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陸風聽到了動靜,被卡在樹中間的陸風立馬靜止不動側耳去傾聽聲音發出的方向,而那個聲音在短暫的聲響之後立馬寂靜無聲,陸風兩邊的耳朵動了下,順着風速的流動,陸風聽到了地面上發出的“沙沙”聲響。
聲音不止一個,三個人的腳步聲,陸風知道有人在以極快的速度朝着他的方位靠來!
陸風的心中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因爲在跳傘的下落過程中,誰都沒有把握每個人是在同一個點降落的。朝着陸風靠來的人是三人小組,兵人就零碎幾個人,三個人降落在一個點,這樣的巧合更加不可能發生。
更重要的是,那個極爲“細小”的沙沙聲,絕對不是兵人行進時發出的聲音,因爲這個聲音更像是有人用高超的輕功在草面上在飛行。
等待中的陸風很快就有了答案,即使陸風是名瞎子,陸風還是看到三抹明亮至極的劍光從三個角度朝着他的方位襲來!
被卡在樹縫中間的陸風唯有束手就擒!
就在那三抹劍光即將有靠近陸風的時候,陸風的身前忽然傳來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
爆炸近乎是貼着陸風發出的,在爆炸聲響起的一剎那,陸風只感覺到一股劇烈的氣流和熱浪撲面而來!
被卡在樹縫當中的陸風連同樹枝一起,被劇烈的爆炸當場給掀飛了出去!
隨後陸風聽到了左邊三點鐘方位發出了步槍的點射聲音。
步槍的點射極富有節奏感。
在真正的戰鬥中這種聲音節奏代表了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兵,他們是戰場上絕對的殺神!
而被氣浪和爆炸掀翻在地的陸風,他的左肩之上已經被手雷的彈片給刮中,除此之外爆炸產生的巨大氣流讓陸風的內臟受到了劇烈的衝擊,陸風躺在地上直欲嘔吐。
陸風身旁,持續不斷的步槍聲和爆炸聲在不同的方位接連的響起,這表示在陸風旁邊的人在射擊的同時保持着高速的移動。
零碎的槍聲很快就告與終結。
陸風在地上吐出了一些黃水之後,陸風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兩個人架住,隨後陸風就這樣被人帶着在地面上拖行着快速地離去。
這場急速的行軍整整持續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一個小時之後架住陸風的兩個人才靜止不動,整個行進過程中陸風兩條腿被磨得傷痕累累不說,他的長褲更是被磨成了短褲。
不過好歹是停下來了,陸風的耳邊傳來了劇烈的喘氣聲,帶着一個人在叢林當中急速行軍一小時,即使對兵人來說都是一個劇烈的負擔,更何況兩人之前還經歷過小規模的戰鬥。
陸風一直沒掙扎也沒開口說話,因爲陸風很瞭解,如果自己隨便說一句或者掙扎以下,都會打亂兩人的行進節奏,一個人跑步的節奏被打亂,是極爲耗費體力的。既然是在外野戰還一個團隊,別人救了自己,最起碼的團隊精神陸風還是有的。
“有人泄露了我們的蹤跡。”陸風的耳邊傳來了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陸風身邊的人是個女人,語氣很冷冽,像是把刀。
“會是誰?我們的小隊是臨時組織的,怎麼可能有人會知道我們的到來?”另外一個聲音有些不可置信,同樣是個女人的聲音,只是這個聲音嬌柔的多了。
最先發出聲音語氣如刀的女人冷冷地斷定道:“就在組織內的高層管理裡!”
嬌柔的聲音有點驚慌地說:“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因該儘快通知組織。”
“我試過,可是這塊區域的無線信號都被切斷,我沒有任何的辦法。”聲音如刀的女人回覆道。
然後沉默了,陸風聽到兩人不發一言都在靜靜的休息積攢體力。
一分鐘之後兩個女人站了起來看樣子準備離去,聲音嬌柔的女人問道:“十九,他怎麼辦?”
被叫做十九的女人,冷冷道:“怎麼辦?救他來這裡算是他替我們吸引火力的報酬,我們已經仁至義盡!”
嬌柔的女音擔憂道:“可他似乎對組織很重要。”
十九打斷道:“呵呵,在飛機上他說他有能力殺掉我們所有人,我想這種人離開我們怎麼可能會輕易地死去?二十二,我們時間已經不多了,距離天亮還有五小時,如果我們再不趕到地方隊長和你我都會死!”
任誰都能聽出十九對陸風濃濃的嘲諷。
二十二猶豫了下,看了眼在坐在地上自顧處理傷口的陸風,對二十二而言,比起陸風顯然救下柳若因對她的誘惑更大,她正準備跟隨十九離開這裡。
就在這時,陸風忽然問道:“你叫二十二?”
這是一個奇怪的問題,二十二停下了腳步,她的個性如她聲音一樣偏向於嬌柔,所以她回覆了陸風,二十二奇怪地問道說:“是的怎麼了?”
陸風撕下衣服上的一塊布條纏在傷口上,隨後陸風說道:“你的名字和我的師妹一樣。”
二十二一愣,她的名字是個代號而已,怎麼可能和這個男人的師妹一樣?
十九譏諷道:“你套近乎的方式一點都不高明。”
確實誰都會覺得陸風是在套近乎讓這兩個女人救他,人的名字不可能和代號一樣。
十九抓着二十二準備帶她離去,陸風卻道:“你以爲我在套近乎讓你們救我?不,我只是想救你而已,已經有人朝着這邊靠過來了,你如果想要帶着二十二去死,你儘管去。”
陸風的言語簡直讓人可笑,十九毫不猶豫地笑了出來,那笑容配合她冷冽的嗓音就如同一個烏鴉的悲憫。
十九冷笑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就算我們要死,你也會死在我們前面。”
兩人再次準備離去,陸風又道:“兵人是個整體隊伍,剛纔你們之所以能夠殺掉那三個人,是因爲我被吸引了火力,那三個菜鳥又沒有發現你們在我的身邊,你們提前佈置了戰場才佔據了主動,要不然你們兩個菜鳥不會有那麼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