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六,你這是搞什麼鬼?”
“六哥,你不會玩真的吧?”
“你讓這麼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子領着我們,你這不是坑人嗎?”
無視,赤裸luo的無視。
葉初九的話雖說不怎麼慷慨激昂,但也算是有理想有抱負了,本來他還覺着這羣苦哈哈能給他點熱烈的掌聲呢,誰知道,壓根都沒人拿正眼瞧他。
被人羣擁擠着的馮老六,朝着葉初九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葉初九不以爲然地擺了擺手,大步走向了蹲在地上悶頭抽菸的鐘子面前,平靜地說道:“十萬夠嗎?”
鍾子乾巴巴地眨了眨眼,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雖然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王洪壘等人卻是被葉初九這句話給震到了,紛紛扭頭向看了他。
“看來是不夠,那二十萬呢?算了,十萬和二十萬差不了多少,就三十萬吧,三十萬應該差不多了吧?”與其說是葉初九在與鍾子商量,倒不如說他是在自言自語,鍾子始終都在保持着傻眼的狀態。
葉初九扭頭朝着馮老六揚了揚頭:“六哥,有電話沒有?”
“有!”馮老六二話不說,直接就從大褲頭的褲檔裡邊掏出了一個軍用手機。
葉初九瞥了一眼馮老六手上的手機,悻悻地說道:“你是不是怕別人管你藉手機浪費你話費啊,你把電話放了那,誰還能打電話?”
“沒事,不髒,沒味!”馮老六傻笑着說道。
葉初九一臉厭惡地說道:“歇了吧你快,我說號碼,你打,開免提。”
“好,你說!”馮老六激動地叫道。
“138……”葉初九不急不慢地把沈鍾毓的電話報了出來。
“喂?”沈鍾毓那甜美的聲音一從話筒裡邊傳出來的時候,在場的牲口們眼珠子瞪得更圓了。
“鍾毓,你現在在哪?”
“我在醫院呢,你怎麼還沒有過來?你去哪了?”
“沒去哪,我這有點小事。那什麼,胡葉在那裡沒有?”
“在,你等着啊。”
“喂,你死哪裡去了!”
仇雪憤怒地聲音從話筒裡邊傳出來的時候,王洪壘等人的眼珠子再次擴大了幾分。
“別提了,一言難盡,回頭見面再說。那什麼,你幫我帶三十萬現金,不,還是五十萬吧,直接來……”
“衛戎醫院大門就行,我去接她!”
“嗯,衛戎醫院大門,有人接你,就這樣!”
電話掛斷之後,葉初九徹底成了人羣的焦點。
馮老六一把將摟住了葉初九的肩膀,興奮地叫道:“我就知道,讓兄弟們跟着你,肯定有肉吃!”
葉初九悻悻地甩開了馮老六的手:“有沒有肉吃我不知道,但是絕對不缺錢花!”
王洪壘收起了滿面的猙獰,好奇地湊到了葉初九身前問道:“兄弟,怎麼稱呼?”
“葉初九。”葉初九不假思索地說道。
王洪壘豎起大拇指連連點頭稱讚:“好名字,真是好名字!兄弟,我問一句,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門擠過?”
這前半句還是人話,這後半句完全就是讓人蛋疼的話了。葉初九哭笑不得地問道:“爲啥這麼說?”
王洪壘直截了當地說:“要是
沒被門擠過,你幹嘛倒貼着幹這活啊?實話告訴你吧,咱這部門被解散,是早晚的事兒!”
葉初九拍了拍王洪壘的肩膀,扭頭看向了周圍同樣滿臉疑惑的羣人,平靜地說道:“我這人脾氣倔,對我而言,別人認不認可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自己得認可我要乾的事。說心裡話,我很佩服你們,能這麼無私的爲國家奉獻,我也想像你們一樣,可是我做不到。無利不起早,想讓我早起,必須得有大利。我呢,不會像六哥似的bi你們,更不會騙你,我有什麼說什麼,我之所以攬下這檔子差事有兩個原因,第一,是我覺着六哥可憐,都這歲數了,也該爲自己的終身大事着着急了。第二,這活的油水很肥,當然了,我不會去做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我會用正當的途徑去賺我應得的錢。還是剛剛那句話,名,我要,錢,我也要!”
依舊沒有掌聲,但是大家卻沒有像剛剛那般無視葉初九了,畢竟這開口就是五十萬送人的主兒在他們看來,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
“電話來了,估計人到了,我去接!”馮老六一看到來電話的是剛剛的號碼,連忙就興奮地跑了出去。
他一跑,這人羣就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葉初九也懶得像這些傢伙解釋什麼,有什麼話,等錢到了再說也不遲。
“抽菸嗎?”王洪壘遞給了葉初九一根金橋。
“抽!”葉初九不假思索地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煙。
“有點次,沒辦法,我們哥幾個的錢,都湊給鍾子娘看病了。”王洪壘大大方方地給葉初九點了根菸。
葉初九不以爲然地說道:“煙次沒事,重要是人不能次。跟對的人,就着煙喝二鍋頭都美,跟不對的人,吃着山珍海味都沒味。”
“沒錯,就是這個理兒。聽你的口音,也是東山人吧?我青市的,你哪的?”王洪壘熱情地問道。
葉初九說:“我也算青市的,不過是在高市長大。”
王洪壘神神秘秘地湊到了葉初九身前,小聲說道:“兄弟,咱們是老鄉,你聽我一句勸,哪來的趕緊回哪去,這個地方就是個無底洞,你有再多錢也填不滿。馮老六也算是個土財主了,家裡邊有兩個礦場,可後來怎麼樣?這煤都已經挖沒了,他在這兒還是混得不上不下的。所以啊……”
“剎……”
“剎……”
一連串急促的剎車聲,打斷了王洪壘的話。
面對一連四輛賓利飛馳,王洪壘等人當時就傻眼了。至於那在最前面的奧迪A8則是徹底被他們給無視了。
當仇雪和沈鍾毓從當中的飛馳車中走出來的時候,王洪壘等人的眼珠子都差點掉到地上。
“嘿嘿,嘿嘿,人我接來了!”笑得嘴都合不攏的馮老六顛兒顛兒地小跑到了葉初九面前。
仇雪面無表情地看了葉初九一眼,再看看這羣衣衫不整、邋里邋遢的男人,她基本上明白了這裡邊是怎麼回事,默默朝着身旁的隨從點了點頭。
兩個身着黑衣黑褲的大漢在第一時間就將兩個旅行袋提到了葉初九面前。
“刺啦!”隨着拉鍊的拉開,一摞摞捆紮好的百元大鈔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一看到這紅油油的鈔票,王洪壘等人的眼當時就綠了。
仇雪不冷不熱地說道:“我怕你不夠,就帶了一百萬。要是還不夠,我再讓人去
取。”
葉初九傻笑着說:“暫時是夠了,剩下的回頭再說。那什麼,我們有點公事說,你們……”
仇雪白了葉初九一眼,扭頭就鑽進了車裡。
沈鍾毓遞給了葉初九一個燦爛的笑容後,也跟着鑽進了車子。
車隊來得急,走得也快,大家還沒有看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呢,車隊就絕塵而去。
葉初九指着旅行包裡邊的錢說道:“這裡有一百萬,五十萬拿來給鍾子,剩下的你們哥幾個分分都拿回去孝敬家裡的老人。願意幹的,拿了錢就留下。不願意乾的,拿了就走。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跟着我幹就得守我的規矩。我要當得可不是領導們的守望者,而是強大的代言人!”
馮老六連忙拍手叫好:“好名字,好名字,咱們暗保這麼多年都沒個像樣的名字,打今兒起,就用初九給咱們起的名字,就叫守望者!那個……初九,雖然我這教官和指揮官的身份給你了,但是……嘿嘿……我還是可以爲國家效力的!”
葉初九拍了拍馮老六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六哥,這麼大一頂帽子,兄弟真心接不住。不過我現在已經簽了合同了,很多事情也沒有辦法。對外,我是暗保的教官。這對內,這日常事務還得靠你。你知道的,這錢從來不會從天上往下掉,我還得想辦法出去弄錢呢!”
“沒問題,一點都沒問題!”馮老六不假思索地叫道。
“領導……這錢……真是給我們的?”王洪壘一臉懷疑地看着葉初九,從他對葉初九的稱呼就能看出來,他已經打心底裡邊接受了這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子。
葉初九搖了搖頭,鄭重其事地說道:“這錢不是給你們的,而是給你們家人的。你們的錢,都在後頭。從今往後,凡是暗保……不,凡是守望者的成員,每月都會有人替你們給家裡打去五千塊錢。這筆錢,是我個人孝敬咱爹咱媽的,如果想要更多,就給我精精神神的,讓所有人都知道知道,咱們守望者的所有成員,無論是在工作上還是在生活上,都比他們強了一百倍!”
“沒問題!”
“說得好!”
“分錢嘍!”
“哈哈哈……”
王洪壘這幫牲口簡直就像是一羣土匪在分髒,哪裡有半點軍人的樣子,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在跟着馮老六幹守望者的那一天起,就已經不再是一個軍人了。
馮老六雖然開心,但是這心裡邊也有着他的擔心,他緊張的將葉初九拉到了一旁,小心翼翼地說道:“葉兄弟,我得多嘴勸你一句,你可不能打着保護領導安全的口員賺黑錢啊,這樣不光你毀了,那些看咱們隊伍不順眼的人,也會把守望者給毀了的。”
“賺黑錢?我這白錢都還賺不完呢,我幹嘛賺黑錢!六哥,放心好了,我心裡邊有數。我不和你說了,你在這裡安排安排,我先出去一趟!”葉初九說了兩句話,就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葉初九一走,王洪壘等人就湊到了馮老六身旁,好奇地問道:“六哥,這小子是什麼來路啊?
“什麼來路?廣州、金陵軍區特種大隊的掛名教官,東山省軍區的任職教官,隸屬京城軍區特別行動部門龍部的負責人,二十三歲的上校,你們說他是什麼來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他可不是我,你們說話都悠着點。你們趕緊把錢分了,我先去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