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九風淡雲輕的一句話,讓一干日本留學生們感到了一陣透骨的陰寒。
此時,窗外已經寒風凜凜、大雪紛飛,整個城市的交通都即將陷入癱瘓狀態,這個時候把人趕到戶外,無疑是謀殺,紅果果的謀殺。
機場管理人員紛紛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從他們腦門子上的汗珠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現在有多爲難。
“這裡是美國,不是華夏,特權主義在這裡是行不通的。如果安克雷奇機場真像你說的那樣,把我們趕了出去。我想安克雷奇市政廳要支付給我們的賠償,足以爲這裡添置兩架飛機。”女孩並沒有像其他人那麼緊張和不安,說話時依舊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樣。
葉初九不以爲然地說道:“你說的對,這裡不是華夏,沒有特權主義。在華夏,興許我還真不能把你們怎麼樣,但是在這裡,我可以。在我們華夏,有一個特殊的詞——臨時工。這是一個萬金油,可以將很多事情推得一乾二淨,我覺着,在這萬惡資本主義社會也應該效仿一下。我想,安克雷奇機場這麼大,也應該有不少臨時工吧?”
女孩不假思索地說道:“不管是臨時工還是鐘點工,他們都是機場的工作人員,只要他們敢把我們趕出去,我們就會讓機場付出代價!”
“這位小姐,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激怒他。”
“如果他堅持請你們出去,我想就算是市長來了,也會毫不猶豫地點頭。”
“不要跟他談論賠償的問題,在美國,亞當斯家族從來都不需要擔心賠償的問題。”
機場管理人員紛紛上前,神情凝重地向女孩發起了警告。
亞當斯家族這五個字一傳進衆人耳中,看熱鬧人羣圍成的圈子登時就一鬨而散,紛紛站到了葉初九的身後。其實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亞當斯家族代表的是什麼,但是隻要有那少部分人知道就已經足夠了,因爲在這種時候,大家都會不由自主的跟隨着身邊人的步伐站隊。
原本還是看上去人多勢衆的日本留學生,隨着圍觀人羣的站隊而顯得勢單力薄起來。
“齋藤靜,不要再說了。”一個混血兒從日本留學生的隊伍中走了出來,他的長相,
足以秒殺在場的所有男人,甚至都可以秒殺一半的女人,用天怒人怨來形容他的長相都一點兒不誇張。
男人大步走到了葉初九身前,畢恭畢敬地彎腰深鞠一躬,滿懷歉意地說道:“先生,代表我的同學,爲剛剛發生的一切向您道歉,希望您能原諒我們的魯莽行爲。”
“刀木,我們爲什麼要道歉?他們罵我們小鬼子就行,我們說他們支那豬就不行嗎?”齋藤靜生氣地叫道。
刀木面無表情地扭頭瞪着齋藤靜,聲音低沉有力地說道:“齋藤靜,我說過了,讓你閉嘴!”
“你……”
“齋藤,別再說了。”
“小靜,別說了。”
齋藤靜還沒有來得及跟刀木理論,就被身旁的同學給攔住了。
從這些傢伙蒼白的臉色就可以看出來,發怒的刀木帶給他們的恐懼遠比葉初九剛剛那句話要大得多。
“喂,你們在這裡嘰裡咕嚕地說什麼呢?”葉初九沒好氣地瞪了羣人一眼。
刀木畢恭畢敬地點頭說道:“先生,我正在讓這位齋藤靜同學向您道歉。”
“齋藤?”葉初九雙目不由睜圓,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長相恬靜的齋藤靜。
齋藤靜玉頸一挺,爽聲說道:“我是齋藤靜,我承認,我同學以多欺少是做錯了,關於這一點我們可以道歉。但是,想讓我們針對所謂的罵人一事道歉,這不可能。首先,是你的同胞先罵的我們小鬼子,我的同學才罵他們支那豬。”
“嗖!”
“啪!”
葉初九隻覺眼前人影一閃,緊接着便是聽到了清脆的耳光聲。
與齋藤靜被打一事比起來,更加令葉初九驚訝得是刀木的身手。眨眼之間而已,他竟然能夠退回到十幾米之外並且給了齋藤靜一巴掌,這種爆發力和速度,別說是葉初九了,就連仇雪都是不由自主地做好了備戰準備。
“我說過了,讓你閉嘴!”刀木惡狠狠地叫道。
齋藤靜一臉不服氣地捂着火辣辣生痛和臉龐,憤憤地叫道:“服部刀木,我們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整個大和民族。如果,今天我們在這裡向他們道了歉,那明天
,我們就會是大和民族的笑柄!”
服部刀木面無表情地說道:“難道你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嗎?我是在向爲你的所作所爲向他道歉,而不是爲你們的所作所爲向他們道歉!”
“向他道歉?爲什麼要向他道歉,我說錯了嗎?”齋藤靜不依不饒地叫道。
“唰!”
在齋藤靜話落的一瞬間,葉初九全身的汗毛都直豎了起來。
仇雪在第一時間竄到了葉初九身旁,壓低聲音說道:“這小子的殺氣很重!”
葉初九默默點了點頭,神情凝重地打量着那個正凝視着齋藤靜的服部刀木,這個傢伙,不僅有着令葉初九羨慕的臉蛋,更有着葉初九還不具備的殺氣。
殺氣這東西是看不見摸不着的,不過它卻是真實存在的。楊孽曾經說過,殺氣更分三層境地。
第一,以氣定神。在殺氣蔓延的時候,能夠令敵人或者周圍的人全身如同丟了魂一般不知所措。
第二,以氣入形。這種程度的氣息一旦迸發出來,帶給人的感覺就如同胸口壓了一塊大石一樣喘不動氣。
第三,以氣止殺。不戰而屈人之兵,說得便是這種氣息了。
殺人如麻的楊孽,到死也不過纔是第二層境地。而葉初九和仇雪,則只是第一次境地而已。可是眼前這個傢伙,卻是已經到了第三層以氣止殺的境地。
很難想象,一個擁有如此詭異的身手和殺氣的人,竟然會在葉初九面前表現的如此謙卑。憑心而論,要是葉初九達到了以氣止殺這種層次的話,恐怕那會兒就是天老爺老二他老大了。別說是什麼亞當斯家族了,就算是斯當亞家族,他也不帶放在眼裡邊的。單純從這一點來說,葉初九就不得不高看這個服部刀木一眼。
“齋靜,你去哪兒?”
就在大家都被服部刀木全身散發出來的殺氣給逼得目瞪口呆之時,他突然叫了起來。
齋藤靜沒有理會服部刀木,而是目光平靜地看着葉初九說道:“他們願意道歉是他們的事,我不會。還有,不需要你請我出去,我自己會走!”
葉初九情不自禁地感嘆道:“這丫頭,脾氣可真夠倔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