什麼這麼做,他沒有辦法給我個解釋。你說吧,到底爲什麼要把他們抓起來?”
“唐司令,您這個他們指的是誰?”葉初九故作糊塗地說道。
唐迎生冷聲說道:“你說我指的是誰?周子陽、趙東雲、冷豔彤、區勁、崔風雲還有一個個跟他們有關係的人。葉初九,你最好能爲你的所作所爲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的話,就算老顧想幫你都幫不了!”
葉初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慢條斯理地說道:“哦,你說他們啊。事情是這樣的……”
“少說廢話!”唐迎生直接打斷了準備講故事的葉初九。
葉初九咧了咧嘴,苦聲說道:“唐司令,我也不瞞您了,我就和您實話實說了吧。我懷疑這些傢伙跟侯野都有關係!”
唐迎生直截了當地說道:“是你懷疑還是你想栽贓?葉初九,我們是海軍,要是你沒有證據僅憑懷疑兩個字讓我們把人抓到基地裡,你知道會給我們帶來什麼嗎?”
“知道。”葉初九默默點了點頭。
唐迎生生氣地叫道:“知道你還這麼做?”
葉初九擺出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使勁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漬,不卑不亢地說道:“唐司令員,我和你說白了吧,我就是要收拾所有阻止我追查‘希望’號事件的人,任何替他們說話的人也都會成爲我的懷疑對象,我不管他們是誰,他們的官有多大,我知道,這件事已經拖了七年了,不能再拖了!唐司令員,如果您是因爲冷豔彤被抓纔來的話,那我只能是抱歉的告訴你無可奉告了。如果你們海軍基地不收,沒問題,我讓人送到陸軍特種大隊那裡去。不過,唐司令,我有理由懷疑你跟他們也有關係。”
唐迎生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個臭小子,裡出外拐的把我都給繞進去了!你以爲我跟老費是爲了冷豔彤來的嗎?我告訴你,不是!我們是爲了七年前‘希望’號的事件來的。葉初九,我不管你是想以公謀私還是以私謀公,現在你已經
把我們海軍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這件事,如果你不給我調查個水落石出,我親自槍斃了你你信嗎?”
“梆梆梆!”唐迎生話落的時候,費子義在外面敲起了副駕駛的車窗。
警衛員連忙幫費子義打開了車門,披着雨衣的費子義直接就坐進了車裡邊。
“你不會脫了雨衣再進來嗎?”唐迎生沒好氣地叫道。
“你怎麼不讓他們倆脫了衣服再進來?”費子義不冷不熱地說道。
唐迎生白了費子義一眼,道:“我懶得理你。初九,這是我們海軍參謀部的參謀長,你叫他費叔就行了!”
“放屁!他叫老顧爺爺,叫我叫叔叔,我豈不是比老顧矮了一輩?你怎麼不讓他叫你叔!”費子義生氣地叫道。
葉初九一臉茫然地看向了黃騰飛,黃騰飛同樣是一臉糊塗地搖了搖頭。
兩位老爺子根本沒有要斥責黃騰飛的意思,直接在那裡因爲一個稱呼而吵得不可開交,這讓人不得不是感到一陣蛋疼。
費子義慢悠悠地從口袋裡邊掏出了自己的軍供熊貓煙,從裡邊抽出一根來直接遞向了後排。
“我不稀罕抽!”唐迎生態度強橫地叫道。
“誰說是給你的?看不到我這煙是往初九那邊遞的嗎?”費子義不甘示弱地還擊道。
“給我的?”葉初九不可思議地問道。
“怎麼?你也不稀罕?”費子義冷冷地說道。
“不,不是。”葉初九趕緊用雙手將煙接了過來。
費子義一邊不急不慢地給自己點着煙,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我們整個海軍,花了上千萬的經費,更是專門出了一箇中隊的人力和物力查了希望號七年都沒有線索,你確定能讓整件事水落石出嗎?”
話落之時,費子義也將那點火器送到了葉初九眼前。
葉初九有些糊塗了,這個唐司令和費參謀不是冷豔彤叫來的嗎?怎麼看這情況,他們怎麼有想幫自己的意思呢?
費子義面色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今天的談話,只能咱們幾個知道。出去之後,我們倆還是會拿出支持冷豔彤的態度來對待你們。別問我爲什麼這麼做這種白癡的問題,你別忘了,我和你唐叔都是海軍!”
“你剛剛不是說得讓他叫咱爺爺嗎?”唐迎生一聽這話就急了,扯着嗓子就叫了起來。
“我說他得叫我爺爺,可沒說他得叫你爺爺。”費子義不屑一顧地說道。
“你……哼!葉初九,明說了吧,顧司令員信任你,我們也信任你,我們海軍全體上上下下都可以支持你去做這件事情,但是在水落石出之前,我們不可能當衆維護你們,明白了沒有?這事要是能解決,我們給你立功。如果不能,那你就等着挨槍子吧!”唐迎生將對費子義的怨氣全部發到了葉初九身上。
葉初九一臉忐忑地說道:“兩位首長,說實話,這事兒……我真沒譜兒。”
費子義語重心長地說道:“七年前大家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更別說七年後了。既然你懷疑他們,就要拿出一個懷疑他們的態度。如果連你自己都信心不足的話,你讓我們海軍全體官兵拿什麼支持你?記住,態度決定一切,也決定成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