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楊帆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泡了幾個小時的熱水澡,舒服的躺在牀上,很快沉沉睡去。
一晚上沒有做夢,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一夜睡到天亮。
第二天起得很遲,十點鐘的時候,慢悠悠的起牀。
吃了早餐,已經是十一點鐘了。
楊帆找來一輛自行車,騎着車在西澤島的大街小巷邊走邊看。
來到西澤島這麼久了,還沒有機會,認真的到處轉轉,今天的有時間,楊帆只想一個人四處走走,什麼都不想,走走停停,走到哪算到哪。
……
老納爾遜,這幾天挺頭疼。
楊帆沒有離開西澤島,但他也沒有想到辦法怎麼解決了這小子。
米國聯邦調查局那邊,一直在催,讓他抓緊機會解決了楊帆。
楊帆已經拿到了最強兵王的稱號,想光明正大的殺了他,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要暗中殺了楊帆,那也有難度,且不說他本身具備的實力,能派誰將他殺掉,短時間內,找不到這樣一個人。
想來想去,只有暗殺這一條路了,楊帆縱然實力厲害,子彈和炸彈他也無法抵抗,必定他也是血肉之軀。
他立即找來了自己的國安局局長,一個叫做,馬庫斯的五十歲老頭。
“馬庫斯,我已經想好了,對楊帆動手吧,採用暗殺的方式。”
說了這話的老納爾遜沒想到,迴應他的是自己這個心腹否決的態度:“總統先生,這麼做可能不會有任何結果。”
老納爾遜挺意外:“那你的意思是?”
“你應該還記得米國聯邦調查局,當初對楊帆採用暗殺的行動,結果呢?不僅派去的特工全都死了,一個還被策反了,我們手下的人和米國聯邦調查局相比差遠了,總統先生,這麼做無異於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再者說了,這麼做一旦失敗了,楊帆必然有所警惕,以後要想繼續行動,難度將變的更大。”
老納爾遜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那你說怎麼辦?”自己西澤島的特工和米國聯邦調查局的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聯邦調查局上次損失慘重,老納爾遜有點泄氣了,暗殺可能真的行不通啊。
一旦打草驚蛇,下一次就不好行動了。
“這是個燙手山芋啊,我們處於兩難境地。總統先生,辦法真的不多,那天晚上你也看見了,兩撥人馬,總共五六百人還是全副武裝,最後也一敗塗地,現在楊帆影響力擴大,大規模動用軍隊滅了他,那不現實,想來想去,毫無頭緒啊。總統先生,還有那隻鳥呢,一旦那隻鳥出現,所有的行動恐怕會立即陷入失敗。到目前爲止我已經派人追尋過那隻鳥的下落,只可惜一無所獲。”
是啊,那隻鳥和楊帆似乎能心心相通,不解決了那隻鳥,殺了楊帆簡直是妄想。
老納爾遜用手抓着後腦勺,整件事情似乎已經走到了一個死衚衕,到了現在他們無計可施。
老納爾遜也不能苛責自己這個心腹,西澤島必定是小島力量有限,短時間內,殺了楊帆,那實在不現實。
“不過,總統先生,我覺得,現在唯一的辦法是和三角洲傭兵軍團聯繫一下。三角洲傭兵軍團實力雄厚,在世界傭兵軍團排行榜上高達第一,以他們的手段和實力,我們配合他們,解決了楊帆,應該不在話下。”
這話倒是提醒了老納爾遜:“不錯,馬上聯繫三角洲傭兵軍團的人。”這是老納爾遜目前唯一所能指望的了。
“我這就去安排。”馬庫斯並沒有離開:“不過,還有件事。”
“怎麼了?”兩人合作了多年,默契十足,馬庫斯的表情讓老納爾遜隱隱覺得真的有事。
“電廠爆炸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真的嗎?誰幹的。”
“抓到了幾個可疑份子,他們說是……”到了這裡,馬庫斯沒有再說下去,似乎很爲難。
“馬庫斯有話直說,你應該瞭解我的。”
馬庫斯這才鬆了口氣開口:“那人招供是二公子讓他們乾的。”
“什麼?埃裡克乾的?”
馬庫斯很認真的確認了一遍:“沒錯,是二公子,我已經調查過那些人的身份,確實是二公子曾經的部下。”
“他這麼做,目的何在?”
“目前不清楚,不過……”馬庫斯又頓住了:“我們收到了一些消息,不過還沒確定,說是二公子在秘密準備政、變。”
“政、變!”老納爾遜一臉的震驚:“這不可能吧。”
“總統先生,目前只是一點風聲,還沒有完全確認,至於最後的結果還不能肯定。另外總統先生,我提醒你一句,現在是多事之秋,可萬萬不能中了圈套,讓你們父子相殘,漁翁得利。”
這話說到他心坎裡了:“你說得對,在沒有絕對證據之前,我什麼都不會信,你立即調查,秘密的調查,儘快給我結果。”
“我知道了。”馬庫斯轉身走了出去。
……
一枚魚餌已經放進了水中,接下來靜等魚兒上鉤。
作爲一個漁翁,布魯斯·韓有足夠的耐心。
現在就靜等這父子兩慢慢掐起來,下一步就是楊帆的死期。
坐在海邊的躺椅上,那個白人漢子站在他背後。
“韓先生,我有點疑問,現任總統真的會相信,電廠爆炸的事情,是他的二兒子乾的嗎?”
白人漢子確實不確定,到底這麼做有沒有用。
布魯斯·韓給了他肯定的回答:“相不相信不重要,但是心裡這根刺已經種下了,再也拔不掉了。更爲重要的是,電廠爆炸找不到兇手,那就只能永遠由他的二兒子來被這個黑鍋了。而且,你別忘了,父子相殘,互相猜疑的事情,數不勝數。說白了都是爲了利益,假如你是總統,你換位思考一下,從今之後你會不會防着自己這個兒子?”
這麼一說,還真是,如果他是總統,對自己這個兒子信任已經有了裂痕,以後只會一直防着。
“既然有了信任的裂痕,以後刀兵相見,那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更不用說他這個兒子早就想取而代之了。”布魯斯·韓說的的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