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相邀,不進不是男人,再說楊韋不反感和黛婻在一起的感覺,以及稍微對她有那麼一點點的愧疚。
即使當初,他只是和黛婻合作,雙方是利益的關係一起前往東瀛,但是不論怎麼說,黑鴉死在了他的手裡,這是不爭的事實。
後來的黛婻,知曉了埋藏二十多年的真相。
她傷心過,絕望過,甚至輕生過,卻是一直都沒有恨過楊韋,她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恨他這樣一個野獸般的男人。
“你能走出陰影,我爲你高興,今後的路,還請你鼎力相助。”楊韋沒有進酒店,站在了大門口和她對視。
生來聰慧的黛婻,她是絕佳的軍師人選,擅長陰謀詭計,最厲害的是攻心,以前楊韋也被她玩的一愣一愣,足以說明她的厲害之處。
“我要浪費腦細胞幫你出謀劃策,這麼辛苦的我,難道你不想給一點酬勞嗎?沒有的話,我會跳槽的喔!”
許是黛婻真的走出了悲傷,語聲裡多了半縷玩笑,半縷真誠。
認真對待這個問題的楊韋,雙手叉腰的緩慢點頭,慎重的道:“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應該給你相應的酬勞,我想想,你欠缺什麼呢?”
還真不好想,從前的錦繡山莊不差錢,黛婻自己也是玩古董的高手,雖說錦繡山莊覆滅了,屬於黛婻自己的小金庫和小勢力依舊存在。
“這樣吧!我暫時想不到,不如就先記在你的賬本里,改天你有什麼需要了,儘管開口向我提起。”
楊韋思來想去,麻煩不說,還找不到黛婻的需求,乾脆給她一個承諾,她有想要的東西或是什麼事兒之內,都可以兌現。
千金難買狼王的諾言,背起雙手的黛婻,倒是覺得不錯。
欣然同意的道:“縱然你不是一名君子,我也勉強相信你的話,今後有需求了再找你。”
轉了身的黛婻,其實只是隨便說說,並沒有多想楊韋會給她什麼好處,能突然夠得到一個諾言,算是意外中的驚喜了,心情頗爲不錯。
側身離開的楊韋,卻是不想,還沒走兩步,身後再次傳來了黛婻的詢問。
“你真的不想和我進酒店坐坐嗎?我可以給你泡一杯熱茶,想來你會喜歡的噢!”
已是深夜時分了,一個男扮女裝的妹子,不加掩飾的邀請熱血男兒進房間品茶,其中的深意,坐在的諸位,想來都明白。
“啊哈哈,喝茶啊!”爽聲笑起的楊韋,沒有回頭的邁出了離開的腳步,朝後方揮手的道:“我期待的熱茶,是你爲我取得首勝,一起攬收戰利品的榮耀時刻!”
一杯熱茶,看似簡單,卻是充滿了兩人太多的回憶。
莞爾一笑的黛婻,沒再說什麼,獨自進了酒店,好好計劃前往天府市的各個事項……
漫步在街道的楊韋,腳步是由心的朝着米家走去,心頭放不下的人,還有米蓓蓓同學。
此刻的米蓓蓓同學,還躺在房間裡睡大頭覺,因爲她的身邊少了可以擁抱的大灰狼,爲此,她特地買了抱枕。
這個兩米長的長筒型抱枕不簡單,藉助房間裡的幽幽睡燈,可以清楚的看到,印着一位完整版的楊韋。
而且表情,還是一面在哭泣,一面在憨笑,好生的有趣兒。
進了米家的楊韋,沒有打擾入睡的米格和米雪兒,特意吩咐警衛長吊睛狗,不必驚慌,他只是來看看米蓓蓓而已,並不是有什麼險情要發生了。
輕手輕腳的他,應該是做賊多年的緣故,手法相當的老練成熟,靜悄悄的打開了米蓓蓓的房間門,腳步在地板挪移潛行,以免發出聲響。
大大的棉絨牀鋪,躺着陷入熟睡的米蓓蓓,她在楊韋的眼裡,還是初見時的純正可愛,彷彿從沒有變化,她還是記憶中的人。
楊韋坐在了她的牀邊,看着米蓓蓓抱在懷中的抱枕,一股子洶涌澎湃的暖流,填滿了他的心窩不說,還想從他的眼眶流出。
這段時間以來,米蓓蓓一定是日夜思念他了吧!否則,又怎會在夢中都想擁抱他吶!
離開是迫不得已,更是楊韋在打造兩人的未來。
眼眶紅潤的楊韋,真的是愛她愛到了溺愛的程度,伸手輕撫她陶瓷般白皙有光澤的臉蛋兒,不自禁的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大混蛋。
多好的一個青春美少女,如此愛戀他,結果他還在外面沾花惹草,實在是太令人氣憤了。
這種想法,不光一次出現在楊韋的腦海,他已經在剋制了,不和妹子們發生關係了,也確實起了一部分的作用,也僅僅是一部分而已。
無聲的夜,較爲漫長,心無邪念的楊韋背靠牀頭,側身陪在熟睡的米蓓蓓身邊,不打擾她,只這麼簡單的陪伴。
……
天色逐漸灰亮了起來,輕快的鳥兒在窗外脆聲嘰喳,使得睡了一夜好覺的米蓓蓓側了側身。
她是習慣性的蠕了蠕,嚮往更加溫暖的地兒鑽,卻是回到了記憶深處,熟悉的今生都無法忘掉的溫暖懷裡。
意識處於朦朧的她,有點甦醒的徵兆了,只是還貪戀懷抱,不肯起牀。
早已醒來的楊韋,笑彎了嘴角的看着她,伸手給她理了理凌亂的短髮,忍不住順帶颳了刮她的翹鼻樑。
親暱的愛撫,米蓓蓓暫時還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夢境,只知能給她這種熟悉感覺的人,只有她的大灰狼,絕無可能再有別人。
既然米蓓蓓同學,知道了抱住她的人是朝思暮想的大灰狼,她是激動的如同聽到開飯兩個字的小狗。
同步協調的手和腳,還沒有睜開眼就先動了身子,用盡了全力的反擁抱住抱她的大灰狼。
“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沒有睜開眼的米蓓蓓,她就這麼趴在楊韋的小腹哭泣,不敢睜開眼,害怕美夢初醒,醒來身邊只有印着大灰狼身影的抱枕。
昂起頭的楊韋,右手是輕緩的順着米蓓蓓的後腦勺,柔聲的道:“我回來晚了,害得你在沒有我的日子裡,苦苦煎熬。”
淚眼濛濛的米蓓蓓,仰起頭和他對視,揮出小拳,嬌蠻的捶打他的心口,邊打邊罵的道:“討厭,討厭,最討厭你了。
每次離開都是好長一段時間,你知不知道,我在沒有你的日子裡,像是離開水的魚,窒息的快要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