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凌東鼻子都氣歪了,這小子瘋了嗎?說什麼傻話?
“你有病,你應該去醫院,腦子有問題,開這種玩笑很好玩嗎?”吳凌東覺得,面前這個傢伙是他見過的最遜,最讓人討厭的傢伙,竟然搞這種幼稚的把戲。
楊帆摸着下巴,背靠着椅背,一副戲謔的表情看着吳凌東:“我沒病應該是你病了。”楊帆說完看向呆滯的如同木頭的趙天明:“問問你的老闆吧,不對,應該是問問趙天明吧。”
吳凌東這才發現,坐在沙發上,近乎木頭人的趙天明。“趙總,趙哥,你怎麼了?”吳凌東走過去坐在趙天明旁邊一個勁的喊。
趙天明看到吳凌東,這才緩過來,愣愣的看着吳凌東,想說什麼終究還是閉嘴了。
“趙總,你怎麼了?”吳凌東再次問,作爲最親密的夥伴,兩人一路將成峰科技公司發展到如今程度,馬上上市了。上市了,他們所有的努力都值得;可是最近這半個月來,吳凌東也陸續發現了趙天明不對勁,曾經當面向他提過這個問題,可是趙天明支支吾吾的,什麼都沒說,吳凌東只當是馬上上市了,他壓力大,便沒在意。
“凌東,對不起。”趙天明終於開口了。
吳凌東懵了:“這都哪跟哪啊?什麼對不起的。”
“公司沒了,所有的一切都沒了。”
吳凌東猛的看向楊帆,繼續問:“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吳凌東要瘋了,這可是上市的關鍵節骨眼上啊。
趙天明勉強站了起來,臨走之前說了最後一段話:“這位楊先生所說的全都是真實的,以後他就是這家公司的老闆了。”
“趙哥,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趙天明擺了擺手:“我累了。”只有這三個字,說完徑直往外走去。
趙天明不開口,吳凌東轉身回來,走到楊帆面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吼道
“你剛纔沒聽見嗎?我是這家公司的老闆了。”楊帆看着他答道。
“是不是你們明光集團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逼迫趙哥賣出了手中的股票,強行收購了成峰公司?你以爲這麼做就能得逞嗎?如果真是這樣,我和趙哥共進退,我立即辭職,我永遠都不會爲你們明光集團工作。”
楊帆笑了,沒忍住笑了,心裡還挺欣慰的,吳凌東也是性情中人,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標,也堅持着自己的原則和底線,這樣的人是要想盡辦法,招致麾下的。
啪!
楊帆猛拍着桌子,迅速站了起來,直面吳凌東:“你個蠢貨,你現在有資格說這些話嗎?可笑的是,你還在想着你的人生導師,你的親密夥伴,無微不至的朋友趙天明,帶你走向人生巔峰,哈哈哈哈,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更蠢的人了,蠢貨懂嗎?”楊帆故意將這兩個字加重了聲音。
“你,沒資格這說我,更沒資格說趙哥……”
“閉嘴!”楊帆以比他更大的聲音吼道:“趙哥,趙總,你以爲趙天明還是曾經那個爲了理想,爲了夢想不懈奮鬥的趙天明嗎?他就是個混蛋,徹底的混蛋,自己將自己親手的毀滅的可憐蟲,對這種人我只會上去踩一腳,連同情和憐憫都不會給他,這是他自找的。你知道他幹了什麼嗎?有錢了之後,他染上了賭、博,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不僅輸掉了這幾年所賺的錢,還借了兩億的高、利貸;高、利貸要抵押品,趙天明將他所持有的百分之四十成峰科技公司的股票全部抵押給了財務公司,這就是你眼中的趙哥,趙總,你最尊敬的人和夥伴;你記住,是他一手毀滅了你的希望,毀滅了你的理想和目標,成峰科技公司在你手上上市那是不可能了。”
吳凌東徹底瘋狂了:“你胡說,你胡說……”當初他們兩人從一無所有,一直到了今天,趙天明算得上吳凌東的大哥,導師,朋友,戰友……吳凌東可以拍着胸脯說趙天明是自己最好的夥伴,親密的朋友,他不允許任何人詆譭他。
啪!
楊帆再次猛拍着桌子,將手中的合同拍在的桌子上:“你睜大你的眼睛看看。”
吳凌東抓起那兩份合同,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呆滯無神,手中的合同掉在了地上。
“怎麼不說話了?怎麼不理直氣壯地和我辯論了,怎麼不去維護你最信任的趙天明瞭?你啞巴了?”
吳凌東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句話都沒有。
楊帆晃了晃腦袋,走向吳凌東,一腳踹向他胸口,將吳凌東踹翻在地,俯下身抓着近乎死人一般的吳凌東:“這就受不了了,這就遭到打擊了,你他娘給老子看清楚,趙天明不值得你爲他死心塌地,將所有的夢想和希望放在他身上,你看清楚,老子可以給你希望,給你想要的一切,實現你的抱負和理想。”
吳林東還是呆呆的沒動,當夢想破滅,曾經堅持的東西,和信任的人突然間坍塌的時候,那種感覺痛徹心扉,幾乎和死無異。
一把將形同枯木的吳凌東扔在地上,楊帆拿到了那兩份合同,走到吳凌東面前停下腳步:“該說的我都說了,這個世界上,優勝劣汰,適者生存。沒有了趙天明這個垃圾,你的夢想依然可以繼續,好好想想吧,想好了給我打電話。”楊帆一張名片扔給地上的吳凌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楊帆離開成峰科技公司已經下午三點鐘了,忙了一上午,中午飯都沒吃,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館,叫了七八個菜,幾瓶啤酒,狼吞虎嚥的吃着。
吃飽喝足,楊帆回到了明光集團,沒有去營業部,直接去了慕容嫣的辦公室。
雖然他們兩人不能太頻繁的見面,但是今天這事必須當面說。
門關着,楊帆敲了敲,屋中的慕容嫣應了一聲,楊帆走了進去,隨手關上門。
“你怎麼來了?”看到是楊帆,慕容嫣意外的問。“不是說,暫時不能太頻繁的見面嗎?”
楊帆笑眯眯的在慕容嫣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誰讓我這麼想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