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憤怒的人眼裡,看周圍的一切,都想焚燒殆盡。
心口巨疼的薛四海,強忍噴血的衝動,眼睜睜看着本應該屬於自己新娘,正在和砸場子的楊韋,你情我濃的打情罵笑,實在是侮辱了他的臉面。
“賤人,你都是老子的婆娘了,快點給老子滾過來,老子現在就要當着衆人的面兒欺負你。”
薛四海有個特殊的嗜好,那就是喜歡把自己的女人和親朋狗友分享,以及在大庭觀衆之下,喊別人觀看他現場表演。
不以爲恥,反以爲榮,估計喊他去東瀛拍攝愛情動作片,他興許會成長爲一位不錯的男主角。
焦急的米豪直想完成婚禮,不再產生變數,命令的道:“粒粒,我供你吃穿多年,把你撫養成人,現在是你償還的時候了,快點完成婚禮,你就自由了。”
爲了鞏固自己的權勢,親生女兒,也只是一枚可以犧牲的棋子。
成大事者,就要有心狠手辣的決心和勇氣,而米豪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確實夠狠了。
米粒又一次聽到父親把她往火坑裡推的話,激起了沉澱在心頭已久的怨念,水晶高跟鞋踩得噠噠響的撲進楊韋的懷裡。
“不說嫁不嫁,哪怕我嫁給一條五條腿的狗,都不會嫁給薛四海這隻沒腿的毛毛蟲,還是我身邊這個小賊強壯,他兇猛的用了一個多小時把我灌飽,那滋味太美好了。”
不嫌場中不夠亂,只怕亂的還不夠,米粒故意大聲喧譁,一清二楚的讓在場衆人聽明白,她和楊韋的戰鬥事兒。
特別是米豪和薛仁,一個是親生父親,一個是未來的公公,兩人的臉是齊刷刷的火燒火辣,燒的紅了雙眼,頓想把米粒掐死都還不滿意,非要鞭屍才痛快。
而且,最感到羞辱的是薛四海這位新郎官了。
新娘擋着他的面,說他的仇人楊韋的非常勇猛,這不光把他的臉打腫了,還狠毒的撕下來丟在地面踐踏,讓他這一輩子都別想再擡頭做人。
看似薛四海氣得七竅生煙,怒佛昇天了,但是楊韋還嫌不夠,覺得是時候把特意準備的禮物送出手了。
朝薛萬燦招了招手,楊韋一邊打開禮物盒,一遍大聲真誠的說道。
“我送這件稀世珍寶之前,首先要誠心誠意的祝福在場的各位,希望你們也能擁有這樣的禮物,保證你們出門外在順風順水,妻子越來越美,子孫滿堂!”
突然的祝福,搞得衆人,有點摸不清頭腦了。
紛紛猜想,這件神秘禮物,到底是什麼呢?
然而下一秒,頓時場中的人炸開了鍋,人人恨不得扒了楊韋的皮,把他活活吊在十字架抽打一萬次才滿意。
包裝盒打開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扣在了薛四海的頭頂。
這頂綠油油的帽子,還是亮皮製作的,綠得來發光,說不定在夜晚,還可以當成手電筒使用。
結婚日,應該是喜慶美滿的,楊韋這廝不僅砸了場子,還送了薛四海一頂名副其實的綠帽子。
這真是終身難忘的一幕。
還有一點,楊韋剛纔說了,祝在場的各位也能擁有,意味着祝衆人都有綠帽子戴,冬天保暖,夏天避暑,好東西啊!
極度的羞辱。
先是米粒,後是楊韋,兩人一前一後的用行動,落實了這頂綠帽子,當之無愧的戴在薛四海的頭頂。
怨氣堵在了薛四海的心口,滾燙的血液在體內翻滾,再加耳邊傳來滔滔不絕的嘲笑聲,他當即仰天噴出一口老血。
“啊!”薛四海鐵青着臉的倒地。
“我的兒啊!”老淚縱橫的薛仁撲了過去,抱住薛四海大聲哭喊,雙手用力的給他做心肺復甦,只是再無反應。
神魂顫慄的薛仁伸手探了探薛四海的鼻息,沒了,沒了,沒了啊!
“啊!我的兒啊!”薛仁拔出薛四海的屍體痛聲哀嚎,周圍的聽者,無不爲之低頭側目,不願看這一出父子天人相隔的慘劇。
年紀輕輕的薛四海先生,他在婚禮的當天被楊韋活生生氣死,這已經不是成爲笑柄的事兒了,而是死後,都會成爲人們飯後的閒聊話題。
說來,楊韋好像是薛家的剋星,第一個和他爲敵的,是最傑出的薛天穹,結果屢次在他手中吃癟,討不到半分好處,更因爲一夜力戰大媽的視頻,從而走紅網絡,成爲新一代的陳冠希,李宗瑞,這種變態惡魔。
第二個,也就是已經死去的薛四海先生,說起來,他纔是最悲劇的。
將要迎娶的新娘,恨不得握刀捅死他,砸場子的楊韋要活活玩兒死他,於是乎,薛四海先生真的死了。
而且,還是頭戴綠帽慘死!
薛家這一代的子弟裡面,目前爲止,只有薛萬燦了,再沒有人上得了檯面。
抱住兒子屍體的薛仁嚎哭痛心,卻也因此點燃了今天魚死網破,誓死也要楊韋付出慘重代價的決心。
“米豪,你還等什麼,如果我們讓他活着離開,明天死的就是我們啊!速速下令,我們聯手殺他!”
嚥了咽喉嚨的米豪還有點恍惚,不敢相信薛四海就這樣弱不勝衣的氣死了,這死的也太他孃的窩囊了。
但是,由於楊韋是他最大最強的敵人,更是必須要剷除的敵人,哪怕今天這婚沒有聯成,也要不惜一切代價殺了。
“冥風全體成員,立即殺了楊韋!”不能猶豫,不能因爲有秋文淵幫忙就顧慮諸多。
隨着米豪殺了的必殺命令,暴怒臉面的薛仁也當即下命令,頓時,兩家的人馬,不顧是否會傷及無辜,蜂擁而至的殺向手無寸鐵的楊韋。
“咳咳咳!”忽然這時,殿堂的大門口再現人影,竟會是一名身材瘦小,白髮蒼蒼,右手撐了柺杖的老頭子。
“華家侍衛,殺無赦!”姍姍來遲的華安開口便殺,似乎已知局面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省得浪費口水,直接動手,看看誰的能耐大,誰能站到最後。
最主要來得太早,面對秋文淵顯得沉重,也沒什麼值得交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