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崩毀的蓋瑞倒坐在小溪中,雙手抱着即將斷氣的凱畢爾,心哀沉痛,第九小隊即將在此全軍覆滅。
眼前的狼王,曾經也是第九小隊的成員,而沒人願意和低等的東亞病夫同處一個隊伍,實力強大的他,依舊沒資格和高貴的白人相提並論。
“動手啊!你還在等什麼。”不可苟活的蓋瑞,不受黃皮膚猴子的折磨,求死之心急切。
仰頭的楊韋看着深邃的藍天,綿綿白雲,放飛心靈的道:“我是仁慈憐愛的人,只想知道公主的消息,她服用了龍蜒草,現在生命狀況如何了?”
別人的眼光,他不在乎,公主纔是唯一。
“不得不說,華國的靈草確實厲害,保下了身中九劍最終審判的公主之命。她沒有甦醒卻不會死,算半個活死人。”蓋瑞想起了記憶中絕美的身影。
人沒死,便對楊韋來說是天大的喜訊,只要公主尚存一口氣,他就會想法設法的把她醫治好,從而完成和她一生一世的誓約。
但是不想讓他好過的蓋瑞,再吐消息:“你別高興的太早,公主就算醒來了,也是名存實亡,手中再無任何的權勢。因爲教皇開始挑選下一任的公主了,你可以預想一下,她的未來會有多悲慘,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挑選下一任公主,上一任會遭拋棄,目前的公主只剩一口氣吊着命,如果被拋棄了,那麼只能任人欺侮,最終悲慘遺逝。
楊韋面露痛心之色,迫切之極的想救公主,若何心有餘,而力不足。
人人都說他強大,再強大也只是一個人,又怎會敵得過整個實力雄厚的神權。
不光如此,底蘊不可揣測的教廷更加強大。
這兩大勢力聯手,宛如一座大山擋在他的面前,他想要翻山越嶺的成功救人,無疑是癡人說夢話。
心沉思痛的楊韋暗道,必須加速腳步,執行早已計劃好的設定,不能再貪戀身邊的兒女私情,浪費寶貝的時間了。
“公主平時對你們不薄,如今她生命垂危,卻不見你們主動外出尋找救命之藥,反而令人諷刺的是索菲迪接了教皇的命令,獨自來華國採藥,由此可以斷定,你們這羣自以爲是的紳士,其實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那時候,每日面掛笑容的公主溫柔善良,心性堅韌剛強,外柔內剛形容的是她,對人和善有禮的也是她,風華絕代之姿更是她。
然則,這樣的她在落魄之後,被人遺忘在昏暗不見天日的病牀裡,好生悲涼!
提起命懸一線的公主,蓋瑞頓是紅了雙眼的咆哮雷聲:“罪人是你,你纔是害得公主垂死的罪魁禍首,憑什麼你這隻東方猴子有資格成爲公主的唯一守護者,爲什麼?”
憤怒和不甘,不光是蓋瑞一個人,應該是整個神權,都嫉妒公主的守護者是一名亞裔。
傲然凜立的楊韋,橫聲冷語的道:“因爲公主慧眼識珠,七人衆裡最強大的是我,闖出赫赫兇名的也是我,而你們這羣廢物只能懼怕我,你們在我的面前,像一隻懾懾發抖的老鼠!”
這是無法爭議的事實,楊韋的強大超過了公主的意料,萬人裡挑選出來的七人衆,剩下的六人,全部遭他逐一斬殺。
楊韋用這個舉動,證明他是當之無愧的最強者,他不需要和別人齊名。
再也無法反駁的蓋瑞心虛沒底,他不敢面對自己虛僞的內心,害怕塑造的正義紳士面孔,會在危機的前面崩碎。
楊韋居高臨下的說道:“不用感謝我施捨的仁慈,你夾起尾巴返回神權,告訴神王,我會帶着復仇火焰席捲整個歐洲,這一天,不會太遙遠了。”
冷寒如冰的話,從楊韋口中說完,不再理會身後的蓋瑞是何種震驚的樣子,返回岸邊,拿起風衣和名少峰迅速下山。
蓋瑞撿回了一條命,低頭看懷裡的凱畢爾已經斷氣了,痛惜僅僅來華國執行了兩次任務,屬下就全部死亡。
現今只剩自己,他成了光桿司令,唯有一個不聽命令的隊員還叛出神權,他這個小隊長,真的丟人。
突然之間,他腦海裡閃過一道幻想,如果狼王是白種人,是否他能夠帶領隊員,成爲最強的小隊呢?
然也,幻想永遠不可能實現。
……
還沒返回天府市時,開車的楊韋便打電話,吩咐張耀準備前往東瀛的行程。
當然,去得只會是他和名少峰,實力相對較弱的張耀去了也只能當高級炮灰,給戰局的變化起不到作用。
由於軍刀部門的特殊性質,張耀不太費力的安排了楊韋和名少峰登機。
至於兩人的兵器:張耀安置走的是水路,隔夜到達東瀛的貨輪送去,這一點較爲麻煩。
……
客機的頭等艙之中,楊韋的手中握着張耀給的資料,一旁身穿白色休閒裝的名少峰理了理長髮,開解的道:“船到橋頭自然直,知道目的地就行,不要苦惱了。”
這話不僅沒有解開楊韋的皺眉,反而是煩惱的把資料扔給他,苦道:“還真是會選地方。”
名少峰看過了資料,啞然一笑:“重溫舊地,你也是重逢故人,離別庭院的血案,又要重演一次,而且倒下的一方,不是你,就是瓷花凜子。”
淡淡的思念在楊韋的心頭蔓延,凜子和他本應該有幸福的生活,但他親手覆滅了,不用想,她已經由愛轉化恨,殺父之仇,不可不報!
“我的大師兄,有我三分的實力,你傷勢未愈,能擋下嗎?”楊韋沒忘名少峰還有暗傷在身,他的大師兄北川隆吉雖說資質平平,卻是先拜入無明神風劍道,實力不差。
閉目養神的名少峰正如他的名字,天下秀峰,唯他稱少。
面對敵人,他的字典裡,根本不可能會有怕這個字。
“你啊,還是擔心你自己面對瓷花凜子的時候,能下得了手嗎?”
下不下得了手,滿腦思念的楊韋還真拿捏不準。
也許有些事兒,要到了真正面對面,即將發生的時候纔會有斷絕,多想也無用。
“對了,正氣珠是什麼東西,當年你還親自來東瀛尋找。”
這一下,輪到名少峰滿臉苦色了。
他擡手按了按挺拔的鼻樑,沉聲:“這是一段持續了百年的恩怨,我只說重點,我廬山劍派的掌門之劍名爲正宵劍,正氣珠是劍柄的寶珠,當年師祖身損在東瀛,正宵劍被神宗所得,我的師尊練有所成,取回了劍,卻丟失了正氣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