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楊帆在陸家吃了頓飯。
一家人其樂融融,飯桌上自然少不了歡聲笑語。
楊帆和慕容嫣在一起的第一年,慕容家還有很多親戚要去拜年。
沒有在陸家多逗留,吃了飯,兩人回家準備去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就是一家家的去拜年,比較麻煩。
第二天早上,傭人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楊帆和慕容嫣挨家挨戶去拜年,整整用了三天時間,才走完了所有的親戚。
那些慕容家的親戚,自然對楊帆讚不絕口。
除了楊帆本身所具備的實力之外,楊帆在在整個華夏闖出來的名聲,也爲他加分不少,走到哪都能遇到無數的誇獎和讚美。
更不用說他燕京四大家族之一楊家獨子的身份,如此多的頭銜能力和身份地位的疊加,足以讓楊帆被無數人頂禮膜拜。
這樣的時間,一直持續到了初十,慕容嫣已經去公司上班了,楊帆已經打算明天一早,乘坐飛機去士特魯瓦。
他不想等了,這邊的事情全都處理完畢了。
師傅那老頭已經在初五過完年之後,和陸邵文一起去了空明山。
陸邵文不顧兩個孫女的勸阻,執意要去空明山住一段時間。
拗不過這個爺爺,兩個孫女只好妥協了,由陸含霜親自護送兩人回到了空明山。
楊帆第二天就接到了師姐的電話,說一切正常,楊帆可以放心了。
讓兩個老頭待在一起也好,兩人有共同語言,也都是退隱江湖多年的人物,在很多事情上,兩人的看法出奇的一致。
老媽還在燕京,也不知道那邊什麼情況,臨走之前的那天晚上楊帆給百里蘭香打了個電話:“媽,明天要走了,你什麼情況?”
“我啊,先在燕京住一段時間。”
“我說,你和我爸。”
“能有什麼情況,我和他沒情況。”
“好吧,這事你自己看着吧,我不會管的。媽,那你保重身體,我會時常給你打電話的。”
百里蘭香嘆了一聲:“你說我呆在燕京能有什麼事?倒是你啊,在外邊,讓我一直擔心,我都恨不得跟你一起去。”
“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兒子我福大命大,不會有問題的,我保證,我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來的。”
“你自己多注意下就好,這邊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和你爸的事,你也別瞎操心,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麼說也做了那麼多年的夫妻,有些東西順其自然吧。”
這情況看來真有點戲,楊帆便不再摻和了:“媽,那我掛了,你早點休息吧。”
和百里蘭香打完了電話,楊帆背靠着牀頭,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要走了,卻還有一件未了的心願。
由於士特魯瓦的事情,和過年這麼長時間太忙的緣故,楊帆沒時間去蘭陵市看看唐子墨。
算算時間,預產期,應該就在正月下旬,或者二月初,剩下的時間不到一個月了。
好久沒打電話了,楊帆拿出手機,撥通了唐子墨的電話。
過了會電話接通了:“楊帆,是你嗎?”
“對,是我,抱歉,沒時間去看你。”
“沒事,我這邊都挺好的……”
楊帆打斷了她的話:“什麼挺好的,再怎麼說我也是孩子的父親,你快要生了,我卻不在身邊,就是我的失職。”
“楊帆,真不用這樣,我沒那麼嬌氣,所有的事情我都能應付的。跟了你那麼久,我知道你,好男兒志在四方,你勇敢的去闖,我會帶着孩子好好生活的,他長大了,我會告訴他,他父親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男人。”
“子墨……”聲音有點哽咽的楊帆,終於有了點想哭的衝動。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只要擊中了心中,最柔弱的部分,哪怕一句好,一個眼神,也會讓一個男人,一個鐵血漢子,嚎啕大哭,沁然淚下。
“楊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有時間我給你打電話,安了。”或許是聽到了楊帆聲音中的變化,唐子墨不想再說下去了,一切都在不言中。
剛剛喊她名字的兩個字,唐子墨聽出來了,那聲音包含着太多的東西,這個男人心中有他們娘兩,足夠了,無論在什麼時候,唐子墨都會說一句,她無怨無悔。
電話那邊已經沒有了聲音,楊帆掛了電話,呆呆的躺在牀上,好久才睡着。
這一夜,加班的慕容嫣很久纔回來。
洗了個澡躺進被窩,關了燈,有人暖牀就是不一樣,被窩裡暖洋洋的。
她本以爲楊帆睡着了,誰成想,兩隻有力的手,從後邊抱住了她。“怎麼了?你還不睡?”慕容嫣轉過來和他面對面躺着。
楊帆將她摟進懷中:“媳婦,明天要走了,我會想你的。”
“我也是,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有很多話想說,卻憋在喉嚨裡說不出來:“媳婦,睡吧。”
“嗯,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萬里無雲。
六點鐘的時候,楊帆沒有打擾慕容嫣,看着熟睡中的她,悄悄關上門走了出去。
司機的車已經等在門口,楊帆坐進車中,回望了一眼楊家別墅二樓的窗戶,過了會他對司機道:“開車吧。”
漫長的飛行整整持續了一天一夜,當楊帆到了士特魯瓦機場時候,是當地時間中午。
來接楊帆的只有石慶華和和尚,最近的士特魯瓦是多事之秋,石慶華不敢怠慢,大部分的人還是留守在總部。
“新年快樂!”和楊帆擁抱了一下,石慶華四個字脫口而出。
“新年快樂!”
楊帆一把推開了,想要擁抱的和尚,他直接來了一句:“滾粗。”
和尚也不在意,由他開車,三人直奔士特魯瓦暗夜軍團總部。
幾乎所有人都在,楊帆也見到了提前到了這裡的沐雨琦。
她看起來挺好,似乎也適應了這熱帶的生活。
華夏的北方是寒冬臘月,大雪紛飛,在這裡卻是二月豔陽天,穿着短袖都覺得熱。
剛從外邊回來,就算坐着車,楊帆也出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