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是袁姍姍這丫頭一個人說,慕容嫣還有點不信,可是現在這個閨蜜也打電話過來,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我馬上去看看。”電話沒掛,慕容嫣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客廳,打開電視,找到了現場直播葉海棠那個演唱會的電視臺。
看到舞臺上煥然一新,換了一身衣服的楊帆,神情自若的走上幾萬人的舞臺,慕容嫣驚叫出聲:“我去,這小子在幹什麼?”
電話那頭的楊蕙如不知所以然:“我也不清楚,這上去這不是丟人嗎?這傢伙上去幹什麼?葉海棠的公司有病啊,請他上去唱歌,唱歌啊,楊帆行嗎?”
“我先看看,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慕容嫣掛了電話,全神貫注的盯着電視屏幕。
……
“含霜,含霜,你快來。”陸家的客廳裡,陸雲霜一個勁的喊叫。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陸含霜,匆匆從二樓上下來了:“姐,怎麼了?”
“你快過來,這小子怎麼上臺演唱去了,這可是人家葉海棠的演唱會,他怎麼上去了?他會唱歌嗎?”陸雲霜簡直比在舞臺上看到一個外星人還要讓她震驚。
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的陸含霜,看到演唱會舞臺上的楊帆,整個表情楞在了那裡:“這……帆帆怎麼去唱歌去了?”
“他會唱歌嗎?”
看着這個姐姐,陸含霜搖頭:“沒怎麼唱過啊,都是隨便哼哼。”
“經過專業訓練嗎?”
陸含霜直接笑了:“姐啊,這些年一直在村裡,哪來的專業訓練;再說了,帆帆也沒說過自己喜歡唱歌啊。”
“那他上去幹什麼?好傢伙,數萬人的演唱會,他上去是搞笑的嗎?”陸雲霜一臉的不可思議和荒唐。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陸含霜,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等帆帆回來了再問。”
也只能如此了:“好吧,估計這小子一張口就是五音不全,觀衆立即不耐煩的將他轟下去。”陸雲霜似乎已經看到了最後的結果。
……
“哎呀,這誰,楊帆!”唐堯的別墅中,拿着包零食的納蘭惠看到電視屏幕突然出現的楊帆,驚叫出聲。
旁邊,臉上敷着面膜的唐子晴被嚇了一跳:“什麼楊帆,這小子又咋了?”
“子晴,你快看,楊帆在唱歌呢?”
“在哪?”唐子晴不以爲然的問。
“電視裡,葉海棠的演唱會上。”
“不會吧,人家的演唱會能請他當嘉賓,這小子會唱歌嗎?”這句話讓唐子晴不由的摘下了臉上的面膜,看向電視屏幕。
看到了那個緩緩走上舞臺的人,唐子晴直接愣住了:“這……開什麼玩笑,這真是楊帆?”
“確實是啊,剛纔主持人念過名字了,名字一樣,長這麼像還能是第二個人?”
唐子晴看向納蘭惠:“惠惠,你看着我,你覺得可能嗎?葉海棠腦子進水了,請楊帆這個不會唱歌的人上臺,將演唱會搞砸?如果是你你會這麼幹嗎?再說了,人家娛樂公司都是吃、屎的,讓這樣一個人上臺當演唱會嘉賓,你覺得可能嗎?”
雖然這個閨蜜說的是事實,但納蘭惠怎麼看都覺得這確實是楊帆:“子晴,這不是巧合,這絕對是楊帆。”
“我還是不信,我打電話問下。”唐子晴先撥打楊帆的電話,卻關機了。
又打莫紫衫的電話,莫紫衫也是剛剛在電視上看到了楊帆,她也嚇了一跳,仔細辨認,最終確定這就是楊帆,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兩個這麼像的人,那氣質和舉手投足間的動作,絕對是楊帆,於是她給了唐子晴肯定的答案:“絕對是楊帆。”
掛了電話的唐子晴,越來越覺得這事情有點詭異:“真是楊帆?”
“絕對是。”納蘭惠深信不疑。
“行,那就看看這小子怎麼出醜的,竟然跑人家的演唱會上去了。”
……
萬衆矚目,五六萬人面前,對楊帆來說,這絕對是人生第一次。
從踏上舞臺,到面對幾萬人觀衆,從吵雜變成沉默,這些人聽着他唱歌開始,楊帆的手一直是顫抖的,手心不知道冒了多少汗,溼漉漉一片。
直到現在,楊帆還是懵的,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站在這麼恐怖的地方,面對數萬人。
他寧願拿着一把槍,衝進千軍萬馬之中,和敵人決一死戰。
既然做出了選擇和承諾,那就別無退路。
直到那邊伴奏曲的唐子墨熟悉的琴聲緩緩響起,楊帆心裡平靜了很多,慢慢的忘卻了舞臺,夢迴很久沒有回去的空明山,彷彿他依然是那個沒有長大的孩子,無憂無慮的奔馳在空明山,宛如桃源的山林間……
拿着麥克風有感而發的楊帆,對着數萬人,鼓起最大的勇氣,說了一段簡短的話:
“無論身在何地,什麼樣的身份,什麼樣的地方,總有一個永遠都忘卻不了的地方,那就是生你養你,留給你最美好的回憶的家鄉。這首歌送給遠在天涯的遊子,藉着天空明月,夢迴故鄉;接下來,這首《空明山的雲》送給大家,希望大家喜歡。”
簡短的話說完,隨着音樂聲響起,臺下的嘈雜聲大了很多。
說什麼的都有:
“特麼的,本來以爲是什麼有來頭的嘉賓,沒想到是個從來就不認識的無名小賊,哎,簡直浪費票價。“
“搞什麼鬼,我家女神海棠哪去了?用這麼一個垃圾玩意出來幹啥?”
“草啊,這到底是誰啊,能唱歌嗎?不會又是什麼娛樂公司搞什麼培養新人,藉着我家女神的演唱會,給他露臉的機會吧;我擦啊,早知道這樣,我不來了。”
“空明山是啥玩意?這貨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特麼的搞笑,什麼貨色都能拿出來湊數了,垃圾娛樂公司!”
……
無數的嘈雜聲,楊帆置若罔聞。
此時的他早已沉浸在唐子墨舒緩的伴奏,以及空明山無限的回憶中。
他閉上眼睛,臺下的議論和嘈雜,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和他無關,此時的他只想唱一首歌,享受的站在這裡,將久別空明山的思念緩緩的流露出來,在心裡醞釀着思考着,怎麼唱出第一句歌詞。