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到刑天的臉,但是從他那抻直的脖子也能想象的到,他現在的內心有多麼複雜。
張杭一臉得意地笑道:“刑天,難道你覺着,就憑你們倆這短短十幾個小時的接觸,就能讓他於家仇而不顧嗎?你太天真了。對於一個真正的男人來說,國仇家恨比什麼都重要!”
葉初九游到了皮划艇邊上,站在張杭身後的人在第一時間就將他拉上了皮划艇。
張杭陰陽怪氣地指着葉初九被泡浮囊的二弟說道:“不佩服你的膽量不行,敢在這種被污染的水裡邊泡着,難道你想連麻藥都省了嗎?”
葉初九沒好氣地瞥了張杭一眼,將身上唯一一件遮體的衣服那件被泡溼的作戰背心脫了下來,一邊將上面的水擰乾,一邊悻悻地說道:“還有臉說,要不是你,老子要得着遭這份活罪嗎?你最好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然的話,老子就算死,也不會當實驗室裡的小白鼠!”
張杭微微一笑:“你放心好了,就算你不想問,我也會告訴你。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叫刑天,是刑飛的父親。”
“我次奧!”葉初九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他還在想這刑天是刑飛的哥哥或者弟弟啥的,沒想到他竟然是刑飛的父親,那這刑老爺子現在得是多大歲數?
張杭不緊不慢地說道:“刑天恐怕是華夏國第一個接觸到‘核’這個字的人,他表面上是美國海軍基地的高級科研人員,可實際上他是老蔣安排到美國的情報人員。老蔣逃亡之後,有關他的一切都被銷燬,於是乎,他光明正大的成爲了一名美國華僑,並且成功參與到了美國的‘天子’計劃當中。”
“天子計劃?”葉初九情不自禁地失聲叫了起來,張杭說了這麼多,只有這幾個字,是最令他感到震驚的,合着導致自己家破人亡的天子計劃是美國佬最先開啓的啊!
張杭繼續說道:“二戰結束時期,美國和蘇聯都從德軍手裡獲得了一份行動計劃,德國人將其稱之爲‘上帝之子’,通過改變人體基因,來創造出無堅不摧的戰
士,來幫德國挽回曾經的敗局。德國的納粹是最先知道利用化學武器來改變人體的偉大科學家,可惜的是,他們還沒有實驗成功,德國就戰敗了。美國和蘇聯都得到了詳細的計劃和實驗資料,分別對此展開了研究。刑天,就是當時美國的天子計劃的主要科研人員之一。不過後來,因爲一連串的失敗,美國不得不將計劃擱淺。而刑天,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回到了國內,開始了自己的研究,而他第一個研究對象,就是刑飛!”
葉初九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了刑天:“我次奧,老鬼,你夠瘋的啊,拿自己的兒子當實驗對象!”
張杭冷笑着說道:“刑飛並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只是他的研究對象而已。本來傾注全部身心研究刑飛的他知道了你父親的存在,你父親異於常人的體質,讓他改變了主意,決定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你父親的身上。在你父親不知情的情況下,藉着龍炎與刑飛來往密切的關係,悄悄將你進行了實驗。雖然有些冒險,不過是值得的,因爲他的實驗得到了空前的成功。這一點,從你父親後期能夠憑藉一己之力從他效力的科研組織大本營裡邊把所有計劃都偷走就能看出來。想想真是好笑,自己親手造就出來的超級戰士,卻成了把自己所有成果毀於一旦的人!”
葉初九再次被張杭嚇到了:“天子集團是他的?”
張杭搖了搖頭:“不是他的,不過是因爲他才被組建的。後來,通過他設陷阱,我、刑飛還有你父親都被抓了起來。如果不是我們的人及時趕到,恐怕我們仨早已經死了他的手下!所以,你父親纔會來到這裡之後颳了他的皮,並且將他關在了這裡。”
刑天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怎麼不告訴他,我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還有我來到這裡之後又做了什麼。”
張杭壞笑着說道:“怎麼來的和做了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導致他家破人亡的仇人!”
葉初九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個……其實我想說,這事兒瞞重要的。老鬼,你剛剛說是你創造了他,難不成這剛開始的實
驗都是你做的不成?”
刑天點了點頭,恨恨地說道:“沒錯,是我,如果不是我的話,他早就變成和這裡的屍體一模一樣的畸形了!可是這個王八蛋恩將仇報,在實驗成功之後,從苦苦哀求的可憐蟲變成了一個翻臉不認人的白眼狼。我是被克格勃的人秘密抓來的,你父親根本不知道,本來說好了不會告訴他和刑飛真像,因爲只有這樣我才能繼續研究,可是在他的身體研究成功之後,他卻是出爾反爾,逼着我拿你父親和刑飛的身體做更進一步的實驗,我拒絕了他的要求,他就將這一切告訴給了你父親。你父親爲了保住我的性命,便是刮掉了我的皮,並且在動手之時,給我注入了適當的藥物,讓我哪怕是沒有了皮也能活下去。他之所以不讓我死,就是爲了讓我有朝一日能夠想出辦法來解決實驗帶來的副作用!簡單點說,你父親是爲了救我才這麼做的!”
葉初九看了看刑天,瞅了瞅張杭,悻悻地說道:“兩個人,兩張嘴,各自說各自的事非,你們告訴我,我應該相信誰?”
張杭恨恨地說道:“其它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誰害得你家破人亡。我承認,我是克格勃的間諜,可我在事發之前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父親的事。而他恰恰相反,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這副樣子,你到底什麼樣子?你現在不是挺牛逼的嗎?”葉初九好奇地問道。
刑天陰陽怪氣地說道:“那得看你是怎麼定義這個詞的了,如果你覺着一個男人天天能忍受着老二糜爛的痛苦還能爲非作歹算是牛逼的話,那他確實是挺牛逼的!”
“不是吧?你和我同病相憐?”葉初九毫不掩飾臉上的喜悅之情,一臉開心地看着張杭叫了起來。
張杭白了他一眼,陰聲說道:“葉初九,我要是你,我現在就再次颳了這個傢伙的皮!給他把刀!”
葉初九平靜地接過了鋒利的匕首,若有所思地看着張杭說道:“其實,我覺着這和舊恨比起來,新仇更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