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上官鴻信最擔心的的事兒,最終發生了。
不論楊韋身處何種高位,徹徹底底,裡裡外外,完完全全的對彌天十二部沒有一丁點的歸屬感。
他想做什麼事兒,從不會有心理負擔,更不會在乎後果。
哪怕楊韋殺了寄紅妝之後,從頭到尾,他的內心都沒有閃過一絲集體觀念,更無同袍之情,根本沒有爲彌天十二部着想過那麼一絲絲。
“殺害同袍,你可知道,你殺的是戰友。”上官鴻信從側位拿起了紫鱗劍,安奈不住在此地就要處決了楊韋的心。
“戰友?哼!”楊韋嗤鼻的冷笑:“寄紅妝多次要挾我,擾亂戰狼的次序,處處針對我,原諒我……沒有從寄紅妝的身上看到戰友的影子。”
戰友兩個字,說一句大實話,楊韋根本就沒有體會過,哪怕一次都沒有。
唯獨名少峰算是他背靠背,生死不離不棄的摯友。
如果戰友也是這樣的話,無疑寄紅妝處於楊韋的對立面,寄紅妝是他莫大的敵人。
面對敵人,楊韋的字典裡只有一個字,殺,不論是誰,絕不留情!
紫鱗面具下的上官鴻信寒了眼,儘管知道寄紅妝從和楊韋第一次見面開始,便不停的針對他。
東瀛的事兒也要挾他,日常在基地裡處處爲難他,甚至前幾天還放出楊韋的陳年老事,看起來似乎真的過分了。
然而再怎麼過分,始終是同一個組織的戰友。
寄紅妝沒有對楊韋造成太大的實質性傷害,最多是有損了他在戰狼的顏面和威名,誣衊了他幾句話。
“寄紅妝再怎麼不對,你也不能殺害她,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嚴懲不貸!”
結局已經註定了,上官鴻信卻是無視楊韋開出的條件,不需要他口中的利益,必須執行家法,無私無情的治罪。
“看來……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楊韋的嘴角邪邪的揚起,反手按住了背部的黑劍袋,顯然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混賬東西,你還敢動武!”上官鴻信憤怒之極了,楊韋殺害同袍不知罪不說,竟然還敢以下犯上,藐視家規王法,已經到達了極限的地步。
“憤怒衝昏了你的頭腦,你不應該爲了一個死人爲難我,你可以從我的手中得到足夠多的利益,放下你的劍,冷靜冷靜,總部長大人!”
楊韋第一次喊了一聲總隊長,卻也可能在今天成爲最後一聲,全因他側身取下了黑劍袋,左手握住狼牙的刀柄,做好了殺出一條血路的準備。
“反了,反了!”氣啊氣,上官鴻信最擔心的事兒,不僅發生了,還超過了他的想象,楊韋居然敢對他拔劍。
這是心底裡,根本沒有彌天十二部的緣故,準確的說,楊韋進入戰狼只是利用,培養狼羣供他驅使而已。
此刻的楊韋進入了戰鬥姿態,上官鴻信也同樣如此,兩人互相對峙,都不願對寄紅妝死亡的事兒退步。
但在此時,一位料想不到的人進了辦公室。
“這……”梧桐雨帶了大批隊員趕來,嚇得立在了辦公室的門口,驚見握刀的楊韋居然和上官鴻信對峙。
上官鴻信在彌天十二部擁有不可挑戰的壓倒性威信,絕對是統御衆人的存在。
個人實力最強,沒人敢觸碰他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