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名小孩跟在楊韋的身後爬出了地下室,而他面對還在倉庫內和警察槍戰的毒販,無情的扣動扳機,槍膛射出的子彈無一虛發,取命必殺的心已堅定,無論毒販有多少,血戰黎明不歸還。
“砰!”再次一槍,一名毒販致死都不明白,爲什麼身後的自己人會開槍,又是誰放出了非常值錢的小孩子們。
發覺事情不對頭的獨眼龍轉身看去,只見理應腹部中槍的楊韋,竟然在毒販們的身後開槍,槍槍斃命,宛如絕世槍神。
“兄弟們,有內奸,這小子是警察打入我們內部的,開槍做掉他。”獨眼龍的反應也夠快,頓時猜他是警察打進內部的奸細。
楊韋以小工廠內的機械爲遮擋,以靈敏的身手和沉澱多年的作戰經驗開槍,把握每一個擊殺毒販的時機,不浪費一顆子彈和一秒鐘,以無解之態呈現在衆毒販的對立面。
“局長,情況再度有變,第三方勢力和獨眼龍打起來了,要不要吩咐特警們手下留情?”一名拿夜視望遠鏡的警察對謝斌報告。
謝斌拿不準對方是敵是友,單單從之前在馬路射殺的五個人,再引發毒販發現躲在林中的他們,暫且不見對警方懷有好感和手下留情之意。
“第三方勢力有多少人?”
“局長…好…好像只是一個人……”
“什麼?”謝斌驚呆了,回過神接過小警員手中的夜視望遠鏡,只見小廠內部的熱量反應,果真只有一個人在和一羣人搏鬥。
這是怎麼回事?謝斌的腦海轉不過彎了,一個人單挑一羣,難道是國家特殊組織派來的人?
不對,隨即他想起幾天前富豪賭場發生的槍戰,米家和義合堂有仇的事,天府市人盡皆知,米格不知從哪兒請來一名保鏢保護姐妹花,有確切證據證明,搶劫富豪賭場的兇手就是這名保鏢。
“通知特警,儘量不要傷到這人。”謝斌不想在自己的政途中樹立太多敵人,特別是米家這種龐然大物,萬萬不能招惹。
而小工廠內的楊韋開槍打翻了二十七名毒販,但接下來他要面對熟練配合突擊戰術的特警,於是收槍了,不易樹立敵人,況且還是爲了正義奮勇的戰士。
子彈無眼,楊韋吩咐衆孩子們蹲在大型機械後面,把手槍遞給男孩兒:“瞄準器兩點一線,右手緊握槍柄,左手托住槍座,有人靠近直接開槍。”
男孩兒照做,楊韋拔出腰間的閃爍匕首,一個野驢打滾,低身貼牆實施近距離襲殺。
毒販們已經殺紅眼了,特警們的火力不是普通警察相提並論的,戰術也十分得當,正逐步逼近小工廠鐵門。
“大哥,兄弟們死傷慘重,肥貓哥到底來了沒有啊?”受傷的馬仔急促的說道。
沒人想死,獨眼龍也扣緊了腳趾母焦急的等待肥貓派人增援,無奈一分一秒過去了,還不見增援。
“吩咐兄弟們準備突圍,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被全部剿滅,衝出去纔有一線生機。”獨眼龍的腦海還算保留了一絲冷靜,明白繼續和特警打下去必死無疑。
僅剩的四十多名毒販手持AK不要命的衝出小工廠,頓時火力壓制住了特警,打得他們全部縮在防彈盾後面。
“啊!”突然獨眼龍再度回望,只見楊韋用手中的閃爍匕首割裂一人的脖子,拿起AK追殺。
“該死的小警察,如果老子今天不死,定要派人炸了你們警察局。”獨眼龍好恨,如果今晚沒有楊韋在後背偷襲,今晚這場勝負還真不好說。
“令人懷念的味道,今晚哥來教導你們AK的正確使用方式。”
槍托抵住楊韋的右肩,右手握槍柄和扳機,左手扣下槍身的單發扛,再握槍管託,微微側頭,以兩點一線串連三的方式點射。
一顆子彈爆一個頭,AK的有效射擊距離爲300米,而小工廠距離樹林的距離也差不多300米,於是短短的逃生距離,成了毒販們的死亡禁地,一個接一個的被爆頭。
躲在防彈盾後的特警們震驚了,逃跑的毒販們的腦殼像一顆顆西紅柿爆裂,他們警隊練習的是AK是我改良型,但沒想到能有人把AK用到這種出神入化的地步。
“咔咔!”楊韋打完最後一顆子彈扔下槍,倒也給特警們爭取了追擊的機會,雖說獨眼龍仍然逃走了,他相信正義一定會審判他所犯下的罪惡。
至於楊韋爲什麼不追?他的身份實在太敏感,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絕不能暴露,況且特警追擊,他再去的話,雙方難免會有誤傷。
“別開槍,已經安全了。”楊韋走向男孩兒,拿過屬於他的手槍,關好保險,別再腰間,帶領三十多個孩子一起走小工廠。
普通的警察們也都迅速持槍趕來,楊韋看情況不對勁,轉身要逃離,結果身後的男孩兒拉住了他的手。
“不用擔心,他們都是好人,不會傷害你。”楊韋相信華國的大部分警察都是合格的,他們也都是奮勇在一線的戰士。
“我要和你一起。”男孩兒髒兮兮的小手緊緊握住他的大手,芊柔的中性話語聲,包含了不容忽視的堅定。
遠處帶警員過來的謝斌看到了這一幕,擡手吩咐屬下們放下槍,不要給楊韋造成精神上的敵意,以免雙方處在火藥味之中,更不能誤傷了小孩子們。
楊韋深深注視了一眼謝斌,心領了他投來的善意,再掙脫開男孩兒的手,道:“我該返回我的世界了,你也該回到你的生活,我們在此別過吧!”
“你不要丟下我,不要!”男孩兒使勁抱住他想要抽回的手,一顆小腦袋不停的擺動,看上去有那麼一絲絲的懇求在其中。
楊韋嘆息一聲,雖心頭不忍,奈何他也是身不由己,只能強行掙脫開,跑向樹林,害得男孩兒摔倒在地面
“等…等我…”瘦弱的男孩兒趕緊爬起身,不顧疼痛追向他。
跌倒了,磨破手掌再度爬起,哪怕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人影,男孩兒的步子也沒有停止,依舊堅定不移的邁出。
楊韋能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不可能會把男孩兒帶在身邊,他沒有忘記神權總有一天會來華國殺他,敵人不會放過他和他的身邊人。
他跑了一里路重回賓利,看了看時間都凌晨三點半了,返回流星別墅估計也睡不了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