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聽說向南天已經在考慮要把趙玄影嫁給你了。”白雲飛嘿嘿笑道。
“哦?”楊帆撇嘴笑道。
“不過肯定不會平白無故的嫁給你,你得知道趙玄影以前在向南天心裡是怎麼安排的。”
“恩?怎麼說?”
“還記得聖殿吧?”白雲飛摸着自己腦袋上僅有的幾根頭髮說道。
“好了,別賣關子了,楊帆,向南天一直想着用趙玄影搭上聖殿,不過聖殿一直沒給準確的回覆,所以這件事也一直沒有後文。不過那是以前,現在就不好說了。”刀宗的丁無鋒攔下了笑笑鬧鬧的白雲飛說道。
“聖殿?”楊帆疑惑,道:“天台宗想跟聖殿合作嗎?目的呢?”
“目的很簡單,想變的更強大,你也看出來了,在一品仙門之中,我們三個是湊在一起的,另外還有兩三波,天台宗則是老哥一個,在很多事情上面他們天台宗可不佔優勢。”
“很多事?比如呢?”
“比如鬼谷,比如虛空密境,這些地方天台宗能站到的資源可不算多,如果不是他們偶爾能從聖殿拿到一些好東西,恐怕天台宗早就比下去了。”
“丁宗主,你的意思是,他們天台宗跟聖殿已經有了很多次的交易了?”
“當然,別的不說,你不是送給他們一隻雪金蛛嗎?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雪金蛛在鬼谷裡可躲了將近兩三百年的時間了。”
“你們也知道那隻雪金蛛?”楊帆這下是真的意識到了有點不對勁了,本來以爲雪金蛛只是自己和天台宗的人無意中發現的,但現在看來,似乎這是個套路。
“自然知道,那隻雪金蛛以前可是引起轟動了,你們蒼嵐宗能因爲一個普通的五級妖獸跟天台宗鬧翻,自然能明白一個瀕臨化形的五級妖獸到底有多吸引人了。”丁無鋒苦笑着說完,旁邊般若宗的胡伯秋也點頭說道:
“是啊,如果不是因爲雪金蛛,實際上我們也不會太在意五級妖獸。也就是因爲見到了瀕臨化形的五級妖獸到底有多厲害,所以當初大家才那麼在意那隻五級妖獸。”
“那是你們,我們盤雲山就不在乎!”白雲飛一臉驕傲的說道。
“老雜毛,還不是因爲你們盤雲山根本就不需要五級妖獸麼!”丁無鋒翻了個白眼,不在搭理白雲飛,又衝楊帆說道:
“他們盤雲山底蘊可不少,別管他。”
“我有點不明白……”楊帆皺着眉頭,心裡不斷的盤算着三位一品仙門的宗主透露出來的信息。
“這樣說你就明白了,我們般若宗和他們的盤雲山,都是從上古一直傳承下來的仙門,不管是沒落了多少,但始終有足夠的底蘊,比如他們刀宗,是近萬年才建立起來的門派,底蘊不夠深厚,天台宗也是一樣。”
楊帆點頭,從滋陰真人的記憶中,他也的確得到了這些信息。紫胤真人縱橫天下的時候,刀宗還只是一個略顯普通的修仙門派。
“其他門派大多也都是這樣的,但聖殿不同,天台宗想要強大,總要多做一些努力的。”
“那雪金蛛呢?”楊帆見他們似乎要跑題,便開口將話題扯了回來。
“啊,對,雪金蛛當初就是被聖殿的人一路追殺,最後逃進鬼谷的。”胡伯秋說道。
“還有傳言說,雪金蛛本來也是在聖殿裡面成長起來的,後來不知道因爲什麼事情跑出來了。”丁一峰補充道。
“你當時能進去,是因爲你有地圖,而且也是一路尋找我們盤雲山遺落的藥園,但天台宗是怎麼進去的?門下弟子一直盯着,他們根本沒有使用鬼谷令進入鬼谷。”胡伯秋繼續道:
“所以,我們懷疑天台宗的人能找到雪金蛛,一定是聖殿給了他們什麼東西,比如定向的傳送陣之類的。”
定向的傳送陣對一品仙門來說並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畢竟陣玉這種東西一品仙門都不缺。可問題是,定向傳送進入鬼谷的傳送陣那就不一樣了,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wωw◆TтkΛ n◆CΟ
因爲鬼谷本身就被一種玄奧的大陣覆蓋着,如果大陣那麼容易被破解,大家也不需要費盡心力的弄鬼谷令了。
“我大概理解了。”楊帆點點頭。
“恩,聖殿一向強勢,而且形式隱秘,我們能弄到的消息也不多,不過因爲你現在被大家退出來跟聖殿打擂臺了,那你就必須萬事多加小心。”胡伯秋嘆了口氣,他實在是不想看到楊帆被聖殿滅了。
楊帆微笑,心中卻是陣陣心驚。
雖然他還沒有絕對的證據,但已經將聖殿劃到了敵對勢力那邊去了。而天台宗想要跟聖殿搭上關係,也有了一些交易,那麼楊帆就要開始懷疑天台宗的本質了。
再加上剛剛得到的消息,向南天想把趙玄影嫁給自己,這其中是什麼目的也就值得思索了。
也許是兩手準備,也許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你們先聊着,我去找向南天聊聊。”思索許久之後,楊帆微笑着跟胡伯秋等人打了個招呼,南素柔和任我行兩人被楊帆留下了,畢竟就在同一條船上,而且是去跟向南天聊天,他們兩個也必要跟着。
此時,向南天帶着趙玄影和門下衆人正在船的另外一側觀海景,也沒聊什麼正事,所以楊帆也就直接的走了過來。
“向宗主別來無恙啊!”楊帆意氣風發,那種神情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正在因爲自己的蒼嵐宗從四品仙門升到二品仙門而高興着。
“呵呵,楊宗主,幾日不見,楊宗主風采照人啊!”向南天對很是糾結,畢竟此前一直想弄死他來着,可現在卻有因爲楊帆實力的增長而糾結着。
“向宗主客氣了,這一次能同船而行,也算是緣分了。”楊帆笑呵呵的來到了向南天身邊,至於他身邊的趙玄影,楊帆強忍着盯着她看的衝動,故意不去搭理趙玄影。
“是啊,緣分真是一件很難說的事情。”向南天有些苦澀。
“此前我做事有些衝動,今天相見,我就先爲此前的事情道個歉,希望向宗主不要見怪。”楊帆當然不是成心的道歉,他只是在用這樣的辦法來消解天台宗對自己可能存在的戒備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