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目前的內力確實是宗師級別的境界,甚至可能連宗師級別的境界都有不如。
但是,陸風的真實境界其實已經到達過抱丹,先不論陸風的境界提升和普通的抱丹者有很大的區別,就算陸風只是一個普通的抱丹,進入抱丹的時候,陸風所看到的世界,和過往的風景也會有所不同。
簡單點形容,一個在縣城裡面見到一輛寶馬,都覺得了不起的農村人,進了城市,看到了玲琅滿目的豪車,再回到他們縣城,這個人就不會覺得寶馬有什麼不同。
這是眼界和視野的開闊,到達過抱丹的陸風,武功已經看到了一種全新的思路,無論是對敵還是各個方面,除了本身無法使用出抱丹境界的實力之外,陸風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抱丹高手。
更爲重要的是,這半年的時間,陸風遊轉了世界上各個神秘的地方,與各種不同層次的高手對局,這種實戰經驗,相比白衣女子可真是強太多了。
一套貼身短打,陸風將白衣女子給打飛了出去,白衣女子站定了之後,如同喝醉了一樣,烏七八歪的站着。
陸風這一套貼身短打後勁十足,白衣女子只覺得身體上下每一個角落都疼痛得難忍,更讓白衣女子羞憤的是,她胸前那兩對東西也在作痛,而且還是全身上下,痛得最厲害的位置。
可見陸風是對這兩對“兔子”,進行了特殊照顧。
陸風將太阿劍指着白衣女子,調笑道:“你剛纔說什麼?說我只會離遠了跟人家打架?怎麼,你現在離我那麼遠?”
白衣女子羞憤交加,她實在無法理解,爲什麼只有宗師境界的陸風,有這樣的實力。
“今日我就算戰死與此,也要你飲恨在我的劍下!”
白衣女子恨聲說着。
隨後白衣女子忽然將劍給祭了出去,她手中如人般清麗的寶劍,緩緩的升空,白衣女子雙手掐着劍訣,神情變得肅穆。
陸風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危機感襲來,那種危機的感覺,就像是天劫即將要到來一樣。
這個女人一劍之威,竟然到達瞭如此地步?
陸風是打死都不願意相信的。
可是就算是天劫,陸風也沒有任何懼怕的道理!
更何況是一個人?
那一柄劍就在陸風的頭頂,散發出一種水中明月一般的光芒,劍與天空上的月亮重疊在了一起。
從下而上看,竟然讓人分不清到底是劍融爲了月亮,還是月亮融爲了劍!
這是契合天道氣機的一劍!
而陸風所修的劍法,是逆天而行!
伊利亞在地上盤腿坐着,她和她身邊的聖女看着那一劍,臉上都出現了忌憚的神色,她們知道自己和白衣女子的差距會很大,但是她們沒有想到,二者之間的差距竟然會那麼大!
這一劍,完全超出了二人的想象。
伊利亞問道:“小黑子,你學武學的長,你告訴我,陸風哥哥能接下這一劍嗎?”
聖女搖搖了頭,道:“我,我,不知道……還有,不許再叫我小黑子!再這麼叫我,把你嘴給撕爛!”
伊利亞答非所問,她堅毅地說道:“陸風哥哥,一定會接下這一劍的!”
在很遠的地方觀看的葉潔菲,被這一幕幕的場景內得給驚呆了,這種畫風的打鬥,在葉潔菲的理解當中,估計只會出現在動漫世界!
就算是所謂的《復仇者聯盟》這樣的電影,在這種打鬥面前都顯得失色。
長劍就在陸風的頭頂,散發着月色的光芒,這一劍叫做“斬月”,在月光的籠罩下,陸風避無可避,甚至陸風連移動,都已經是不能的了。
陸風高舉着太阿劍,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凜凜作響,整個人的身上又出現了那種巍巍而來大氣勢!
看上去竟然有一代宗師的風範。
白衣女子還在閉目御劍,就在她的氣息和月亮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的時候,白衣女子睜開了她清冷的眸子!
她的眼中甚至帶出淡藍色的月光,看着陸風,如同看待一個螻蟻。
天空上的長劍,朝着陸風的頭頂斬了下來!
重傷未愈的陸風,身體只有宗師級別的內力,沒有一丁點是來自於九陽神功的,他體內的天譴之力,只要有九陽神功生成,就會如同一個貪吃蛇一樣,將九陽神功的內力,吞噬的一乾二淨。
如今的陸風,曾經過往的武功,就連九陽踏天也施展不出來,這也是陸風爲什麼會用貼身短打,和這個女人交戰的原因。
也是閉着眼睛的陸風,再次摸清了劍的軌跡,施展不出任何原有武功的陸風,意識海內劃過了一道流星!
那道流星,正是威爾遜飛身撲向那到大天劫的一劍。
閉着眼睛的陸風,再次動用他神奇的能力,當初威爾遜的一劍開始在陸風的意識海里面變慢,變慢……
直到每一個動作,慢到一個老人打太極一樣……
陸風睜開眼睛,在一個瞬間陸風做出了三十幾個舞劍的動作,威爾遜發出這一劍的起手式會更爲的複雜,陸風只是學到了一個皮毛而已。
但是即便如此,陸風還是如同一道流光一樣,拔地而起,與白衣女子的長劍擊匯在了一起!
兩把劍在空中相遇,黑色帶有薄霧的夜空,瞬間恍然變成了如同白晝一般,又很快地暗淡了下去。
這一暗,天上的月亮似乎都也爲之失色,躲在了烏雲當中再也不露面了。
白衣女子面色驟然慘白了下去,她的口角之間溢出了鮮血,看着陸風滿臉不可置信地說道:“不可能……不可能……這一劍怎麼可能會破……你只是一個宗師,不可能,我不相信!”
顯然白衣女子的信仰,在陸風這一劍之下崩塌了,從天空中落到地上的陸風,原本蒼白如雪的臉上,閃過紅色。
然後陸風又很快地恢復原樣,他拿着劍朝着白衣女子走去,將劍指向了白衣女子,對白衣女子問道:“你叫什麼,到底是來自哪個門派?爲什麼木輕語會加入你的門派?”
陸風心裡面有滿肚子的疑問要說,木輕語實在是太古怪了,那座峨眉山上也太古怪了,似乎所有的能人異士一下子都從峨眉山上冒了出來。
最讓陸風隱隱感到不安的是,他有一種直覺,就算是他去了峨眉山也找不到木輕語。
白衣女子所說的峨眉山,絕對不是那個旅遊勝地,一定是另外一個地方。
坐在地上的白衣女子恍然不覺,只是在說,“不可能,不可能,這一劍怎麼可能被破?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白衣女子瘋瘋癲癲的,看樣子被陸風破去這一劍之後,對她的心神打擊格外的劇烈。
陸風暗自搖搖頭,這些隱藏在大山裡面的神秘門派,固然門派的所傳授的武功非同凡響,但是也太過閉門造車了,。
戰經驗跟陸風相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陸風正準備將白衣女子抓回去好好審問,空曠的街道內,忽然傳來一陣“嘻嘻嘻嘻嘻”的怪笑聲。
這個聲音極爲的古怪,笑聲之尖銳就如同一羣蝙蝠鳴叫一樣,更讓陸風皺眉的是,這個笑聲還顯得極爲的奸詐。
陸風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來的畫面,是一個長着如同一個黃鼠狼一樣的臉。
更讓陸風心中暗中警惕的是,陸風竟然分辨不出。這個笑聲竟然到底是從哪來傳來的。
陸風站在原地,身形近乎沒有任何動過,但是神識開始擴充到四面八方,就在陸風的神識擴充開來的那一個剎那,那笑聲從四面八方,如同一百萬根針一樣,朝着陸風刺來!
陸風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彷彿要炸開的一樣,陸風的口鼻同時流出了兩道血線。
更爲誇張的是,僅僅是片刻之後,陸風的眼睛和耳朵,也同時流出了細細的血線。
這個有如此奸詐笑聲的主人,竟然僅僅是憑藉意識攻擊,就讓陸風深受重創!
滿臉痛苦神色的陸風,強撐着身體站了出來,在陸風站起來的時候,那些奸詐的笑聲再次無孔不入,朝着陸風的腦袋裡面鑽去,陸風整張臉因爲痛苦開始變得扭曲。
在陸風沒有多遠,根本不在這個笑聲的攻擊範圍之內的伊利亞和聖女,臉上也都出現了痛苦的神色。
注意到兩女已經在崩潰邊緣的陸風,感覺到自己腦神經的那根線,也快要斷了!
就在陸風要崩潰的時候,陸風手中太阿劍發出了嗡鳴的聲音,陸風頭腦上的精神也跟着一震,抓住機會的陸風,只覺得有一股氣不吐不快,陸風發出一聲長嘯,從陸風的身體內發出了一陣紫紅色的波紋。
在這種危機的時刻,一直被天譴之力壓制的九陽真氣,尋覓到了空隙,爆發了出來!
在這一陣紫紅色的波紋當中,還隱隱夾雜着一股青色的雷芒夾雜在紫紅色的波紋當中!
像是閃電雲一樣,朝着周圍擴散了出去!
空氣中傳來了一個驚疑的聲音,一個坦露右肩,頭戴着一頂高帽的喇嘛,從空中顯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