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相信這種看不見和摸不着,準確說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只會屬於兩個敞開心扉的人才行。
而米婭的心扉,從未向任何人敞開過,哪怕是家中對她最好的二哥米格,還有她自己最疼愛的姐妹花,她也不能完全相信這三個人,又何況是外人的楊韋。
儘管楊韋說了接下任務,他會保證她的人生安全,但要她相信實在找不到一絲一毫的依據,僅憑一句話,太蒼白無力了。
回到家,全程不說話的楊韋拽着米婭進了大廳。
“大灰狼,你又欺負我姑姑!”躺在沙發的米蓓蓓看見米婭一臉哀色的向她求救,立馬無視楊韋臉面的寒霜能堆積雪人,眼神能嚇得厲鬼也嚎哭,爬起身子,雙腿登沙發朝他撲來。
冰山雪人,秒變溫柔暖男。
楊韋駭然米蓓蓓不知輕重的騰空撲來,如果他不鬆開米婭的右掌,不躺開雙臂把她接住,憑她這雙小胳膊小腿,硬生生的摔在冰冷堅定的大理石地面,定會腫了膝蓋,烏了手肘。
牢固的手銬解開了,米婭逃脫昇天似的奔向旋轉樓梯,連滾帶爬的進了房間再反鎖門,然後靠在門邊喘着粗氣,虛脫的擡手抹了抹額頭,汗水早已打溼了秀髮。
暫且……躲過一劫。
“該死。”楊韋束手無策的望着樓梯口,老謀深算的他居然中了小老婆的美人計,搞得煮熟的鴨子飛了,實在是令人惋惜啊!
偷笑的米蓓蓓伸出雙手捏他的老臉,杏眼包含了喜悅之情,卻以教訓的口氣說道:“呵!這幾天我給了你幾分陽光,你還越來越燦爛了啊!大清早就悄悄下廚給狐狸精煲湯,你是雞翅膀硬了,想死是不是?”
楊韋拖住她白嫩的大腿,想她估計要睡到十點鐘才起牀,所以在熬珍寶烏魚湯和魚肉粥之時,真心實意的留了一份兒放在電飯煲裡保溫,心想她起牀就能吃,但他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米蓓蓓是一罈成年老醋,縱然他留了好心,依舊打翻了。
“蓓蓓,我一位朋友的右腳掌骨裂,她不敢告訴家人,所以我來照顧她幾天。”楊韋抱她坐到沙發,埋頭在她渾然天成的鎖骨邊。
“朋友?”大灰狼的朋友,米蓓蓓思來想去也就老禿驢了,反轉又覺得不對勁,她非常清楚自家大灰狼的品行,能夠使他大清早就起牀熬湯的,百分之百是女性朋友。
心感不妙的楊韋把坐在腰間的她移到一旁,起身邁向廚房,但被她伸手拉住了衣服,只好回頭哭笑不得的道:“親愛的,我一會兒還有事兒,你先放手好不好,晚上我們回房再說!”
只見米蓓蓓面露出花兒的微笑,一副人畜無害,人見人愛的樣兒,但忽然之間,她伸出雙手扣住楊韋的左手腕,雙臂猛拉,再叉開筆直的美腿夾住他的脖子,像一頭憤怒的母獅子咆哮。
“你不要想和我打馬虎,快說是那個狐狸精,姑奶奶一定派人把她沉進府南河,刨開祖墳,抄家滅族。”
翻書,也比她翻臉慢了一拍。
好一記奪命剪刀腳,剪得楊韋的頭歪喘不上氣,骨頭折痛,大罵這死丫頭從哪兒學的陰狠招式,打得他防不勝防,陰溝裡翻船。
其實他不是防不住,而是壓根沒對心愛的米蓓蓓設防,她是他的愛人,哪兒想到會她突然襲擊,於是遭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啪啪啪!”楊韋漲紅了臉面和脖子,雙手輕輕拍打米蓓蓓肌膚細膩的小腿,然卻,米蓓蓓死死不鬆開,似乎鐵了心要他老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