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招呼才知道,那個傳說中的李宏亞終於出現了。
難道是來給他下馬威的?
看來八成是這樣,也不知道古明侃這個蒼嵐宗大弟子,是不是腦子燒糊塗了。
“你好,我是李宏亞,請多多指教,我看了你的比試,說不定這一次,是我們兩人站在在舞臺上,爭奪最後的第一名。”相較於古明侃的冷若冰霜而言,李宏亞這個人倒是不太討厭,給人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至少沒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他那個師兄一樣,看誰都不順眼。
“指教不敢當,蒼嵐宗天下聞名,雖然是外門弟子,實力自然不俗,李兄,恐怕在心裡已經將第一名視爲囊中之物,何必如此客氣呢。”
這話說的李宏亞有點無言以對,更是讓旁邊的楊明城暗暗心驚。
好小子,能屈能伸,該囂張的時候,絕不含糊,需要禮貌的時候,也一點不會少,這小子果然和一般的年輕人不一樣。
“你也不是一樣嗎?”李宏亞很常規反問了一聲。
“所以都別客氣了,都想着冠軍,那就大聲說出來,只要有實力,還在乎其他の事情嗎?”
這一次,古明侃坐不住了,他了立即道:“你說的沒錯,可是人要有自知之明。”
“喲!”楊帆斜眼撇着他:“自知之明,應該有自知之明的是你,而不是我。今天的比試和你有關係嗎?一個旁觀者最好閉嘴。”
有人以誠相待,楊帆自然也是回報於誠意,如果有人處處找茬,楊帆也不會客氣。
“你……”
“我去準備了,你慢慢玩吧。”楊帆轉身就走。
被激怒的古明侃的喊了一聲:“楊帆,你別囂張,你拿不到第一名的。”
楊帆悠然間轉身,看着那邊的古明侃:“如果我沒有拿到第一名,那是我不想要第一名。如果我想要第一名,沒人拿的去。另外,你這樣的人也能成爲蒼嵐宗的大師兄,看來,蒼嵐宗真的是沒落了。”
說完的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在原地的古明侃,一臉怒容,卻又無從發作。
古明侃嘴角上翹,心裡暗暗冷笑一聲,小子,有你哭的時候。
中午的時候,最後比試已經開始了。
剩下的四人,經過抽籤,楊帆對手,不是李宏亞,而是另一個叫羅晉的年輕人。
此人是去年的第二名,敗給了韓家的韓宇曲劇第二。
此番捲土重來,自然想要一雪前恥,拿到第一名的寶座。
這一年的時間內,和去年失敗的所有人一樣,不斷勤學苦練,實力增長了不止一個級別。
巨大的擂臺上,圍着很多人。
楊帆和羅晉,從一左一右兩邊,登上擂臺。
此番,一匹黑馬,和去年的第二名的比試足夠吸引人,前來觀看這一場的比試的人,明顯比李宏亞那一場半決賽的人要多得多。
相較於楊帆的異軍突起的,羅晉可是如雷貫耳,他一出現,就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
無數人歡呼着羅晉的名字,更有的人,歇斯底里的吼叫,爲他助威。
討論的聲音,蓋過了場上的一切聲音。
“這一次韓宇沒來,羅晉第一名穩了。”
“我也是這麼看的,去年第二名,名不虛傳,黑馬已經不可能上演奇蹟了。”
“這個叫楊帆,能進入四強,已經算是巨大成功了,此次面對羅晉,幾乎沒有勝算。”
“這還用說嘛,一百多年的時間內,沒一匹黑馬都是悲劇的,最後的勝利者,都是勝者爲王的實力派。”
……
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所有人都是一樣的看法,一批黑片,一黑到底,上演奇蹟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更有的說的很直接:
“黑馬是需要運氣的,這個叫楊帆的運氣不錯,之前的比試,根本就沒有一個強勁的對手,走到現在實屬僥倖。”
“反觀羅晉,那可是一路披荊斬棘,勝利的含金量比楊帆強多了。”
“這匹黑馬,該落幕了。”
“我支持羅晉,打他個落花流水,楊帆這個傢伙,實力不行,太囂張了。”
……
幾乎一邊倒輿論,所有人都停在耳中。
楊明城打了個哈欠,對那些聲音極度的蔑視,一羣蠢貨啊。
徐建州看着這個師兄,笑着道:“師兄啊,你現在是穩坐釣魚啊!”
“師弟,不可說,不可說啊,哈哈哈!”
楊明城哈哈一笑,心情頗佳。
徐建州無奈搖頭,這個師兄還是這樣,十幾年都沒變。
倒是那些楊家子弟,看着這兩個長輩一頭霧水啊。
玩什麼啊,羅晉那可是去年的第二名,這師叔師伯怎麼這個樣子。
老大楊林忍不住問:“爹,楊帆這次懸了,你還笑得出來。”
掃了這個兒子一眼,楊明城幽幽的道:“慢慢看着吧,學着點,別說話。”
學?
學什麼?
學楊帆的失敗,一會被人從擂臺上打翻在地?
楊家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邊的古明侃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了過來。“師伯,師叔,這麼有信心啊!”
楊明城再次打了個哈欠:“不然,難道哭啊。”
“那倒不必,放寬心就好。”古明侃還是他那一副說教的狀態。
“李宏亞那邊你不盯着,你跑這邊幹什麼?”
兩場半決賽的比試,同時進行,楊明城確實納悶,想不通啊。
“師伯啊,這還用盯着啊,我這個師弟絕對贏!”古明侃說的相當自信。
“這麼有信心啊!”
“那是,這麼多年我是看着他成長,他的實力我最清楚。”在古明侃的眼中,這一次的第一名,就是自己的師弟李宏亞。
楊明城懶得和他論長短:“好吧。”他說了兩個字,再次打了個哈欠:“昨天晚上沒睡好,我去睡覺去,楊帆拿到了第一名,你們再來告訴我,不然的話不要來打擾我!”
這……
楊家子弟,和楊家三兄弟,面面相覷。
還沒開始比呢,弄得好像楊帆一定能拿第一似的。
楊明城走了,其他人也不問,只有徐建州嘴角掛着一絲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