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工作人員還是顧客,都將門外發生的一切看入了眼中。再加上在天古這種檔次的酒店裡出入的人,基本上都是京城的中上流。
在現如今這個拍照比拍蚊子還輕鬆的時代,葉初九的臉對於很多人來說並不陌生。
低調,是很多家族子弟的共通點。而現在,更加低調,則是他們的必備功課。葉瘋子的美名,早已經在半年前就已經傳了出來,再加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葉初九的大名更是早已如雷貫耳。
“葉哥好。”
“葉少好。”
“初九哥好!”
一個個葉初九連見都沒見過的人,紛紛熱情地上前跟他打着招呼,看他們的模樣,彷彿跟葉初九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雖然打心眼裡邊瞧不上這些獻媚的傢伙,但是葉初九的臉上還是不得不露出一個客氣的笑臉,畢竟就算他以後不在京城混,葉驚林還得在京城紮根立足呢。
跟在葉初九身後的葉驚林,除了龐大的身軀之外,再也沒有惹人注意的地方,穿着普通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保鏢。
換作別的家長,也許會覺着葉驚林有些呆板。
但是對於一心希望能夠找到一個疼愛自己女兒的女婿的付慧來說,葉驚林的表現剛好符合了他的標準。看着這個一路走來一直跟在女兒左側的身軀,付慧確定,拋開哥哥的影響力不說,他也是一個能夠保護好拓跋聖靈的男人。
“伯父伯母,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從門口到電梯而已,葉初九就足足走了十多分鐘,這讓他禁不住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付慧不以爲然地笑了笑,很是和藹地說道:“年輕人嘛,在以事業爲重的同時,更要注意交際,別像你伯父似的,只知道事業,不知道爲人處事。”
拓跋敬書怨念十足地看了付慧一眼,只是他的不滿顯得那般無力,根本就是無關痛癢。
只是打了個照面和說了幾句話而已,葉初九就已經對這一家三口摸了個清楚。
夫妻倆都是典型的知識分子加老實人,有這樣的父母,當孩子的想要奸詐狡猾也難。這樣一來,葉初九就更加放心葉驚林和拓跋聖靈處對象了,最起碼葉驚林以後不至於受氣。
“葉公子!”電梯門即將關閉的時候,漂亮到令付慧
怒瞪拓跋敬書的公關經理跑了進來。
葉初九看了看她的胸牌,輕笑着說道:“劉經理,有什麼事嗎?”
“呵呵,沒什麼,就是想要抱抱葉公子這條大腿而已。”劉欽玉一顰一笑之間盡是風情,飽含挑逗。
葉初九使勁拍了拍大腿,很是豪氣地說道:“趁着我們還沒吃飯,趕緊抱!”
“葉公子真會開玩笑!”劉欽玉哭笑不得地摁住了電梯按鈕,一邊防止電梯關上,一邊將名片遞給了葉初九:“葉公子,在這裡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打我的話。八小時之內打上面的,八小時之外打下面的。”
葉初九發覺在這張名片上,不僅很規範的印上了她的聯繫方式,還在名片的下方手寫了一串手機號碼。
“祝幾位玩得愉快。”劉欽玉很識時務地關上了電梯門。
葉初九尷尬地揚了揚手中的名片:“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有女人主動給我聯繫方式。”
“初九,我聽聖靈說你要和鍾毓訂婚了,你別怪阿姨多事,鍾毓那丫頭不錯,你可別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付慧眉頭輕皺地叮囑着葉初九。
葉初九點了點頭:“伯母,你放心吧,我知道應該怎麼做。”說罷,葉初九便是將那張名片揣進了褲兜裡。
平時最不講規矩的葉初九,今天卻成了規矩最多的人。
就連拓跋敬書和付慧不在意的坐在哪兒的細節,葉初九都是斤斤計較,非逼着兩人坐在主位上去。
“先生,現在需要點菜嗎?”服務員很是客氣地湊到了葉初九身前。
“你先出去吧,一會兒叫你。”葉初九擺了擺手。
服務員很是恭敬地倒退出了房間。
服務員走後,葉初九直接走到了酒櫃旁拿下了一瓶五糧液,在拆開包裝的時候,葉初九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起來。
他將三個高角杯拿到了自己身前,一邊往裡邊倒着酒,一邊神情凝重地說道:“伯父、伯母,驚林的婚姻大事是我這輩子最放心不下的事情,所以我必須得在我還能替他做主之前先給他做了主。不瞞你們說,我現在的麻煩很多,每一個麻煩都能要了我的命。不過你們放心,拓跋家這個麻煩,我今天晚上就會解決。明天天一亮,叔叔就會是拓跋家新的當家人。”
拓跋
敬書和付慧望了彼此一眼,均是不明白葉初九這時候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葉初九舉起了酒杯,面帶歉意地說道:“伯父、伯母,我恐怕沒有時間陪你們吃飯了,在這裡,我就先自罰三杯!”
“使不得!”
“這哪行!”
拓跋敬書和付慧兩人紛紛起身上前阻攔葉初九。
沒成想,他們攔住了葉初九,邊上的葉驚林卻是直接端起了酒杯。
“叔叔,阿姨,只要你們願意將聖靈嫁給我,我就願意一輩子爲你們做牛做馬。我沒爹沒媽,只要你們願意,從今往後,你們就是我的爹媽!在這裡,我先敬你們二老一杯!”話一說完,脖子一爺,那一大杯白酒就一滴不漏地倒進了葉驚林的肚子裡。
“別空腹喝酒,對身體不好!”拓跋聖靈心疼地叫道。
葉初九欣慰地笑道:“呵呵,聽到有女人關心我弟弟,我比自己有了媳婦還要開心。聖靈,你們倆的任務就是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其它的事情,都交給大哥處理!”
“梆梆梆!”
葉初九還沒有迴應,那敲門人就不請自來地推開了房門。
“我就知道你該來了!”葉初九看到高個的時候,臉上一點都沒有意外,彷彿他早就知道高個會來一般。
高個沒好氣地瞪了葉初九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喝酒,知道現在外面亂成什麼樣子了嗎?”
葉初九拾起一個酒杯,一口將杯中酒倒進了肚中,滿懷歉意地看着拓跋聖靈一家三口說道:“伯父、伯母、聖靈,今天晚上我很忙,有很多事要處理,我就不陪你們了,驚林,在這裡好好陪着伯父伯母!”
“明白。”葉驚林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他不想,可是他不願意去違背葉初九的意思。他知道,葉初九之所以要趕場似的把拓跋聖靈的父母約出來,就是爲了今天晚上把自己栓在這裡。
葉初九沒有再多說些什麼,扭頭就走出了間。
他一走,房間裡四人的眉頭皆是皺了起來。
“驚林,你有一個好哥!”付慧情不自禁地說道。
葉驚林苦笑一聲,端起桌上最後一杯酒喝了起來。
從小拿酒當水喝的葉驚林,頭一次感到這酒是那麼辣,辣的他直想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