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的反駁弄得陳茹媚滿臉尷尬,但女人的虛榮心作祟,面對着沉魚落雁般容貌的木輕語,陳茹媚覺得自己一定要“宣誓主權”才行。
陳茹媚牽強的笑意一閃而逝,充滿敵意的眼神與木輕語目光對視,淡然語氣道:“哦,我說的不太準確,陸風是我的準男朋友。”
木輕語臉色煞白,心裡那個氣呀,滿懷怒意的表情看向陸風,眼裡還多了些疑惑,心下埋怨道:陸風你這個流氓!居然揹着我去外面沾花惹草,還心甘情願給人家當備胎?!什麼是準男朋友?!
滿臉錯愕的陸風嚥了咽口水,緊張又難爲情的表情道:“輕語,你別誤會,我和陳老闆只是普通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
“就是你想的那樣!”陳茹媚強勢的氣質顯露無疑,咄咄逼人道。
礙於董事長的身份,如若在公衆場合之下大發雷霆會有損自己和公司的形象,木輕語臉色鐵青,冷聲對陸風道:“你很好!再見!”
轉身疾步走向地下停車場的木輕語步伐一再的加快,頭也不回,陸風怒瞪了陳茹媚一眼,上前追趕木輕語。
反觀陳茹媚,看到陸風對木輕語如此在意,心中醋意濃重,氣得直跺腳,反身打開車門坐進了寶馬車裡,卻沒有發動汽車
追到了停車場,陸風拽住木輕語,滿臉愁容,盡是糾結的眼色,不知道該如何向木輕語解釋這件事。
木輕語表情冷厲,眼神中盡是決絕的意味,在剛纔一瞬間,心冷了,甚至想要從此和陸風斷絕關係。
心裡隱隱有個念頭提醒木輕語,陸風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男人,所以木輕語強壓住滿腔的怒火,鬱悶又憤怒的語氣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女朋友都找到公司來示威了!”
陸風心裡氣得不行,還有些難以言說的委屈,急眼道:“你聽我解釋!她叫陳茹媚,是一家酒吧的老闆,我想投資她的酒吧,我們只是合作關係!”
“所以你就出賣自己去討好她了?!”憤怒情緒衝昏了頭腦,木輕語得理不饒人似的語氣質問陸風。
怒視着無理取鬧的木輕語,陸風搖頭嘆氣道:“我是你男朋友啊!雖然是假的,但我不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吧?你別鬧了!”
木輕語剎那間錯愕失神,陸風一語就好像一盆冷水從天而降,反倒是把木輕語給淋醒了。凝視陸風的臉龐足有好幾秒,木輕語不再言語,心裡的怒氣消了大半,沉默着走向了她的瑪莎拉蒂車。
陸風走出了停車場,只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他知道木輕語正在氣頭上,如果再過多解釋,會適得其反,不如先讓彼此冷靜冷靜。
來到木氏集團大門外,陸風臉上沮喪的表情,眼神瞥見那輛粉紅色的寶馬z4還停在路邊,瞬間一股怒意又在心裡攢動,憤憤地走了過去。
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了車裡,陸風瞪着陳茹媚,似是發怒臉色道:“你鬧什麼?!她是我們公司的董事長!你來找我幹嘛?!”
“你和她不只是上下級關係吧?”陳茹媚直視陸風,直言不諱的語氣反問道。
話語噎住了陸風,陸風懶得再多做解釋,“有事快說,你找我幹嘛?以後不要再說我是你男朋友這種話,容易造成誤會!”
“好吧,是我不好,可我就是喜歡你呀!”陳茹媚委屈的表情低下了頭,撒嬌般的嬌柔語氣道。
“有事說事。”
陳茹媚大好的興致瞬間喪失全無,冷淡的聲色道:“我來接你去籤合同,合同我讓律師幫我擬好了,還有另外一件事,我打算重新裝修酒吧,想聽聽你的意見。”
酒吧的合作不能耽誤,陸風心裡暗示自己要冷靜,不要動怒,凝重的臉色漸漸舒展。陸風看了一眼陳茹媚,冷漠表情道:“走吧,去哪裡籤?”
“去我辦公室。”說完這話,陳茹媚熟練的動作發動了寶馬車,強勁的性能驅使下,寶馬車竄入了街道,很快消失在街角。
心裡攢了很多的疑問,陳茹媚看陸風臉色不太好,也不敢再開口問,只能忍在心裡,一路上一言不發的陸風直視正前方,神情黯淡。
心事重重的陳茹媚心裡幾度思索和猜測:陸風和那個美女董事長究竟是什麼關係?難道董事長喜歡陸風?還是他們對彼此有好感?!
越想越着急,覺得口渴難耐,陳茹媚把車停在了路邊,下車道:“我去買瓶水,你要麼?”
“不要。”陸風剛準備閉起眼睛思考,卻看見路旁的人行道上圍了好多人,大家嘴裡唸唸有詞,透過人羣的縫隙可以看見,地上好像躺着一個人。
不喜歡多管閒事的陸風移開了眼神,經過人羣的陳茹媚卻聽到了人羣的議論聲,一個老頭子暈倒了。
“陸風!你快下來看!不好了!”陳茹媚指着人羣,回過身朝車內的陸風叫喊道。
眉頭一緊,陸風推開車門,走到了人羣邊,推開兩個圍觀的人,“發生什麼事了?”
年過花甲的老奶奶手裡提着兩袋蔬菜,身體佝僂,吃力的動作擡起頭看了陸風一眼,話語遲緩道:“這人暈過去了。”
圍觀的人羣議論紛紛,卻沒見到一個人對地上躺着的老人實施救援。陸風定睛一看,一個頭發花白,形容枯槁的老頭子穿着一件洗的泛白的藍色襯衣,一條老舊的褲子,一雙黑色破了洞的布鞋,躺在地上毫無肢體反應,雙眼緊閉。
老頭臉龐方方正正的,腦袋邊溢出的鮮血流淌到了地上,形成了好大一灘血漬。
“都讓開!”形勢刻不容緩,陸風怒吼一聲,圍觀的人不知他要做什麼,往外散開了些,陸風蹲下身去,扶住老頭的脖頸和肩膀,手指探到了老頭鼻子下方,幾乎感覺不到呼吸了。
看陸風表情極度緊張,陳茹媚跟着緊張起來,急忙問道:“他怎麼樣!?”
沒多餘時間回答陳茹媚的問題,陸風右手扼住了老頭的手腕,脈搏微弱到了極點,再看老頭的神色,平和如常,四肢是隨意的放着的,顯然是暈倒的症狀。
不好!這是腦中風了!陸風心下急切道,對老頭的病情做出了初步判斷。老頭在摔倒的時刻腦袋與地面發生劇烈撞擊,致使腦部溢出鮮血,性命危在旦夕。
陸風腦海裡急速思考,緊皺眉頭的想到了救治老人的辦法,唯有冰魄三針!
冰魄三針是師父交給陸風的獨門秘術,專治各類與心臟、腦部有關的急症,在博永中學救助突然心臟病的田雨欣時用過一次。
陸風心裡也沒底,能不能把老頭救醒,來不及再做猶豫,心急道:死馬當做活馬醫,只能試試看了!
掏出腰後的布袋,取出三根亮閃閃的銀針,陸風萬分焦急的眼神看向陳茹媚,“快去給我找瓶水來!”
“好!”陳茹媚楞然,急速跑向了街邊的小賣店。
左手中指和食指夾着一根較短的銀針,陸風做了個深呼吸,屏氣凝神,調動身體的內力,聚集到銀針之上,迅速將銀針扎入了老頭腦袋左側的太陽穴。
右手指間同時夾着兩根銀針,一根扎進老頭腦門正中央的位置,另一根則找準老頭心臟部位,直接扎入了靠近胸腔的部位。
冰魄三針針對不同的病情,使用的方法略有變化,陸風覺得老人一定是腦中風導致暈倒,而且頭部失血過多,當務之急是保住老人的心臟跳動,然後止住腦部的血。
陳茹媚三步並作兩步,拿着一瓶礦泉水跑了過來,陸風擰開瓶蓋,二話不說,倒了一些水在握緊的手掌裡,大約有十毫升左右的樣子。內力的重要性在此刻凸顯,陸風身體微微前傾,調動全身的內力,雙眸間似乎有藍色液體流動,內力傳遞到了右掌。
在深厚內力的作用下,陸風手掌裡的礦泉水溫度驟然降低,逼進零度,散出的氣體讓圍觀的人驚得目瞪口呆。
更爲奇妙的是,陸風的內力把水的溫度維持在逼進零度,而且又不讓水結冰,在烈日炎炎的中午,這是冰箱都不可能達到的奇異功能。
冰水拍在了老頭腦部溢出鮮血的創口上,陸風額頭汗水滴答滴答落下,如此虛耗內力,等於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但爲了救這個素昧平生的老頭,陸風顧不得那麼多了。
同樣的方法再重複了一次,倒出少量的水在手掌裡,運用內力讓水變得溫度極低,而後分作三份,點在了三根銀針之上。
少許的冰水順着銀針流淌而下,滲入了老頭的身體。陸風神色略微緊張,眼神觀察着老頭腦部的傷口,鮮血漸漸止住了。
焦急等待了四五分鐘,陸風不時用手指分別轉動三根銀針,手指再探到老頭鼻尖,發現呼吸比之前強了許多。
老頭睜開眼睛的剎那,衆人驚歎聲不斷,還有人嚇得後退了幾步,起死回生的場面只有在電影裡看得到,如今卻是他們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甦醒的老頭表情些許痛苦,他感受到了頭部的劇烈疼痛,身體沒法動彈,驚愕的眼神看着在場的人。
“老伯伯,是他救了你!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能起來嗎?”陳茹媚蹲下身,扶着老頭子的手臂關切道。
“我…”老頭子掙扎着要起身,陸風扶住了他的後背,關心的語氣道:“老伯,你剛脫離生命危險,現在身體很虛弱,我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