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步亦趨走到前邊的楊帆,嘴角掛着一絲可有可無的笑意。
林天笑自然不認識楊帆,目光冷了很多,把他當成了一個普通的天台宗弟子。
“你是誰?天台宗的?好像沒見過你。”林天笑問的很直接,這個無名之輩,他壓根不放在眼中。
“我啊,不是天台宗的,不過現在的我是趙小姐護花使者,現在出現了幾隻蒼蠅,所以我替他趕走。”
林天笑還意外是誰呢,一個無名無姓的傢伙,他自然不會的多看一眼:“給你個機會,馬上滾蛋,省的我動手。”
“其實吧,你算老幾,你讓我走,我就走,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林天笑被如此挑釁,這已經突破了他的底線:“既然如此,那我送你滾蛋。”說話之間,林天笑手中寶劍轟然出鞘:“找死。”
這個時候,唐缺從那邊走了過來,一手按住了林天笑拔劍的手臂:“師弟,不要衝動。”
“師兄,你說什呢?這混蛋找死,我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以後怎麼做人。”
唐缺很無奈,這個師弟不知道內情,他只剩下苦笑,那天晚上在千木郡,他可是親眼目睹了這個叫楊帆的傢伙,斬殺了吃赤木峰十二聖使,一個不留,如此實力,別說是自己這個師弟,就算他們聯手,也不是這傢伙對手。
“師弟,我再說一次,不要衝動。”
再怎麼說,他也是師兄,這次出來,是這個師兄帶隊,那是師父親自交代的,他必須聽從這個是師兄的命令。
可是他不甘心啊,憑什麼,一個小小的無名之輩,也可以如此囂張,爲什麼不能給他個教訓?
他們堂堂一品仙門般若宗的弟子,這點本事都沒有了嗎?
林天笑確實不明白,一百個不明白。
“師兄,爲什麼?他在挑釁我們般若宗,爲什麼你不讓我動手,你給我個理由?”
唐缺沒有給他理由,徑直走向那邊的楊帆:“楊公子,都是誤會,希望你別在意。”
看着這位玉面螳螂唐缺彬彬有禮的話,楊帆只是簡單的道:“是嗎?你這個當師兄的比的這個師弟靠譜多了。”
楊帆對唐缺的反應,和所作所爲心知肚明,原因無他,那天晚上這個傢伙可是親眼目睹了,自己斬殺了赤木峰十二聖使,他也是知情人之一。
“既然是誤會,楊公子這事就過去了吧。”
楊帆直接道:“我不是某些人那麼斤斤計較。”
“你……”
唐缺再次攔住了這個正要發作的師弟,給了他一個肯定眼神,讓他別動。
和楊帆聊完了,唐缺走向那邊天台宗的人:“趙姑娘,請允許我說聲抱歉,羅公子,實在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兩人都是愣愣的,這什麼情況啊這是?
楊帆這傢伙一出來,連大名鼎鼎的玉面螳螂,也這麼給面子了?
這傢伙一個區區四品仙門的弟子,哪來那麼大面子。
剛纔這個林天笑,將一品仙門的人,都不放在眼中,何況這個四品仙門的弟子,可是剛纔,在唐缺的阻攔之下,他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
所有的疑問,困擾着兩人,不過,此事皆大歡喜的解決,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趙玄影馬上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走了。”她轉身離開,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說。
只有羅之列保持着禮貌的微笑:“事情過去了去過去了吧,天台宗和般若宗,算不上關係有多好,但絕對不是敵人。”
說完的羅之列,要轉身走了。
楊帆卻在背後喊了一聲:“你們先在那邊等我,我有點事情要辦。”說完的他看向唐缺:“玉面螳螂,久仰大名,我們談談吧,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沒問題。”唐缺還不放心這個師弟,他道:“師弟,我去去就來,事情都結束了,不要再衝動了。”
林天笑終於點了點頭:“師兄,我知道了。“
可是更大的疑問籠罩在心頭,難道師兄認識這個傢伙。
那邊已經裡開的趙玄影也是名副疑慮:“這傢伙想幹什麼?難道他認識唐缺?”
羅之列搖了搖頭:“師妹啊,這傢伙太神秘,實力有那麼恐怖,而且還是四品仙門的人,一點都說不通啊。”
這個問題趙玄影也想了很久,只是一無所獲:“師兄,這傢伙確實很神秘,又在四品仙門蒼嵐宗,就更加讓人摸不着頭腦了。”
“不想了,這事暫且放下,先離開流明谷吧。”羅之列的話還沒有玩:“師妹,這傢伙似乎一正一邪,剛纔他站出來了,說明他很講信用,可是之前的所作所爲實在不敢恭維。”
“師兄,不聊他了,回去稟報師父,想辦法將這事情調查清楚。”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羅之列不再言語了。
……
空曠的林間,兩人相對而站。
這是一副很奇怪畫風,表面上,他們兩人,一個是堂堂般若宗的弟子,在九天大陸享有盛譽玉面螳螂唐缺。
而楊帆,一個無名之輩,又是區區蒼嵐宗弟子,兩人的地位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可是就是這樣兩個身份如此懸殊的人,在唐缺眼中,卻沒有鄙視沒有輕視,甚至就不怕他當成一個四品仙門弟子。
這樣的反應,在其他一品仙門的弟子身上,是無法想象的。
而楊帆,也沒有那種見了一品仙門的弟子,那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有的只是他以實力作爲基礎的自信,以及,一個天之驕子高傲的頭領。
唐缺不傻,他自然知道這個神秘的傢伙,找自己所爲何事。
終於,他開口了:“有事,你儘管開口。”
“唐缺,還記得那天晚上在千木郡的事情吧?”
楊帆問的很直接,唐缺也沒有拐彎抹角:“當然記得。”
“當天晚上,你看到了我用玄天劍殺了赤木峰十二聖使,你是知情人。但我希望,這事不要傳出去,我有我的理由,你沒必要知道。”
唐缺抱歉搖了搖頭:“實在沒辦法,那天晚上之後,回到般若宗,如實將這事報告給了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