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米爾很尷尬,但他喜歡楊帆的坦率。
“好吧,相信以後我們會成爲合作伙伴的。”
沒有聽他臭屁,楊帆直接掛了電話。
八點鐘的海上起了風,不過風浪不大,小小的遊艇依然可以在大海之上暢通無阻的行駛。
那艘小小的遊艇亮着燈,一葉飄萍一般的在漂浮的大海之上。
船艙裡坐着兩人,埃爾頓在喝酒,薩米爾無所事事的東張西望。
終於在八點半的時候,楊帆的船到了。
兩人一起迎出船艙,走上甲板上的楊帆,跟着兩人走進船艙。
薩米爾作爲中間人立即介紹:“這位埃爾頓·約翰遜,楊帆你聽名字應該知道他是誰了。”
楊帆多看了幾眼埃爾頓,不由的一笑:“當然知道,上次就是他差點讓我命喪大海了。”
一句話說的埃爾頓尷尬的一笑,他的反應也足夠快:“不打不相識,還望楊先生不要介意,請坐。”
楊帆走過去,在那邊的沙發上坐下,埃爾頓坐在他對面,而薩米爾乾脆坐在另一邊,他基本上已經完成了他的使命,之後的事情,不需要他操心了。
“楊先生,上次的事情我有必要解釋一下,爲了和你合作,我確實用了點愚蠢的方式,差點讓事情變得無法收拾,我已經吸取了教訓,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談話剛開始,埃爾頓就將上次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既然過去了,那就讓它過去吧,往前看是我的行事準則之一。”
“楊先生你說的很對,凡事都應該向前看。”
楊帆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總害怕因爲自己的一不小心而把事情搞砸了。
這很考驗心理素質,在埃爾頓這樣一個觀察入微,經驗豐富的高手面前,難度可想而知。
楊帆適時的沉默了,等着他繼續說下去,說得多容易錯的多,還不如敵不動我不動,以不變應萬變。
“楊先生,想必上次那位k先生,已經和你說過了,薩米爾也和你說了,很簡單,我們合作,你所得到的是士特魯瓦統一之後,島上四分之一的土地和地盤,並且享有永久特權。”
事情已經變成了現在這樣,埃爾頓已經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的了。
“合作的問題我已經說過,只要有誠意什麼都可以談。目前來看,你的提議確實挺誘人,我們沒有拒絕的理由,但是我有兩個疑問。”
“你說。”
“第一,你有實力一統士特魯瓦嗎?換句話說,約翰遜家族有實力一統士特魯瓦嗎?你要知道,島上除了你所控制的士特魯瓦民主解放陣線之外,還有三大軍閥,這三大軍閥,魯克家族全面倒向西方,是西方在士特魯瓦的代言人。波茨納軍閥,長期以來都是和米國聯邦調查局合作。至於士特魯瓦太平洋聯盟,那更是錯綜複雜的海盜的集合體。這麼多勢力,這麼多錯綜複雜的關係,約翰遜先生,沒有絕對的實力,那就不要去想一統士特魯瓦了,到時候沒有強有力的支持,暗夜軍團在前邊衝鋒陷陣,不過是送死的炮灰而已。”
“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
楊帆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約翰遜先生,你把我當猴耍嗎?如果沒辦法百分之百確定你有一統士特魯瓦的實力,我怎麼和你合作,僅僅兩口一張,你覺得我會信?而這個問題,關係到最後能不能和你合作,我的擔憂你應該明白。”
楊帆這麼步步緊逼,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他想讓埃爾頓證明他有這個實力,他必須拿出足夠讓楊帆信服的東西,否則如何說服揚帆。
運氣好的話,埃爾頓帶着他,去參觀他的秘密基地也說不定。
當然這樣參觀基地的話,是不會從楊帆口中說出來的,他依然是欲擒故縱的策略,儘量隱藏自己的真實意圖。
“楊先生爲了打消你的疑慮,我明天帶你去個地方,到時候你再決定怎麼樣?”埃爾頓有信心楊帆在看了那邊的基地之後,徹底打消心中的疑慮。
“好吧,明天去看看。”心裡樂開了花的楊帆,表面上依然雲淡風輕滴水不露。
“說說你的第二個問題吧。”
“第二個問題很簡單,如何解決整個西方社會的壓力?一旦暗夜軍團作爲你的代理人成功吸引了全世界的注意力,如果沒辦法抵禦整個西方的輿論攻擊,甚至是武裝攻擊,聯合國的制裁,你知道對暗夜軍團和我意味着什麼嗎?”
埃爾頓不得不佩服這傢伙的眼光,幾乎每一個問題都說到了要害之處,而他不得不面對這兩個問題,給他一個完美的回答。
如果這兩個問題不解決,恐怕整個合作也無從談起。
“在西方我們有很強大的人脈關係,在媒體方面更是有深厚的背景。更爲重要的是,在行動之前,中東會有一件大事發生,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等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整個中東的時候,正是我們行動的大好時機,到那時誰還會關注士特魯瓦這彈丸之地所發生的事情。”
埃爾頓早有準備,對這一切對答自如。
楊帆點了點頭,看來凱文·克拉克說的沒錯,約翰遜家族真的在支持中東的極端分子。
而這這傢伙也夠膽大,敢用這種方式轉移注意力。
“好吧,我已經沒有別的問題了,明天看了你讓我看的東西之後,我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
在旁邊的薩米爾,看着兩人談的挺愉快,終於有事幹了,倒滿了兩杯酒,放在兩人面前。
埃爾頓端起了杯子和楊帆碰了一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楊帆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談完了所有的事情,楊帆沒有在小艇上逗留,當即和埃爾頓告辭離開了。
看着遠去的小艇,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上,兩人回到了船艙。
“你怎麼看?”埃爾頓問薩米爾。
“似乎沒什麼問題,這小子太謹慎,看問題很準,幾乎是小心翼翼,恐怕他也怕我們坑他。”這是薩米爾的全部想法,楊帆給他的感覺太成熟,幾乎滴水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