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終於恢復平靜了,坐在偏殿裡的武康皇帝,長出一口氣。
負責宮內安全的侍衛,已經向他報告了外邊的的情況。
他揮了揮手,讓那些人離開了。
屋中就剩下了,武康皇帝,江清源,以及楊帆三人。
武康皇帝的目光落在楊帆身上:“楊帆,你此次救駕有功,你要什麼賞賜?有什麼說什麼,不用有任何顧慮。”
“陛下,草民已經準備離開了,任何賞賜都沒有意義,不過,我倒是有兩件事,望陛下能酌情給辦了。”
“你說!”
“家父至今下落不明,草民四處尋找也無功而返,草民希望,陛下能利用乾元帝國的各種資源,幫草民調查一下父親的下落。”
武康皇帝幾乎沒有任何思考便答道:“爲人之子,尋找父親乃是天經地義,此事準了。那第二件呢?”
“當年我父親斬殺了赤木峰一個行兇作惡的歹徒,赤木峰伺機報復,滅了庇護我父親的斷家滿門。目前的斷家依然在艱難的恢復中,所以草民懇請陛下,賜予斷家免死金牌,這是草民能爲斷家所能做的爲數不多的事情。加之,草民要走了,實在放心不下斷家的未來,只好除此下策,還望陛下恩准。”
這一次武康皇帝沉吟良久,過了會道:“你毫無半點私心,一心想着他人。斷家有情有義,滿門被滅,實屬不幸,今日你立了大功,朕爲斷家特賜一張免死金牌。”
楊帆躬身行了一禮:“謝陛下隆恩。”
“此去蒼嵐宗,上千裡之遙,你路上多加小心。你此次斬殺了赤木峰賊人,他們不會放過你的,這一路更是要提高警惕。”
“多謝陛下提醒,草民銘記於心。”
宮裡的事情結束了,楊帆坐着江清源的馬車離開了皇宮。
在馬車上,江清源說了剛纔之事:“楊帆,你父親的事,我會幫你慢慢找,斷家的事,我上次說過了包在我身上,如今又有免死金牌在手,你不用擔心。”
楊帆點了點頭:“韓老前輩,大恩不言謝,在此別過,明日我就要啓程離開了。”
“小子,我這老頭沒啥好說的,以你的能力,什麼都不用多說,明日也不用來告別了,儘早上路吧。”
馬車在江家門口停下,江清源回到江家,馬車載着陸雲飛去了斷府。
斷無雙一直都在,見到楊帆回來,喜不自勝的迎了上去。
“陛下招你進宮什麼事啊?”伴君如伴虎,他還是有點擔心的。
一路去了客廳,楊帆纔開口:“沒什麼事。”宮裡發生的事情還是不告訴他了。“斷大哥,明天我就要走了。”
斷無雙早有準備,楊帆早晚會走的:“楊帆,一路順風,在這邊我會盡自己最大努力,幫你尋找你父親的下落。”
“斷大哥,因爲我父親,斷家滿門被滅,死了那麼多人,就算殺光赤木峰那些人渣,我這心裡依然很是愧疚。之前給了你的那些錢,以及上次陛下賞賜的黃金,一半我讓人運回了楊家,另一半你留着繼續振興斷家。”
“楊帆,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何必還要耿耿於懷呢?”
“滴水之恩自當涌泉相報,何況這不是滴水之恩,斷大哥,我讓陛下爲斷家賞賜了一枚免死金牌,有了這東西,以後你們辦事會方便一點。”
斷無雙大驚:“這……”
免死金牌,不是一般人能夠得到陛下賞賜的,楊帆竟然讓陛下特賜了免死金牌。
“你不用驚訝,明天進宮領取,如果皇帝給你什麼賞賜,你都接着。”
斷無雙已經不會說話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楊帆,此等恩情,斷家沒齒難忘。”
這不是斷無雙矯情也不是他誇張,作爲一個在世俗生活的人,免死金牌是何等的重要。
不僅如此,還能留給子孫後代,代代相傳。
那是無上的榮耀,更是護身符。
楊帆無奈,他也跪了下去:“斷大哥,起來吧。”
恩仇必報,是楊帆的做人準則,斷家爲了自己的父親,付出了那麼大代價,這些都是斷家應得的。
楊帆跪了,斷無雙更加無奈,只好扶起楊帆:“什麼都不說了,以後我斷家被滅門事情也不要說了,都過去了。”
“好。”楊帆從來不是一個矯情之人,有一說一。
當天晚上,斷無雙在斷府爲楊帆設宴。
斷家僅有的幾人都來了,這一晚所有人都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天早上,楊帆起的遲了,太陽出來了,才辭別了斷家人離開了冠天城。
他要先去赤木峰,時機已經成熟,現在正是赤木峰精疲力竭之時。
他們鋌而走險的刺殺武康皇帝,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會走上這一步。
這個時候去赤木峰,相對來說能輕鬆一點。
楊帆策馬而行,用了兩天時間,到了赤木峰所在的四海城。
四海城離赤木峰還有十幾公里的距離,騎馬而行,幾個時辰就可以到。
赤木峰所在地方,叢林密佈,高大的羣山環繞其中,赤木峰是其中最高一座。
赤木峰同樣是在乾元帝國境內,那裡幾乎是所有人的禁區。
歷史上,乾元帝國曾經舉兵百萬攻打赤木峰,最後也是無功而返。
傳說中的那個神秘陣法,就算是一品仙門的人,也破解不了。
赤木峰憑藉着這套陣法,有恃無恐,橫行天下。
楊帆想要將赤木峰一網打盡,首先要面對的自然是這個陣法。
不過,他沒什麼好擔心的,他擁有紫胤真人的記憶,當年的紫胤真人可是天縱英才,破了此陣,應該不在話下。
離赤木峰最近的四海城,人口很少,幾乎籠罩在赤木峰的陰影之下,沒有特別的必要,沒有人願意來這裡。
當天下午,楊帆到了四海城,不大的街道上,找了一家還算乾淨的客棧。
肚子餓了,在一樓的大廳裡,找了一個桌子坐下。
店小二立即過來招呼,楊帆點了幾個菜,要了一罈酒,一個人慢慢吃着。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今天晚上的人很少,除了離開的幾人,整個客棧裡似乎只有楊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