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擦黑,木輕語從公司裡回到家中,等着陸風****來給她做鍼灸,臉色紅潤的她手裡翻看着一份時尚雜誌,心事重重的樣子。
短暫時日的相處,她自己都感覺得到,對陸風的印象大爲改觀。心裡極度的糾結,情緒變得從未有過的複雜,她似乎喜歡上了陸風,但考慮到家庭背景和年齡的差距,她覺得如果自己真的愛上了陸風,太不可思議了。
陸風本是假裝木輕語的男朋友,現在倒有些假戲真做的意味了,前往木家別墅的路上,陸風心頭感慨萬千,沒下山之前,他怎會想到自己竟能遇上木輕語這個富家千金。
男女間的情愫往往在措不及防的狀態下積攢,總會到那個瀕臨發泄的臨界點,陸風和木輕語的情感好像只隔着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又好像隔着無法逾越的鴻溝。
“你怎麼這麼喜歡遲到?沒有一點時間觀念嗎?”陸風和管家走了進來,木輕語冷着臉瞥了陸風一眼,嗔怒的語氣道。
陸風滿臉無所謂的樣子,咧了咧嘴回道:“我是走路來的,又不是開跑車,速度實在快不起來。”
木輕語放下了手中的雜誌不說話,陸風看了一眼樓梯,毫無忌諱道:“上樓脫衣服吧。”
管家錯愕的眼神看向陸風,臉色些許的尷尬,木輕語充滿恨意的眼神瞪着陸風,“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你是來幫我治病的!”
“我沒說不是啊,治病不是要脫衣服嗎?”
惱怒的木輕語恨得牙癢癢,卻又無法反駁陸風,氣沖沖地上了樓。
進了房間後,不等陸風吭聲,木輕語有些掙扎的表情,閉眼開始脫起衣服來。
直到木輕語解開了內衣,春光暴露在眼前,陸風嘖嘖道:“大了不少啊!”
木輕語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轉瞬之間臉色陰沉,怒聲道:“流氓!快點扎針!”
陸風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才做了兩次鍼灸,怎麼可能有助於****的發育呢?更何況,鍼灸是用來治病,而不是用來豐胸的。
這已經是陸風第三次給木輕語做鍼灸了,大半個小時過去,和前兩次相似的過程,結束後的陸風喘了口粗氣,深深感覺到了自己的內力大不如前。
這也難怪,昨天幫鄒明達治病,今天又給木輕語做鍼灸,內力畢竟是有限的,況且陸風還沒有修煉到最深厚的第九重境界,短時間內巨大的內力消耗多少讓他有些吃不消。
木輕語用被子擋住胸口,正準備穿上內衣,陸風制止道:“等一下。”
“還要幹嘛?”木輕語冷語道。
陸風靠近了木輕語身邊,凝視着木輕語唯美的臉龐,兩人距離越來越近,惹得木輕語羞臊難當。
二話不說的陸風伸手捏住了木輕語的右胸,表情似是享受,輕輕的撫摸着。
以爲陸風故意佔自己的便宜,木輕語立刻拍掉了陸風的手,怒罵道:“你無恥!”
“別誤會,我是想看看你胸口的腫瘤有沒有縮小。”陸風淡然解釋道。
木輕語羞紅了臉,沒有抗拒陸風再次的撫摸,異樣的刺激感,木輕語輕咬着嘴脣,心裡恨恨道:“要不是爲了治病,我早把你打死了!”
“恩,情況好很多了,再做一次鍼灸,我開兩副中藥給你調理一週,應該差不多了。”陸風收回了手,語氣認真道。
來之前還打算把自己即將去鄒明達的恆成集團上班的事告訴木輕語,可想了又想,再三考慮後,陸風還是忍住了。
做完了鍼灸,木輕語仍是那股子冷豔氣質,沒有跟陸風交流的意思,識趣的陸風也沒有多做停留,很快便離開了木家。
“對了,差點把搬家的事忘了!”走在小道上,陸風猛的一拍腦袋,想起了自己答應了周瑤,今天就搬去宏盛家園住。
他一個窮小子,沒有多少行李,甚至衣服都僅有可憐的幾件,打定主意後,陸風決定先去宏盛家園睡一晚,看還差哪些日用品,自己明天去超市裡再買。
夜色朦朧,陣陣涼風灌入胸口,陸風打了個寒噤,面色不禁變得凝重。往常和師父在山裡,即使凜冬嚴寒,他都不覺得冷,可今天卻打了個寒噤,這說明自己的內力消耗過多,身體變得疲乏。
“恩?”一道黑影從陸風身旁擦肩而過,陸風朝前一看,只看得到一個高瘦的背影向前奔跑,心內驚歎道:“好快的速度!”
大晚上的,偏僻的街道上,這人爲什麼要狂奔?陸風心頭正納悶,聽到了身後不斷靠近的叫喊聲。
“站住!”
“快追!砍死他!”
陸風轉頭看了過去,一大羣男子手持砍刀和棍棒,十多個人朝這麼瘋了似的奔來。
心裡多了些疑惑,好驚悚的場面,陸風心想,尼瑪的拍電影呢!
手持砍刀的男子們臉色焦急且憤怒,轉眼便接近了陸風。一羣人當街追砍一個人,這樣的情景不是在香港古惑仔電影裡纔會出現的嗎?
他從來不覺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英勇的行爲,心裡僅是疑惑,這該有怎樣的血海深仇,才能讓這羣男子瘋狂追砍那個人。
陸風立在原地,幾個男子朝前衝了過去,一個揮舞着砍刀穿着一件條紋背心的男子凶神惡煞的模樣,只顧往前追趕,沒有注意到站在那兒的陸風,直接撞了上去。
肩膀撞得生疼,男子握着砍刀的手垂了下去,砍刀差點掉在地上,撞擊帶來的疼痛使得手臂發顫,露出一口黃牙,男子兇怒的眼神瞪着陸風,怒吼道:“你他媽找死啊!滾開!”
我去,撞到我還有理了啊,嘖嘖,陸風很不爽,有點兒憤怒了。
“你瞎啊?撞我還要罵我?”陸風怒聲道。
穿着黑色背心的男子個頭不及陸風,暴怒不已的他揮刀就朝陸風的脖頸砍了過去。
情勢危急,本無意捲入這場紛爭,但人家騎在自己頭上拉屎了,陸風不得不還擊。右手閃電般擊出,打在男子持刀的手臂上,散發着寒光的砍刀掉落在地。
緊接着左腿奮力提起,趁着男子毫無防備,膝蓋直接頂向男子的腹部,陸風面露狠意,右手抓住男子的右臂肩膀,左手擒住男子揮拳的左臂,向側邊的牆壁一甩,男子飛了過去,五臟六腑都感受到撕心裂肺般的劇痛。
“兄弟們,乾死他!”摔到地上的那個男子嘴角溢出鮮血,指着陸風大喊道。
剎那間,前後的男子們聽到了叫喊聲,目光齊聚到了陸風身上,不知哪兒冒出來的愣頭青,先解決了再說。
衝在前頭的幾個男子調轉方向,揮着砍刀向陸風撲了過來,月光映襯下,刀刃上閃出寒光。
鎮定如常的神情,陸風心想,既然你們要送死,我照單全收!
急速朝前衝了幾步,陸風雙腳飛速移動,踩住行道樹粗壯的樹幹,身體與樹幹呈九十度而上,揮刀的男子們撲空了,眼神驚異地看向樹上的陸風。
就在男子們擡眼的瞬間,陸風扭轉身體,雙腿岔開極速旋轉,令人眼花繚亂的招致,只聽見“啪啪啪啪”接連不斷的沉悶聲響,五六個持刀男子倒在了地上呻吟。
已跑到街口的那個高瘦身影聽到了身後的動靜,詫異神色轉過身,額頭汗珠直冒,長髮遮住了右邊眼眸,他停住了腳步,看着陸風與一羣男子的打鬥。
沒見過身手如此強悍的對手,圍過來的其餘男子們自知無力與陸風抗衡,面露驚恐之色,紛紛朝後退去。
陰森的笑意劃過臉龐,一閃而逝,陸風的身影左右閃動,手腕轉動得快如疾風,在男子們之間穿梭,幾個男子有的肋部出現血痕,有的胸口發悶暈眩過去,一切就在眨眼間。
“你,你是人是鬼?!”剩下的幾個男子身體顫抖,面無血色,其中一個噤若寒蟬,指着陸風吐字都有些困難。
“你說呢?”陸風的話語傳出陰冷的氣息,幾個男子喊叫着掉頭就跑。
冷厲的眼神掃視了倒在地上的那些男子後,陸風向前走去,沒走出幾步,就模糊看到那道高瘦的身影朝自己走來。
“這裡不安全,去別處說。”靠近陸風身邊,男子冷沉沉的聲色道,語氣裡察覺不到畏懼,只是有些急促。
陸風瞟了男子一眼,右臂被男子拽住,朝左側的狹窄巷子奔了過去。
跑出了很遠的距離,男子覺得脫離了危險,這才停下扶住牆壁,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你爲什麼要救我?”
漆黑的環境裡,聽到男子的問話,陸風苦笑不得。他沒打算要多管閒事,結果誤打誤撞救了這個男人,一句謝謝也沒有就算了,居然還問自己爲何救他,真夠滑稽。
搖頭苦笑的陸風道:“聽你的意思,我救你還救錯了?”
“你不該救我。”
奇怪的男人,古怪的話語,換做是正常人,化險爲夷之後,應該感謝救命恩人才是,而男子的反應大大出乎陸風的預料。
“哦?這話有意思。”
周圍太過黑暗,陸風看不清男子的模樣,但卻隱隱覺得,男人絕非普通人。
“你是誰?他們爲什麼要砍你?”陸風的話語直截了當,這纔是他最疑惑也是最關心的問題。
“我叫刺刀。”
這顯然不是真名,陸風詫異,“那他們是誰?”
“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