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九一臉茫然地站在兩個三米高的圓桌騎士中間,乾巴巴地望着那閃着五色光芒的酒吧招牌:“天雲哥到底想啥呢?大半夜的讓我來這種地方幹嘛?難道辛懷民在這裡玩?”
一想到這裡,葉初九禁不住就來了精神。“這樣認識,可比明天通過天雲哥介紹認識強太多了!”
葉初九興沖沖的推開了酒吧大門。
門內與門外簡直就如同處在兩個不同的空間與時間裡一般。
門外的喧囂與門外的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那一個個穿着暴露、動作大膽的在舞池裡扭動着屁股又或着忘情摟着同伴跳着溼身熱舞的女人,則是徹底顛覆了葉初九對夜店的印象。
一直以來,葉初九覺着內地夜店的女人就已經很不守婦道了。直到看了眼前這一幕他才知道什麼叫jian外有jian、sao外有sao,就連空氣中,都似乎瀰漫着一股sao氣沖天的味道。
葉初九進門站了半天,愣是連個上前招待他的服務員都沒有。不光是對他,對所有進門的人都是一言,那些服務員不管是在送酒水還是在收拾桌子,都是對這些進門的客人不聞不問。
見其他的客人都是進門後直奔吧檯而去,葉初九也學着他們的樣子,直接杵立在酒吧中央的吧檯前。
“來了!”頭髮像個雞冠似的酒保很是熟絡的向葉初九打了聲招呼。
葉初九擡眼望了望四周,不解地問道:“你們這兒的服務員怎麼都不理人啊?”
酒保不以爲然地說道:“嗨,他們就那樣。再說了,來這裡的都是熟人,基本上都不用招呼。聽你口音,大陸來的吧?”
“你這都能聽出來?”葉初九一臉好奇地問道。
酒保輕笑着說道:“呵呵,除了大陸來的人之外,沒人會問我這種問題。第一次來?是你自己點還是我推薦?”
“隨便來瓶……”到處尋摸着的葉初九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一個令他目瞪口呆的身景。
如果不是跟其他服務員穿的一樣,葉初九真心以爲辛懷民喜歡穿黑馬甲、打領帶了。
“阿民不做那種事的,如果你想找的話,那邊有很多。”酒保見葉初九的眼神落在辛懷民的身上遲遲不移開,連忙好心地給葉初九指了指遠處那幾個正在一起膩歪的男人身上。
“這傢伙有病嗎?”葉初九一臉糊塗地看着像其他服務員一樣貼牆而站的辛懷民,怎麼想也不想不通,以他的身份,幹嘛要在這種地方做服務員。
就在葉初九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發覺辛懷民雖然像其他服務員那樣站着,但是眼神卻並沒有落在就近的桌子和客人身上,他的眼睛始終在望着東邊角落裡領舞臺上的舞娘身上。
名仕吧的大廳裡共有四個領舞臺,每個舞臺上有一個只穿着三點式的舞娘在那裡跳着對男人來說相當惹火和刺激眼球的鋼管舞。
四個舞娘的表演雖然很火辣,但是相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舞池裡那些顧客們忘情熱辣的舞導更能引起興趣,畢竟舞池裡的你能泡走,而舞臺上的只能過過眼癮而已。
辛懷民的外表,一點都不像是夏天雲嘴中所說的那種在勾心鬥角的環境中長大的孩子,他更像是一個剛剛從農村進入大城市的樸實無華的農村學生,淳樸、憨傻還有一點點的自卑,這是辛懷民的外表和神態給葉初九的感覺。
葉初九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有
了拓跋冥這個前車之鑑,葉初九覺着自己還是把他當成夏天雲嘴裡所說的那種人對待比較好。
“該怎麼接近他呢?”葉初九心裡邊有些糾結。
如果說辛懷民是個客人,那葉初九可以以女人爲由來接近他。
可現在,他是一個服務員,葉初九除了能使他之外,根本沒有辦法跟他去套近乎。
葉初九眉頭輕皺地順着辛懷民的目光看向了那個舞娘。
舞娘的舞姿並不如其它三個角落裡的舞娘那般火辣,但是她的身材,絕對是足以讓另外三人自愧不如的。
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在燈光的映射下,她那雙修長的美腿和俊俏的臀部顯得格外誘人。不過,最令人垂涎的還是她那對隨着身體的擺動而不停晃盪的胸部。除了身材之外,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葉初九都看不出什麼過人之處了。甚至這個女孩如果是穿着衣服在葉初九面前出現的話,估計葉初九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看她了。
“這傢伙喜歡這種女人?”葉初九禁不住就在心中犯起了嘀咕。毫不客氣的說,以辛懷民的身份,別說是這個酒吧裡的女人了,就算是整個澳門的女人,只能是有他不想要的,絕不可能有他要不到的。可是,從辛懷民臉上那幾顆小青春痘就能看出來,這小子是明顯夜生活不協調啊。
“呼啦……”
葉初九這邊正納着悶呢,東邊角落裡邊的人羣突然一鬨而散。
擡眼望去,只見一個剃着光頭、喝得醉熏熏的傢伙正踉踉蹌蹌地往舞臺上爬着。
舞娘明顯是被兩個傢伙給嚇到了,縮在角落裡連動都不敢動。
“晃……晃了半天了,也……也該累了,來……我給你替它放鬆放鬆!”光頭男一臉jian笑着將雙手伸向了舞娘的胸部。
一看到這一幕,葉初九登時就猜到了夏天雲讓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好啊,天雲哥,沒想到你也玩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啊!”
按照葉初九所想,接下來的劇情應該是辛懷民衝上前去救他喜歡的女孩,然後被那光頭暴揍一頓,最後再由自己出手把光頭幹趴下,救辛懷民和他的意中人離開。
葉初九都已經準備好動作了,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辛懷民根本沒有動彈,也不能說他沒有動彈,他只雙拳緊攥地站在原地觀察着舞臺上的情況。
“這是什麼意思?先看看情況再說嗎?”葉初九一臉糊塗地呢喃道。
“混蛋,就會欺負凱羅爾!”酒保恨恨地叫道。
葉初九好奇地看着酒保:“這種事都沒人管嗎?”
酒保無奈地說道:“凱羅爾沒有交保護費,掙到的小費也不給公司,根本不算公司的人。她單純就是憑着自己的舞姿在這裡賺錢,所以根本沒有人管她,這個倔強的丫頭,我早就說過了,讓她拿點錢出來給土哥他們,就是不聽,這種麻煩,每週都會有個兩三次!”
“每週都會有兩三次?”葉初九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了辛懷民。“每週站在那裡看着自己喜歡的姑娘被人欺負兩三次,這傢伙到底是不是辛懷民,我是不是認錯人了?”
“不要……”
音樂並沒有因爲光頭放肆的動作而停止,舞池裡的人也沒有因爲角落裡正在發生的事情而停止擺動,甚至大家被那個正在光頭懷中死命掙扎着的凱羅爾的叫聲弄得更加興奮了。
“不要……”
光頭死死用左手
攬住了凱羅爾的身體,左手使勁揉捏着她的胸部,右手則是直接伸進了凱羅爾那緊夾的雙腿裡。
“特媽的,這個混蛋!”葉初九怒罵一聲。
“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酒保好心地勸了葉初九一句。
葉初九面無表情地看着酒保問道:“你們就這麼看着自己的同事被人欺負嗎?”
酒保無可奈何地說道:“都不想看,但是沒有辦法。我們都只是打工的,來名仕玩的客人,非富即貴,我們根本惹不起。你放心,這種事一般到了最後,土哥他們總會出面制止,不會真讓強.奸案在這裡發生的。”
“啊……”酒保的話音剛落,凱羅爾那尖銳的叫聲就傳進了葉初九的耳中。
光頭已經撕掉了凱羅爾的胸罩,他現在不僅是用左手在捏,而且還在舌頭tian着。如此暴力的場面,葉初九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在現實中看到,最起碼他沒有想到能在人這麼多的地方看到,最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舞池裡的羣人,竟然毫不爲意,甚至有很多年輕的男女已經女前男後的摟在了一起,與那光頭姿勢一樣的隔着衣服親熱起來。
“我去你媽的吧,給我住手!”葉初九怒喝一聲,大步朝着舞池邁了過去。
葉初九這一聲震吼,比凱羅爾的尖叫要有用的多。
不僅DJ將音樂停掉了,甚至連舞池裡的人都是停下了動作看向了他。
人字拖、牛仔褲、T恤衫、再加上被火燎過的頭髮,葉初九這個造型,毫無疑問無法讓人將他與傳說中的英雄救美這四個字聯繫到一起。
光頭眯縫着醉眼,搖搖晃晃地指着葉初九叫道:“剛剛是你叫的?”
走到臺前的葉初九,清楚的看到了女人那被光頭擠壓變型的胸部,也看到了她那已經哭花了的黑眼圈。
葉初九皺了皺眉,將視線從女人的胸前離開,面無表情地看着光頭說道:“把你的爪子給我拿開!”
“好啊,拿開就拿開!”光頭醉笑一聲,直接將自己的雙手舉了起來。
這一舉不要緊,凱羅爾的內衣和內褲皆是被他給扯了下來。
“啊……”凱羅爾一聲尖叫蹲到了地上。
雖然她在拼命的用手擋着,但是大家還是看到了她那一毛不拔的地方。
“哈哈哈,白虎,還真是白虎,我就說剛剛我摸的時候,怎麼什麼感覺沒有呢!”光頭男指着凱羅爾瘋狂地笑着。
“次奧,真晦氣,這一個月我都別想贏了,在澳門怎麼還敢白虎出來丟人現眼?”
“該死的,我還想明天去殺回來呢,現在看來,我得等上一個月了!”
葉初九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一臉茫然地看向了身後的羣人,一個如此發達的城市裡的人,冷漠一點葉初九能理解,可是像他們這樣,根本就是在那裡幸災樂禍,這就讓葉初九怎麼想也想不通了。
最令葉初九想不通的是,遠處的辛懷民,他明明已經咬牙切齒了、明明拳頭都已經攥緊了、他爲什麼就是不動一動?
“啊……”
凱羅爾的叫聲打斷了葉初九的思緒。
凱羅爾被光頭按在了地上,而那個光頭正拼命往她雙腿之間鑽着,他的褲腰帶也已經解開了……
【作者題外話】:得洗洗澡睡會覺了,睡上兩個小時還要陪父母出去逛逛。今天晚上回來後我再碼字。希望大家能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