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夜色深沉,楊帆一個人悄悄的潛進已經被法院封存的白家別墅。
按照唐子墨所說的位置,找到了二樓的書房。
拿着手電筒,四處找了找,沒有找到暗格,就連最不起眼的地方楊帆也不放過,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爲了保險起見,楊帆又從頭到尾的找了一遍,只可惜還是什麼都沒找到。
最後的希望,只有在車庫了。
從書房裡離開,拿着手電筒的楊帆,一路去了車庫。
好久沒人進來,陰嗖嗖的涼風,讓楊帆打了個寒顫。
車庫不大,很久沒人,到處都有蜘蛛網,隨地的垃圾扔了一地,一輛車都沒有,估計白家曾經那麼多豪車,都被拍賣了。
楊帆拿着手電,每一個拐角,每一個最不起眼的地方都不放過,起初沒什麼發現,過了一會,終於在一面牆壁上發現了可疑的地方。
楊帆用手敲了敲,是空心的,心下大喜的楊帆,拿出匕首,一點點的劃開了上面的磚。
打開了牆上的五六塊磚,看到了裡邊白色金屬的東西,扒開洞口的塵土,一個不大的保險箱出現在楊帆面前。
試着用那把鑰匙插進鎖孔,扭動了幾下,能轉動卻打不開,竟然還要密碼。
媽的,到哪去找密碼。
楊帆立即打電話給唐子墨,唐子墨也是一臉抓瞎的表情:“這……我上哪知道密碼去。”
到了這一步,元氏壁近在眼前,楊帆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試下你的生日。”
“十二月二十五。”
楊帆立即輸入1225,結果打不開,他又道:“果果的生日。”
“三月五號。”
楊帆輸入305,清脆的聲音響起,楊帆開了保險箱。
裡邊一個黑色的製作精美的盒子,拿出盒子,楊帆在裡邊找了一圈,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從新鎖好保險箱,將幾塊磚繼續封住洞口,拿着盒子的楊帆迅速離開了白家別墅。
十點鐘了,果果已經睡了,唐子墨等在客廳,看到楊帆回來,迎了上去:“找到了?”
“對。”楊帆將那個不大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看到楊帆要打開盒子,唐子墨焦急的制止了他:“等下,會不會有什麼暗器,剛一打開盒子,砰……”
楊帆不由的笑了:“小心沒錯,可是這一回有點多慮了,鑰匙在果果身上,密碼是果果的生日,你覺得父親會留給女兒一個炸彈嗎?”
“也是。”唐子墨默默點頭。
楊帆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頓時一道明亮的光線出現在眼前,兩人都看呆了。
盒子中,一塊一個蘋果大小的,橢圓形青色玉石,閃爍着耀眼光澤。
楊帆用手捧出來,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一股溫潤的細膩到極致的感覺傳遍全身,心下暗歎,果然神奇。
楊帆將元氏壁遞給唐子墨:“拿着試試。”
唐子墨雙手捧在手心,仔細的瞧了瞧,從一個外行的角度來看,實在看不出這元氏壁爲什麼這麼值錢,這麼多人拼死要得到他,只是覺得挺漂亮僅此而已。
又想起了果果父親的死,以及白龍斌的死,唐子墨趕緊將元氏壁交給了楊帆:“這不祥之物,最好離果果遠點。”
“這是果果父親留給果果的,你真不要?”
唐子墨回答的很肯定:“不要。”
她很清楚,如果真將元氏壁據爲己有,她和女兒都會死無葬身之地,那些瘋狂要得到元氏壁的人,是不會在乎,一兩條生命的。
“好吧。”楊帆將元氏壁,放進盒子中,拿着盒子站了起來:“我出去一下。”
“路上小心點。”楊帆拿着這東西,唐子墨也擔心。
“我知道。”表情淡然的楊帆走了出去。
……
當失蹤了很多年的家傳之寶,再次出現在段慶山面前的時候,這個老頭有想哭的衝動,但絕對沒有一絲的高興。
幾百年來,段家爲了元氏壁,死了無數先人和段家子弟,付出的代價足夠大,而這一次,段家差點滿門被滅。
已經年過古稀的段慶山,感慨良多。
尤其是聽到楊帆所說的,這元氏壁碾轉流離,又死了那麼多人,段慶山一個勁的搖頭。
“有生之年,能再見一次真正的元氏壁,我知足了。可是現在,假的元氏壁消失了,真相終有一天會大白於天下,段家可以甩掉這個沉重的包袱了,我實在不想讓段家子弟,再揹負着麼沉重的包袱,最後弄得家門離散,段家一脈從此消亡殆盡的下場。所以,這元氏壁,你拿着吧。就算我這個老不死的向你提一個不情之請,未來不管在什麼時候,我希望你能保證我孫子宏兒的安全。”
一番頗爲感慨的話,讓楊帆唏噓不已,這樣的要求,他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段老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段宏就不會出任何事情;而對我來說,元氏壁沒什麼用,死了那麼多人,據爲己有,太不厚道。這元氏壁本就是段家之物,段老不收,我準備將這塊元氏壁一分爲四,做成四個保命的吊墜,段宏一個,其他的三枚,就由我自行分配了,不知道段老有沒有意見。”
“元氏壁的事,楊帆你自行決斷,我沒任何意見,只是保命吊墜是什麼?”
“我和家師學過一種上古功法,可以將陣法注入玉石中,做成保命吊墜或者其他的首飾。元氏壁是頂級玉石,變成一個護身符,再適合不過了,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救人一命。”
原來是護身符,段慶山恍然大悟,高興地哈哈一笑:“楊帆,你能將一個只會帶來死亡和不幸的元氏壁,變成護身符,不得不說這是最佳選擇。”
“只是段老,玉石雕刻,一分爲四,需要高超的雕工大師,不知道你認不認識這方面的高人。”
段慶山用手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有,今天我就向他打個招呼,你明天就去找他。”
楊帆拿着那個裝着元氏壁的盒子,起身告辭:“段老,那我就先走了。”
看着遠去的楊帆,段慶山沉默良久,心裡不斷重複着一句話,或許這纔是元氏壁的最好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